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到學校，秦言便感覺到身體有點酸。心想應該是缺乏鍛鍊的緣故。一想到這些，那面對他在大院子的那段時光有所懷念。
看來是要重新恢復鍛鍊了，反正他有大院子，空間足夠。
還好上午上課的時間在後兩節課，倒也不會遲到。抽了空，他用手機，將舒問香二叔舒傳喜的債給付掉，總共50萬一分不少。
他也懶得問對方有沒有收到，反正有付款憑證。
然後才向教學樓走去。
去上課，純粹是為了感受氣氛，跟同學打好關係。
因此，他也會抽時間會宿舍。偶爾在宿舍睡幾回也不是不可。
當他到了教室的時候，他有點沒想到的是，大家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秦言感覺有點彆扭，只得硬著頭皮在後面坐了下去。原本就安靜的教室，開始議論紛紛。秦言聽力早已不可同日而語，聽得出來，這些同學都在議論他如何如何瘋了，去對抗體育系的江遠。
聽了一會兒，秦言就乾脆關閉的五識。
正巧楊肅也才來，正準備坐在秦言的身邊，楊肅便看到一個冰山美人站在了旁邊。那氣氛讓楊肅很尷尬。他挺聰明，趕緊讓開了位置。
秦言笑道：“小笙，臉色不太好啊。”
以前他們就是同桌，認識的久了，比較熟悉。其他的同學都不敢跟慕小笙這麼說話，但秦言居然敢。
還嬉皮笑臉的。
許多人已經開始嫉妒了。
慕小笙緩緩坐了下來。
“秦言，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過分？”秦言有點不解。
“你為什麼要對靈沐說那些話？”慕小笙面無表情地道。
提到這事，秦言愣了一陣。
原來慕小笙是為了江靈沐才過來的。
“有些事情，早點說清楚，反倒是好，不是嗎？”秦言說道。
秦言的這句話，讓慕小笙沉默了下來，他說的很對。如果非要等到無法挽回的那天才說清楚的話，那麼一切就都太遲了。
或許這樣是一件好事。
我們都還年輕，我們還有更多選擇。
慕小笙看了秦言一眼。
他果然比以前成熟了很多。
時間過的真快。它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將人變得成熟，或堅強。
聽到秦言說的那些話，慕小笙心裡百般滋味，但不知道為何，在某個角度上來說，她似乎有些高興。
“你今天真的要去打籃球嗎？”
慕小笙終於再次說話。
“去，當然要去。”
秦言回答道。
“這樣實力懸殊的比賽，你還堅持要去？”
“實力懸殊？”秦言轉過頭，他看到了一如既往，清澈如水的眼眸。“你從哪裡聽說的，我跟那個江遠實力懸殊？”
“難道不是？對方可是體育系的學生。”
“要不，你來為我加油助威。”
慕小笙一怔。
神色之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
隨後化為欣喜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只是默默地拿出書本開始看了起來。
秦言發現，她掏出的是一本舊書，書的封面已經被撕掉，但從扉頁上，他還是一眼認了出來，那是慕小笙最喜歡的一本書，雪國。
秦言嘆了一口氣，道：“雪這種東西，看起來純白無暇，本質上卻是骯髒無比的東西。”
慕小笙又是一怔，什麼意思呢？
有些事情，不能單憑表面上去判斷。
一節課，兩人一直無話。
秦言依舊像以前那樣，那個熟悉的同桌模樣。
不認真的，不愛學習的，卻總能考取第一的怪人。就這樣一個不可思議的怪人，讓她在高考結束後徹底拜服。
下課後。秦言打了聲招呼，一人離去。
他知道下午沒課。但他沒有回去。
而是在東門外，找了一處飯館隨便吃了點飯。
下午13點的時候，秦言來到了學校的籃球場上。
學校大部分的課程在下午都是比較少的。故此，在籃球場上的人，往往都會選擇在下午來打球。無論天氣有多炎熱。
尤其是當陽光被宿舍樓擋住的時候，籃球場堪比春運火車站。
有人認得秦言，偶爾會指一下他，說兩句。
秦言看到中文班的同學在辛苦地訓練。班長胡瑤依舊是最強力的後勤大隊長。
她積極地協調著一切。
當她看到秦言在附近的時候，跑了過去，讓秦言也參與訓練。不過卻被秦言給拒絕了。
大家都知道，今天是他跟江遠單挑的日子，也沒人說什麼。
“秦言，你真的不打算參加學校的比賽啊？”蘇凡在遠處問道。
“不參加，你們玩玩就好。”
“那真的太可惜了，你要是參加的話，我相信咱們一定可以拿一個好名次。”
“是啊。”
其他人也都看向他。
這次不僅是蘇凡，那個周紅也點了下頭。這個以前在高中就是飛揚跋扈的富二代，這些日子在大學以來，沒少受挫折，也學得乖巧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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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言說道：“還是算了吧。”
其他人都紛紛嘆氣。
這個秦言說他高傲，還真是的。不僅高傲，還有點自私。
有的時候，這種性格，不太好融入群體。
但大家也不能強逼。
秦言自然意識到這些問題，可他知道，他真的沒有時間。
……
一個小時後。
一個熟悉的人出現在球場上，享受著很多女生的簇擁，那些女生甚至專門換了拉拉隊服，手裡拿著花球，一路上不斷地高叫著：
“海城大學誰最強，江遠江遠你最強，海城大學誰最棒，江遠江遠你最棒……”
這個啦啦隊編寫的詞，還真令人汗顏。
但江遠卻十分享受。
他走到了場中，所有人紛紛讓開。
最近的，也是位置最好的那個籃球場，被人讓了出來。
江遠甩了甩他自認為很帥的頭髮，一個籃球飛入場中，跳入他的手掌上。
露出自信的笑容。
他在等，等秦言出現。
其實秦言早已出現，只是他看不到而已。
人越來越多。
大家關注的往往不是比賽本身，而是這個比賽是父子局。
父子局本身是出現在遊戲裡的單挑比賽，也被人帶進了球場上。顧名思義，輸的人，要叫對手爹。而在這個比賽上，還加了一個砝碼，那就是跪下。
這麼多，不論是誰輸掉比賽，都將是連祖宗十八代的臉丟盡的結局。
秦言看時間也不早了，他擺開了人群，走進了球場中。
他沒有看江遠，而是看見了人群中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個漂亮的女孩子，那個他幫助過的女生，舒問香。
舒問香看到秦言後，也是很驚訝。這個秦言還真來參加這種比賽了。
江遠則是哈哈笑道：“秦言，你有種，就衝你敢來到球場上，我江遠佩服你。”
人流在一次散開。
計分牌和裁判也走進了場中。
比賽即將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