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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氣炸了肺的囂張無賴(二合一)

雪足足下到翌日早上,才總算停了,風也熄了。村子裡連綿起伏的青瓦白牆瞧不見了,只有一座座高低起落的白玉似的屋脊。官道兩邊,原來那一片片綠油油的油菜地和麥子地,也全都蓋上了厚厚的雪被。

田埂地頭上,風雪覆蓋不到的角落裡,露出下面一塊塊黑乎乎的凍土來。站在官道上,看著四面八方鋪天蓋地的白色,你會有一種天地茫茫,雲寂無蹤的錯覺。

上晝,蔡金山帶著家裡的四個長工,拿著工具,在前屋後院的鏟雪,灑掃出一條行走的小路出來。被雨雪澆灌後的地面,異常的滑膩,他們便將草木的碎屑撒在上面,用來防滑。

梁臨近晌午飯點的時候,愈忠和梁愈洲披著一身寒氣大步從外面進來,換下腳上的木屐,兩人趕緊進了後面內院的飯堂烤火說話。

飯堂裡,孫氏和錦曦已經等在那裡,自打早飯後梁愈忠和梁愈洲兄弟倆去了金家,孫氏也啥活都沒有心思做,錦曦便陪著她在這飯堂裡等訊息,即便說話,也是有些心不在焉。瞧見梁愈忠回來了,還是毫髮無損的,孫氏的心落了地。

“金家那孩子怎麼樣了?”孫氏忙地問,錦曦那邊正給這烤火的二人泡茶。

“我們過去的時候,那孩子還是沒有醒,好在我們回來前,那孩子可算是醒過來了。”梁愈忠一邊烤火一邊對孫氏娘倆描說情況。

“陳大人給那孩子診了,說是性命應該沒有大礙,不過那孩子在冰水裡浸泡太久,臟腑內寒氣入侵的厲害,即便沒有性命之憂,也得在床上好好將養三五個月。”梁愈忠道,接過錦曦遞過來的熱茶,在掌心裡握著,凍得有些麻木的手指可算有了知覺。

“那孩子這回真是遭了大罪了,那模樣,跟往常那是調換了個人,小臉就瓜子殼這麼一點點大了,臉上蠟黃蠟黃的,一點血色都沒有!看著怪讓人心疼的!”梁愈洲喝了口茶,搖頭惋惜道。

“但凡能撿回一條性命來,都是祖宗庇佑,都是不幸中的萬幸。他年紀小,後面這幾個月若是調理的好,應該也不會留下太重的病根。”錦曦道。

“明兒我就抓只老母雞送過去,給那孩子燉湯滋補滋補。”孫氏道。

“這些東西遲些時候再送,陳大人說了,這會子那孩子虛不受補,得先從清淡的入手。”梁愈忠道,雖然那孩子醒了,但是梁愈忠的神色還是不該陰鬱,一旁的梁愈洲也是如此。

“爹,四叔,我爺和二伯那邊,今日過去金家了麼?”錦曦問。

梁愈忠的眉心皺痕深了一分,搖頭道:“都沒過去。”

錦曦眉心微跳,梁愈林他們這樣的態度,到底是仗著什麼!還有老梁頭那,撂下那句不管,還當真就撒手不理了?即便梁愈忠和梁愈洲態度好,可肇事者如此惡劣態度和行徑,金家那邊豈能罷休?

“這事啊,得越鬧越大!”梁愈洲突然道。

“三哥,先前出門前,金家的老二跟你在那邊廂房說了些什麼話?”他又問,孫氏和錦曦都齊齊看向梁愈忠。

“還能說啥,如今那孩子沒了性命之憂,兩家自然就要開始商討這責任和賠償的事情了。”梁愈忠道。

錦曦和孫氏對視了一眼,金家那邊開始追究責任了。

“這責任,應該在二房,跟老梁家其他房是沒有關係的,甚者,若不是二堂哥捨命去救,陳大人的高明醫術,那孩子恐怕也保不住。金家的人若是懂事理的,應該是想讓爹做個中間的傳話人,對不?”錦曦問道。

梁愈忠點點頭,道:“金家那邊就是曦丫頭說的這個意思。”

“那金家那邊到底是怎麼說的?”錦曦追問。

“是那孩子的二叔跟我說的話。意思就是,金水龍要是沒了,咱家柏小子也別想活著,得償命!”

