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赫指了下秦子璇的右手邊，從上到下接近上百本書，這麼個找法真是夠嗆了...
"來吧，咱們先找目錄，把可能相關的找出來，然後再逐個細查。"秦子璇深吸一口氣，看著眼前的上百本書籍，有點兒眼暈。
"你找下面的四排，我找上面的四排，爭取午夜前完成。"
司徒赫站在架子上，從最高一層的書開始翻起來，秦子璇靠在地上坐著，從最後一排的架子上翻，譁啦啦的聲音很響，卻又很安靜。
小白這會兒吃飽了飯，悲傷的情緒似乎有所緩解，不緊不慢地打了個嗝，然後從桌子上跳了轉過來，語氣也鄭重其事。
"我知道關於虛無空間的事情，但不是很確定，如果鳳姬在虛無空間的話，恐怕這事情就會比較難辦。"
小白難得這麼正經的說話，秦子璇和司徒赫同時轉頭看他，聽到他果然知道關於虛無空間的事情，松了口氣，他早說嘛！
"說說看，假設那個九尾妖狐鳳姬就是你老婆，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把她救出來的。"秦子璇向來很義氣，她不想讓二白打光棍，所以能幫肯定要幫。
"問題就在這裡了，不能救！"白大爺的臉色很難看，一雙大眼睛裡都是淚水，很顯然他之前吃不下飯就是因為這個，他在擔心！
秦子璇慢慢地把手裡的書放回書架去，司徒赫也坐在椅子上，小白煩躁的用爪子撓了一下頭，然後往地上一趴，開始說原因。
"妖獸大都帶著很大的怨氣，不管是重生的還是新生的妖，如果他們想獲得更強大的力量，只有一個途徑，那就是吸取天地靈氣，或者小孩兒的元氣。"
小白的聲音萌萌的，但是現在卻帶著沉重感，聽起來讓秦子璇心裡都覺得蒙上了一層擔憂，如果虛無空間是個關押妖獸的禁制空間的話，他們想救她出來，無異於是縱虎歸山，又或者觸犯天條遭天譴。
"那九尾狐妖呢？不會真的吃人心吧..."
秦子璇想到了十幾年後特別火的那個狐妖電影，裡面的狐狸就是吃人心駐顏的，想起來都渾身雞皮疙瘩！
"先說虛無空間吧，一會兒再說那只蠢狐狸。"
小白的目光黯淡了一些，從妖獸變成神獸，她用了幾萬年的時間歷劫，其中很多次差點兒就死了，可是現在她居然甘願輪迴做一隻妖獸，真是蠢死了！
"好，你先說說虛無空間。"
秦子璇點頭，她不擅長揭人傷疤，這樣坐不厚道，況且小白聽慘的，老婆居然變成妖獸了？
"虛無空間實際上是六界交匯處一個被遺忘的地方，妖界不像魔界一樣秩序井然，人們都以為魔界是最混亂的地方，實際上妖界才是！魔界即便沒有了魔王，還有別的管理階層，魔界的等級秩序比人類更森嚴，反而妖界是個亂成一鍋粥的地方，虛無空間就是妖界產生的副產品。"
小白的話很凝重，這是他第一次跟秦子璇和司徒赫說起魔界的事情，但是從他們的反應來看，很明顯他們對魔界的事情根本聞所未聞，只是覺得新鮮。
"那麼那個虛無空間用來做什麼的？鳳姬說虛無空間在山陰海北，這什麼山什麼海卻沒來得及說..."
秦子璇皺眉，只要鳳姬不是吃人心長大的，他們也不管她是什麼妖，把她弄回來再說吧！
"酆都山陰，無望海北。"
小白的語氣很頹喪，秦子璇從來沒見過他這麼難過，緊接著又立刻想起來什麼，秦子璇的眼神也變了個味道。
酆都不是鬼城嗎？豐都山陰不就是鬼城的背面？嗷嗚...這不是耍她玩兒的嗎？
"活人怎麼進酆都城？有沒有別的路？"
司徒赫的語氣倒是正常的多，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似乎一點兒也不畏懼酆都城，相反的卻對那個無望海比較敏感...
"沒有別的路，這就是症結所在，必須穿過酆都城，從酆都山陰順著血海往北走，三個日夜能到無望海，也就是鬼界和妖界的交界處，虛無空間就在那裡了，但是禁制重重，掀開禁制之後才能把鳳姬救出來。"
二白越說聲音越低，虛無空間他去過一次，那裡原來的主人是一個魔，後來神魔大戰之後，那個魔也隨著魔王的消亡兒隱退回到魔界執掌政權，後來虛無空間落到了誰的手裡，他並不知道...
如果是落在了魔族手裡，他不敢冒險把司徒赫帶去，如果是落在了妖的手裡，恐怕就是一場惡戰，倘若是人的話或許還有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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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過嗎？"
秦子璇覺得不可思議，這種奇葩的地方小白怎麼會去過呢？
"我去過一次，日子久了記不清了。幾萬年前，鳳姬還是只小妖狐，經常被人和妖欺負，後來有一次魔族的一個魔兵把她擄走了，說要獻給魔王做個裘皮大衣，關在了虛無空間裡整整八十一天，我一直都沒找到她，於是動用了太虛境，最後才看到無需空間。"
小白陷入回憶裡，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模樣看起來很悲傷，當年他獨闖虛無空間還受了傷，如今他已經沒有那個能力開啟禁制了，他太弱了...
"太虛境？你動用了太虛境？那你的主..."
"司徒赫！重點是怎麼把鳳姬救出來，不是太虛境。"
小白及時的打斷了司徒赫的話，他知道他想問什麼，但是他一個字都不能說，反正一切都在逆天而行，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司徒赫深深地看了一眼小白，立刻和他達成了某種同性共識，"嗯，說說虛無空間的禁制吧，要怎麼破？"
秦子璇還在深陷在小白剛才的描述中不能自拔，她的本命獸居然是只活了幾萬年以上的超級神獸？但是為什麼他這麼色這麼懶這麼沒本事？老天爺玩兒她嗎？
"強制破壞唄，還能怎麼破？"
小白眨了眨眼睛，他知道現在還記得當年他橫穿酆都城被小鬼圍追的情形，不過他們追上來也就是給他撓撓癢，追到他過界之後悻悻的回去了，兩個鬼影子都沒留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