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道友轉告，青玄洞天有誠意，送牛問道去玄天宗。”孔昭作揖道。
李長生沉吟道：“你們將牛問道送過去，可是有獎賞？”
“不瞞道友，為玄天宗招收天才，自然有獎勵。”
孔昭笑道：“若有牛問道，或能多帶幾個名額，前往玄天宗。”
“我會轉達。”李長生點頭道。
抄錄一份牛魔道經，這是殘篇，只有煉精化氣篇，可修行到築基頂峰。
讓他親手抄錄，也是孔昭表現誠意。
若是直接帶走秘籍，誰敢保證，秘籍沒留下什麼追蹤手段？
幾番對比，抄錄下來，李長生遁地而走。
等到第二天晚上，來到和牛問道約定之地。
直到下半夜，牛問道才姍姍來遲。
此時的牛問道，已經換上了乾淨衣衫，道：“剛才殺了兩個小妖，分你一個。”
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具煉氣九層妖修屍體，交給李長生。
這是一頭野豬精，血肉精華很豐厚。
李長生也不客氣，收下野豬精屍體，將秘籍遞給他：“青玄洞天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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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牛問道接過秘籍，翻開一看，頓時挪不開眼睛。
李長生沒有打擾，在一旁耐心等待。
一直過去半個時辰，牛問道才合上秘籍：“青玄洞天，怎會有如此高深的古妖修行法？還是我牛族的。”
“青玄洞天，背後是大宗門，玄天宗。”
李長生道：“他們想讓你拜入玄天宗，玄天宗會給他們獎勵，而玄天宗，孔昭言，有教無類，有不少古妖完整傳承。”
“有教無類？”牛問道合上秘籍道：“這部牛魔道經，比我血脈傳承的，還要高深幾分，應是牛族大能所創。”
“你自己考慮，我也只是一個傳話的。”李長生道。
“我放不下師尊。”牛問道低沉著聲音道：“若是這般走了，豈不是成了落荒而逃？”
“暫時的退讓……算了，你現在也聽不進去這些。”
李長生搖搖頭道：“你自己考慮吧，若是想要見青玄洞天的人，我也可以帶你過去。”
“我先閉關，轉修牛魔道經，若是修成，會去尋你。”牛問道低聲道。
“那我先回鐵匠鋪了。”李長生說完，遁地而走。
牛問道收起牛魔道經，目光堅定：“我一定要成為妖族大能，繼承老祖宗平天大聖之名，還不憋屈的那種！”
李長生並不知道，自己講述牛魔王的故事，反而激發了牛犢子的鬥志。
回到鐵匠鋪，將野豬精化為養料，開始煉體。
牛問道也藏匿起來，閉關修行，轉修牛魔道經去了。
失去了牛問道的線索，兩大宗門，望月妖王，發了瘋的尋找。
可完全沒有方向，也只能白費力氣。
兩月時間瞬息而過，李長生早已消化完野豬精的血肉，體魄再次強橫了幾分。
牛問道來了，一身氣息內斂，不露分毫。
李長生能感覺出來，牛問道更強了，整頭牛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看來，牛魔道經，對你幫助很大。”李長生道。
“牛魔道經有專門的淬鍊，復甦血脈之法，不出一年，我定能築基成功！”
牛問道自信地道。
“看來，青玄洞天的誠意，真的很足。”李長生笑道。
“我想見青玄洞天的人。”牛問道低沉著聲音道：“將來，我也需要完整的牛魔道經。”
“可是要換地方，我帶他們過來？”李長生問道。
“不用了，若是如此，他們也能暗中派人跟著。”
牛問道思索道：“他們這麼久，都不曾為難你我，反而處處幫助，若想抓我，早已成功了。”
李長生點點頭，帶著牛問道，遁地而去。
來到青柳院，確定只有柳清月和孔昭在，這才帶著牛問道鑽出地底。
“牛問道！”一見到牛犢子，兩人雙眼放光，像是看見寶貝一般。
李長生輕咳一聲，道：“牛問道已經帶來了，具體你們談。”
“牛道友，到屋內詳談。”孔昭作揖道。
牛問道看了看李長生，李長生笑道：“去吧，這是你的事情，我不會多言。”
牛問道乃是古妖天才，自能去玄天宗。
孔昭還指望，憑藉牛問道，多帶幾個人去玄天宗。
這名額都不夠用，豈會想著他這個外人？
斷不可能！
李長生依靠著老柳樹，在外等著。
三人進屋之後，應是封鎖了房間，沒有一絲聲音傳出。
談論了一天，直到傍晚，才從房間內出來。
孔昭和柳清月看了眼李長生，眉宇間帶著幾分愁緒。
牛問道也有些生氣模樣，像是沒談攏。
“怎麼，還有什麼問題？”李長生問道。
兩人還沒開口，牛問道直言道：“我想帶你入玄天宗，他們不同意。”
孔昭連忙解釋道：“長生道友，玄天宗名額有限，乃掌門決定，非我們能做主。”
李長生聞言笑道：“我不去玄天宗。”
“為什麼？”牛問道一怔：“玄天宗資源更多，更好，還有頂尖修行法，更有大能召開法會，講道說法。”
“沒意思，去了也沒什麼朋友，我在這裡更好。”李長生道。
我一棵煉氣境的長生樹，能去大能扎堆的大宗門嗎？
送死都不帶這麼送的，萬一某個大能，能看出他的偽裝呢？
“我就是你朋友，最好的朋友。”牛問道鄭重地道。
“我曾和你說過，差距太大，做不了朋友。”李長生笑道：“等你成就大妖王，我或許堪堪築基，如何成朋友？”
“我不在乎這些，我心裡一直記著你。”牛問道搖頭道：“在你身邊，我才覺得安心，才不會孤獨。”
“等你入了玄天宗，會有很多古妖朋友，說不得能遇見一頭漂亮的小母牛。”
李長生笑了笑，道：“別勉強我去玄天宗，玄天宗到處都是天才，我在這熬一熬，說不得能成就金丹，開宗立派。”
“你想開宗立派？”牛問道說道。
李長生白了他一眼，自己只是隨口一說。
但他還是順著牛問道的話，道：“是啊，等你修煉有成，成為大妖王，記得回來給我撐撐場面，別讓人將我宗門滅了。”
“你放心，將來我定攜大威風歸來，讓你的宗門成為附近最大的宗門！”
牛問道沉聲道：“到時候，再無什麼靈虛和水月，只有你和青玄洞天，你的最大！”
柳清月和孔昭：“……”
我們還在這呢。
李長生：“……”
能不能別當著他們面，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