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的熱意終慢慢散去, 屋外知什時候下了綿綿細雨。
傅裸著上身走到窗邊,拉開一點縫隙散散味。
已快一點了,今天折騰得確實有點久。
時隔兩年沒有做過, 算算時間回來也快兩個月了,每天同床共枕卻能碰,確實忍得太久。
須瓷沒睡, 身體被被褥裹得嚴嚴實實, 只有細長的脖頸隱約地暴露在外面,上面還遍佈著曖昧的紅印。
傅新回到床邊,彎腰撐在須瓷身側, 低頭親了下他的額頭:“疼嗎?”
須瓷搖搖頭, 專注地看著他。
傅捏捏須瓷的臉:“那舒服嗎?”
須瓷點點頭, 嗯了聲。
“小騙子。”傅輕嘆著掀開被褥上了床,把須瓷攬進懷裡, “疼你現在還抖什?”
說是舒服,可實際上須瓷都沒有反應,進行過程中須瓷渾身都在顫, 但每當傅想要撤開再忍一忍的時候, 他會可著勁往傅懷裡鑽, 許他走。
傅是聖人, 鬧到後來他著實忍住了,有些失控, 才到了凌晨。
有那一瞬間,傅有些分清須瓷發抖、沒感覺是因疼和吃藥,還是因對曾那些歷依然抱有應激反應。
“沒有騙你。”須瓷抿著唇,“心裡舒服。”
理上因在吃藥的緣故,其實除了痛感之外沒什其它感覺。
傅一怔, 低頭在他紅腫的嘴唇啄吻著。
“剛剛嚇到了嗎?”
傅輕揉著須瓷勁瘦的腰:“哥跟你道歉。”
失控的傅確實很兇,在須瓷僅有的記憶中,傅幾乎每次都很溫柔,除非被他惹氣了或者吃醋了,才會粗暴那一點點,但也基他叫幾聲哥動作就緩了。
今天的傅有些陌,讓須瓷心悸的同時心臟也久違地快速跳動著。
種直白的粗暴讓須瓷感覺到,想要強烈佔有對的並止他一個人,對亦是如此。
須瓷乖乖地縮在傅懷裡:“沒有嚇到。”
傅捏捏他耳朵,逗他:“那喜歡嗎?下次還樣?”
須瓷含糊道:“都喜歡……”
須瓷乖軟得讓人心裡發燙,傅將他揉進懷裡:“困困?睡覺吧。”
聽到睡覺兩個字,須瓷掙扎著冒出腦袋,仰著頭親著傅下巴:“清姐……”
“還記著呢?”傅哭笑得,莫有些吃味兒,“怎關注她?”
須瓷向來對傅的情緒感知比較敏銳,見他樣立刻說:“沒有關注,晚安。”
“逗你的。”
傅揉揉他腦袋:“你今天看熱搜了嗎?”
須瓷遲疑搖頭:“沒看。”
今天滿腦子裡想的都是晚上的見面,哪會有心在意其它?
須瓷抵著傅的胸膛開啟手機,原早上微博熱搜第一屬葉清竹的那條熱度已降到了第五,取而代之的是新詞條。
#葉清竹裴若#
條熱搜沒有任何熱詞,但僅憑兩個字就足以擁有讓人點進去的魅力。
——啊啊啊啊啊我瘋了,裴若和葉清竹到底是什關係啊!!!到現在葉清竹微博也沒有回應,風娛也沒有回應我瘋了!!
——我也要瘋了,一個是曾的牆頭,一個是我現任牆頭,現在之所以喜歡葉清竹就是覺得她身上的氣質和裴若很像啊,沒想到兩人竟然有關係……
——所以從時間線來看,葉清竹是從裴若死後進的風娛,她是追著裴若的腳印進來的嗎?
——會會兩人關係曾很好?所以裴若死後,葉清竹想要走他曾走過的路?
——突然想一句話,你走後,我踏上你曾走過的路,去吹你吹過的晚風……
——我記得裴裴以前常提到,孤兒院裡有個小可愛,最喜歡吃他做的點心……
——所以……小可愛是葉清竹嗎?
——恕我直言,我真的難以將葉清竹和小可愛三個字聯絡來。
——可是你看看葉清竹出道之前的照片,真的很暖啊,像天使一樣,好燦爛的感覺。
——我很久沒上微博了,沒想到今天開屏暴擊,從裴裴跳樓後我就沒再追過星,現在我已從當初的花季少女變成了兩個孩子的媽,時隔多年突然再看到裴裴的字我真的哭得眼淚都止住……
——天啊,當初風娛出裴若死因的解釋後我信了,裴裴那段時間確實看來有點鬱鬱寡歡,可現在葉清竹事我突然懷疑真實性了……
——我也在懷疑,如果只是追尋前人的腳步,有必要換掉字,有必要隱瞞自己孤兒的身份,而且葉清竹前後變化那大……
——我的眼淚突然就止住了,裴若當初的真實死因到底是什啊?真的只是因抑鬱症?
