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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分節閱讀_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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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的官員卻看得真切,齊齊倒抽口涼氣。

少年左手拽住薄薄的皮膚,右手握刀分割油亮發黃的脂肪,鮮血在攢動的肌肉和跳躍的青筋間流轉,散發出濃重的腥味。

所謂的剝膚之痛,痛不欲生,那肥胖官員淒厲的慘嚎起來,唯一能活動的頭顱不停甩動,狀若癲狂。囚室內所有人,除開悠閒飲茶的三王爺,皆緊閉雙眼不敢觀看。

“啊,忘了一件事。”少年忽然停手,轉頭衝蕭澤微笑,“麻煩把他們的眼睛撐開,如此精彩的表演,少了觀眾可不行。”

蕭澤咽了咽口水,使人將所有囚犯的眼皮用竹籤撐起,又將他們的腦袋硬掰向行刑的方位。

“好了,我們繼續。”少年割下一塊板油,隨手扔在地上。

“王爺饒命!我招,我全都招!”那人再也無法忍受,聲嘶力竭的大喊。

“不能招啊!撫遠大將軍絕不會有事!不招還有一條活路,招了必死無疑,且還會累及九族!你可得想清楚啊!”一名囚犯忽然開口警告。

肥胖官員聽了這話猶豫不決。孟谷亮揚了揚下顎,示意長隨將他的嘴堵上。

“無需。有什麼話,讓他們說就是。”三王爺淡笑擺手。

賈環不理這些人招是不招,他已經被滿室的血腥味迷住了,眼珠通紅,精神亢奮,簡直停不下來,拿起匕首繼續剝皮,嘴角始終掛著一抹愉悅的微笑。

背部皮膚皆已剝離,紅的肌肉、紫的血管、黃的脂肪,隨著肥胖官員的抽搐不停顫動,看上去恐怖至極。

孟谷亮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按壓翻攪的胃部,朝身旁的晉親王看去,卻見他依然悠閒的喝茶,身後的侍衛也面不改色。轉頭回望,自己的長隨已奔至角落大吐特吐,一股酸餿味夾雜在濃烈的血腥氣中,十分難聞。

就這會兒功夫,相繼又有七八人嘔吐不止,令室內味道更加燻人。

晉親王終於忍不住皺了皺眉。

賈環心有所感,回頭笑道,“很快就好,你且忍耐片刻。”

晉親王衝他微笑擺手,表示自己無礙。孟谷亮卻被少年通紅的眼珠駭得差點跳起來,不由自主的握緊椅子扶手。

須臾,那肥胖官員果然忍受不住,再次高喊饒命。賈環遺憾的罷手,讓蕭澤把人帶下去,挑了方才出聲警告那人繼續。

本就經歷了殘酷的精神折磨,真輪到自己的時候,毀天滅地的恐懼感一下就把人壓垮了。剛割開一道血線,那人就大喊要招,被帶下去的時候竟露出劫後餘生的狂喜表情。

賈環繼續挑揀,目光看向誰,誰便高喊饒命,招供的動作特別爽利。賈環無法,只得走到水槽邊沖洗沾滿血跡的雙手,遺憾的嘆了口氣。

孟谷亮揉了揉翻攪不休的胃囊,站起身強笑道,“王爺,下官這便帶人去抄錄口供,先行告辭了。”

“孟大人慢走。”三王爺笑得風光霽月,把一室血腥都沖淡不少。

與長隨互相攙扶著走出刑房,孟谷亮表情凝重,“身處煉獄之境,卻還安之若素,優哉遊哉,三王爺此人深不可測。那賈環也不知他如何調教的,竟一絲生氣也無,活脫脫一隻幽冥血池泡大的惡鬼!我得給主子寫封信,叫他早作防備。”

“大人,而今西北戰亂,炮火連天,死個把人很是平常,不若……”長隨低聲開口。

孟谷亮立即打斷他,“沒摸清他們底細之前,最好不要輕舉妄動。還是那句話,先扳倒了太子再說。”

