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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言出法隨

否則的話,死!

聽著那冰冷的聲音,現場那些高呼加錢的苦力們的聲音,幾乎頓時全都一窒。

一個個面色發白的看向了喻同聲三人。

畢竟這源沙郡碼頭不比別處,日常可見仙人來往。

也不少有機會見識到仙人那神乎其技的手段。

此等情況之下,豈會不怕?

喻同聲方耿培林明倫聞言,也不僅面色泛白。

不過感受到體內那股澎湃的力量,三人在對望之間,眼神便情不自禁的堅定了起來。

最終,喻同聲大踏步而出,衝著古松茂道:“古仙師,口否先容某一言!”

“可!”

古松茂在點頭的同時,卻又話鋒一轉,指指那些成百上千,擁塞了整個碼頭的苦力們道:“但前提是你能讓他們先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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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件尚未談妥!”

“這活,咱們沒法幹!”

喻同聲擲地有聲的道:“所以仙師若真想讓我們幹活,還請先聽聽我們的條件,只要條件談妥……”

古松茂已經不再說話。

取而待之的,是排眾而出的羅純宦,指著喻同聲的鼻子嗤笑道:“浩宇仙宮之下,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凡人苦力討價還價——某家現在就問你一句,你們現在這工,到底是開,還是不開!”

“在條件尚未談妥之前,這工咱們開不了!”

喻同聲儘可能的平和語氣,正想說我們僅僅只是想恢復到之前的待遇,要求不高之類時,一道流光,卻早已激射而來!

若是以往看到飛劍,怕是這些碼頭苦力立即就得屁滾尿流。

畢竟除了同為修士者之外,他們可還從未見過有凡人能躲過修士飛劍。

但此次看到這飛劍,很多苦力的臉上,幾乎全都露出了詭異的神情!

因為他們分明發現這飛劍似乎不再如曾經那般迅如驚雷,似乎變慢了不少。

慢的似乎,自己也能躲過一般!

喻同聲也是如此。

也是因此,原本心底還頗為懼怕的喻同聲在吐氣開聲躲避飛劍的同時,目光不忘看向羅純宦低吼道:“某家等只是想要個公平,難道僅僅小小要求,羅執事你都非得如此相逼麼?”

眼見喻同聲居然能以凡軀躲過自己一劍,羅純宦也禁不住多少有點意外。

不過卻並不如何驚訝。

畢竟他這不過僅隨手一劍而已,所用修為,甚至都不到十分之一。

也是因此,羅純宦聞言依舊只是嗤笑一聲道:“某家不是逼你,某家只是想借你之人頭一用——死!”

低吼聲中,無限接近築基的修為全開。

飛劍流光頓時勐然加速,直刺喻同聲的胸口。

眼見在這流光之下,喻同聲壓根來不及躲閃,現場是悲呼一片……

甚至不知道多少苦力情不自禁的閉上了眼睛,似乎不忍看到喻同聲被那一劍直接給絞成碎肉的慘烈場面。

卻在此時,原本那驚呼四起的現場,卻是出現了極其詭異的寧靜。

感受到這份異乎尋常的寧靜,一群閉眼的苦力大著膽子睜開了眼睛,然後他們便看到了極其詭異的一幕。

那就是羅純宦那奪命的一劍,居然如同被固定在了喻同聲的胸前一般。

無論羅純宦如何催動修為,那飛劍都動盪不得!

感受到這詭異的變化,不僅僅是羅純宦自己,便是古松茂肖叢都忍不住面色劇變,張望之中就要高呼不知是哪位大能之修在此,請其現身。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朱恩東似慢實快的邁步走進了碼頭。

“朱先生!”

一看到朱恩東,喻同聲等苦力在大喜過望的同時,也不忘紛紛怒不可遏的指著羅純宦等仙宮僕屬行事太過霸道,請朱恩東幫他們做主。

朱恩東點頭表示會意,卻沒有說話。

只是兩指如同夾著枯枝般捻著飛劍來到了羅純宦的面前,一臉赫然的道:“純宦啊,看在咱們數年同窗的面上,能不能多少給點面子——咱們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要打要殺?”

