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堂剛剛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非常的震驚,不過倒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陳彬堅持要買手雷,如果不用的話,那買去幹嘛?
當然,他也沒想到陳彬如此果斷,說炸還真的就炸了。
後來他以為這件事要鬧大了。
畢竟手雷是在富豪別墅區爆炸的。
能夠住在哪裡的人,用屁股想一想也知道非富即貴,隨便出來一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他甚至已經做好了有人來問貨源的心理準備了。
因為整個雲城。
能拿得出手雷的人,屈指可數。
有心人只需要稍微動一動腦子,就知道貨源來自於哪裡。
陳彬把事情鬧的那麼大。
這不是存心要給他找麻煩嗎?
當時他就恨的牙癢癢。
如果不是情勢所迫,他打死也不會把那箱手雷賣給陳彬。
然而,等了一整個下午,居然沒人來。
而且富豪區發出爆炸聲的事,就好像根本沒有發生過似的,悄聲無息的,一點風聲都沒有。
如果不是他留個心眼派人跟蹤陳彬的話。
他現在都不會知道陳彬買手雷去炸富豪區。
混跡社會多年的趙堂,很快便得出一個結論。
有人把這件事情抹去了。
否則雲城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
那麼,這個人是誰?
是陳彬嗎?
他覺得不是。
如果陳彬有那麼大能量,也不需要找他買貨了,直接動用關係替自己的朋友報仇不就行了嗎?
最後,趙堂得出結論。
有大能量的這個人,應該是陳彬要報仇的目標。
因為手雷在富豪區爆炸,如果不使點手段,一旦風聲洩露出去,影響會非常巨大,甚至會引起普通市民的恐慌。
也正是因為這樣,趙堂才把陳彬當做瘟神。
兩個小時前。
他還祈禱陳彬以後永遠都不要來找自己,不要出現在自己面前了。
誰知才剛過去兩小時。
連個熱乎澡都沒泡完,他最不想看到的瘟神竟然真的來了。
人都來了,並且要求見他,他也不能不見。
等來到貴賓室門口,趙堂把門推開就看到那張自己很討厭的臉龐。
尤其是這張臉上還掛著事不關己的微笑。
“堂哥,裹著浴巾就來了,看來我來的並不是時候啊。”陳彬並未起身相迎,而是坐著微笑道。
趙堂這個人最講究的就是面子。
換作其他人像陳彬這樣看見自己來了還坐著跟自己說話,他早就讓人拖出去打斷半條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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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陳彬不是善茬,更不是那種頭腦一熱就不顧一切要幫朋友報仇的愣頭青。
所以,即使心裡頗為不滿,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坐下後,趙堂問道:“你不是去報仇了麼?怎麼這麼快又來找我了,難道已經報仇成功了,特意來感謝我的?”
陳彬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趙堂沒說話。
過了幾秒。
趙堂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說道:“收錢賣貨,其實我們之間只是交易關係,你報了仇我替你高興,不過你也不需要特意趕來感謝我,沒這個必要。”
陳彬頓時一副好笑的樣子。
“堂哥,你不地道。”陳彬忽然道。
趙堂一愣,反問道:“我怎麼就不地道了?”
頓了一下,趙堂以為陳彬說的不地道是指他的貨不好,於是臉色一正,說道:“兄弟,我的貨是整個雲城最好的,價格也是最公道的,你倒是說說,我哪兒不地道了?”
“你派人跟蹤我!”
陳彬說罷,手指在茶几上輕輕的敲打著。
趙堂眯了眯眼。
他以為這件事陳彬不知道,畢竟從他派人跟蹤,到訊息傳回來,陳彬的表現完全不像是發現有人跟蹤自己。
可是,陳彬現在都已經很直白的說出來了。
那肯定是發現他派去跟蹤的人了。
而不是故意詐唬他。
想到這,趙堂聳聳肩,坦誠道:“兄弟,這事你可不能怪我,你跟我說找替朋友報仇,但是誰報仇又買衝鋒槍又買手雷的?並且還是一整箱的買了去,那是我這幾年一半的存貨量了,只是報仇而已,有必要搞這麼大的陣仗麼?”
“我有我的擔憂,所以就派人跟著你,看看你到底想幹什麼,站在我的角度看待這個問題,我沒錯吧?”
“你沒錯,但是你這麼做不地道,幹你們這行本來就是掉腦袋的買賣,能找你做買賣的,幹的事情肯定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如果每一個找你做買賣的人你都派人跟蹤,那以後誰還敢找你趙堂做生意?”陳彬說到最後,乾脆直呼其名了,這也相當於再向趙堂傳達一個資訊。
因為這事,他不高興了。
趙堂當然聽出來了,可他只能咬死了這是自己的規定,反正他的貨又好又齊全,愛買不愛。
陳彬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
趙堂親眼看著陳彬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消失。
想起對方的手段。
趙堂就算心裡有氣,也只能無奈的問道:“兄弟,就當我這事辦的不地道,你想怎麼著,劃個道出來,能走我就走,走不了也別怪我。”
他好歹也是雲城一號人物。
既要表現出自己想解決這件事,其實他是想儘快趕走瘟神,因為陳彬不會無緣無故的跑來找他,肯定還有事。然後又要很體面的表達出來,至少,自己的面兒不能掉。
陳彬浪費這麼多口水,就等趙堂這句話。
隨後,他裝出一副猶豫的樣子,然後才問道:“堂哥你勢力大,人面廣,就雲城這一畝三分地,若是你想找個人的話,應該很簡單的吧?”
“兄弟,你總算入正題了。”趙堂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繼而問道:“說吧,你想找誰。”
“我想找一個叫做馮芷煙的女人。”
“啥?”趙堂一副沒聽清楚的樣子。
可陳彬很肯定,自己說的非常清楚,聲音也不小。
趙堂不可能聽不到。
他忽然有一種預感。
趙堂認識馮芷煙這個女人。
“她叫馮芷煙。”
“你找她幹什麼?”趙堂的臉色微微起了變化。
“有事兒。”
“什麼事?”
“私事。”
“你必須說清楚,否則我只能送客了。”趙堂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