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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這一條條掛著紅色感嘆號的資訊,就像是須瓷一個人的獨角戲,明知道永遠得不到回覆,在沒有觀眾的情況下,他也要把戲唱下去。

傅生看了許久,兩年裡,積攢了幾百條未傳送成功的資訊,一直到最後一條,是三天前發的——

我想你了。

傅生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好半天才低啞道:“我不是回來了,為什麼不直接打電話?”

“……”須瓷抓著傅生的衣角握緊了些。

傅生自然明白,須瓷不說他也懂。

三天前,正是金絲岸那天,也是須瓷殺青那天。

傅生當時給須瓷的最後的立場依然是兩人分手、沒有回頭路,須瓷以什麼心態才能打電話給他說想他?

也只能偷偷摸摸打聽到他的行程,跑去金絲岸見他而已。

傅生甚至想,如果當時沒發生那些,須瓷見到他了,估計也只會在角落裡偷偷看他兩眼,然後再悄無聲息地離開吧。

傅生退出了微信,他開啟須瓷通訊錄,將自己的號碼存了進去。

備註那裡,他猶豫了會兒,還是直接備註了自己名字——傅生。

鎖屏熄滅又再次亮起,沒等傅生仔細觀察之前一晃而過的傷痕,手機就被須瓷拿走了。

須瓷退出傅生氣息的包裹範圍,小心地抿了下唇。

傅生也沒跟他搶,只是問:“糯糯怎麼樣了?”

照片上,狸花貓除了胖了兩圈外,毛色非常光亮,脖子上還戴著項圈,顯然被家養了。

“……死了。”須瓷嘴唇動了動,眼眶有些紅,“野貓也是能被圈養在家裡的,它也可以像家貓一樣乖乖的,不兇也不生爪子,它對待主人一樣很溫柔。”

傅生喉嚨一緊:“怎麼死的?”

“貓傳腹。”須瓷垂下眼眸,“醫生說是絕症。”

“……”傅生托住須瓷的後頸揉按了兩下,“貓的壽命短,別太難過,遲早會有這一天的。”

他可以不難過,只要傅生別離開就好。

須瓷感受傅生身上好聞的氣息,說不上來是什麼味道,但能讓他瞬間心安下來。

像是清晨中的第一縷陽光,明朗清香。

須瓷低低嗯了一聲。

--

傅生沒在須瓷這裡待太久,劇組開幕還有太多工作要安排,試鏡也在繼續。

這部戲裡雖然主演都是大牌,但配角啟用的基本都是新人,或是有實力但苦於無背景、一直默默無聞的十八線演員。

而須瓷和葉清竹是唯二被內定的演員,雖然他本人並不清楚這事。

而真正讓人意外的是,傅生給到須瓷的角色竟然是個男四,說是男四,戲份和男三幾乎比肩,人設也很新穎。

須瓷此刻手中是全部劇本,除卻知道女二是葉清竹外,他並不清楚其他演員的身份。

“這次你和於幕一起進組,我也會同去,他性格不錯,你應該不會討厭。”

於幕是羅裳手下的另一位簽約演員,從風娛合同到期後過來的,據說是被葉清竹所介紹,至於兩人之間有沒有什麼交易,那就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了。

於幕年紀不小了,快三十歲的年紀,依然是三線開外,沒什麼知名度,微博也只有簡簡單單四五百萬的粉絲。

他曾經不是沒紅過,但當時好像剛冒起頭就被雪藏了,似乎得罪了什麼人。

於幕飾演男三,戲份和須瓷同等,但兩人人設截然不同。

這部戲的題材是仙俠背景,男主修無情道,但因紅塵未斷,遲遲得不到突破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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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算出自己的難以斬斷的塵緣聚集在襄國,於是封住自己的修為,來到凡界襄國,成為一名仙風道骨的國師,只為找到時機斬斷塵緣。

這部戲沒有明確意義上的女主,說是女主角,其實只是戲份最多的那位女性角色而已。

男主在這部戲中是唯一的存在,一開始,男主的塵緣並未明確說是誰,且也不清楚是親情、愛情還是朋友之誼,是只有一條塵緣還是數條,誰都不得而知。

而他身邊出現的每一位角色,都有可能是他的塵緣。

這樣的設定下,眾多配角的戲份其實便相差無幾,不論是女配還是男配。

且這部劇本改編於網文,原著粉絲極多,當前只寫了第一部,第二部作者還在存稿中。

須瓷飾演的角色戲份不少,他是襄國的二皇子——慕襄,身體多病,模樣俊秀精緻,文中有這樣一段描寫,倘若慕襄為女兒身,定是驚才豔豔,傾國傾城。

而比較有意思的是,原書的設定中,他是個穿越者,前一世他父母遭遇搶劫身亡,而嫌犯因為有自首情節,免除死刑,慕襄等了十六年,在嫌犯出獄後將其虐殺。

因為行為及過程非常惡劣,慕襄被判以死刑,再次睜眼,他便成了二皇子慕襄。

而於幕飾演的是襄國太子,一個即將繼承王位、周身環繞紫氣的皇子。

作為經紀人,羅裳不僅將劇本看完了,還重點分析了須瓷和於幕即將飾演的角色:“這個角色內心戲份很多,且表裡不一、笑面藏刀,你得多琢磨幾番。”