“啊?”梁愈洲和孫氏齊齊吸了一口涼氣,金家的人態度也很強硬,錦曦沒有什麼驚訝,殺人償命,於公理於人情都能理解。

梁愈忠又接著回憶當時的對話,接著道:“所幸孩子撿回了半條命,這是不幸中的萬幸。現如今,事情都已經出了,即便他們衝過來把梁禮柏給打了,或是告上公堂那也無濟於事。那孩子如今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後面的療養極其要緊,關係到孩子的一生。所以,他們金家要的,就是我們老梁家的一個態度!”

“那個態度,不僅僅是要二伯他們登門賠禮道歉,還得一力負擔金水龍接下來數月的藥用和滋補的食用,是這個意思嗎?”錦曦略想了一下,問道。

梁愈忠點頭沉默,孫氏擔憂的沉默,梁愈洲也一臉難色的沉默。

“金家的要求,一點都不過分,這是必須的!”錦曦道,也換上了一臉難色,“不過,攤上二伯二媽那樣不講理還耍賴的肇事主,只怕金家又要受氣了!”因為梁愈林兩口子是不按人情世故來出牌的主兒,誰攤上誰倒黴!

“正是如此,金家人才找到你爹,應該想讓他來給做個和事佬,幫忙說話傳話吧!”孫氏嘆息道,梁愈忠雖說跟梁愈林是親哥倆,可兩人說話從來對不到一塊去,可是外人不清楚這些,找上老實憨厚,為人厚道的梁愈忠做中間人,是最好不過的了。

“唉,金家老二跟我說這話的時候,我都恨不得把實況跟他說了!這個和事佬我也想做,可想到昨日二哥二嫂那德行,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梁愈忠道。

“我當時是不曉得金家老二跟三哥你在說這話,要不,我會直接跟他挑明,讓他去衙門口報官得了,像二哥二嫂那樣行事的人,就要讓他吃不了兜著走才曉得怕!”梁愈洲忿忿道。

“不管如何,你都必須去把話給帶到,不管成與不成。”孫氏道。

“我娘說的在理,能儘量雙方私下協商是最好,若是二伯那邊還是那副態度,咱們也沒有法子,那就只有交給裡正他們去主持了。”錦曦道。

這類孩子將打鬧的事情,但凡沒有造成人員亡故,都不太會鬧到官衙那的。即便不惜本錢鬧到官衙那,縣太爺也還是那個態度,儘量讓事者雙方私下交涉。

這邊正在飯堂裡圍著炭火盆子烤火商量事情,那邊,蔡金山領著老梁頭過來了。

“爹,這冰天雪地的,你不跟屋裡待著,怎麼跑這老遠的?”梁愈洲詫異道。

老梁頭穿著一身半舊的灰色冬衣冬褲,頭上戴著一頂遮住耳朵的翻過沿黑帽子,手裡捧著一根旱菸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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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梁頭跨進屋門,瞟了眼這邊圍著炭火盆子烤火的梁愈忠和孫氏等人,又看了眼那噼啪作響的炭火,板著臉對屋裡人道:“冷鍋冷灶的,到處都沒一絲暖氣,我跟屋裡待還不如出來轉轉!”

老梁頭的話一出口,飯堂裡就升騰起一股淡淡的酸味。

老梁頭從八月上旬就開始跟著四房過,為了能更方便的照料老梁頭的飲食起居,梁愈洲甚至都不得不暫停了鋪子裡的差事,跟崔喜雀小兩口都分離了,搬回村子來近身照料老梁頭。

可是老梁頭還這樣說,梁愈洲心裡就有點不痛快了,坐在那裡也沒有起身,只扭頭道:“我早上起床,頭一件事就是把這大半日的熱水給你老燒好備著。早飯是做好了端去你屋裡。前幾日沒下雪出日頭,我哪一日不得把你床上的被褥給扛出去裡裡外外的曬?怎麼就冷鍋冷灶沒點熱氣呢?”

