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就賭一頓飯吧。你贏了，我請你吃飯；我贏了，你請我吃飯好不好？”
“好，就這麼說定了。”
說完，兩個人擊了一掌。
秦雲笑道：“齊天寶，你就等著請我吃飯吧！嘻嘻！”
就在這個時候，秦德明走了進來。
“討論什麼呢？這麼開心？”秦德明問道。
“爸，你終於來了，我在和齊天寶打賭！”秦雲笑道。
“哦？賭什麼？”秦德明問。
“賭什麼不重要！”秦雲說道，“輸贏才是最重要的！”
“我是問你們賭的是什麼？”秦德明問。
“就是這個！”秦雲說著拿起了那塊觀賞墨遞到了秦德明的跟前，“賭它是是不是明朝時期的觀賞墨。”
秦德明接過秦雲手中的那塊墨，幾乎不用仔細觀察，就皺起了眉頭。
“臭味這麼大，怎麼可能是明朝時期的觀賞墨呢？”秦德明搖頭道。
“齊天寶，你輸了！”秦雲頓時歡呼雀躍起來。
在她的心裡，齊天寶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自己能打贏他，自然是件值得驕傲的事。
“老闆，要不你再看一眼？”齊天寶央求道。
秦德明話鋒一轉問道：“小齊，你怎麼看？”
“我覺得這是一塊明朝時期的觀賞墨。”齊天寶脫口而出。
秦德明又瞟了一眼，皺眉說道：“花紋確實很像明朝時期的，只是這氣味實在是怪！按理說像這種堅如石，紋如犀，黑如漆的墨塊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但是……”
秦德明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現在我也說不好了！雖然一些特徵非常符合明朝觀賞墨的特點，但這臭味又怎麼解釋呢？”
現在對於這塊觀賞墨唯一的疑點就落在了難聞的氣味上了。
齊天寶仔細回憶了一番，當阿鬼第一次在他面前開啟那個木箱子的時候，他仔細觀察過這塊墨，並沒有聞到臭味。恰恰相反，他聞到的是一股獨特的香味。
只是後來從鬼市裡出來之後，他就聞到了墨身上的臭味。
難道是鬼市的攤主從這塊墨的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齊天寶越想越覺得可疑。
當時，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阿鬼把這塊觀賞墨拿給第一個攤主鑑定的時候，對方的另外一隻手一直躲在攤位的下面摸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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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你覺得有沒有這種可能。就是說有人在墨身上動了手腳。”齊天寶問道。
“什麼意思？”秦德明一臉不解地問道。
“會不會是有人在墨身上塗抹上了臭味劑？”
“這？”秦德明忍不住笑了，“這怎麼可能呢？這也太搞笑了吧！如果換做是你，你會這麼做嗎？你會在一塊真品的明朝觀賞墨的身上塗抹上臭味劑嗎？明明是真的，為什麼要作假呢？這不是有毛病嗎？”
“是啊。把一塊價值連城的墨，做成一文不值的贗品，持有者放著錢不賺，傻啊！”秦雲跟著附和道。
“那如果是購買者在收購之前動的手腳呢？”齊天寶問道。
這話一下子點醒的秦德明。
他從來沒有做過這種虧心事，但這幾年也確實聽過類似的案例。一些黑心的古董收購商在收古墨的時候，往往就是這樣做的。
秦德明經過了一番慎重的考了之後，說道：“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驗證一下是不是塗抹了臭味劑。”
“什麼辦法？”齊天寶焦急地問道。
秦德明回頭看了秦雲一眼，說道：“雲兒，你去超市買一個柚子來。柚子的皮具有很好的除異味的作用。如果不是墨塊本身的臭味的話，相信這種異味應該也很好消除。”
秦雲很快就買了一個柚子，剝了皮之後，又將墨塊放進了柚子皮裡，置於陰涼通風處。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眼看又要到了下班的時間，秦德明緩緩地從二樓走了下來。
“小齊啊，把那塊墨再取出來讓我瞧瞧。”秦德明說道。
齊天寶一直都在等待著這一時刻的到來，他匆匆地從柚子皮裡面取出了那塊古墨，遞到了秦德明的跟前。
秦德明拿在鼻子上嗅了一下，墨身上帶著一股柚子味道。
但那種刺鼻的臭味顯然是沒有了。
“老闆，這回怎麼樣？”齊天寶焦急地問道。
“嗯……”秦德明拉長音調說道，“可以確定是明朝的東西。從款式結構和色澤上來說，這塊墨應該屬於羅小華“九錫玄香”系列的試驗品。古代制墨和燒製瓷器是一個道理，對於新品都會經過反覆多次的製作試驗。”
聽到了“羅小華”三個字，一旁的秦雲頓時愣住了。
“啊？一個柚子皮就能把一塊假墨變成明朝時候的真品？這也……”
還沒等秦雲把話說完，秦德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訓斥道：“你還好意思說呢？這還看不出來嗎？這塊墨不是贗品，正宗的明朝貨！你瞧瞧自己這些年都學了些什麼啊？一次漏都沒撿到過！我告訴你多少次了，注重細節，細節啊！”
“哼！還說我呢？你當初不是也被這墨身上的臭味給蒙惑了嗎！”秦雲一臉委屈地反駁道。
“以後多跟小齊學著點吧！”秦德明說完，扭頭又看了一眼齊天寶，“小齊，你這塊墨打算出手嗎？”
“老闆，實不相瞞，我是從農村出來的窮孩子，家裡現在還背負著鉅額外債，所以我肯定是要出手的。”齊天寶如實說道。
“那就肥水不流外人田，把這塊墨轉給明寶齋吧！你覺得如何？”秦德明說道。
“如果能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多謝老闆！”齊天寶鞠躬說道。
“是這樣的啊，這塊墨呢，雖說出自羅小華之後，而羅氏制墨傳世稀少，且沒有墨譜傳世，再加上這也只不過是一塊試驗墨，所以我只能給出十萬塊錢！你覺得如何？如果沒有達到你的心裡預期的話，也可以再去別家轉轉！”
齊天寶一下子呆愣了。十萬塊錢，對於他來說簡直都不敢想象！
“覺得少了？”秦德明問道。
“沒有，沒有！”齊天寶忙搖頭，“這個價格已經很高了！多謝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