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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君臣博弈3

許久,他把她的柔荑放入薄衾裡,起身離去。

翌日,臨近午時,雲清曉應召來到長樂殿,施禮道:“太后有何吩咐?”

蕭太后故意板著臉問:“哀家想知道,你如何知悉安神香有不妥?”

“妾身無意中發現的。”雲清曉想好了應對之辭,“妾身的侍婢不當心把安神香弄灑了,一隻小花貓舔了幾口,不多時,小花貓便奄奄一息。”

“原來如此。”

蕭太后不是不信她,只是想知道而已。

這時,殿外有人進來,是燕天和風無極。眾人施禮後,蕭太后憂心地問:“皇上,一切都妥當了?”

燕天絕點頭,溫熱的目光往那個站在一旁的女子掃去,“母后可有覺得不適?”

“哀家一切安好。”蕭太后道,吩咐宮人去沏茶。

“張太醫說,研製解藥已有眉目了。”他看見,風無極的目光也總是落在黛兒身上。

黛兒為什麼總是低著頭?

陡然,雲清曉的手足顫抖起來,忽地抬起頭,一雙杏眸佈滿了血絲,紅芒凌厲,殺氣騰騰。接著,她從髮髻上拔下一支金簪,在眾人反應過來之前,往風無極胸口狠狠地刺去。

風無極站在燕天絕前面,他下意識地往旁側閃避,她便撲了個空,直直地刺向燕天絕。

“啊――”

蕭太后尖聲驚叫,嚇得花容失色。

燕天絕面不改色,從容不迫地捉住雲清曉的手腕,奪了她手裡的金簪,將她抱在懷裡。

她劇烈地反抗,一股子蠻力特別大,完全不是平常的模樣,他幾乎讓她掙脫開去。她的眼眸越來越紅,充滿了刻骨的仇恨,語聲如刀如劍,“我要殺了你!”

風無極鎮定自若,琢磨她為什麼突然性情大變,為什麼要殺自己。

雲清曉發癲似地抗拒,還張口咬人,像一頭癲狂的母老虎,失去了常性。

燕天絕唯有下重手,將她打暈,抱她躺在小榻上。

不一會兒,張太醫匆匆趕來,為她把脈診治。

“十九夫人身中蠱毒,因為體弱,提前發作。”張太醫的眉頭皺得緊緊的。

“她毒發的樣子和昨日那內監不一樣。”蕭太后驚怕道,心懸得老高,“她會不會也……”

她不敢說下去,難道雲黛也會像昨日那個內監一樣被蠱毒折磨至死?

張太醫略有不解,“照十九夫人的身子,早該毒發,卻不知為何直至今日才毒發。不過,十九夫人只是發癲,蠱毒還沒侵蝕臟腑,還有得救。”

燕天絕語聲冰寒,“務必在她毒發之前研製出解藥!”

張太醫領命去了,風無極抱起雲清曉,“臣帶她回聽雨閣。”

他明白了,早先他為她輸了真氣,遏制住蠱毒發作,否則,以她虛弱的身子,只怕早已毒發身亡。只是不知,她能否熬到研製出解藥的時候。

燕天絕阻止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當即,他回到朝陽殿便傳來黑鷹,吩咐他去辦一件事。

聽雨閣。

風無極吩咐若錦守在寢房外,不許任何人進來,即便是皇上也不許。

雲清曉靠在他身前,膚白如雪,毫無知覺,任由擺佈。

他凝神聽脈,她的手脈很詭異,時強時弱,時快時慢,令人琢磨不透。

當即,他再度為她輸真氣,護住她的心脈不受蠱毒侵蝕。

時光,在夏日的清寂裡緩緩流淌。

約莫小半個時辰後,風無極扶她躺好,忽然間氣血翻騰得厲害,一股腥甜湧上來,嘴角流出鮮血。他捂著胸口,用綢帕拭去唇角的血色,打坐調息一陣才平息下來。

她仍然面無血色,只是脈息較為正常了。他苦笑,也不知自己為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為她消耗真氣。

若錦聽了他的吩咐拿一壺茶來,發現他氣色不好,和十九夫人一樣慘白得可怕。

“不如大人先去歇會兒,奴婢照顧十九夫人便可。”

“無妨。午膳在這裡吃,去備膳。”風無極悠然飲茶。

若錦退出去,心中嘆氣,大人待十九夫人這麼好,為什麼十九夫人就是看不到呢?

半個時辰後,雲清曉醒了,見自己躺在自己的寢榻上,見風無極也在房裡,不由得詫異地問:“我怎麼了?”

風無極解釋道:“方才你在長樂殿昏厥,張太醫說你體弱,歇會兒就無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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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外頭響起凌亂的腳步聲,一人不經通傳便闖進來。

若錦和風無極連忙欠身行禮,“拜見皇上。”

燕天絕形色匆匆,面上洋溢著一絲喜色,氣喘吁吁道:“這是解藥,快給黛兒服下。”

說罷,他從一隻青色瓷瓶倒出一粒藥丸。

“皇上從何處得來的?”風無極看著他掌心的藥丸,目含疑慮。

“朕派人暗中去了一趟閒月閣,正巧,慕容升那老狐狸發覺自己中了蠱毒,拿出解藥服用。眨眼之間,解藥便不翼而飛,在朕手裡了。”燕天絕派黑鷹秘密潛入閒月閣,看慕容升有什麼動靜,倘若慕容升得悉自己中了蠱毒,便設法拿到解藥。

“慕容升當真服了這藥丸?不如讓張太醫先看看。”風無極謹慎道。

聞言,燕天絕倒是冷靜了些,傳張太醫來此。

雲清曉聽出來了,心慌意亂,“我中了蠱毒?”

