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雲澈和宇文燁過來,大家慌忙讓向兩旁,等兩人過去後又交頭接耳地說開了。
“難怪王姑娘敢誇這種海口,原來有這麼兩座大‘靠山’在這兒呢。”
“可不是?說是說作證,還不是向著她的?把人醫死了也沒人敢鬧。”
“對對對,還是離她們家藥堂遠一點吧,省得惹來麻煩。”
也有幾個南陽兵打這經過,停下來湊熱鬧。
“我倒不覺得王姑娘在吹牛皮,說不定她真有這手醫術。”
“嗯嗯,你說得沒錯,她要是沒點真本事又怎麼可能在二皇子府裡來去自如?”
一位南陽兵滿臉期待地撥高嗓門。
“月蘿姑娘,這位大爺的病需要多長時間能醫好?你若真把他給醫好了,我便帶我爹來瞧瞧,他也是這種病。”
“一個月。”王月蘿道,“一個月後的這一日,大家可來我藥堂門口看結果。”
大家又是一陣議論,有信的也有不信,都打算等到一個月後再來瞧熱鬧。
於是眾目睽睽下,一張契書便籤下了,約好打第二天開始用藥,之後葛大爺滿意地拿著契書同兩個兒子走了,其它人也很快散了個乾淨。
只有對面的江雪露和王心瑤,滿是妒忌地注視著對面。
憑什麼這兩個男人對她們不屑一顧,卻對王月蘿視若珍寶?她一個破鞋到底哪裡配了?
江雪露強壓下心中忿恨,兄長的警告她可沒敢忘,眼下王月蘿她惹不起,不過日子長著呢,她總能逮到機會的。
晚上回到家,吃過晚飯洗漱完畢上了床,楚雲澈把自家女人緊緊攬在懷裡,親吻著她的額頭滿是寵溺和不捨地開口。
“悅悅,我已經和魏珏達成了協議,萬俘城和大家的安全已經有了絕對的保障。”
“不過我明天和宇文燁也有事需要離開,你要照顧好自己和兒女。”
“我會的,你放心去就是。”雖然也是預料之中的事,但王月蘿心裡還是難受了一下。
轉念一想還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馬上調整情緒,小臉頰熨帖在楚雲澈堅實的胸膛,用輕鬆的語氣道:
“阿澈放心,我不但會照顧好自己和家人,還會賺多多的錢來支援你,我,我們全家乃至莊上的人們都是你堅強的後盾,你要做就什麼放手去做吧!”
政事她不懂,也沒有興趣管,那是男人們的事,由他們去,她把自己能做的會做的做好就行。
楚雲澈沒說話,把嬌嬌軟軟的小身子緊緊攬在懷裡,心中一片柔弱。
儲位之爭賭上了性命,也並非一朝一夕能成的,不過他會步步為營一點點謀劃,給他的女人和孩子一個光明的未來,屆時他會以天下為聘娶她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楚雲澈便起身離開,也沒有說去哪,見王月蘿還在睡夢之中,便輕輕在她唇上啄了啄,深情的凝視了許久之後才掩起臉上的戀戀不捨,起身離去。
等王月蘿醒來時楚雲澈已經離開許久了,也不知道去了哪。
王月蘿也不去想這個事,來自現代的她可是剛強獨立的女性,很快就調整好心態忙自己的事情。
吃完早飯繼續去藥堂裡坐診。
葛大爺倒是守時,她剛把藥配好調成中藥的模樣,他就顫巍巍咳嗽著出現在藥堂門口。
王月蘿看著葛大爺一滴不剩地把藥喝完,又叮囑他中午要定時過來。
在藥堂裡一坐就是一天,這一天只做了兩件事,一是給葛大爺配藥,二是給盯著葛大爺把藥喝了,其它時間都是坐著打瞌睡。
一連三天都是這樣,到第四天的時候,給葛大爺配藥和盯著葛大爺喝藥的工作都交到藥堂掌櫃手裡了,藥堂裡半點生意沒有,她不能把時間白白浪費在這個上面,得四處轉轉看有沒有新的商機。
“月蘿妹妹,不好了。”剛走出藥堂大門趙正平滿頭大汗地跑過來,“養豬場那邊出事了,你趕緊去瞧瞧吧。”
“出什麼事了?”
“被人阻止,動不了工了。”趙正平邊抹汗邊道,“附近村子的人們不準我們把養豬場修在那,來了二三十個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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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他們既然肯賣地皮給咱們,又怎麼會阻止我們修豬欄?難不成你們向他們買地皮的時候沒說清楚?”
“當然說過的。”趙正平撓著後腦勺,“不過賣地皮給我們的是上陽村,現在找茬的是下陽村……”
邊朝城西走邊聽趙正平說,王月蘿把這個事情瞭解了個大概。
原來上陽村和下陽村兩個村莊分別處在渠道的兩側,上陽村在北邊,下陽村在南邊,中間是用於灌既開挖出來的人工渠道。
而趙正平買來修建養豬場的地是上陽村村民的地,只是處在下陽村,位於水渠的南邊。
而萬俘城的地勢北高南低,下陽村以養豬場的汙水會汙染水源為由,開始鬧事。
王月蘿聽完趙正平的描述後也是覺得草率了,當初沒把情況問清楚,豬場位於村子的上方那肯定是會汙染水源的,也不怪人家鬧事。
可到了地方一看才發現,養豬場離得下陽村十幾裡地,四周都是田地,根本不可能汙染他們的水源。
看來這幫村民要不就是來訛錢的,要不純粹就是來挑事的。
來的還是一幫老頭老太,在已經整平的地基上或坐或躺。
有人上去想把他們拉開,他們就躺在地上哎喲哎喲打滾。
王月蘿也是看得愣住了,這種撒潑耍賴的招數、原來古代的大爺大媽們就已經會了呀。
“大爺大媽,你們有什麼訴求,起來說。”王月蘿搬了張凳子坐在他們中間,一臉笑容地掃視著他們。
大爺大媽們見王月蘿笑容好口氣好,便紛紛訴起苦來。
“姑娘啊,你瞧著我們像是不講理,擱這訛你們呢,其實我們也是沒辦法啊,我們喝的可是這條河裡的水……”
“是啊,你們把養豬場修在這,豈不讓河裡的水更髒、更不能喝了嗎?”
“不會的。”王月蘿肯定道,“隔著半里路呢,哪能弄髒河裡的水?”
“那也能滲進去。”大爺大媽固執道,“那豬屎豬尿肯定會往水裡滲,屆時我們下陽村的村民可就更慘了。”
“更慘了?這話怎麼說?”王月蘿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