——是我陰謀論,當初說是因抑鬱症跳樓的時候我就相信,裴裴那精緻的一個人,他會選擇高樓大廈下面大聲鼎沸體面的死法?
那多人圍觀他殘破的屍體,我始終覺得他是想控訴什。
——好心疼啊……心疼裴若也心疼葉清竹,感覺葉清竹些年過得也挺苦的……
——天啊,當事人還什都沒說呢,你們就擱腦補了,真有意。
——你們還記得嗎……現在凌晨兩點,今天就是裴若的忌。
——記得。
——記得。
——記得很清楚,他跳下來那天……我就在現場。
——我現在才發現,每一年的幾天葉老師都沒什活動,除了今年在劇組外,其餘過去每一年管是拍戲還是廣告,都會避開幾天……
——而且你們去翻葉清竹的微博,她每年的今天都會發一張沒有文案的照片,以前看著覺得有什,現在看看我全身心裡堵得疼……
——清姐更新微博了!!!!
——看到了看到了哭死我啊!
——是告白嗎,天哪……
葉清竹次同以往的每一年,僅發了照片還有文案。
配圖是今夜的天空,細雨朦朧,但奇蹟的是竟然可以清晰地看見月亮的輪廓。
而她配的文案是——
今晚的月色真美。
——
“他們……”須瓷有些發怔,“是戀人?”
“大概曾是。”
傅也是特別清楚,葉清竹很少提及當年,她把自己獨立困在了過去的幻境裡,走出來,也想走出來。
“是林呈安?”
傅嗯了一聲:“他會得到制裁的。”
須瓷有些沉默,他對裴若個字沒什印象,畢竟裴若死的那年他才十來歲。
“她些年過得很痛苦。”傅低頭親吻著他的發側,發出幽幽一聲長嘆,“崽兒……”
“別讓我和她一樣。”
……
天剛矇矇亮,須瓷還窩在傅的懷裡睡得安穩,屋裡暖洋洋的,似外面的綿綿細雨,掀一陣陣涼意。
很多人或許都和他們一樣,還窩在被褥裡沉浸在夢鄉——
而此刻裴若的墓碑前,已放下了一束潔白的玫瑰。
“今天來看你了,可別嫌我煩。”
葉清竹撐著傘,垂眸看著照片裡精緻張揚的青年,他的臉永遠地停在了十三歲。
“我和風娛解約了。”葉清竹蹲下身,輕擦著遺照上的水跡,“其實早該解約了,但我一直沒敢。”
“多年,我都想著要把當初的事掀出來,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葉清竹面色冷清,自說自話:“可突然目標將近,我都知道未來要怎活下去。”
“別高興,我是說想死,只是很迷茫,知道未來的路該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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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荔也是,挺好一姑娘,可她心中有愧,敢來看你。”
“她覺得是自己害死了你。”
“我打算……”葉清竹頓了頓,“打算拍完部戲,就退圈了,我像你那熱愛個職業,事情結束後,我只想去我們當初說過要一去的地走走看看。”
“……”
她絮叨著,全然似平冷淡的樣子:“知道你還記記得,你小時候騙我,說等我長大要在南極跟我求婚,讓企鵝我遞戒指。”
“我一直沒告訴你,當時雖然答應了,但我只覺得個大哥哥好裝逼,我們根有沒有錢出。”
……
細雨連綿,有些莫的溫柔。
葉清竹移開雨傘,抬頭看了看天,細細的雨粒撫在她臉上,似是情人的愛撫。
“跟你一樣,吵架都過溫柔。”
“原我想過,等一切結束我就自殺,乾乾淨淨地去找你。”
葉清竹垂了眸,苦笑著:“可如今滿身汙穢的我,也配上你了吧?”
些年她找過很情人,每一任她沒什印象,可最終那些個模樣相似的臉最終都化了一個樣子。
“別怪我……”
她仰著頭,被細雨符的豆大水珠從臉頰兩側滾滾滑落:“最開始的那幾年太難熬了……”
她說清楚自己對裴若的感情有多深,可她喜歡的少年葬在了最美好的年紀,是所有的印象都彷彿加了濾鏡一樣夢幻,每多回憶一次,醞釀的愛意便多一分。
是再忘了,再沒法新開始。
“我現在髒了,配上你了。”
“所以收回當初讓你等我的那句話。”
“別等了,下輩子做父女,也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