燕天絕來到寢榻邊,溫柔地撫慰:“朕已拿到解藥,你很快就會沒事。慕容升也中了蠱毒,吃的便是這藥丸。”

張太醫仔細察看了這粒藥丸,道:“皇上,若有兩粒解藥,臣便可將解藥搗碎,研製一番,可惜……”

“這真是解藥?”風無極始終覺得,慕容升老奸巨猾,未必不是故意引皇上上鉤。

“目測來看,沒什麼不妥。”張太醫的言辭很謹慎。

雲清曉以溫水吞服解藥,燕天絕緊張地問:“如何?”

她莞爾點頭,“清清涼涼的……”

語音未落,一口鮮血從她口中噴出,四處飛濺。

燕天絕、風無極的衣袍和薄衾都濺到星星點點的血珠,暈染開一朵朵腥豔的花兒。

他們大驚失色,眼睜睜看著她倒下去,雙目輕輕闔上。

張太醫連忙為她診脈,片刻後,他驚得松了手,“脈息微弱,是中毒之象。”

“還不速速為她解毒?”燕天絕的心跳得很快、很快,快蹦出胸腔了。

“是。”張太醫轉頭吩咐若錦去準備解毒的東西,接著為雲清曉施針。

“那粒藥丸有劇毒?”風無極問,果不其然,慕容升玩了一出“願者上鉤”的好戲。

“是穿腸劇毒。大人,有所冒犯,但請見諒。”

張太醫扶起雲清曉,鬆開她的衣襟,露出柔滑的肩背。接著,他落針如風,她的頭上、手上和肩背等處的大穴都扎上了銀針。

風無極容色不改,瞧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而燕天絕攥緊了雙手,心裡五味雜陳,緊張,焦慮,擔心,自責,心痛,在面上交替閃現。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雲清曉沒有甦醒,沒有任何反應,反而小臉越來越暗淡無光。

“為什麼還不醒?”燕天絕的臉膛暗無天日。

“皇上稍安勿躁,張大人會竭盡全力救人。”風無極安撫道。

“微臣施針護住她的心脈與臟腑,稍後才是解毒。”張太醫道。

若錦熬好了湯藥和熱水,吩咐幾個內監把熱水和湯藥搬到寢房。

一切準備就緒,風無極把雲清曉抱到裝滿了藥水的浴桶裡,接著解開她身上的衣衫。爾後,張太醫又在她身上施針。

“需在藥水裡浸泡多久?”燕天絕問。

“微臣無法預估。”張太醫如實道,“快則半個時辰,慢則三五時辰。”

若錦留在房中看守,君臣三人退至寢房外,坐在石案前飲茶。

午後的風徐徐吹來,暖熱了人的手心,讓人更是焦灼。

燕天絕一言不發,臉膛發黑,眼裡交織著酷烈的恨、揪心的痛與無盡的自責。

風無極知道皇上的心思,“皇上,誰也沒想到……”

“是朕疏忽大意,是朕害了她。”燕天絕緊握茶盞的大掌隱隱發顫,青筋暴凸。

“皇上再如何自責,也是於事無補。”風無極淡淡地勸。

“於事無補?”燕天絕怒哼,眼裡閃過一抹冷酷無情的光亮,“慕容升這只老狐狸擺了朕一道,朕便還給他!”

“皇上想怎麼做?”風無極的腦中浮現一個女子。

燕天絕豁然起身,一展明黃色龍袍的袍角,“陳平!”

陳平快步上前,“皇上有何吩咐?”

燕天絕勾勾手,陳平湊上去,領了差事便前往未央殿。

風無極心中冷笑,如今的慕容貴妃在皇上心目中,毫無地位可言,甚至被皇上厭棄到如此地步。從來帝王皆薄倖,果然如此。而皇上對雲黛的情,又能維持多久?

閒月閣。

軍醫為慕容升把脈,收回手,道:“大將軍服瞭解藥,已然無礙。”

慕容升開懷地笑,“那假的解藥,想必已發揮了應有的效用。”

“大將軍這一招,高!”軍醫豎起大拇指,“屬下特製了那粒解藥,裡頭有劇毒‘七蟲七花散’,保管讓服下那解藥的人魂歸西天。”

“這劇毒‘七蟲七花散’當真如此厲害?”慕容升朗聲一笑。

軍醫點頭,“這七種毒蟲、七種毒花並非產自中原,而是來自西域。即便太醫擅解毒,也不會解西域毒蟲、毒花的毒。再者,縱然解了毒性,但‘七蟲七花散’的毒性根深蒂固,會在臟腑的隱蔽之處留下毒性,長年累月無法發現,待日後毒發,便回天乏術。”

慕容升滿意地頷首,希望服用假解藥的人是皇上,或是太后。

皇上,臣這一局還滿意嗎?再過不久,臣便無需再自稱“臣”了。

軍醫看著志得意滿、狐狸般奸詐的主子,冷汗涔涔。

家僕進來,稟報道:“老爺,奴才有事稟報。”

“說。”慕容升大臂一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