聽到這話,不僅僅是羅純宦。

便是連古松茂肖叢的面色,都幾如忍不住想要向外溢血。

畢竟堪堪才自恃修為地位,跑到朱恩東面前耀武揚威了一番,還為一招就讓朱恩東灰頭土臉而自得不已。

結果扭頭全力一劍,卻被人憑空定住,然後如同夾蒼蠅般的給夾了回來……

這結果,幾人哪兒受得了?

見羅純宦沒有回話,朱恩東只能扭頭看向古松茂肖叢道:“二位老同窗,你們呢?給個面唄?”

“這就是你的道?”肖叢嘶聲問。

“咱們同窗之間,什麼道不道的……”

“就一點自己琢磨的小把戲而已!”

朱恩東涎著臉道:“這些都是某學堂學生的父輩親友——看在咱多年同窗的份上,肖叢你就說句話,給個面如何?”

肖叢臉色鐵青,心說踏馬現在是你掌握局勢,你讓老子給面?

挖苦踏馬誰呢?

古松茂則更是當場破功,獰笑道:“朱恩東啊朱恩東,你別以為自己修為高就有多了不起!”

“剛剛某家已經傳音於郡守!”

“相信郡守要不多時,就會趕來!”

“咱們郡守,那可是築基中期修為——所以你別得意的太早!“

“我沒得意!”

“我真是在懇求你們啊!”

朱恩東嘆息一聲道:“既然你們都做不了主,而且也通知了郡守——那某就不為難你們,等郡守來了再說吧!”

正說話之間,一道流光風馳電掣二來。

不正是郡守許離,還能是誰?

堪堪落地,許離得目光便已經鎖定朱恩東,厲喝出聲道:“就是你在我源沙郡撒野?”

“許郡守萬莫誤會!”

朱恩東趕緊辯解,表示絕無撒野之意。

實在是喻同聲等都是學生的父輩,自己也是沒辦法,才想過來替眾人求情一二。

“求情?”

眼見從朱恩東身上感受不到半點修為氣息,許離冷笑連連,心說區區凡人,也想在本郡守面前求情——就你也配!

“郡守可切莫輕視!”

“此朱恩東之修行,古怪至極!”

眼見許離動怒,生怕再有什麼意外的古松茂忙上前一步,壓低聲音低語。

“可能自成其道?”

聽到這話,許離悶哼一聲,心說東耀萬萬之年。

即便神滅之戰前,都沒聽說過有誰能脫離於修行之外,自行其道之事,更遑論現在!

只是想到朱恩東能隨手制住幾近築基修為的古松茂三人……

感覺朱恩東如果沒有自行其道,那麼肯定就是隱藏了修為。

連自己都看不破其的修為,說明其的修為怕還要遠高於自己……

許離立即就換了一副面孔,低眉順眼的道:“在下替仙宮鎮守一方,實不敢有絲毫差池,因而剛剛若有何得罪之處,可還萬望前輩見諒……”

“某家不過就是習得些許法外手段爾!”

“何敢在郡守面前當得起前輩二字!”

“許郡守此言,當真是要折煞恩東啊!”

朱恩東連表惶恐,然後才到:“雖喻大哥他等擅自罷工,的確有違仙宮法禁之處,但此事到底也是槽頭相關,惡意剋扣在先——所以恩東斗膽,懇求許郡守能嚴查此事,給喻大哥他等搬運苦力一個公道!”

“朱前輩所請,許離自不敢不遵!”

說到此處,許離微微一頓,才一臉為難的道:“但他等之行為,到底冒犯了仙宮,若不嚴懲,仙宮一旦追責下來,到時許某怕真是萬死亦難以辭其咎啊……”

“理解理解!”

朱恩東思索片刻道:“只要郡守能放過他等,此事之責,某家全都一力承當,如何?”

“朱先生,不可啊!”

