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穿越 > 第三次機遇最新章節列表 > 第二卷 第六十七章 紛至沓來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二卷 第六十七章 紛至沓來

岑春煊的請旨自然無有不準,徐世昌也樂得省事,現在朝中政務一樣接著一樣接踵而來,按《預備立憲九年綱要》程序,光官制改革一項就讓人忙得夠嗆,更不必提地方諮議局選舉、確定弼德院議員、修訂《欽定憲法大綱》等各項大政,後幾項還算是有梁啟超、楊度和一干憲政編修館的干將在負責,他只需偶爾過問一下便可,否則縱有三頭六臂也忙不過來。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奕劻雖是首席軍機,但對官制改革之事並不熱心,或者說其熱心的著眼點只在於個人私利,腦中無半點現代國家、責任內閣的概念,亦無學習的動力,便是讓他挑頭裝個模樣都不行。正經事不懂,改革的派生物——跑官要官、賣官鬻爵等路道倒是門兒清,輕易不肯撒手“慶記公司”這塊招牌。改制方案八字還沒一撇,他這裡已有不少人排隊上供,想著將來謀個好差事,拼命往慶王府交錢,父子兩人便一一笑納了,編列的名單已經老長一串,經常有3、4個人競爭一個肥缺的。奕劻想著,徐世昌也拿,善耆也拿,他拿著並不要緊,那曾想到後兩個轉手就把銀兩交上去登記了呢?

軍機中無論是資歷還是爵位,足以與奕劻分庭抗禮的便是肅親王善耆。他對官制改革一事,尤為上心,堪稱得力,對朝中人物亦很有一番點評,在皇族之中算是最有見識之人。他素來不喜大臣拉幫結夥,以為有悖於君子不黨的原則。當日之所以激烈反對袁世凱,便是認定袁培植私黨,陰蓄羽翼,有不軌企圖,但對袁任用的官員他倒並無成見——趙秉鈞原來就是袁黨,他用人不疑,民政部讓其打理得服服帖帖;又比如唐紹儀也是袁黨,他認為才堪大用,等美國歸來之時,最好內調進京;又比如徐世昌袁黨色彩頗濃,他卻以為徐居中調解、統攬朝政,既無當年翁同龢之偏執,又無李鴻章之狹隘,堪稱老成練達。聽說要組過渡時期責任內閣,他三番五次地在皇帝面前吹風,決意推舉徐世昌為總理,林廣宇但笑而不答。

那桐倒是很想在大政上露一手,但剛剛扳倒盛宣懷,在眾人的一片眼紅中如願以償地獲得了郵傳部尚書的正式任命,風頭正緊,保不準有人因妒生恨而參他一本,故在敏感之事上明智地選擇了低調。反正徐世昌和他透了底,不管怎麼變,郵傳部肯定不變,你那琴軒還是一部之長,至於名稱叫某部尚書還是某部大臣又有什麼區別呢?

兼了郵傳部的實差後,他也很明智地將外務部管部大臣的職務給辭掉了,本來就是個空頭銜,還不如辭掉省心,也免得天天見梁敦彥那張臉。說來也怪,剛一辭掉,梁敦彥對他的臉色反而好了很多,“那中堂”、“那中堂”招呼得異常殷勤,那桐心裡舒坦,也便不計較往日的芥蒂——外務部一沒有錢,二要擔待交涉失敗的責任,有什麼好留戀的?

醇親王載灃雖依舊位列軍機,但前不久剛剛辭去了攝政王的頭銜,滿朝文武都知他無心政爭、急流勇退之意昭然若揭,便也不敢多加打擾。實話而言,載灃在幾年前第一次官制改革之時是個炮仗脾氣,滿腦子親貴集權,甚至敢拿著手槍頂袁世凱的腦門,這一次有徐世昌和善耆兩個大佬壓著,再加上林廣宇的強勢和瓜爾佳氏的勸說,他明顯收斂了許多。雖然載澤、載洵等一班年輕親貴極力挑唆,他說什麼也不願意挑這個頭,反而弄了套禁衛軍軍裝去軍營裡過癮了——當然,他也就是隨便看看,給官兵打打氣,順便見識一下最近陸陸續續抵達的德造兵器。無論是馬克沁重機槍還是克虜伯105MM榴彈炮,他都想去擺弄一番。對朝中的大政,反倒不那麼熱衷,凡他人點頭之事,他一概說好。

