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石指，應該是開啟老柳樹靈智的寶物。
裡面精華，都成了老柳樹的養料。
“你可知此物來歷？”李長生為柳樹聚集靈氣，詢問其來歷。
老柳樹搖曳，一道靈力沒入李長生腦海之中。
李長生腦海內，浮現一道巨大身影，一股古老氣息，流淌而出，像是一尊上古存在，於腦海中復甦。
一尊高達數丈的青色身影，渾身如同石頭堆積而成，每一塊石頭上，都有細密紋路。
那一根石指，只是一根小拇指。
而除了小拇指上的紋路以外，其餘的全都看不清。
老柳樹也只知道是石人，並不知道全部紋路。
石人？
李長生渾身一震，那身上的紋路，莫非是……古妖符文？
靈虛洞天，關於古妖記載，傳承古老血脈，內有古老神通。
古妖符文，便是血脈中蘊藏的傳承。
這種古妖符文，只有在古妖激發血脈，動用古老血脈之力時，才會浮現。
傳聞中，有修行者從古妖符文中，領悟出修行法和大神通。
可惜，古妖太過稀少，靈虛洞天沒有關於古妖符文的記錄，只是寥寥幾句提及。
至於牛問道？
現在還太年幼了，修為太淺，血脈頂多激發一絲，斷不可能激發出古妖符文。
思索間，已經到了中午。
李長生熱了飯菜，來到密室。
“終於處理完兩塊了，還剩下一塊赤炎石。”
聶囚舒了口氣，道。
“師兄辛苦了。”李長生道。
“哎，收人錢財，替人辦事，談何辛苦。”
聶囚大口吃著飯菜，道：“對了，你在外面如何，有沒有出去逛逛？”
“院內有聚靈陣，我一直在院內修行，略有精進。”李長生道。
“你呀，別一心撲在修行上，人生還長，多玩玩。”聶囚道。
李長生沒有答話，他的人生很長。
壽元無盡，以後有的是時間玩，現在先修行，有自保之力再說。
和聶囚分別，李長生再次來到老柳樹下，柳青他們還沒回來。
單手按在老柳樹上，為它聚集靈氣，幫其煉化。
古妖石指，雖然沒有了精華，但卻點醒了他。
他想烙印陣法，是否能像古妖符文一樣？
可惜，只有一根食指，若是有一整具石人屍體供他研究就好了。
幫老柳樹修行完畢，李長生也開始尋找木頭，刻畫食指上的紋路。
雖然只是全身符文的一角，但畢竟是古妖符文。
刻畫起來，比他學的陣法，艱難多了，但多練習就好了，李長生有耐心和時間。
到了傍晚，柳青和柳賢二人，終於回來了。
柳賢二人臉色明顯不開心，柳青鐵青著臉。
李長生識趣地沒湊上去。
沒多久，屋內傳來喝罵聲，還有柳清月的哭泣聲。
好在柳青沒忘記，密室內還有聶囚，等著吃飯。
送完飯菜，李長生繼續修行。
柳賢和柳清月也來了，兩人臉上都有巴掌印，顯然是挨了打。
李長生依舊沒說話，自顧自修行。
一直到深夜，柳青叫他們休息，這才離開。
李長生也結束了一天的修行，準備回房，卻見柳清月的房門開了。
柳清月走了出來，做了個噤聲手勢，並向他走去。
“你這是？”李長生疑惑道。
“今日找錯了地，險些回不來了。”柳清月嘆道：“還好爺爺及時趕到，帶走了我們。”
“找錯了地？”李長生越發疑惑，這不是去尋牛問道了嗎？
“是啊，都在傳牛問道，會在千林客棧，誰知道，是長春。”
柳清月說到這，嘆道：“幸好我胎記醜陋，才沒遭他們汙了清白。”
李長生明白了，這是尋牛問道，尋到了長春頭上。
雙方本來就有仇，當著長春面，高喊一聲，拜見牛問道大天才？
這是趕著送死啊！
“長春人品如此低劣麼？竟然想汙你清白？”李長生皺眉道。
柳清月的半邊臉確實漂亮，若當時只看見半張臉，確實容易讓人有非分之想。
但靈虛洞天，好歹也是修仙宗門，名門正派！
“不是長春，是跟隨在長春身邊的人，叫什麼韓久遠。”柳清月惡狠狠地道。
“他？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李長生道。
“你認識韓久遠？”柳清月眼前一亮，道。
“聽說過。”李長生道：“以後安心修行，別去招惹他們，靈虛洞天沒你想象的好。”
柳清月悶悶地道：“我知道了，本來爺爺想讓我們拜入靈虛洞天，也有個保障，看來只能去別的宗門了。”
雖然算不上得罪長春，但也在韓久遠那邊留下了深刻印象。
若是入了靈虛洞天，牛問道不照顧他們，日子很難過。
中陽城附近不是只有靈虛洞天，還有水月洞天，青玄洞天。
雖然這兩個洞天，比起靈虛要差些，但差的也不多。
最近靈虛洞天，又是七日煉氣的長春，又是古妖牛問道，聲勢全面蓋過了這兩個洞天。
如今拜入宗門，都會優先選擇靈虛洞天。
“以你們的年紀與天資，應該早入宗門才對。”李長生道。
“那時候家裡還有些基業。”柳清月嘆道：“如今基業敗了，只能投身宗門了。”
李長生道：“其餘洞天，也許更適合你們。”
柳清月張了張口，還想說什麼，李長生搖頭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無非是覺得我是靈虛洞天弟子，師兄又是築基煉器師，能為你們牽線搭橋，化解恩怨什麼的。”
柳清月連連點頭，面露期待。
李長生搖頭道：“我和師兄，都未曾與長春有過接觸，那韓久遠，只聽過其名，經常索要弟子丹藥，不惹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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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月沉默了。
“安心修行吧，修行才是第一要事，打打殺殺，只會影響壽命。”
李長生道：“想想中陽真人，金液還丹修為，兩百多年就沒了。”
打打殺殺有什麼好，安心修行，不好嗎？
真以為，人人都是牛問道那種天才？
“我知道了，我以後都會安心修行。”
柳清月回房了，表示記住他的話了，至於真記住，還是敷衍，就不是李長生能管的了。
李長生瞥了眼柳賢房間，這位也沒睡，一直在房內聽著呢。
也許，柳青這老家夥，也沒睡？
回房休息，第二天繼續修行，柳賢和柳清月沒有再出去，安心修行了。
對此，柳青老臉很欣慰。
只是這欣慰沒持續多久，只是閉門了兩三日，柳賢便坐不住，出門逛去了。
柳清月倒是耐住了性子，沒有再出去。
李長生依舊安心修行，刻畫古妖符文，三日後，他終於畫成了。
他發現，刻畫了古妖符文的木頭，會變的特別堅硬，比石頭還硬。
若是灌注靈力，堅固程度堪比一般下品法劍了！
這結果讓他很欣喜，如果刻印在自己身上，那同階休想啃動自己！
不過，這還要繼續研究，比如除了堅固，這古妖符文還有什麼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