老梁頭唬了一眼梁愈洲,暗氣這小子腦子和耳朵沒個拐彎的,聽不出他的弦外音。

梁愈忠和孫氏對視了一眼,他們都聽明白了。梁愈忠趕緊起身去攙扶老梁頭過來坐,孫氏則起身去泡熱,拿菸絲。

老梁頭被梁愈忠扶著坐到炭火盆子邊,梁愈忠在一旁給他裝新菸絲,他握著熱騰騰的茶碗,板著的臉這才稍稍緩和了一點。

老梁頭喝了一口茶,虎目環視了眼前低垂著眉眼的孫氏,依偎在孫氏身側的錦曦,以及沉默喝茶的梁愈忠和梁愈洲兄弟,很不悅道:“眼下咱老梁家都惹上麻煩事了,你們幾個倒還有心思躲這裡烤火說笑,一群沒心沒肺的!”

梁愈洲一聽這話,就更急了,當下就一拍大腿,將早上他和梁愈忠去金家那邊的事情,倒豆子似的說給了老梁頭聽。

錦曦暗暗留意著老梁頭的神情,斷定他其實就是專門為了打探訊息而過來的,又抹不開面子直說。因為昨日他親口賭咒發誓的,說不再管二房的事情!

“金家那邊的要求,不過分,這事擱在誰家都得這樣!”老梁頭把注意力轉移到了二房的事情上,一邊吧嗒著旱菸一邊琢磨道。

“這樣的要求,其實都不需要金家那邊提出來,二哥他們就應該想到。”梁愈忠道。

“問題是二哥他們不僅不能想到,還……”

“不能用人之常情去評說二伯他們。”錦曦在一旁輕笑了聲插言。

梁愈洲一拍大腿,指著錦曦道:“沒錯,就是這句話。爹,你看這事該怎麼辦?”

老梁頭對二房也是一籌莫展,以前只要他狠狠一通訓斥,梁愈林就會乖乖就範,而這回,他的號令失效了。

“老三,老四啊,要不,你們看看這樣成不?你二哥二嫂那裡,我再接著去說,對他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金家那邊也正處在氣火頭上,這兩日就不讓你二哥他們過去了,不然還得打起來!”

“爹,你啥意思就直說,我們能做的,一定不推辭。”梁愈忠道。

“金家那邊,這兩日就要勞煩你們過去多跑幾趟,看望那孩子,說些軟氣話,多少平息點那邊人的火氣。”老梁頭對梁愈忠和梁愈洲商議道。

梁愈忠梁愈洲以及孫氏的臉色,當即就變了變。“爹,金家那邊的怒火,可不是我和三哥能平息的了的,怎麼我們磨破了嘴皮子你還是聽不進去呢,那得二哥二嫂帶著柏小子親自登門道歉,拿出該有的態度來才成!”梁愈洲鬱悶道。

“這不你二哥二嫂那邊,我再去說麼,咱雙管齊下,你們是親兄弟,先做個代表,也好表明咱老梁家人的立場,不是那不敢擔當責任的糊塗蟲!”老梁頭喝斷梁愈洲。

錦曦忍不住翹起嘴角來,轉過臉去有點想發笑。

“曦丫頭,這裡合計正經事,你笑什麼?”老梁頭氣悶的問道。

錦曦止住笑,轉過臉來,目光在老梁頭和他身側一臉苦悶的梁愈忠梁愈洲兄弟臉上掠過,道:“爺,有件事壓在我心底好久了,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老梁頭愣了下,道:“啥事?”