岑春煊風頭正健,但就如他自己所說的,是股破壞性力量,用於整肅綱紀、糾劾不法最是適合,一旦要進行人員調整便有力不從心之感。非是他無識人之明,而在於他的見識一開始就用在重新整理吏治之上,對貪官、庸官、昏官刻骨仇恨,看人先看缺點,先看不足,爾後再予審視。十足十一柄利劍,鋒利無比,然剛而易折,妥協尤難,若是查辦大案、要案,他能追究到底,若是要協調四方,他便極易傻眼。所以在擬定官制改革主官之時,呼聲最高、民望最深、名聲最顯的岑春煊反不在其列。

六大軍機當中,剩餘一個便是張之洞。但自從那日病倒過後,他的病情便一日重甚一日,絲毫不見好轉的跡象。是故朝政現在當家的便是徐世昌與善耆兩人,林廣宇最近見得最多的,也是這兩人。

“皇上,岑雲階已赴南方坐鎮,臣以為不必擔心,專聽捷報便可。現有兩樣大事緊迫異常。第一是香帥的病情,第二是毅軍的動靜。”

“香帥病了許久,朕曉得,說說第二樣吧。”

徐世昌急了:“皇上,香帥已近大限,再過幾日可能就是彌留,如無行動,恐再見一面都難。”

一見對方滿臉鄭重,林廣宇也有些焦急,連忙道:“王商,你先將大內珍藏的那支高麗野山參送去張府,告訴他們,朕明日便去府上探望。”

這支人參還是甲午之前朝鮮國進貢的珍品。甲午後,中國戰敗,朝鮮淪為日本囊中之物,例行的貢品業已中斷,雖然吉林方面也陸續有野山參出土進貢,但比較起來品級沒有一顆比得上這顆。更何況林廣宇在上年廢除了進貢條例,這類珍品級的人參恐怕花再多的錢也難以買到。是故這顆高麗野山參縱談不上空前,亦是絕後了。

庚子國變之際,兩宮倉皇逃命,這等珍品亦隨之埋在深底,直到林廣宇後來挖掘開黃金寶藏後才重見天日,當日挖出時整一個紋路清晰、色澤鮮明、根鬚尤其完整,絲毫沒有因為埋藏了7、8年而有所變化,所有太醫見了都嘖嘖稱奇。將這等珍品賜予張之洞,足見體恤愛惜之意。

徐世昌連連稱謝:“皇上體恤老臣,足表聖心……”

“國事艱難,重臣凋零,朝中大計還仰仗著兩位。”

“皇上折殺臣(奴才)。”

“毅軍之事究竟怎麼回事?”其實林廣宇隱隱約約已經猜到了毅軍不穩的原因——正是免去了姜桂題,強行任命張勳的後遺症,但他既然留有後手,此刻自然也是裝聾作啞。

“永平民變,端午橋想著以防萬一還是要準備武力彈壓。現在新軍指揮調動之權已被國防部收去,他手頭能呼叫的便是防軍,毅軍首當其衝。不過,這幾日外界傳言,毅軍內部頗為不穩,上下歧見很大,幾近……”徐世昌抬起頭,看了一眼善耆——具體情報都是民政部掌握的。

“那批兵痞子說張勳剋扣軍餉,任用私人,都不服他。但這只是表象,據臣瞭解,有人居間挑唆兵丁鬧事,借此次開赴永平之機來個兵變。”善耆擦了一把汗,“端午橋接任直督不久,恩信未立,控制大有難度,已連著發了兩封電報讓軍機處和國防部協助……”

“怎不直接稟告朕?要欺上瞞下麼?”

“這是地方政務,永平民變已鬧得沸沸揚揚,倘若讓言官知曉他連地方政務都不能應付,恐怕現在彈劾的摺子早已堆積如山了。”

“就因為這樣便藏著掖著?”林廣宇大怒,“這是什麼態度?越來越不像樣,非嚴詞訓斥不可,他人在哪裡?”

“已先期去了永平。”徐世昌苦笑,“午橋想著大事不能耽誤,毅軍又不可靠,便沒帶兵,只帶了幾個貼身親兵便去了。”

“還算他聰明。告訴他,安心把永平之事辦妥,和英國人交涉好,不要老想著用兵彈壓、彈壓的,嫌死人還不夠多麼?老百姓真要鬧騰起來,你端方便是死無葬身之地!永平民變,朝廷本無責任,只是一個勸慰、做主、調解的義務,一味高壓,矛頭都轉到朝廷這裡來了,哪有這麼蠢笨?”林廣宇也是著急了,罵人話隨口而出。

“那毅軍之事?”

“動不動就鬧兵變,朝廷顏面何存?換個長官不如意便要鬧事,將來若換個皇上不滿意是不是就要作亂?朕決不姑息!亂世當用重典,矯枉務必過正……宣良弼來!”

聽皇帝這口氣,絲毫沒有安撫之意,反倒磨刀霍霍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