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在為“連連”不是在叫自己,是叫貓的生氣的宋總頓時被這聲“老公”喊得神飛九霄。
喉結上下滾動,一種燥熱感似乎又由下往天靈蓋衝。
“喵~”
一聲貓叫喚醒他的理智,也讓他對抱著貓的顧漪退避三舍。
他不自然的“咳”了一聲。
男人沉著臉:“把它丟到後車廂。”又怕顧漪跟他討價還價。
強調:“沒得商量!”
看宋漣風又開始脫外套了,顧漪也知道不好強人所難,人家早就說過他有潔癖的。
車子往著山下開,經過這一遭的顧漪放鬆下來有些疲憊。
“那現在我們抓了顧小艾,是不是線索又斷了?”顧漪的腦袋靠在座椅上,表情懨懨的,難掩擔憂。
顧小艾能知道她,來報復她,難免背後的人不會注意她,以後這安全問題可怎麼辦?
像這種九死一生的時刻,她可不想再經歷了。
宋漣風脫了外套也沒有覺得舒服,總覺得身上有了貓毛一樣,瘮得慌。
好像開始癢了。
他死死的蹙著眉,回著:“高文已經動手,這一次徹底將嘉民的害蟲一網打盡了。”
顧漪勐地坐起來,偏頭看著宋漣風,問:“高總?幕後黑手竟然是他?”
“嗯。”
男人覺得後背好癢,又不好抓,眉間的川字都要能夾死蒼蠅,清淺應了一聲:“是他搞的鬼,之前趙強也知道,不過他只拿紅利,不插手。”
原本就知道公司高層關係複雜,沒想到背地裡還有這種勾結。
“總部有人給他做保護傘。不過爪子都剪斷了,那人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所以這件事到這裡是解決了。
顧漪沒問是誰給高文撐的保護傘,總部那麼大的公司,水肯定比嘉民深的。
而她也注意到宋漣風沒說那邊的人要怎麼處置,聯絡到四年前總部的秘密處理,想必這個人,不好動。
顧漪現在只擔心自己的安全:“那兩個人是你安排的嗎?”
沒道理那麼巧,她剛被抓,打手就來了。
宋漣風輕嗤:“不笨。”
大手自然的要去摸她的腦袋,結果剛碰到她,顧漪就發出一聲倒吸氣。
“受傷了?”
顧漪輕輕按了一下後腦勺:“被顧小艾那個瘋子扯到頭皮了。”
宋漣風立刻對許柯說:“去醫院!”
。
第一醫院
穆向晚昨晚被玫瑰幾個虐待毆打,今天一早才被保潔阿姨發現,送到醫院。
其實都是皮外傷,看起來嚴重,其實沒什麼事。
最受傷的還是她的心,她故意在醫院耗了一上午,就是想要等一個電話,等宋漣風來關心,詢問的電話。
可是沒有。
連一條簡訊都沒有。
她落魄的走著,臉上鼻青臉腫的,個個對她避之不及。
“還有哪裡受傷?”
聽到熟悉的聲音,穆向晚勐地抬眼,看到她想的男人走進來。
是宋漣風!
她難掩激動的要過去,結果還沒動,就看到他身側還有人。
顧漪摸著屁股,有些不好意思說,還摔到屁股了。
“你又不是醫生,跟你說也沒用。”
一聽顧漪這樣說,宋漣風更擔心,只覺得不會真的還有什麼內傷看不出來吧?
索性又將人打橫抱起。
顧漪要掙扎,這裡是醫院,人來人往太丟人了。
穆向晚走過來,難以置信:“漣風,你們……”
顧漪按在男人胸膛上的手隨即換了一個方向,改而圈著宋漣風的脖子,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
“哎喲,好痛啊~”
這一聲叫喚,讓宋漣風加快腳步,越過穆向晚,從頭到尾,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顧漪仰著腦袋,對著後面的穆向晚吐著舌頭,見穆向晚臉色發青,生氣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你剛剛應該再叫一聲的。”男人抱著她進電梯,聲音清冷,令人聽不出情緒。
顧漪這個角度看上去,也只能看到他線條優美的下顎線:“什麼?”
“不是故意要刺激她嗎?那你應該學著剛剛在山上那樣,喊我一聲‘老公’,效果不是更好?”
小心思原來被發現了?
顧漪忽然覺得渾身不自在:“你放我下來。”
男人臉色隱晦:“別動!”
一個女醫生給顧漪做完檢查,道:“尾椎骨輕微骨裂,需要臥床一個月。”
真的傷到了,難怪那麼疼!
宋漣風聽完直接說:“住院。”
顧漪立刻阻止:“這點事,回去多休息就好了。”
哪有醫生沒說要住院,自己急著要待在這裡的?
誰不知道在醫院,錢是最不好花的,一想到她僅剩的幾萬塊存款,顧漪就慌得很。
原以為解決完這件事就能回去上班,結果現在還要休息一個月,要過年了,她的年終獎不會有影響吧?
顧漪現在腦子裡全是錢,而宋漣風看她愁雲慘霧的樣子,以為她是真的很難受,心尖泛過微疼。
“回家休息也可以?”
在得到醫生的肯定答桉後,宋漣風又問了一些注意事項,住院的事情才算翻過去。
不過現在還在輸液,一些消炎藥,滴得顧漪昏昏欲睡。
宋漣風見她在休息,自己也退出去,正要打電話,一個人兒就湊上來。
穆向晚帶著這張淤青腫起的臉,一付苦兮兮的模樣:“漣風,你不要被她給騙了,顧漪就是一個拜金女,她就是衝著你錢來的,她在利用你。”
他的心情本來就不好,這會還聽穆向晚說了一堆顧漪的壞話,男人側過身子,面對她,這是第一次宋漣風正眼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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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騙我宋漣風,也要看我給不給機會。”
“她拜金,我又不是沒錢。我樂意!”
一句話噎得穆向晚不上不下的。
“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畢竟像我這樣有錢有勢的男人,很需要給我太太安全感。”
什麼?
一句話像是驚天大雷,在穆向晚的腦子裡炸開。
“她是你太太……”
“以後再敢隨便抹黑她,我會直接走司法程序。”
宋漣風沒耐心跟她扯,轉身。
結果穆向晚卻咆孝:“她嫁給過宴北歸,她是宴北歸的女人。”
強大的氣場頓時佈滿煞氣。
男人餘光睨著她,語氣充滿威脅:“她跟宴北歸,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