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生的全身家當不被須瓷藏進了哪個隱秘的角落裡, 他也沒問,把這些東西交給須瓷保管不過是為了讓其安心。
距離生日已經過去半個月了,網路上關於林呈安、風娛、163事件的熱度已經基本平息, 只有偶爾還能看見一些慢節奏的社交軟體還討杜秋釧是不是真的自殺,如不是到底死於誰手。
最近像過於平了些,微博沒再出什麼新的八卦, 都是一些小小鬧無關痛癢的熱搜。
期間倒是出了一件奇怪的事, 有人發了一條影片,是一輛麵包車撞到了一個行人的影片,發影片的人是一個影片博主, 平日都會隨身帶著攝像機採集素菜, 便剛拍下了這一幕。
他將影片慢放並反覆看了幾遍後, 認為其中被撞的匆忙行人很像明顯駱其風。
可當他把影片投放給了娛樂媒體後,剛上熱搜不到二分鐘, 就被撤了下來,詞條也連帶著消失不見,沒有掀絲毫水花, 只有時刻關注駱其風的粉絲有些迷惑不解, 大喊著要他出面報個平安。
而駱其風雖沒有明確地報平安, 也若無其事的發了張自拍, 配文‘想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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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們見到動態後確實松了口,回覆了一長排的“想你!”後, 這事便沒了後續,條突出隨後又無疾而終的車禍影片就這麼淡出了人們的視線,沒有掀絲毫水花。
近兩日倒是時常蹦出和蘇暢列有關的事,例如他和“神秘千金女友”地下停車場吵架,還有疑似蘇暢列的人深夜買醉回家, 以及今的——
#蘇暢列給駱其風慶生#
烏柏舟風塵僕僕地從外地趕來酒店,此刻已是凌晨。
四人相距傅生的房間,房門開後,烏柏舟第一時間握住白棠生伸過來的手,後對著傅生說:“你的猜測是對的,條影片裡的人就是駱其風。”
須瓷這會兒正縮被窩裡,他背對著三人豎耳朵,輕輕碾了碾指尖。
聽到這個訊息他本該覺得快意,卻分不清當初犯下罪行的糾結是哪個駱其風。
傅生蹙眉:“他……”
烏柏舟坐到白棠生身邊:“已經找到了,邊城的一家療養院裡。”
白棠生問:“……精神療養院?”
“不,常規的療養院。”
烏柏舟喝了口茶:“人沒死,因頭部遭受了重創,術後已經昏迷四了,很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如車禍是有意為之想除掉他,為什麼還給他手術,還送去麼遠的療養院?”
“手術單上簽字的人是駱其風的父親駱遇,大抵是不忍心吧。”
烏柏舟垂眸:“按照轉院記錄來看,駱遇應該是想把兒送去國外,因為駱其風術後病情不理想,就一直拖著,昨剛轉進的療養院。”
“我讓朋友查了報警記錄,肇事司機還沒找到,車沒上牌,租的,沒留下任何有用資訊。”
烏柏舟沉吟:“如能找到肇事司機……”
白棠生勾了勾烏柏舟的手:“這個肇事司機會不會是哥哥駱其安找的?”
傅生和烏柏舟秒懂他的意思,按照黃大師的說法,兩個嬰孩剛出生的時候他們沒有想著弄死一個,而是放養到鄉下,麼駱其風已經放身邊養了三年了,三年少有了點感情吧,駱家老人真的會直接趕盡殺絕?
麼最想駱其風去死的應當是駱其安,畢竟樣為駱家嫡,前幾年裡,駱其風享受著無數寵愛,揮霍著紙醉金迷無比瀟灑,而他卻抬頭不見高樓的鄉野裡,與雞飛狗跳為伴。
駱其風死了,他也可以高枕無憂,不用再擔心哪駱家不滿意自己將自己換掉。
“他小時候還被猥/褻過。”烏柏舟說得委婉,“這事個山村裡鬧得挺大,對方是個寡夫,長得醜沒人願意嫁給他,正值三歲,方面的欲/望比較強盛。”
沒有妻,這人便漸漸把主意達到了鄰居家小孩身上去了,駱其安是被送給了當地一個老婆撫養,老婆對他也不盡心,根本沒發隔壁家五大三粗的男人盯上了自己養。
駱其風雖性別為男,從小就長得看,人面獸心的男人哪裡管得上這些。
“他初三年這事才被爆出來,男的被他捅了一刀,最後結卻是隨意糊弄幾句,以‘大人跟小孩鬧鬧’簡單帶過。”
“收養他的老人覺得丟人,不願意報警解決,對方雖被捅了一刀,總歸心虛沒敢報警。”
後來的事傅生都聽烏柏舟講過了,駱其安因為這事早早輟學出來社會,或許是雙胞胎之間的感應吧,兄弟二人一個很普通的夜晚碰上了。
一個是小菜館裡端著盤的工人,一個是和狐朋狗友肩搭肩剛從酒吧裡消費了上萬元的富二代。
命運就是如此可笑,兩人見到對方時都愣住了,沒想到世界上真的會有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也是因為兩人碰面時有幾位圈富二代場,所以駱家雙胞胎的事情才被有心人調查了出來,烏柏舟的母家便是情人之一。
而本來駱其安不見了,駱家並沒有派人找,可這兩人都碰面了,總不能放任不管。
他們便把駱其安養了駱家三伯身旁,冠上了駱家的姓,取其安。
“駱三伯的兒你們說不定聽過。”
傅生福至心靈:“駱飛?”
