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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不會輕易就範

她低垂著頭,叫苦不迭。

風無極看向對面的慕容焱,慕容焱點頭致意,風無極回之風雅的一笑。

“皇上,貴妃侍候你多年,盡心盡力,還誕下昭陽公主,是不是該晉晉位份了?”蕭太后笑道。

“母后說的是。”燕天絕含情脈脈地看身邊美豔的佳人,“朕正有此意,尋個吉日,晉皇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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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貴妃心花怒放,正要謝恩,卻見慕容升起身道:“皇上,臣斗膽。其實無須麻煩,待貴妃日後誕下皇子,冊為皇后,喜上加喜,不是更好?”

她面色微變,怯怯地看皇上的神色。

燕天絕不動聲色,默然飲酒。

蕭太后爽朗道:“大將軍此言正合哀家心意,如此便喜上加喜,雙喜臨門。”

雲清曉正想著這慕容大將軍還真是自恃戰功,在御前為女兒求後位,太過張狂囂張,沒想到,接下來他的言行更是向皇家挑釁。

“皇上,犬子慕容承在臣麾下效力多年,立下不少戰功。然,犬子與德清公主成婚多年,聚少離多,未曾有一男半女,臣為犬子向皇上求個差事,好讓他們小兩口多聚聚。”

慕容升凜然直言,一本正經,似乎合情合理,令人難以回絕。

如他這般在沙場打滾大半生的武將,渾身上下縈繞著一股子凜冽的鐵血之氣,沉雄的氣度令人望而卻步。

燕天絕的嘴角噙著輕笑,“大將軍覺得什麼差事適合駙馬?”

慕容升的虎目直視御案的皇上,絲毫不懼,“犬子從軍十年,禁軍統領正適合。”

群臣震動,竊竊私語。

連女兒慕容貴妃也覺得父親的言行太不把皇上放在眼裡,更何況旁人?

她再度看身邊的皇上,心慌慌的。

“禁軍統領一職,駙馬自然勝任有餘,不過現任楊統領並無過錯,不好撤了他的職。”蕭太后搶先道。

“皇上,太后,臣有一提議。”風無極適時道。

“快說。”她笑道。

“若駙馬不介懷,可先任副統領一職。”風無極迎上慕容升虎狼般噬人的目光。

“駙馬可有異議?”燕天絕問。

“微臣無異議。”慕容承自然也知道父親太過跋扈,連忙應了。

舞伎入殿,舞袖旋轉,暗湧的激流才慢慢平緩下來。

雲清曉早就聽聞慕容升氣焰囂張、狂妄跋扈,不過今日是親眼目睹。

歌舞太沉悶,她找了個藉口離開大殿,到外頭走走。

“小師妹。”

剛踏入東側的風亭,她又聽見慕容焱的聲音。

這“小師妹”三個字,變成了魔咒,讓她渾身不自在。

“不要再叫我小師妹!”她咬牙切齒。

“那叫你什麼?曉曉?嗯,這個不錯,以後就叫你曉曉。”慕容焱渾然不覺她動怒了。

雲清曉瞪他一眼,徑自離去。

他拉住她的廣袂,沉了臉,“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她甩開手,義正詞嚴地說道:“我不是討厭你,只是不喜歡你這樣胡攪蠻纏。我不只是你的師妹,還是左相的十九夫人,男女授受不親,勞煩你記住!”

慕容焱眉宇微緊,悲傷道:“師父師孃死了,無量山上所有人都死了,這世間就只剩下我們了……在無量山修習武藝的八年是我最開心的日子,當我聽聞無量門被滅門的時候,我……我常常想起那段快樂的時光,想起師父師孃和師兄弟妹,可是,沒人願意聽我說,也沒人可以理解……小師妹,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嗎?”

提起無量門被人滅門的慘案,她就悲痛得眉骨酸澀,淚溼了眼眶。

那屍橫遍地、血水橫流的慘烈一幕,師父師孃倒在血泊裡的樣子,烙印在她心裡,啃噬她的心,讓她心痛如割。

慕容焱拭去她臉上的淚水,舉止溫柔。

“無量門被滅門的時候,你已經下山了?”

“沒有……我從市集回去的時候,師父師孃已經……”雲清曉失聲痛哭。

回洛陽後,她把這份悲痛壓在心底,此時被人提起,泛濫成災。

他攬她入懷,她淚水決堤,染溼了他的衣袍。

這相擁的一幕,落在不遠處一人的眼裡。

一重重的碧色後面,燕天絕的臉膛凍成了萬年寒冰,右掌緊攥成拳。

原來如此!

半晌,雲清曉猛地回神,推開慕容焱,拿出絲帕擦拭眼淚。

他溫柔道:“曉曉,我別無他意,你別誤會。”

“我去茅房,五師兄請自便。”

她快步走了,他悠然一笑,緩步回大殿。

月色朦朧,暗影搖曳。

她信步閒庭,慢慢平復了心情。

出來太久也不好,風無極會起疑。她走上石階,從殿廊回大殿。

忽然,前面飄多一個人,雲清曉渾身一震,疾步往後退。

看清這人的容貌,她認出來了,這人是燕天絕的近身內監。

內監擺手示意,要她進旁側的殿室。

是禍躲不過,她踏進昏暗的殿室,看見窗前的昏影中站著一人,身姿昂挺,五官凌厲如陡峭的山峰,令人不寒而慄。

那內監掩上殿門,她欠身行禮,“參見皇上。”

“你已有意中人?”暗寂中,燕天絕的嗓音寒沉可怕。

“是!”

