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勝了大半血肉精氣，一小半留給了黃袍。
這一小半，也夠黃袍和二白他們，消化好一陣子了。
之前陪著柳無憂四處征戰，也沒少得好處。
“二大爺，要不你來柳大王身邊吧。”黃袍收完血肉精氣，提議道。
“不用了，你們現在很好，我是人類，在人類世界過的更好。”李長生道。
“二大爺，現在的柳大王，已經不是當初的柳奶奶了。”
黃袍嘆道：“柳大王和我們，一點也不親近了，在她身邊，我總感覺戰戰克克的，我擔心哪天就克沒了。”
“你是想說，戰戰兢兢？”李長生輕嘆，黃袍的文化，還是不夠啊。
“對，對，就是戰戰兢兢。”黃袍連連點頭，哀求道：“二大爺，俺們跟您親近，在您身邊，待著舒心。”
李長生皺眉道：“你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哎，自從柳大王成為妖王，就變了，她說要當不一樣的王，真正的王。”
黃袍苦著臉道：“說什麼王是孤獨的，還說要有王的威嚴，不讓我們再叫她柳奶奶。”
李長生沉默。
黃袍繼續道：“俺懷念牛大王，柳大王就會不高興。”
“哎。”李長生嘆息，他該怎麼說？
總不能說，自己一本妖王之路，給弄成這樣了？
“二大爺，您不來，讓我們跟您一起去人類世界吧。”黃袍期待地看著他。
李長生搖搖頭道：“你文化程度不夠，還去不了人類世界。”
“文化程度？”黃袍一臉茫然。
“你連戰戰兢兢都不會，去了人類世界，很容易被發現的。”李長生道。
黃袍羞愧地道：“小的以後一定用心讀書。”
“安心休息，無憂那邊，我會關注，她不是沒有情，只是，你們要做出抉擇了。”李長生道。
“我們做出抉擇？”黃袍撓頭：“什麼抉擇？”
李長生問道：“你想啊，如果你是大王，你手下的小妖，對你不忠心，你會怎麼辦？”
“當然是殺了。”黃袍毫不猶豫地道，接著道：“我對柳大王很忠心，我願意為柳大王赴死。”
“那牛問道回來，你是跟隨柳無憂，還是牛問道？”李長生問道。
“這……我們不是一起的嗎？”黃袍抬頭道：“柳大王和牛大王，不該聯合在一起嗎？”
“不一樣了。”李長生搖頭道：“柳無憂想要成為更大的妖王，不會屈居在牛問道之下的。”
“那……”黃袍張了張口，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李長生拍了拍他肩膀，道：“放心，此事二大爺會和無憂說的，想出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
“那拜託二大爺了。”黃袍作揖行禮。
“行了，回去修行吧。”李長生笑了笑，帶著他遁地離開。
回到龍池，煉製丹藥，服用修行。
孫成道也安心修煉，打磨根基。
李長生也在暗中研究孫成道的體質，發現孫成道身體每一個部位，都蘊含著渾厚道元。
這不是普通的淬鍊，這般簡單。
他的身體，天生就像是一個容器，可以儲存大量道元。
天地聖胎的天資，遠在牛問道之上，道元之渾厚，現在的柳無憂，在同階內都比不上孫成道。
當然，以後的柳無憂，真能修成三千世界，是能超越孫成道的。
李長生參悟五行聖紋，還是沒什麼收穫。
天地聖胎的紋路，比古妖符文，難參悟多了。
這聖紋，乃是孫成道的，他不打算傳給柳無憂。
既然參悟不了五行聖紋，那就先結合孫成道的煉體之法，和柳無憂的世界之法。
可這樣一來，感覺就是一部不可能修成的修行法。
身體每一個部位，都是世界？
無窮世界法門？
三千世界法門，都需要耗費不知道多少資源，更別說無窮世界法門了。
很離譜！
李長生也不著急，他只是結合法門，在未來無盡歲月，慢慢修行。
總有一天，他能修成的。
別的沒有，就是能活，百年不行，就千年，千年不行就萬年，十萬年，甚至百萬年！
總有一天，他李長生，會是世間最強的存在，沒有之一！