不僅如此,她總結了一份原著讀者對這兩個角色的綜合感官,以及該角色每一場重頭戲的重點分析。

察覺到須瓷奇怪的目光,羅裳無奈笑笑:“習慣了……你們不一定需要這些,但有空可以看看。”

“……好。”

大雨陸陸續續下到了劇組開幕之前,須瓷開始收拾行李,他們這次錄製需要去影視城,要待至少三個月的時間。

除了必須要帶的衣服外,須瓷還拿了一些瓶瓶罐罐,有一瓶藥已經快見底了,安眠藥也是,沒剩幾顆。

須瓷半跪在行李箱前,沉默半晌,現在去開藥應該來不及了,安眠藥好說,但另外的藥物開藥到拿貨至少都要一週時間。

“收拾好了嗎?”

須瓷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手一抖,白色藥瓶從手心滑落,順著樓梯啪嗒啪嗒地滾落到一雙修長的腿旁。

須瓷呆住了,他眼睜睜看著傅生拿起藥瓶,還開啟看了眼。

可藥瓶一圈的說明紙被撕掉了,上面還殘留著紙印,傅生微微蹙眉:“這是什麼?”

“……安眠藥。”須瓷垂眸,將行李箱蓋好,拉上拉鍊。

“不是說偶爾吃?”傅生記得他上次看到的那瓶雖然已經見底,但少說還有十幾二十顆的樣子,這麼快又拆了一瓶?

“上次那瓶不小心灑掉了。”須瓷抿著唇,拎著行李箱從二樓下來。

傅生沒再追問,但藥也沒還他。

他接過須瓷的行李箱:“你和我一起走,我們開車過去。”

須瓷愣住了:“裳姐幫我訂了今晚的機票……”

“已經退了。”傅生回頭看他,“或者你更想和他們一起?”

“……”須瓷小聲道,“想跟你一起。”

傅生眼裡落了點笑意,他沒讓須瓷發現,拎著他的行李箱就來到了玄關處:“還有什麼東西沒帶嗎?”

須瓷跟在他身後,換了雙鞋:“都帶好了。”

以前須瓷總愛丟三落四,若是出門旅遊,根本不能讓他來收拾東西。

傅生記得他們第一次一起出去旅遊的時候,就是須瓷收拾的行李,他拍著胸脯打包票說,所有東西都收拾好了……

他問:“這次內褲帶了嗎?”

須瓷跟著傅生走進電梯,聞言愣了半晌,耳根驀得一點點染紅。

那次他們出去玩,須瓷不僅落了刮鬍刀和傅生的腰帶,除此之外,還有兩人的內褲也沒帶。

當時是去一個比較偏遠的古鎮,風景秀美,但購物不太方便,連從超市外賣買一條內褲都做不到。

無奈之下,傅生手把手洗了自己和須瓷的小內褲,放在洗手間裡晾了一夜。

而須瓷也掛著空/檔、穿著t恤,被傅生抱在懷裡睡了一晚。

具體感覺說不清了,但須瓷猶記得那晚溫度特別高,開了空調的情況下,周身的空氣依舊那麼灼人。

須瓷別開視線:“帶了……”

傅生悠嘆一聲:“長記性了……”

從這裡出發到影視城約莫要五個小時的路程,不算很遠。

傅生安置好須瓷的行李後,坐上駕駛座,像以往一樣,拉過安全帶扣在安全扣裡。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自然無比,唯有須瓷怔在那裡,像是沒反應過來。

“傅……”

須瓷還沒來得及喊完,就聽見後座上突然傳來一道女聲:“我說呢,死活不給我坐副駕駛,原來是給人留著。”

須瓷愣住,後視鏡裡,葉清竹正靠在椅背上,笑面盈盈地看著他。

原本傅生除自己外還帶了別人的失望,瞬間被葉清竹後半句話填滿。

葉清竹笑道,意有所指:“糕點好吃嗎?”

“……好吃。”

須瓷抿著唇,其實那盒糕點他並沒吃,放在冰箱冷藏已經快一個月了。

儘管葉清竹和傅生之間表現得落落大方,他也避免不了地產生了幾分嫉妒。

嫉妒葉清竹和傅生的熟絡,嫉妒他們這兩年間依然有所聯絡。

“是嗎?”葉清竹眉梢微挑,笑得莫名,“哪個味道最好吃?”

“……綠豆。”

葉清竹看了須瓷幾秒,須瓷沒碾了碾指尖,就快要改口的時候,葉清竹移開了視線,笑問傅生:“聽說羅裳籤了漫心?”

傅生嗯了一聲:“她籤了對賭協議。”

葉清竹有些意外:“我喜歡她這性子。”

傅生從後視鏡中看了她一眼:“喜歡你也可以過來,她肯定願意帶你。”

“我就不了。”葉清竹肩頭微聳,眉眼風情萬種,“我再來漫心,你們這不就成了復仇者聯盟了嗎?”

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