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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執意回府

內監接過印鑑,沾了印墨,印出來。

燕天絕兩廂對照,確實如此,書函上印鑑中的“升”與慕容升所帶的印鑑裡的“升”不一樣。

慕容升的沉怒之氣如暴怒的猛獅,咆哮而出,“皇上,臣保家衛國數十年,忠心耿耿,卻有奸惡之人栽贓嫁禍,置臣於死地!請皇上從嚴治罪,還臣一個公道!”

這番話,矛頭直指風無極,眾臣冷汗直下。

燕天絕怒火直竄,龍目緊眯,“風無極,你有何話說?”

風無極溫雅依然,不慌不忙地從籠袖中取出一沓白紙,“還請皇上看看這些。”

燕天絕一張一張地翻閱,有豪華大屋的描摹圖,有奴僕如雲、眾星拱月的主僕圖,有魚肉鄉里、作威作福的仗勢欺人圖……

慕容升的腦中充滿了疑雲,風無極究竟在搞什麼?

工部尚書出列,道:“皇上,這些罪證是日前臣前往青州秘密查探所繪。這些圖所繪皆是慕容老將軍的日常瑣碎,老將軍住的房屋乃五年前所建,佔用了二十戶民居的用地,內裡裝飾豪奢,雕樑畫棟,雕龍繪鳳,堪比皇宮。尤其是大堂屋頂,臥著一條酣睡的臥龍,栩栩如生。臣還查知,老將軍老來喪節,在青州欺市霸街,強搶民女,大屋裡藏了七八個黃花閨女。民眾怨聲載道,斥他為‘土皇帝’。”

這些罪證,是這幾日工部尚書在風無極的部下的保護下前往青州蒐集到的。

慕容升聽著,字字驚心,句句震動。

這些年,他駐守在外,沒有過問青州老父親的事,一年給五萬兩讓老父親養老,沒想到老父親做出這麼多荒唐的事,晚節不保。可恨的是,風無極竟然將手伸向老父親!

“皇上,家父為朝廷盡忠多年,與先皇出生入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慕容升的氣焰低了下去。

“老將軍晚節不保、強搶民女、魚肉鄉里倒也罷了,在大堂屋頂以臥龍為飾,意圖謀反,是誅九族的死罪!”風無極的語氣凜冽如寒風。

燕天絕龍顏大怒,面上烏雲滾滾。

他總算明白,風無極的目標是慕容老將軍。派黛兒進將軍府,藏罪證在書房,慕容升與柔然勾結的書函,是幌子,是明計,掩人耳目罷了。暗地裡,他派人去青州查探、取證,給予慕容升最痛的一擊。

而慕容升,的確沒有猜到風無極的真實意圖,被打得措手不及。

一明一暗,暗度陳倉,實在高招!風無極的這一局,漂亮至極!

幾個與慕容升走得近的大臣,紛紛為老將軍求情。大多數則是保持沉默,不站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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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將軍犯下數條大罪,念在他於社稷有功,褫奪爵位,貶為庶民,不準住大屋,不準有僕人服侍,不準回京。”燕天絕沉聲道。

“謝皇上恩典。”慕容升代老父親叩首謝恩。

滿朝文武再一次見識到左相的智謀,心驚膽戰。

雖然慕容升沒有任何影響,雖然皇上沒有嚴懲,但慕容老將軍晚節不保,被貶為庶民,是慕容家的恥辱,將成為一個笑話,傳遍燕國,甚至傳遍天下。試問,慕容家還有何顏面與清譽?

回到書房,燕天絕咬牙切齒道:“你大費周章,做了這麼多,就只是對老將軍下手?”

“老將軍意圖謀反,若皇上夠心狠手辣,大可誅慕容氏九族。”風無極淡然一笑。

“你明明知道,現在還不是將慕容氏連根拔起的最佳時機。”

“牽一髮而動全身,臣明白。”風無極清涼地笑,“慕容氏的勢力盤根錯節,好比一株繁茂的大樹,若要連根拔起,必須有一陣足夠摧毀一切的颶風。”

燕天絕狠狠瞪他一眼,就為了治慕容老將軍的罪,賠上黛兒受重傷,值得嗎?

“可憐的,傷口還痛吧。”

蕭太后坐在寢榻邊,握著雲清曉的小手,慈眉善目地說著,憐惜之情溢於言表。

雲清曉莞爾笑道:“太后無需擔心,沒那麼痛了。”

歇了一晚,她的精神好了點,不過臉上仍然全無血色,暗淡無光,憔悴得令人心疼。

“張太醫醫術精湛,你安心在這裡養傷,多住些日子。”接著,蕭太后對張太醫等人吩咐,“你們警醒點兒,仔細照料著,用最好的藥。”

“微臣遵命。”張太醫道,心中感慨,雲侍郎的么女可真不簡單,不僅得到皇上的青睞,還得到蕭太后的看重,看來,她的好日子在後頭。

這時,燕天絕和風無極來了,眾人行禮後,燕天絕笑問:“母後怎麼來了?”