服用五行陰陽金丹，李長生安心修行，教導孫成道。
自從和他攤牌之後，孫成道對他再無戒心，任由他探查身體，研究天地聖胎。
時間流逝，他的白蓮靈種成熟了，煉製成了法器。
初始只有築基下品層次，但能隨著修行者祭煉，不斷提升法器層次。
李長生將白蓮法器，給了孫成道。
他的修為也在穩步提升，道元越來越渾厚，氣息越來越強橫。
雖然現在還無法像孫成道一樣煉體，但卻讓體質更進一步。
三年時間過去，雖然未能踏入元始寶珠，但他的身軀，已經不懼寶珠下品法器。
只是五行聖紋，依舊沒有什麼收穫。
而聶囚大乾國，聽說其餘地方發生不少動盪，又出了什麼魔頭。
為了天下安定，大乾皇帝將大乾國劃分為十三郡，分封十二郡王。
他們屬於鳳陽郡，鳳天城為郡城。
鳳天城，就在應天城三百裡外，本意是選擇應天城為郡城，奈何太玄自然觀的道士們，不樂意。
因為郡城會組建除魔殿，斬妖除魔。
太玄自然觀的道士們，只想清修，不想斬妖除魔。
為此，大乾國師玄機子，請出太玄一脈道人們，坐鎮各郡，幫助郡王們組建除魔殿。
李長生也得到了青陽的訊息，就在鳳天城，坐鎮除魔殿。
傳聞，鳳陽郡王，也是一位修士，已成寶珠，修為高深。
天水城和恆運城，也有了除魔殿。
兩城都很安穩，除魔殿也很清閒，因為北天河有龍君，還有柳無憂，沒事不會禍亂他們。
當然，也有一些不知死活的小妖，會去城內作惡，被斬妖除魔了。
李長生聽聞這些訊息，也不在意，只是安心閉關修行。
日子悠閒平靜，一過便是七年。
李長生已經到了金丹境極限，即將蛻變金丹，踏入寶珠境界。
可惜，他研究的寶珠修行法，太過粗糙，不怎麼滿意。
撐死了，也只能算是高深秘籍，遠比不上五帝道皇經。
這一日，柳無憂終於出關，第一時間傳音給他。
李長生遁地而去，來到妖王殿內。
此刻的柳無憂，渾身氣息之強，已經超越了金丹，周身環繞著十五片樹葉。
元始寶珠！
十五片樹葉世界！
“恭喜，晉升元始寶珠。”李長生道。
“長生，這次我領先你了。”柳無憂笑道。
“是啊，你領先我了，我只是個普通人，天資一般。”李長生平靜道。
“你還記得，當初你教我們是說的嗎？”
柳無憂直視著他，道：“你說過，你要我們努力修行，將來保護你。”
“記得。”李長生點頭。
“以前，都是你幫我，從今日起，我保護你！”柳無憂鄭重地道：“有我在，便是你的無憂之地，便是你的淨土！”
李長生衷心為她開心：“你真的成為王了，真好。”
“長生，留在我身邊吧，王的路，需要有人記載！”
柳無憂道：“我們一起締造，一個無上的妖國，你我共稱王。”
“我……”
柳無憂卻是興奮地道：“我會打下一個大大的疆土，就像是始皇一樣，書同文，車同軌……”
“不再分什麼人族，妖族，也沒有什麼妖國，人類國度，只有我們的國度！”
“到時候，我兵發大荒，找到長生樹，你我一同不死，創立不朽神朝！”
李長生：“……”
你要是不說後面一句話，我或許還有點興趣。
“我連名字都想好了，我們就叫長生國，以你為名，也寓意你我長生。”柳無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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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李長生輕嘆。
柳無憂微微蹙眉：“怎麼了？你不信我能成？”
“不是。”李長生搖頭道：“夢想很好，我也很願意留在你身邊，但我們先考慮下現實。”
“什麼現實？”柳無憂問道。
“黃袍他們，你打算怎麼處理？”李長生問道。
“黃袍他們心中效忠的是牛問道，我會折服他們。”柳無憂道。
“若是折服不了呢？”李長生澹澹道。
“那就折服牛問道！”柳無憂冷聲道：“識時務者為俊傑，若他強，我遠走！若他敗，便聽我的！”