如若這麼回答能讓他死心,雲清曉不介意讓他誤會。

他問:“是誰?”

她語聲輕淡,“是誰不重要,如今妾身已是左相的侍妾,即便有意中人,也是惘然。妾身別無他念,只想在左相府平安終老,懇請皇上見諒。”

燕天絕走過來,盯著她,一雙深眸暗色浮動。

她禁不住他這樣的凝視,“妾身告退。”

她還沒轉身,他就拽住她,將她按在牆上。

雲清曉激烈地反抗,可是,他好像鐵了心,不讓她逃脫。

反抗與征服中,他鎖住她的身,刀鋒般的唇落下來,她聞到了嗆鼻的酒氣。

像烈火灼燒,像被刀鋒劃過,痛意瀰漫。

她拼了所有力氣也無法撼動這座巍峨的高山,直至他嘗了個痛快才放開她,她劇烈地喘著,奮力推開他想逃走,卻被他狠狠地扣住左肩。

“好疼……”

她低叫,皇上發酒瘋嗎?可他不像醉酒的樣子呀。

燕天絕非但沒有停手,反而更用力,像要把她的肩骨捏碎。

雲清曉痛得慘叫出聲,額頭、手心滲出汗。

劍眉凌厲,一雙暗眸裡怒火狂烈地燃燒,他一定是瘋了!

“說什麼‘若非一心一意,妾身不會傾心相待’,全都是鬼話!”他扼住她纖細的雪頸。

“皇上……不要……”雲清曉感受到他的五指急劇收緊,窒息感越來越強烈。

“竟敢欺騙朕!不知好歹的女人!”

燕天絕的臉膛怒色狂湧,像一頭被激怒了的猛獅,左手扯開她腰間的衣帶。

她驚駭萬分,雙手胡亂地抓他、打他。

暗寂的夜,響起絲裂的聲響,異常清晰。

雲清曉忽然低頭,在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下去,就像一隻野貓,用鋒利的牙齒咬。

他僵住了,尖銳的痛意好似一桶冰冷的水從頭頂澆下來,令他清醒了些。

趁此良機,她推開這座高山,跌跌撞撞地逃跑。

呆了半晌,燕天絕撩起廣袂,月色的撫摸下,右臂上現出兩排清晰的牙印,淡淡的血色顯示了方才她那一咬是多麼用力。

衣衫裂了,不能再回宴飲大殿,雲清曉來到宮門處等風無極。

回左相府的這一路,風無極雙目輕闔,似在假寐。

她心中惴惴,也不知他是否瞧見她破了的衣衫。

回到涵青苑,她正要回寢房,聽見一道冰寒刺人的聲音:“過來伺候。”

備好熱水,雲清曉溫順地伺候他沐浴,盡力不激怒他。

在致遠堂那次,是驚鴻一瞥,這次,她從頭到尾漲紅了臉,不敢看他修長緊緻的身軀。

風無極披了雪白中單,坐下飲茶,雲清曉見下人收拾好屋子退出去,便也想退出去。

“夫君還未就寢,侍妾豈能歇息?”

他雲淡風清地說道,與這良辰美景很是契合。

她使出裝傻這一招,“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雲侍郎的女兒,不至於這麼蠢笨吧。”他坐在寢榻上,姿態悠閒。

“若大人想要人侍寢,我去傳話,四夫人,還是五夫人?”雲清曉道。

“既是如此,明日一早我便差人送你回侍郎府,你父親看了休書,自然明白你這個好女兒做了什麼事。”風無極語聲輕淡,卻不容許旁人質疑他的決定。

她咬唇,走到他跟前。

他強要她侍寢,那麼,他必定知道了皇上對她的特殊心意,知道了皇上不會輕易罷手。

或者,在紫宸殿皇上發酒瘋的那一幕,風無極看見了?

陡然,風無極拽她坐在腿上,禁錮著她的身,“想為皇上守身如玉?”

這雙蓄滿了冰水的俊眸,目光冰寒徹骨。

雲清曉的腦筋急速運轉,“府裡有那麼多千嬌百媚的夫人,又何必在意一個不解風情的?”

“爬過龍榻,就瞧不上我這寢榻了?”他的虎口掐著她的下巴,拇指和食指捏著她的雙頰,“想飛進宮中成鳳凰?”

風無極的語氣邪戾十足,可見他的怒火已燒到了頭頂。

雖然很疼,但她沒有求饒。

“我並沒有非分之想,只想在府裡平安終老,懇請大人成全。”

“我為何要成全你?”

“能讓我心甘情願交付身心的,不是大人,也不是皇上,而是心無旁騖、身無旁人的男子。雖然我無法違背父親的意思,但我會堅持自己的心。即使大人勉強我,我也不會輕易就範。”

雲清曉語聲輕柔,一雙瑩瑩的杏眸閃現堅定的神采。

風無極有點錯愕。

世間男子,哪個不是妻妾成群?她瘋了不成?

不過,她這想法有點意思,這傲骨也令人刮目相看。

他犀利的目光直射她的眸,穿透了她的心,“照你這麼說,皇上也不能打動你的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