“我爹還有我四叔,是不是你和奶親生的?”錦曦問道。

“怎麼這麼問?”老梁頭一頭霧水,梁愈忠和梁愈洲也是對錦曦的這個疑問摸不著頭腦。知女莫若母,唯有孫氏瞬間就察覺到錦曦想要問的問題,當即朝著錦曦打眼色,想阻止她,但很不湊巧,錦曦已經早一步問出了口。

“同樣都是爺奶親生的,為何我爹和四叔的待遇,與二伯他們咋就這般天差地別呢?”錦曦輕笑著問道。

梁愈忠和梁愈洲怔住了,兩個人都詫異的看著錦曦,但都很默契的沒有打斷錦曦的話,而是把目光投向炭火對面坐著的老梁頭。

實不相瞞,對於自己是不是老梁頭親生的這個問題,這兄弟倆都沒有存在疑問,因為兩人的長相跟老梁頭實在是如出一轍。但是,為何都是親生兒子,待遇卻這般天差地別,兄弟倆個心裡都存有不解和疑問。

錦曦可算是把他們二人的心聲給問了出來,當下,兄弟倆都把目光投向老梁頭。

飯堂的門是關著的,屋外堆積著皚皚白雪,愈發呈現的屋裡光線暗淡。炭火盆子裡的火燃燒旺盛,火光映襯著老梁頭的臉,煙杆子握在手中,他臉上的神情晦暗不明。

“曦丫頭這話問的,讓人寒心哪!”老梁頭撩起眼皮子,目光在梁愈忠和梁愈洲臉上掃了一圈,耷拉下眼皮子沉聲道。

梁愈忠和梁愈洲都垂下眼沉默不吭聲,孫氏有點忐忑不安的悄悄捏了一下錦曦,想讓她暫離開飯堂一會兒。不過,錦曦沒有接受孫氏的好意。

“爺,我曉得我的話,寒到了你的心。可你有沒想過,你的行為,也同樣寒到了我爹,我四叔,還有我們這些人的心呢?”錦曦看著老梁頭,沉聲問道。

老梁頭猛地抬眼看向火光對面的少女,清秀的面龐上,一雙清澈的眼眸,在火光的映襯下,閃爍著一種鋒銳的,不容敷衍和忽略的光芒。

老梁頭甚至有點不太敢跟錦曦直視,那目光移向一旁的梁愈忠,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吸了口氣,伸出一隻長滿老繭的手掌,在梁愈忠和梁愈洲面前晃了晃。

道:“掌心掌背都是肉,虧了你們哪一個,爹心裡都捨不得!可是,老三老四啊,你們兩個打小就比你們哥哥要踏實,爹孃也更放心。許是這份放心,讓你們覺著受到了忽視,唉!”老梁頭沒再往下說,顫抖著手從懷裡取出一個小布袋子,把布袋子交到梁愈忠的手上,道:“這裡面有五兩銀子,你們拿去鎮上置辦些補品,以咱老梁家的名頭給送去金家,剩下的,你們兄弟拿著,看看給自己和孩子們置辦點東西吧!”

老梁頭說完,背著手站起身,佝僂著背出了飯堂。

“爹,你再烤會火啊!”孫氏道。

“不了,我去前院看看勝小子去!”

“晌午飯就留下來吃吧,老四也留下來。”孫氏道。

“回頭再說吧!”老梁頭頭也不回的道,擺擺手,拉開屋門走了出去。

寒氣從開合的屋門縫隙裡撲進屋裡,腿上感到一陣刺骨的沁涼之意,錦曦打了個哆嗦,往炭火的地方靠近了一點。

梁愈忠拿著手裡的五兩銀子的小布袋子,看了眼梁愈洲,兄弟兩個神情複雜又糾結。

“算了,這錢咱爹都拿出來了,是鐵定不會收回去的!”梁愈洲道。

“我爺也只有為了大伯和二伯,才會這樣痛快的拿出體積銀子來!唉,爹,四叔,你們就別跟這糾結了,乾脆就拿著吧。這錢是爺拿出來,託付你們幫二伯跑路辦事的。你們若是不接,爺心裡不踏實。至於剩下的那些,你們若是想拿就拿著,不忍心拿就還給爺,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們為金家置辦補品時,那些花銷最好讓鋪子的掌櫃給寫出一張詳細的購貨清單,回頭跟爺那也好清晰明朗!”錦曦道。

