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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二章 剝絲抽繭

慕書麟和景寒確實心急,日夜不停的調查,分析案情,終於有了眉目。

這一日,玄武帝召集所有人到含元殿。

景萬祺得到信便趕去了含元殿,一進殿看到剛被放出來的慕雪芙和景容,指著鼻子道:“兇手是不是他們?”她狠狠地剜著他們兩個,眼珠子恨不得冒出來,“現在已經調查清楚,我看你們兩個還有什麼話好說。”

這幾日她每每以淚洗面,她的眼睛腫的被浸泡在水裡似的,也來不及梳理整齊,蓬頭垢面,一點都不像昔日那個就連睡覺也要打扮的一絲不苟的瑜王妃。

慕雪芙與景容對視一眼,撇了撇嘴,“我們兩個是沒什麼話好說,因為我們是被冤枉的,瑜王妃應該問清楚誰是真兇再讓他好好和你說說。”

“你——”景萬祺氣憤難平,指著慕雪芙的鼻頭,切齒冷意,“要是查出是你做的,我當堂就要你償命!”

“瑜王妃!”玄武帝冷冷一聲,沉目瞥了她一眼。

宣王妃扶著景萬祺坐下,安撫道:“母妃,襄陽侯和榮王已經調查出來,兇手跑不掉的,您稍安勿躁。”她看了眼慕雪芙,那眼神極其堅定,彷彿已經確定真兇就是慕雪芙。

玄武帝嘴唇抿得緊緊的,等景萬祺安坐好,看著慕書麟和景寒,道:“現在人都來齊了,你們可以將調查的結果公之於眾了。”他的手掌猛的拍在身前的案子上,震得青釉茶盞砰的一振,清脆作響,發出泠泠之聲,“到底是誰殺的宣王?”

景寒站在大殿中央,向他拱了拱手,“回父皇,其實兇手我們還沒有肯定,但是根據我們調查蒐證已經排除了宸王妃的嫌疑。”

宣王妃赫然站起來,面色帶著激動,不顧身份,質問道:“憑什麼排除她的嫌疑?難道榮王也和我家王爺一般被宸王妃迷惑!”

景寒的臉如千年雪封的冰雕,寒得徹骨。聞言,他泠泠的目光對視她,“宣王妃,本王看在你剛剛喪夫的份上不與你計較,你要是再敢詆譭本王——”不再看她,但聲音依舊可怖,“本王這戰神的名頭不是只殺一兩個人得來的。”

宣王妃心裡突突的一跳,再不敢像剛才一樣對景寒出言不遜。只是突然小聲啜泣,嚶嚶道:“榮王的名頭自然不是殺一兩個人得來的,您的戰功大秦子民誰不知道。可憐我一個寡婦,即便因為痛失丈夫說錯話也不應該讓榮王來要打要殺吧,難道榮王是將我這個弱女子當敵人嗎?”

她這樣子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不免讓人側目。

“景寒。”玄武帝面色不太好看,冷看著景寒。

景寒不懼色,直視他,道:“父皇知道兒臣的性子,聽不得被人侮辱。”

玄武帝對景寒雖忌憚,但知子莫若父,他知道景寒容不得什麼。可能因為鎮國將軍的事,一向對子虛烏有被人誣陷的事最是可恨。再說宣王妃確實說話難聽,不怪他出言厲色,當堂威脅。

瞥了眼暗自垂淚的宣王妃,他眉宇一皺,顯然不耐煩,道:“宣王妃就不要哭了,這件事自有朕公判,是與不是也有證據實話。”

宣王妃抬眸看了眼玄武帝,用絲巾擦了擦眼角,衝他福了福身,“臣婦失禮了,請皇上恕罪。”

玄武帝讓她坐下,又問景寒,“為何說不是宸王妃做的?”

“因為那天微臣親眼看到宸王妃離開的時候宣王還好好的。”一道虛弱的聲音響起,在大殿裡顯得縹緲得不真切。慕雪芙回頭看了眼,竟是安定郡王世子。他被人攙扶著從大殿外走進來,虛弱的彷彿連走路都輕飄飄的。還沒等她思考,只見他猛烈的咳嗽起來,臉泛起紅色,“只是我身體不好,受不住熱,所以匆匆一眼便離開了,我身邊的綿福也可以作證。”

慕雪芙心下一沉,急促間轉不過來神。如果他真的看見,自然看見她打在景宣身上的那一下,可他卻說景宣好好的。

他的這句話至關重要,直接就可以洗清她的清白。她與他根本沒有交情,說來也只是在芙蓉閣見過一次面,他為何要幫她?難道就不怕她是真的兇手,就不怕犯了欺君之罪?

她還沒自戀到以為所有男人都喜歡他,可一時半會兒還真弄不清楚他的目的。

宮堇沐走進來向玄武帝行禮,恍虛一笑,“請恕微臣來晚,實在是身子不濟,走得慢些。”

宮堇沐祖上是大秦唯一一個異性王,是當初一起陪同高祖皇帝打天下的功臣,極受歷代大秦皇帝禮遇。到了宮堇沐這,他雖體弱多病,也不在朝堂為官,但頂著安定郡王世子之名玄武帝對他也很是優待。

玄武帝吩咐人給他準備座椅,然後才開始詢問,“安定世子是什麼時候見到他們的?”