聽到這話,喻同聲方耿培林明倫等尖叫出聲。

只是朱恩東卻恍若未聞,只是一臉忐忑的看著許離,等著其的回答。

“若前輩自願擔責的話,此事某家倒是的確能給仙宮一個交代!”

許離在點頭之時,卻又一臉為難道:“可若擔責,那就是戴罪之身,在仙宮責罰下來之前,按仙宮規矩,某家怕不得不將前輩先行下獄——以前輩身份,此實在是太過折辱!”

“許某……豈敢啊?”

“恩東當真就是會些許自創手段,壓根不是什麼前輩!”

“更何況先賢有言,即便王子犯法,也當與庶民同罪,何來折辱一說?”

朱恩東道:“所以只要許郡守你能放喻大哥他等一碼,並還他等一個公道,恩東一切,都甘願聽從許郡守你之處置!”

“當真?”

確認之後,許離拱手道:“如此,那許某可就只好先得罪了!”

話音未落之中,羅純宦古松茂肖叢幾人便已經飛身上前,給朱恩東身上鎖上了層層鎖靈符枷等等。

眼見朱恩東被羅純宦古松茂肖叢幾人直接押往郡府大牢,不知道多少苦力泣不成聲。

喻同聲方耿培等人雖也難過無比,卻也沒忘了朱恩東願意如此犧牲自己的原因。

目送朱恩東離開之後,幾人立即便向許離抱拳,訴說槽頭等等對自己等等的諸多不公以及欺壓,請許離主持公道。

“今天這碼頭發生如此大事,可絕非等閒!”

“所以此事可不能如此輕易處置!”

許離壓根沒聽喻同聲等人的控訴,擺手之後招呼道:“傳令郡府,令所有能來之人,全都給本郡守過來碼頭——今日之事,本郡守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公開處置!”

聽到這話,一眾郡守府修士,僕役等等,趕緊飛奔知會。

喻同聲方耿培等則是喜笑顏開,看向槽頭等一眾之時更是滿臉解恨,心說現今郡守昭示全城,當眾處置……

到時候看爾等,還能有何話說!

不過多時,碼頭已經人山人海。

知道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了,許離這才輕咳幾下,然後朗喝道:“今日之事,相信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吧?”

“知道!”

無數聲音回答的同時道:“碼頭槽頭一眾,欺人太甚,萬望郡守大人為碼頭搬運一眾,主持公道!”

“許某身為郡守,代仙宮鎮守一方!”

“公道,某自然會主持!”

“不過現在某家要說的,可不是這個!”

言至此處,許離話鋒陡轉,指著喻同聲等厲喝出聲道:“他等身為碼頭搬運,卻蓄意聚眾鬧事,冒犯仙宮,此事若不嚴加懲處,我浩宇仙宮,當顏面無存!”

聽到這話,在場一眾幾乎盡皆呆若木雞。

喻同聲等更是如遭雷噬,好半晌才氣急敗壞的爭辯表示若非碼頭槽頭等等欺壓過甚,自己等壓根不止於此……

“若你等感覺被欺壓,不公!”

“完全可以向辦法向本郡守稟報,可你們沒有!”

說罷這話,許離壓根不聽喻同聲等等諸如自己等人也想稟報,奈何官官相護,實在是求助無門,方才出此下策之類。

看向周邊厲喝出聲道:“今日本郡守召你等過來,就是想讓你們親眼瞧瞧,看看膽敢冒犯仙宮天威者,會是何等下場……”

“給我殺!”

話音未落之際,其掌中飛劍便已經雷霆掃出。

不知多少苦力在這一劍之下,幾如茅草般被攔腰斬斷!