孫氏輕輕拽了拽錦曦,道:“曦兒,莫要這樣議論你爺,他是長輩!長輩是用來孝敬的。”

“我是實話實說。”錦曦道。沒錯,長輩確實需要孝敬,但是也要區事分人,不能盲目孝順,那就叫愚孝。愚孝是最不可取的,害人誤己,兩邊都不得好。

……

不止老梁頭和梁愈洲沒能在錦曦家留吃晌午飯,就是孫氏和錦曦她們,也都沒顧得上吃晌午飯。

因為,很快,梁禮青便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跑進了錦曦家,帶來金家人和梁愈林大打出手的訊息。

“金水龍的三叔和四叔,來到二叔家討說法,二叔和二嬸不止不讓人進門,還讓那幾個小廝拿掃帚把人往外趕,兩邊的人就在西夾巷裡打起來了。”

“挨千刀的畜生,枉費我們這樣為他打算!他到底依仗的是啥呀!回頭再傷到了金家人,真要吃不了兜著走!”老梁頭氣得跺腳,火燒眉毛的朝著村子的方向去了。

地上全是沒有融化的積雪,踩在上面吱嘎吱嘎聲,一不留神,就摔了一跤,半天爬不起來。

梁愈忠和粱禮勝實在看不下去,趕緊追在後面去了。蔡金山本來想帶上家裡的四個長工過去,被錦曦攔住。

“我爹過去又不是打架,不需要多加人手。”要是金家那邊瞧見梁愈忠這邊也氣勢洶洶帶著一堆人過來,指不定還得把錦曦家給誤會進去呢。

錦曦不準孫氏過去,自己則帶著阿財阿旺也跟在後面進了村子。

冰天雪地的天氣,抵擋不住村民們瞧熱鬧的澎湃熱情,村裡除了那些臥病在床的人,幾乎是萬人空巷啊。因為人都聚集到了老梁家這邊的青石板巷子裡面。

男人的吵嚷聲,婦人的哭罵聲,周圍村民們各持己見的議論聲,嘈雜如流水般從四面八方響起。

錦曦帶著阿財阿旺從人群中擠進去的時候,扭打在一塊的兩撥人,已經被分開了。就像拳擊場上的對手,各自身前都圍著一圈人。不過拳擊場上的人是在鼓勵和關懷,而梁愈林和金家老三老四的身前圍著的人,卻都是在呱唧呱唧的訓斥。

金家老二趕過來,正跟那訓斥金家老三和老四。梁愈林這邊,梁愈林被梁愈忠和梁愈洲從後面押住,老梁頭手指戳在梁愈林的額頭上,罵得一張老臉發黑。

金家老二和老三臉上有幾道抓痕,顯然是出自楊氏的手筆。錦曦目光轉到這邊的梁愈林身上,這一看,忍不住差點笑出了聲。

梁愈林的兩隻眼睛,都被打成熊貓眼了,眼眶周圍那一圈,全部腫了起來,眉角的地方還破了皮。

楊氏披頭散髮的坐在地上,指天罵地,身上全是雪,還有粘上的泥巴印子和枯樹葉子。兩個同樣髮髻鬆散的乳孃跟在一旁勸著。

梁愈林被梁愈忠和梁愈洲從後面押著膀子,但還在掙扎著叫罵,還要衝上去跟金家的廝打,口裡說出來的話更是不得理更不饒人。周圍聽到的人,但凡心中有點辨別是非標準的,都不覺大為搖頭。

“畜生,閉上你的狗嘴!你再這樣執迷不悟,老子這就打死你落個乾淨!”老梁頭話落果真揚起一巴掌,打在梁愈林的臉上。

好傢伙,這一打真是用了真功夫,一巴掌下去,梁愈林的鼻血猛地噴了出來。眨眼功夫下巴,喉嚨,胸口,全紅了。

邊上的人都驚得忘記了議論,金家的人也都看過來,梁愈忠和梁愈洲傻眼了,老梁頭震住了,梁愈林自己被打懵了,楊氏憤怒了,錦曦短暫的震驚後,爽快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