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須瓷咬了下唇, “對不起。”
“對不起就行了?”
“……”須瓷磨蹭到傅生腿間,黏糊地親在他臉,“我知道錯了……”
傅生微微推了下, 沒推開,崽子這會兒氣挺大,死抱著他不撒手。
他是真拿須瓷沒轍, 提這事倒也不是想讓他怎, 到底是氣他一聲不吭跑了的事。
傅生乾脆將人按在懷裡,狠狠地掌摑了幾下屁股,若不是有薄薄的短褲遮擋著, 那片通紅的皮膚就已經暴露在空氣裡了。
孩被打得一顫一顫的, 縮在他懷裡也不反抗。
雖然皮膚紅是肯定紅了, 但傅生心裡有數,疼會疼, 但卻不會傷。
他看了眼時間,他和須瓷在休息室待的時間有點久了。
“晚回去咱們再算賬。”
他輕輕摩挲了一下須瓷的大腿,那裡有他剛簽好的名字, 就在紋身的下方:“好好保護它, 晚我會檢查。”
“好……”
傅生似笑非笑地給須瓷穿好內衫:“如果晚檢查發現簽名完好無損, 安眠藥的事就過去了, 但如果簽名糊了……”
在須瓷有些緊張的表情,傅生捏了下他的臉:“簽名糊了, 也跟著糊吧。”
須瓷懵懂地點了點頭,沒太明白糊是麼意思。
穿好所有衣服後,他乖乖跟在傅生身後走出更衣間,來到化妝桌前補妝。
黃音開啟粉撲,看著須瓷臉兩個薄薄的、不仔細看根看不到的指印翻了個白眼:“傅導, 不不要在班時間欺負瓷?晚回酒店了想怎麼欺負那是的事,班時間也要剝削人家就不太好了吧?”
“……”傅生面部微抽,“我剝削?”
黃音冷笑道:“擱更衣室裡待了分鐘,您這是幫忙換皇帝的新裝吧?”
傅生:“……”
除了吃了點豆腐外,他真沒做麼,這也是須瓷自己送門的,哪裡算得剝削?
須瓷解釋道:“傅導沒有剝削我,臉是我自己蹭的。”
“……”黃音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就護著吧,難怪被吃得死死的。”
“……”傅生失笑,他握住須瓷的手捏了下,“我去前面等。”
——
“情緒再深一點。”傅生正陪著須瓷走戲,“眼眶要紅,但是隱忍剋制的姿態,而不是一副要哭的子。”
“不夠,再來。”
須瓷晚的戲幾乎排滿了,午和下午耽誤的戲份要儘量補一些回來,這才盡可減少明天的工作量。
這場戲是慕襄對慕鈺冷嘲熱諷,被師禾撞見後頂撞太子的名義罰了跪,就在御書房門前。
須瓷遲遲沒很好的進入狀態,傅生皺了下眉頭,狠狠心來了一句:“須瓷,不配坐那張椅子——”
“在玷汙它。”
須瓷猛得怔住,回首看向傅生,眼眶慢慢染紅,達到了理想的戲狀態。
剛剛那兩句話是戲屬於師禾的臺詞,但傅生讀出來的時候,卻把慕襄的名字換成了師禾。
須瓷張了張口,視線怔愣地追隨著傅生的背影。
“《往生》第五六場一次一鏡action!”
【慕襄跪在冰涼的地,薄薄的衣服並未阻隔住磚頭的堅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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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也是他和師禾初次相見的地方,他為母妃求情跪立於此,而師禾則於他暈倒在地前在大雨磅礴擁住了他。
他是想留住一個懷抱而已,是貪念那一時的溫熱。
怎麼想再得到,就這麼難呢?
他冷漠地垂著眼眸,直到身後傳來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是師禾。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淡漠:“慕襄,不配坐那張椅子——”
“在玷汙它。”
慕襄的眼眶猛得紅了,像是要滴出血來。
他用盡了全部的毅才剋制住自己想將師禾制住質的衝動,他到底是哪裡不配。】
“過,很好!”
是重拍,但實是重拍須瓷最後眼眶紅了、極度隱忍的那一鏡而已。
要換作別人那必須是精益求精,但誰讓這是須瓷呢,傅生心疼他一直跪著,不知道膝蓋青了沒有。
不顧眾人探究的視線,傅生一把將剛出戏的須瓷拉入懷哄著:“對不起,哥跟道歉,剛剛不該那麼。”
雖然是為了幫助須瓷發揮更好的狀態,但完傅生就後悔了,看著須瓷難過的眼神心疼得不行。
須瓷把臉埋在傅生懷裡,悶了一會兒才:“……我原諒了。”
“真的?”傅生捏捏他的後頸,“崽兒做錯事了要受懲罰,我做錯了也一,由來決定好不好?”