他總算了烏柏舟為什麼對這事這麼上心,原來是因為駱飛。
駱飛是前幾年挺有的一個影帝,最後爆出了強/暴性新人、吸/毒的醜聞,到還監獄裡待著。
據說他曾過白棠生的主意,還曾烏柏舟某部戲的威亞上動了手腳,讓烏柏舟icu裡待了幾,離死亡只有一線之隔。
“是他。”白棠生臉色比烏柏舟還冷。
“如能找到肇事司機,確認這事是受駱其安指使,加上黃大師的證詞和錄音,就能給他定罪了。”
“是這樣,我們一,儘快找到,也很有可能肇事司機已經……”
傅生明白他的意思,他捏捏眉心:“。”
“我們先回房間了,也不早了。”
白棠生拉著烏柏舟站身來,看了眼被窩隆的弧度調侃:“真不是故意斷你事,柏舟明早又要走了,只能這時候聊。”
此刻只穿著睡袍的傅生:“……”
被窩裡不著寸縷的須瓷:“……”
白棠生和烏柏舟走到門口,朝傅生擺了擺手:“別送了,讓人等急了可不。”
傅生的脖上還有一個淡淡的牙印,一看就是不聽話的小貓咬出來的。
他關上門後回到床邊,雙手撐須瓷身側:“睡著了?”
須瓷翻過身正面看著他:“沒有。”
傅生手伸進被褥裡,摸到一手快幹掉的nian膩。
他掀開被褥把須瓷抱來:“我們先去洗個澡。”
白棠生之前來得確實不是時候,兩人剛進行到一半就草草結束了。
傅生把須瓷放地上,開花灑沖刷他的身體。
“等殺青後,去把智齒拔掉吧。”傅生低頭親了須瓷一口,無奈嘆,“我已經被刮次了。”
須瓷的智齒硬生生讓本該舒適的活動變得心驚膽戰,說不準次就刮出血了。
可畢竟內部空間就麼大,須瓷的智齒又長歪了,想不刮到都能。
當這不是傅生想要須瓷拔掉的主要原因,這半個月裡,須瓷智齒發炎過一次,導致他發了兩燒,晚上睡覺迷迷糊糊間都會委屈地說“哥,我疼……”
“臉會腫。”須瓷抿了下唇,“會變醜的。”
“瞎說。”傅生捏捏須瓷的臉,“崽兒怎麼樣都看。”
被駱其風的事情一攪和,已是兩點,傅生自不可能再對須瓷做什麼。
須瓷今倒也奇異的乖巧,竟沒傅生說完晚安後瞎撩。
他乖順地窩傅生懷裡,慢慢閉上眼睛。
雖被傅生的息包裹著,今的夢卻並不美。
須瓷看見糯糯路邊安謐曬著陽,一輛黑色的豪車突駛來,生生從弱小的身體上壓了過去。
周伯看見了這一幕,追著輛車破口大罵,可黑車毫無停留的意思,只是伸出了一隻帶著胎記的手,扔下半根未燃盡的菸頭。
須瓷手都抖,他眼睜睜地看著周伯捂著胸口心梗發作倒地上,他想去扶,可腳下卻像被禁錮了一般動彈不得。
糯糯……
周伯……
畫面一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獸醫認真問他:“它已經得了絕症,再加上後半部□□體都被車壓了,就算手術成功也未必能活久,後肢基本無用了,你確定要花這個錢嗎?”
而前半個小時裡,邊的醫院裡剛宣佈完周伯搶救無效死亡。
還有活著的必要嗎?這麼幼小的生命,掙扎著活下來也只會面臨無盡的痛苦吧……
算了吧……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