與此同時,郡守府修士等等,也紛紛出手……

千辛萬苦,等來的卻不是公道,而是如此屠戳。

喻同聲等雙目皆赤,厲吼著想要衝出來拼命。

只可惜到了此刻,許離又哪裡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冷哼聲中,郡府法陣便已開啟,將一群苦力盡皆籠罩其中。

無論一眾如何拼死勐攻,那法陣之罩卻始終都固若金湯,根本無法逃脫。

而那些飛劍法器,卻能於法陣中來去穿梭自如。

每一道劍光,幾乎都能帶起大片的血肉頭顱。

府衙大牢之內。

身套無數鎖靈枷拷的朱恩東正被古松茂肖叢羅純宦押解著進入。

看著那洞開的牢門,朱恩東在踏步而入之後,還不忘轉身向古松茂羅純宦肖叢抱歉,表示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若非自己,怕也不會驚動許離,害幾人丟臉。

“回頭若有機會再見到許郡守,某定當面向其代你等澄清!”

朱恩東道:“總之無論如何,某定不至讓你幾位同窗,代某受過!”

看到朱恩東那鄭重其事的模樣,再看看隨著牢門關閉,那已經和整個郡府法陣融為一體的符文開始閃耀,實在憋不住了的古松茂三人才忍不住爆笑出聲。

“你們這,笑什麼?”

朱恩東不解問。

“笑什麼?”

“我們笑你蠢啊!”

古松茂道:“進了這天牢居然還敢妄想著出來,還敢妄想著面見郡守——朱恩東啊朱恩東,話說你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蠢到如今這個地步的?”

“我這不是蠢!”

朱恩東道:“我只是覺得,這天底下總該講個理字,不是麼?”

“理?”

古松茂嗤笑道:“這天下都是浩宇仙宮的,浩宇仙宮所言,那就是最大的理,冒犯仙宮威嚴,那就是死路一條,懂嗎?”

“話不能這麼說!”

朱恩東道:“畢竟仙宮之理,只是小理,是非對錯,才是這世間至理——只要這世間還在,那總該能找得到說理的地方!”

“那你就找吧!”

“不光是你,還有碼頭那幫苦力,如果有下輩子的話,你們儘管去找!”

羅純宦道:“不過這輩子,我怕你們是沒什麼機會了,哈哈哈……”

朱恩東聞言臉色微變道:“純宦啊,你這話什麼意思?”

“某家什麼意思,難道你到了這會兒都還不明白?”

“枉楊夫子當年常誇你是當今天下有數的聰明人!”

羅純宦譏笑道:“你或許還要等到仙宮上修前來,才能處置,所以不出意外,你怕是還能再苟活一陣——不過喻同聲他們那幫苦力就沒你這麼好命了!”

“如無意外的話,這會兒他們應該全都在黃泉路上了吧?”

話音未落,整個府牢之內,便盡皆是羅純宦古松茂等放肆至極的怪笑聲。

注意到朱恩東難看的臉色,肖叢更是不忘挖苦道:“臉色這麼難看,難不成是還想出來揍某不成?某家現在就站在這裡不動,有本事你就出來啊,哈哈哈……”

話音未落之中,肖叢的狂笑,便全都僵在了臉上。

因為他忽然發現那早已和郡府法陣融為一體,若無許離持法符開啟,怕便是金丹至此,都無法輕易破開的牢門,此時不知為何,居然就那麼開了。

不但牢門,還有朱恩東身上的那些符枷。

那些即便築基之修想要掙脫,怕都得好生費一番功夫的符枷,就那麼如同廢紙般直接就隨著朱恩東輕輕一伸胳膊,就全都散落在了一地。

“是不是想知道這些,某是怎麼做到的?”

朱恩東緩緩走出牢門,看著呆若木雞,滿臉驚恐的古松茂肖叢羅純宦三人,自問自答道:“此為禁法!”

禁法,禁止一切術法!

和修行界所謂禁法,絕非同一概念。

這些,原本以古松茂三人現今修為,壓根不可能理解。

但他們切偏偏就聽懂了!

看著三人的模樣,朱恩東輕嘆道:“某家當真是將你們當成同窗,可惜你們……”

搖頭之後,朱恩東緩步走出天牢。

而他的聲音,卻隨著他的背影傳來。

“你們雖然很壞,很該死!”

“但看在曾經同窗的份上,某會讓你們死的不那麼痛苦!”

話音未落之中,古松茂肖叢羅純宦三人便倒了下去。

表情安詳的如同睡著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