蕭太后慈和地笑,“哀家聽聞皇上在將軍府遇刺,是左相的小夫人為你擋了一刀,嚇得徹夜難眠。早上哀家想起她為哀家做的菜餚,便來太醫院走走,順道看看她。”

這席話,可謂合情合理,但云清曉覺得,蕭太后來看望一個外臣的第十九房小妾,必有隱情。以風無極的頭腦,只怕早已起了疑心。

昨夜,風無極只睡了兩個時辰,卻仍然神采飛揚,俊臉無一絲憔悴的痕跡,“得太后關懷,是她的福氣。”

“好了,哀家也該回去了,你們小兩口說說體己話。”蕭太后笑眯眯道,“皇上,陪哀家走走吧。”

燕天絕的目光隨意地流轉,從雲清曉的臉上掃過,雁過無痕一般。

恭送了皇上和蕭太后,雲清曉看見風無極在寢榻邊坐下來,心下一怵。

“你這小小侍妾好本事,連太後都來看望你。”

風無極的話裡有嘲諷,也有試探。

她默然,果不其然,他起疑了。

“不說話?”他冷肅道。

“我乏了,歇著了,大人自便吧。”她闔上雙目,拒他於千里之外。

“太后在後宮活了大半輩子,沉浮數十年,你那小小心思,只怕太后早已猜到。”

風無極漫不經心地道來,卻讓雲清曉驚得睜眸,“大人什麼意思?”

他的冷眸眨落一抹飛霜,“你奮不顧身為皇上擋刀,旁人不知原由,但太后心知肚明。”

炎炎盛夏,她全身發汗,卻還是因為他這句話而脊樑骨發寒。

她為皇上擋刀,風無極不可能猜不到她的心思,她早有準備。

陡然,風無極扣住她的皓腕,眼裡的溫度降至冰點,“你對皇上的心思,若太后知曉,你必死無疑!我就等著你屍骨無存的那一刻!”

“我死了,大人得償所願,不是應該拊掌慶賀嗎?”雲清曉舉眸迎視,不卑不亢。

“這輩子,你妄想得償所願!”

他的眼裡跳躍著冰冷的怒火。

而太醫院外,燕天絕陪蕭太后漫步。

明晃晃的日光刺人的眼,熱氣瀰漫在半空,一絲風兒也無,走一會兒身上便出汗。夏蟬聒噪地鳴叫,他們走在陰涼的樹蔭下,宮人在後頭跟著。

“皇上,雲黛這丫頭為你擋了一刀,這份心意不一般吶。”蕭太后溫和地笑,“她護駕有功,受此重傷,該賞。皇上以為如何?”

“確是該賞。”燕天絕心中一動,這個養母心思奇巧、目光銳利,不知是否瞧出了什麼。

“哀家喜歡這丫頭,想讓她多多進宮陪哀家,不如以這次護駕有功為由,哀家收她為義女,封她為郡主,皇上沒異議吧。”她笑呵呵道。

“不可!”他反對的語氣又生硬又冷厲。

蕭太后驚奇地看他,登基十年來,這個養子從未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

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反對?

燕天絕臉膛一緩,嘴角微牽,“母後,今日兒臣剛打壓了慕容家,若此時母后收無極的小妾為義女,封郡主,那些見風使舵的大臣會私下議論,母后與兒臣有意抬高左相、打壓慕容家。如此一來,只恐慕容升咽不下這口氣,生了異心。”

蕭太后頷首,“是哀家考慮不周。那便罷了,一切以大局為重。”

靜靜走了片刻,她又問:“今年的夏日似乎比往年來得熱,皇上有意去東郊滄浪行宮避暑嗎?”

燕天絕回道:“兒臣還在考慮。”

雲清曉在太醫院養傷,風無極也住進太醫院,空閒時便待在太醫院,與有閒暇的太醫品茗閒聊。

燕天絕氣得咬牙,卻也無可奈何。

原本他打算趁此良機與她多多相處,卻生生被風無極破壞了。

雲清曉慶幸皇上再沒來過太醫院,不然就太惹人注目了。

第四日,風無極決定帶她回府靜養。張太醫說她傷勢太重,還不宜下榻奔波,只恐牽動傷口。但風無極執意如此。

其實,她倒是想早日離開皇宮,便依了他的意。

他抱著她出了大堂,適時,外頭傳來內監的稟報聲:“皇上駕到――”

所有人跪地行禮,風無極抱著人,多有不便,只是略略欠身,“臣身有不便……”

雲清曉忍住那股轉過頭看皇上的衝動,面朝風無極的胸膛。

“行了。”燕天絕皺眉,揮退所有人,只剩張太醫在旁,“張愛卿,她的傷勢恢復得怎樣?”

“皇上,十九夫人的傷復原得不錯,只是短短三四日便下榻奔波,於傷勢無益,微臣擔心傷口會裂開。”張太醫道。

“無極,聽到了?”燕天絕再一次被胸中的怒火燙著了,風無極,你要防著朕,也不該拿她的性命開玩笑!

“謝皇上恩典。臣比任何人都擔心她的傷勢,俗話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臣府中下人也不少,不會比太醫院差。”風無極的語氣宛若行雲,卻毫不妥協。

燕天絕知道他執意如此,再浪費唇舌也無法改變什麼,便吩咐張太醫開了幾日藥,讓他們帶回去。

雲清曉坐在寬敞的馬車裡,撩起車簾,看見燕天絕沉靜而立,眼角藏著一絲落寞、一抹不甘。

這時,他看過來,像是想再看她一眼,她立即放下車簾。

車簾隔絕了他們。

拜別皇上,風無極上了馬車,調好坐姿,將她攬在懷裡,讓她靠得舒服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