李長生微微皺眉：“若是我不同意留下，你是不是也要對我出手？”
柳無憂面色微變，凝視著他：“長生，你怎能如此想我？這個世界，我只在乎你！牛問道給我靈液，助我褪去殘軀，我心中銘記。”
“但，王之位，只能以實力來爭奪！”
“你留下來，你就是大王，我當二大王，任何事情，我都聽你的。”
李長生輕嘆道：“我有個提議，給黃袍一塊領地，願意跟你的留下，不願意跟你的，隨黃袍而去。”
“可以。”柳無憂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黃袍想等牛問道歸來，那便讓他等吧，他是個忠心的妖。”李長生道。
“黃袍確實忠心，我給他領地，也算是給牛問道留一份家底。”柳無憂點頭。
“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最遲三年，我來你身邊，擔任二大王。”李長生道。
柳無憂皺眉道：“二大王？你當大王，你精通妖王之路，王者之道，你比我更擅長。”
“我更想安心修行，做一個史官挺好。”李長生微笑道：“再者，只是一個名頭，我不在意。”
“我在意！”柳無憂沉聲道：“等我們的長生國建立，徹底無憂，再讓你當大王。”
“好。”李長生答應下來。
柳無憂微微一笑，一指點出，將這十年閉關所得，盡數傳給李長生：“這是我的領悟，你先去成就元始寶珠。”
“等我成就元始寶珠，安排好一切，就來尋你，最多三年時間。”李長生道。
“好，我等你。”柳無憂點頭道，眼中滿是期待。
她期待李長生留在自己身邊，與自己一同建立長生國度。
李長生遁地而去，卻是換了一副愁苦臉色：“不行了，必須要走了，跟在柳無憂身邊太危險。”
這柳無憂，想做始皇！
野心太大了！
跟在她身邊，不知道哪天就沒了。
李長生回到龍池附近，參悟柳無憂給他的感悟和修行法。
柳無憂已經徹底完善了十五個世界法門，以五行演化陰陽，成就世界。
而柳無憂還參悟了《自然妙道真經》，數十部佛經，結合五帝道皇經，熔鍊出新的法門。
諸界道佛經！
以五行陰陽之力，演化出道家仙人，佛門佛陀，道佛世界。
每一個世界，都有凝聚的道家仙人虛影，佛陀虛影坐鎮，
而世界的中央，則是五行帝皇身影坐鎮，鎮壓世界。
“真是個奇才啊！”
李長生唏噓道，雖然世界儲存的力量沒變，但威力卻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佛陀神聖祥和之氣，道門神聖純正之氣，結合起來，完美地消除了妖氣。
而柳無憂也找到了佛門陣法，還有道門陣法，讓五帝道皇陣更完善。
他詢問了下柳無憂，道門陣法哪來的，柳無憂告訴他，是找龍君要的。
當然，她也付出了代價，那就是交出之前掌控的領地，給其餘妖王生存。
領地沒了可以再開疆拓土，柳無憂自然答應。
“道佛合流，讓一個妖給完成了，真是離譜。”李長生嘆息。
關鍵是，還是一棵普通的柳樹精。
而後續，還有柳無憂關於大方向的推測，那就是以五行陰陽，去參悟世間自然萬物。
這只是推測，後續方向，現在的柳無憂也做不到。
如果能演化萬物的話，她的世界法門，就是直接修成真正的世界了！
而後續修行法，柳無憂很看重《自然妙道真經》，這本道經，闡述的便是自然萬物之道。
李長生仔細研究，不得不承認，自己暫時研究不出更好的寶珠境修行法了。
這法門，絕對算是最頂級的，怕是比五帝道皇經還要強一個層次！
既然想不出更好法門，那就修行諸界道佛經。
不過，現在想要修行完整版的，得有足夠的資源，來祭煉世界才行。
“是時候賣掉徒弟了。”李長生輕嘆。
柳無憂身邊是不能去，讓孫成道安心去拜師，他也不答應。
思來想去，唯一解決之法，那就是自己沒了。
換個身份，換個地方！
去尋青陽，賣徒弟，換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