須瓷呆愣了下:“……那我想想。”
“好。”
傅生牽著他的手往旁邊走,把自己的椅子拉到一邊給須瓷坐:“先休息半時,然後準備的下場戲。”
“好。”
須瓷點著頭,接過傅生遞來的風扇。
今晚有些悶熱,江輝搭著於幕的肩膀:“多虧的風扇,造福了全劇組,不然我們得熱死。”
於幕笑嘻嘻道:“忍忍吧,再有一個多月也就降溫了。”
“……”江輝頗為無語,“再過一個多月我們要殺青了。”
他們這部劇的集數不長,有四集的子,已經有不少配演殺青了。
“哈哈哈這倒是。”於幕輕呼一口氣,“殺青後我就有時間睡懶覺了。”
安撫完須瓷,傅生走到江輝面前:“最近事情多,《往生》的流量下來了,拍點照片發出去。”
江輝秒懂,發點劇組的日常給粉絲們嚐嚐甜頭,最起碼讓他們別忘了《往生》。
照片自然主要演員為主,江輝混跡圈子這麼多年,自然懂得怎麼製造話題。
他拍了一張於幕大哈哈坐在門檻吹風扇的照片,一張白棠生正眉目溫和地和烏柏舟打電話的照片,葉清竹給魏洛遞了瓶水,豐承則是一張剛做完造型從不遠處走來的照片。
至於須瓷就比較簡單粗暴了,照片裡的他拿著風扇,目不轉睛地看著傅生,江輝特意站遠了點,讓兩人擁有同框的機會。
則是跟須瓷同框,須瓷看傅生,肖悅就看須瓷,當然兩人的眼神興致完全不同,一個是乖軟喜歡,一個是屬於磕cp的濃濃興奮。
——絕了哈哈哈哈哈,肖悅表情不收斂點!是再次磕cp出道嗎!
——瓷崽的眼神好友愛嗷嗷,誰抵擋住這麼乖的崽子專注地看著?我!不!!
——樓別叫得那麼大聲!我也不!
——突然發現劇組裡秀恩愛的好多啊,白老師這麼溫柔的表情……是在跟烏老師打電話吧?
——烏老師前在探班,但這兩天好像回城有工作。
——一時心情有些複雜,清姐看到他們這麼恩愛心裡會不會難過?
——磕cp的心頓時被樓一盆冷水澆滅……裴若真的是意難平啊,希望葉清竹早日走出來吧,舊人是舊人,回不來了。
誰明白這個道理,可做得到的又有幾個呢?
為了解決須瓷耽誤的戲份,葉清竹的兩場大戲被推到了明天,她今天便是收工最早的主演。
須瓷看著已經換好便裝的葉清竹,慢悠悠地朝遠處的道走去,看起來分外孤寂。
前至少有單荔陪著,可如今卻有葉清竹孤單一個人。
……
“為麼解僱單荔?”須瓷。
“……大概是希望單荔展開新生活吧。”
傅生拎起須瓷的揹包,這會兒點半了,他們終於收工。
“……那她自己呢?”
“她不一。”傅生一手拎著揹包,一手牽著須瓷,“就像我如果失去了,也無法展開新生活一。”
“……”
傅生態度自然無比,像是隨口了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
須瓷張了張口,麼沒出來,是下意識握緊了傅生的手。
晚的熱搜頭條又被羅裳和蘇暢列霸佔了,羅裳這次沒再釣魚,而是在前引導蘇暢列承認錄音是自己,等待輿論發酵到現在後,一次性放出了所有的證據。
包括告白錄音的全部,包括她質蘇暢列刪她手機歷史資訊,蘇暢列解釋不心、是想清記憶體的錄音,及那段有疤痕的/床前奏影片。
——天啊啊啊啊!石錘了啊渣男!我就不要那麼早戰隊,女人的直覺果然沒錯,羅裳也是個被欺騙感情的可憐女人啊!
——這麼渣的嗎?蘇暢列也太不要臉了吧?前解釋自己和羅裳的親密是因為依賴,當作姐姐而已,特麼會跟姐姐接吻?
——這絕對是今年娛樂圈年度第一大瓜,怎麼有這麼渣的人?
——我吃瓜吃了兩天了,現在總算看明白了,實蘇暢列最開始就是想利用羅裳,一邊讓她為自己奔波勞累,得到免費的床/伴……
——蘇暢列的粉絲們呢?怎麼啞聲了?出來啊!不是們哥哥是無辜的嗎?
——笑死,別叫了,蘇暢列粉絲後援會副會長剛取關了。
……
不論網怎麼吵鬧,與這會兒的須瓷和傅生無關。
“褲子。”
傅生好整暇地坐在沙發:“可用右手脫。”
“……”左手裹著紗布,走前特意找蘇老醫生換了藥,不出意外地被罵了一頓。
這會兒傅生既不幫須瓷脫,也不給他用雙手,單一個手脫褲子彆扭得很。
柔軟的褲子布料好不容易滑落在腳邊,傅生臉色如常:“張開點。”
“哥……”須瓷想去抱傅生,卻被他用眼神制止。
“就站在那,內褲脫掉。”傅生語氣不變,“張開點,我檢查。”
檢查麼呢?那自然是檢查大腿處的簽名糊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