長隨點頭應諾,扶著他前往監牢提審。

等人都走光了,蕭澤立馬撐住牆根大吐特吐。賈環已洗乾淨雙手,慢悠悠踱步到三王爺身邊,垂頭,直到鼻尖抵著鼻尖才堪堪停住,望進他漆黑的雙眼。

“怎麼了?”三王爺強裝鎮定。只要再靠近半寸,他就能含住少年緋紅的雙唇,吸允他口中隱含藥香的津液。他必須拿出十成十的自制力,才能扼住這道瘋狂的慾念。

少年又靠近一點點,見青年瞳孔微縮,隱有退卻之意,忽而輕笑起來,用指腹摩挲他眼角,道,“這裡沾了一滴血,晦氣,回屋後別忘了用柚子葉洗澡。”頭也沒回的擺了擺手,大步走遠。他不會主動跨越朋友與朋友之間的界限,卻總也忍不住想刺破這人平靜的假面。

直到少年消失在拐角,三王爺才放開屏住的呼吸,情不自禁朝火燙的眼角摸去,表情悵然。

蕭澤吐完了,又等候良久,見主子依然沉浸在惆悵的情緒中無法自拔,這才開口催促,“王爺,這裡環境髒亂的很,您還是趕緊回房洗漱吧。”

“嗯?嗯。”青年先是怔愣,然後點頭,站起身撫平衣襬,緩緩走出去。

三十多人全數招供,將供詞結合起來檢視,孟谷亮發現案情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百倍。

大慶律例有言,官員貪墨數額達到兩千兩以上者,革職查辦;五千兩以上者,斬首示眾。然而陝西境內所有官員,能逃脫死罪的竟無一人,連身邊的衙役長隨,貪墨之數也在萬兩以上。倘若依律處決,西北五省將再無人可用,形成政治的荒漠地帶。

其中康泰的供詞更透露了一個了不得的訊息,瞿澤厚設立了坐省長隨制度,令各省官員派自己的長隨定期入府納貢。在長時間的接觸中,他擇定自己心腹下屬秦觀濤的長隨秦業總管賬務。七年中各省貪墨災銀數目皆記錄在冊,自己花用還是小頭,大頭全送入京城供太子和瞿皇后揮霍,七年下來竟高達兩千萬兩之巨,乃國庫總收入的十餘倍。

只要找到賬本,便是鐵證如山,足以將瞿家和太子打入深淵。

孟谷亮立即將供詞送與晉親王閱覽,兩人不敢耽誤,馬不停蹄的趕往甘肅擒拿秦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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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王爺的定遠平寇大將軍之位靠的不是祖輩蔭庇,而是實打實拼出來的軍功。他的軍隊甫一踏入西北便勢如破竹,接連收復兩省,直將叛軍逼入地形最為險要複雜的崑崙山躲藏。

故而,三王爺一行並沒遇上叛軍作亂,十分順利的抵達了蘭州。

“哎,終究還是來晚一步啊!”孟谷亮對著已燒成灰燼的秦宅哀嘆。

三王爺在焦黑的斷瓦殘垣中踱步,片刻後衝蕭澤揮手,“義莊找不見屍體,廢墟亦有被人翻查的痕跡,去問問附近居民,可曾看見行蹤詭秘之人出現。”

蕭澤領命而去,很快迴轉,稟告道,“王爺,聽人說火是亂軍放的,秦宅二十四口人皆被燒死,財物也被搶掠一空。次日朝廷派了軍隊,將所有屍體連同未被劫掠的物品全部帶走,黑色軍旗上用金線繡了一個‘青’字。”

“是老五。”五王爺名喚塗闕兮,字青遠。

三王爺跨出廢墟,欲登上馬車前往軍營,似想起什麼又無奈迴轉,將蹲在斷瓦中埋頭翻撿物資的少年半拖半抱的弄上馬車。

孟谷亮連忙跟上。

此時正值休戰期間,軍營的防衛卻毫不鬆懈。三王爺拿出聖旨並腰牌,越過九重警戒才到得核心地帶。

練武場上站著黑壓壓一片士兵,手握長矛大刀正在操練,面上殺氣凌然,口裡呼喝不止,一股磅礴的戰意隱隱浮動,不愧為敵人口中的虎狼之師,大慶人眼中的精銳之師。

噴薄的殺意,洶湧的煞氣,將賈環刺激的熱血沸騰。他走到練武場前停住,無論如何也邁不動步,微眯雙眼,深深嗅聞空氣中肆意瀰漫的血腥味。

“環兒,你可還好?”三王爺用指腹摩挲他緋紅的眼角。

“我很好。”少年嗓音黯啞,“你們先進去吧,我在這裡待一會兒。”