宮堇沐想了想,道:“未時二刻。”

景萬祺凝重的眉如化不開的冰凌,端看著他,道:“為何世子如此肯定是未時二刻?”

宮堇沐捂著錦帕咳嗽,臉色蒼白如紙,肩膀因強烈的咳嗽而抖動,指了指一旁的小廝。

小廝站出來,跪下道:“我家主子身子受不住熱,所以每天午時都要去風碧亭乘涼,每天未時便會回去,正巧那一天經過那,看見了宣王和宸王妃。小的也可以作證,確實看見宸王妃離去,那時宣王也是好好的。”

慕雨蓉舒了一口氣,不善的目光看著景萬祺道:“我妹妹是未時三刻到的我那裡,如此也就說明宣王的死和我妹妹不相干了吧。”

景萬祺猶不死心,繼續追問宮堇沐,“那為何出事那天世子沒有出來作證,而是今天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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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堇沐緩過來,氣若游絲,“因為那日回去後我的病情加重,病了幾日,昨日才知道這件事,便讓綿福將那日所見原原本本告訴了榮王。”這番話好像費了他不少力氣,喘息連連,“我與宸王妃並不相識,所以我沒有理由為她說假話。”

“空口無憑,世子說不相識就一定不相識嗎?”宣王妃眼中迸發著不甘的厲色,手握成拳,攥得緊緊的。

景寒冷峻如冰,冷冷道:“宣王妃是想像誣賴本王一樣也想說安定世子也被宸王妃迷惑嗎?”

景寒的臉陰沉得嚇人,就像是大熱天下起了冰雹,讓大殿驟冷,使人禁不住打寒。

宣王妃咬了咬嘴唇,胸裡沉著氣,卻不敢再開口。

瑜王妃頹然低落,筆直挺立的腰板緩緩坍塌。幾天的時間,她的鬢髮隱隱生出幾縷白髮,那永遠掩蓋在精緻妝容下的細紋也顯露無疑。

她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流出,輕輕低喃,“不是他們那是誰?是誰殺了我的孩子?”

玄武帝看著她這幅神情難免痛心,低頭一嘆,暗自搖了搖頭,“那你們還有其他進展嗎?”

景寒看了眼慕書麟,慕書麟會意,由他來繼續分說,“回父皇,剛才榮王說了,我們只是還沒確定,但卻已經有眉目,我們今日讓父皇招來所有人,就是為了當堂找出兇手。”

“哦?你說真正的兇手就在這大殿之上?”玄武帝倏然眼睛一亮,瞠目道。

“是,兇手就在我們其中。”慕書麟故弄玄虛起來,並沒有馬上揭穿兇手的身份,而是娓娓道來,“兇手自作聰明,想要將殺害宣王的事推得一乾二淨,所以陷害最有嫌疑的宸王妃。”

玄武帝有些心急,道:“什麼辦法?”

慕書麟道:“不知皇上和各位是否還記得驗屍官在檢查宣王屍體的時候所說,他說宣王的肩頭是被尖銳的利器所刺受傷。”

皇后點了點頭,“是有這麼回事。”

慕書麟繼續道:“原本我們在調查的時也不知道到底宣王是被什麼東西弄傷,可偏偏兇手卻給了我們答案。”他微微一笑,諷刺道:“這個兇手太蠢了,若不是她有所動作,可能我們也不會懷疑到她。”

慕雪芙簡直被他繞暈了,說了半天也沒說到正題上,不免催促道:“到底做了什麼,你快說啊。”

慕書麟看了眼她,眼中滿是寵溺,這個妹妹永遠都那麼心急。

這一眼被永安長公主看到,她心中一滯,難以呼吸。這麼多年,她只有在他看宸王妃時才會看到這種神色,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神情,難道真如瑜王妃和宣王妃所說,慕氏就是個專門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被妹妹催促,慕書麟不再廢話,直接切入正題,“兇手怕宸王妃殺害宣王的證據不足,特意製造證據。她派人想將曾經扎入宣王肩膀上的那根利器偷偷轉移到宸王妃那,由此嫁禍宸王妃。可是她太心急了,皇上已經禁足了宸王和宸王妃,朝華雲蔚館哪裡是那麼容易進去了的。”

他銳利的目光在所有人的面色一一劃過,不曾停留,“那宮人進不去朝華雲蔚館,又怕回去交不了差,就將它埋在了一顆樹下。可是她這反常的舉止,卻被我和榮王看見。出於好奇,等那宮人走後我們便將她藏在樹下的東西挖出來一探究竟,誰知竟挖出一根金簪。”

他從袖子裡拿出那根金簪,舉過頭頂,“就是這根帶有血的金簪讓我和榮王更加疑惑,也聯想到宣王的命案。後來經我們反覆驗查發現,這金簪就是害宣王受傷的利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