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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這“鐵符”，一個小小的鐵皮竟然要價二兩，搞得最近閬中羞澀，連頓小酒都喝不上……唉！”
“這算啥，聽說出城進貨還要開具路引，現在全讓幾個世家給包了，以後咱們想吃棵菜都得看別人臉色了。”
“慎言，小心惹來麻煩。”
……
“聽說了嗎？丹坊最近新出了個烈陽丹……”
“嘿嘿……不瞞老弟，這個烈陽丹老朽就買過一粒，還在北苑風流了一宿，還別說，真他tm給勁。”
“這丹藥真這麼厲害？”
“那是當然，我倆什麼關係，還能騙了你不能！”
……
“唉，你們知道嘛，朝廷要發文取締限武令了。”
“這個我知道，好像是妖獸無故屠虐了西南好幾個小國。”
“對對，我也聽別人說了，已經死了數百萬人了……”
“要是能取締，我們這些窮漢子的後代起碼有了個翻身的希望。”
“把心放肚子裡，這令廢不了的，那些宗門世家可不會給我們這些泥腿子翻身的機會，就算廢了，學不到武技也是白搭……”
“就是，你們沒見城中商鋪偷偷將店內的武技全下架了嘛，好像是各大宗門暗中下了令，以後只要是武技都不準售賣了。”
“怪不得，我家狗子前天從黑市回來，說那裡面一本黃階殘本現在都抄到了五萬兩白銀……”
“，小聲些……”
……
酒肆中，人群嘈雜，每桌都有人掩著口鼻，議論著最近城中的一些逸事。
店外的立柱上，換上新衣的方辰正靠在上面，一邊聽著店內的閒語，一邊想著心思……
他原來是準備出城闖蕩，可誰知朝廷在一個月前頒佈了一道禁令，想要出入府城必須隨身攜一塊帶“鐵符”。
要是沒有的話，遇上心氣不順的衙役，不能出城不說，可能還會“享受”牢獄之苦。
這個“鐵符”，可以說就是古代的版身份證。
起先，方辰還想自己偷偷的偽造一塊，可瞧了一眼後，直接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玩意通體竟然是鐵水澆築而成，一面印著原籍姓名背景，另一面還有專門的技師雕刻畫像，和真人一般無二，這防偽做的對普通人來說也是絕了。
……
店中的掌櫃見方辰在門旁待的有些久了，便放下了手中的賬本，走了出來。
“小哥，天這麼熱，要是身上沒有銀錢，也可以進去喝杯免費的茶水解解暑。”
正想著心思的方辰，聽到有人在身後說話，連忙轉頭看去，見是酒肆的老闆，臉上略有些尷尬。
“多謝掌櫃的好意，倒不是我沒有銀錢，只是在想“鐵符”之事有些出神，對了掌櫃，我想打聽一下，辦這個鐵牌子不需要準備什麼吧。”
“這個老朽倒是知道一些，假如小哥是個外鄉人，這段時日又逗留在城中幹活，那就需要讓主家開具一個證明，去城門那邊開個路引，返回原籍補辦就行了，要是主家對你知根知底，也可以另補個文書擔保，也免去了來回奔波之苦。”掌櫃微笑著說道。
“那要是沒有銀錢的乞丐怎麼辦呢？”聽著這些介紹，方辰眉頭一皺，舔了舔嘴唇，急忙問道。
掌櫃閉目思慮的幾秒，漫不經心的說道，“乞丐嘛，年輕力壯的前段時日全被抓去城外的礦上，幹活還給工錢，也算有了口飯吃，至於那些年老的，好像被趕入荒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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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這麼慘！”方辰可不是為他們喊屈，而是為了自己，本來他還準備當個乞丐掩人耳目，現在看來是行不通了，回逸香樓讓青紅開具文書證明，這不就變成雞給黃鼠狼拜年了嘛。
“這還慘？他們不事生產，整日遊手好閒，現在也算有了份收入，至於那些年老的就算去了城外，朝廷也配了衙役幫著他們開荒自足，這已經算朝廷開恩了。”
掌櫃語氣中飽含著冷嘲熱諷，彷彿十分痛恨乞丐一般，可能也是不想再聊下去，說完便轉身往回走去。
方辰見他要回店內，急忙喊道，“老闆稍等片刻，我想問一下要是武者去辦的話，能不能便利些？”
“高階武師以下與普通百姓一樣，不過，我倒是知道一些別的訊息，嘿嘿……”掌櫃蔥頭到腳看了一眼方辰，最後將目光落到了他腰上的錢袋，嘿嘿一笑，不在開口。
方辰哪能不懂，連忙掏出一兩碎銀遞了過去，掌櫃一見，急忙將錢塞進袖口，左右看了一眼，小聲說道，“小哥你這錢花的絕對值當，我剛得來個訊息，衙門裡的燕捕頭突破了後天武師，前幾日被調入了皇城，有道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他這次可是帶走了十數名武師武者，只要小哥有這能力完全可以去衙門裡兼個差，幹上兩月……”
“燕捕頭！？”方辰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小哥，你認識燕捕頭。”
方辰連忙擺手說道，“不認識，只是聽過一些，掌櫃你能和我說些他的事嗎？”
“這個老朽倒是知道不少，這個燕捕頭在祁州境內，那可是一個狠人，他本名燕公義，家中排行老六，所以有個諢號燕老六……”
……
再次回到暫時藏身破院時，天已經黑透了。
在城中閒逛了一日，有些疲憊的方辰，躺到屋內簡單用木板搭建的床上，開始回想著白天打探到的一些訊息……
好比從酒肆老闆口中聽到的這個燕公義，他可以肯定，四年前的一掌絕對出自這人的手。
雖然找到了一個仇人，但別人升官發財走人了，就算想追上尋些機會報仇，可現在連城都出不去……
當然要是能加入宗門，成為他們中的一員，以後穿州過府也不會受到限制。
可惜啊，探得的訊息可以看出，這些宗門的門人弟子全是自小開始培養，根本不接受所謂的帶藝入門，要是貿然前去，可能還會被當成個別派的線人、二五仔……
剩下唯一可以選擇的只剩下朝廷了。
不過對與要不要先加入他們，方辰思來想去也拿不定主意……
他擔心繼續在這祁州府中逗留的話，要是哪日被逸香樓的人發現，也是一件要命的事。
不過好處倒是有一個，那就是可以多瞭解這個世界，順帶查一查這個燕公義的過往。
……
切身體會了城內的形勢後，方辰心中稍有些後悔，覺得還不如“忍辱負重”，留在逸香樓中猥瑣發育的好。
因為出來後，他發現能量獲取太難了，妖獸價高不說，還很難購得，至於妖核，幾乎被宗門世家壟斷了……
這誰能想到，逃出了逸香樓，卻走不出這祁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