不去見老五倒好了。三王爺心絃略松,與孟谷亮朝主帥營帳走去。

五王爺正**著上半身,任由軍醫給他受傷的胳膊換藥。軍醫剪斷染血的布條,看見紅腫化膿的傷口,皺了皺眉,拿起燒得滾燙的匕首,將腐肉小心翼翼剔除。

步入營帳的兩人見此情景皆是一愣,孟谷亮連忙開口表示關切,三王爺自顧坐下,啜飲一杯熱茶,不鹹不淡的道,“老五,別來無恙。”

“本王好得很!”五王爺冷笑,用未受傷的手臂掄起酒罈,大口大口往喉嚨裡灌,退至腰間的衣袍被灑落的酒水盡數打溼也毫不理會。

“王爺,您重傷未愈,還是少喝酒為妙。”孟谷亮溫聲勸阻。

“重傷未愈?你在說笑麼?不過被螻蟻小蟄一口罷了。”五王爺乜他一眼,衝軍醫下令,“要割就割,你磨蹭什麼!”

軍醫唯唯應諾,下手卻更是小心翼翼。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來找本王何意?”又灌了一口烈酒,五王爺開門見山。

心知三王、五王素有齷齪,雖不至於大打出手,但相看兩相厭卻是肯定的。孟谷亮哪敢讓進帳後就冷著臉的晉親王說話,連忙拱手將事情委婉的敘述一遍,討要被軍營扣押的屍體和物品。

“誰說東西在本王手裡?你們找錯人了。”五王爺冷笑,瞥見軍醫正對著一團腐肉猶豫不決,怒斥道,“你他娘的不敢割就滾出去,本王自己動手!”話落便要奪過匕首。

“東西要到了嗎?”清越而慵懶的嗓音傳來,叫五王爺怔愣一瞬,隨即猛然轉頭朝門口看去,表情驚喜非常。

“環兒,我受重傷了環兒!快來救我!”上一刻還生龍活虎的大將軍,下一刻卻趴在桌上氣若游絲的哀叫,彷彿隨時隨地都會死去。

三王爺握茶杯的手陡然一緊,骨節微微發白。

孟谷亮錯愕的看著這一幕,心道方才是誰說被螻蟻小蟄一下?怎眨眼就重傷了?王爺,您演得忒假了點兒!

稽延在蕭澤飽含嘲諷的目光中默默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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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環在三王爺身邊落座,睨視五王爺,眼角眉梢俱帶著笑意,用口型無聲道,“裝,你接著裝!”

“疼,疼,疼,我渾身疼的厲害,腦袋也有些發熱,環兒,你幫我摸一摸。”五王爺拽住少年手掌,放置在自己額頭上。

“來人,把軍營裡所有軍醫都叫過來!立刻!馬上!”三王爺重重放下茶杯,轉頭看向稽延。

稽延被他冰冷的目光鎖定,只覺得脊背發涼,卻也不敢擅專,遲疑不定的朝自家主子看去。

五王爺緊緊握住少年白皙的指尖不肯放鬆,冷笑道,“老三,你好大的威風,在本王軍營裡也敢使喚本王的人,誰給你的權利?”

“父皇有令,西北境內所有官員,必須聽從本王號令,協同本王追查案情。這是聖旨,你自個兒看看,是要合作還是抗旨,儘快給本王一個準話,本王也好遞密折回京,上稟父皇。”三王爺從袖中抽出聖旨,規規整整擺在桌面上,而後拿起茶杯小口啜飲,姿態安閒。

五王爺咬牙切齒的瞪著他。

賈環順勢掙脫鉗制,單手支腮,笑而不語。

孟谷亮心驚肉跳的看著兩王對持,心道傳聞果然不假,這二位還真是冤家,聚一塊兒就從來沒有心平氣和的時候!

五王爺拿起聖旨一目十行的看完,面色沉了沉,忽然扶額呻吟起來,“本王頭疼,手疼,腳疼,心口疼!快,快去傳軍醫!不行,太難受了,本王得好生躺一躺!”說著便要站起,往屏風後的床榻走去,硬拉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