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彬話音落下,陸雪也從巷子裡跑出來了。
陳彬看了她一眼,皺眉道:“你怎麼又來了?”
陸雪二話沒說跑到陳彬身前停下,說道:“我不知道有什麼危險,我只知道你是我哥哥,我想陪著你一起。”
“趕緊離開。”陳彬沉聲道。
“我不走。”陸雪搖頭。
緊接著,她看了眼王婷,說道:“婷婷姐都留下了,我也不走,我要留下來。”
“留下可能會沒命的。”陳彬提醒道。
“我知道,但是我還是要留下。”陸雪語氣堅定道。
“你...”
“哥哥,讓我留下來陪你,好嗎?”陸雪哀求道。
“不行。”陳彬搖頭,聲音更冷了幾分,說道:“乖乖聽話,趕緊離我遠點。”
“我偏不走。”陸雪搖了搖嘴唇,一副說什麼也不肯走的樣子。
陳彬無奈了。
這時,王婷開口說道:“老公,妹妹想留下就讓她留下吧,我相信她能返回來,就說明她已經想明白了,也做好了心理準備,與其趕他走,倒不如趕緊先把這東西檢查清楚。”
陳彬聞言,無奈的看著陸雪,說道:“留下來隨時可能會死,在危險沒有到來之前,你隨時都可以離開,我不會怪你。”
陸雪堅定道:“哥,我不走。”
她的態度和剛才一樣,眼神非常堅定,沒有一絲猶豫和膽怯。
陳彬點點頭,這才對王婷說道:“老婆,來,拿著這個包裹。”
王婷點點頭,然後小心翼翼的從陳彬手裡接過了包裹。
此時內裹內還在響著‘滴滴’的聲音。
隨後,陳彬開始很小心的拆這個包裹。
仔細看,他的手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發抖。
陳彬本來想自己解決這個潛在的威脅的,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的話,他絕對不會有現在這般緊張。
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王婷和陸雪倆女均留下來陪著他。
他心裡壓力比之前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陳彬表面上淡定,實則內心很緊張,他不想出事,更不想連累倆女陪著自己一起出事。
所以他只能祈禱包裹裡面的炸彈千萬別炸。
很快,陳彬把最外面的膠帶撕開,接著便把箱子開啟。
開啟的一瞬間,滴滴的聲音更大了。
“呼!”
暗暗吐了口氣,陳彬徹底開啟箱子,只見裡面的東西還有一層泡沫包裹著。
這個時候,王婷和陸雪也都屏住了呼吸。
氣氛顯得非常緊張。
陳彬輕輕開啟外層泡沫,當裡面的東西漸漸露出真容時,陳彬掌心裡都冒汗了。
他不怕死,可他怕倆女陪著自己一起死。
然而。
當他看清楚裡面的東西以後,緊繃的神經瞬間就鬆弛下來。
原來真的只是一個鬧鐘!
不過,陳彬並沒有就此放鬆警惕,外表看著像一般的鬧鐘,看似已經沒有任何危險了,但誰知道裡面會不會是一顆定時炸彈?
為了安全起見,陳彬小心的拿出鬧鐘,然後把底部拆開來看,等他確認了這就是一個正兒八經的普通鬧鐘的時候,才長出一口氣,衝倆女笑道:“只是一個普通的鬧鐘,是我多慮了。”
“呼!”
倆女同時長出一口氣。
王婷擦了下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微怒道:“也不知道那計程車司機是誰,居然搞這種惡作劇,真是嚇死人了。”
王婷認為,這只是一個惡作劇。
可是她卻忽略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
如果只是單純的惡作劇的話,那個計程車司機怎麼可能知道陳彬的名字?
陳彬又沒和陸雪的家人坐在一輛車上。
“婷姐姐,這不是一場惡作劇。”陸雪說道。
“不是惡作劇?”王婷皺眉問道。
“嗯,婷姐姐你仔細想一想,哥哥剛給我們打電話說有危險,結果這麼快就有人指名道姓的送來一個裝著鬧鐘的包裹,這怎麼可能是惡作劇呢?”
陸雪說罷,陳彬接上說道:“他這是在警告我,也是在提醒我,如果他想炸死我,隨時都可以。”
陳彬說這句話的時候,眼底閃過一抹殺意。
但很快,他眼中又流露出無奈。
對方可以輕而易舉的戲耍自己,而自己卻連對方的樣貌都不知道,心中的猜測完全得不到證實。
這有一種被賊惦記的感覺。
正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他在明,那個偽裝高手在暗,被對方這樣惦記,內心有多麼憋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渾身的力氣沒地方使!
“咦,裡面還有一張紙條。”陸雪眼尖,看見了泡沫裡夾著一張小紙條。
陳彬拿出來一看,紙條上寫著幾句話,並且字跡和之前商店二樓茶几上用水果刀壓著的紙條是一模一樣的。
很明顯,這字是同一個人寫的。
真正的偽裝高手,除了把自己偽裝成另外一個人之外,還要偽裝眼神,說話的聲音,語調,戒掉習慣性的言語和舉動,當然,寫字也不例外。
對方用同一種字跡給他留下紙條,明顯就是要告訴他,兩張紙條都是同一個人寫的,不用猜了。
紙條上的第一句話。
“鬧鐘很驚喜吧?我猜你現在肯定特別生氣,恨不得把我撕成碎片,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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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彬承認,自己的心思被對方猜中了。
不過這也不能猜,起初他以為是炸彈,結果拆開後只是一個鬧鐘,這換做其他人,也會生意,很正常的情緒反應。
緊接著看第二句話。
“包裹裡沒裝炸彈,不是捨不得炸死你,只是有件事情想要你幫我去完成,你可以拒絕,不過拒絕的代價可能會非常慘重,你最好考慮清楚。”
第三句話。
“給你時間考慮,別妄想把我找出來,你暫時沒這個能力,也別想著找個地方躲起來,你的行蹤我瞭若指掌。”
紙條上,總共就只有這三句話。
看完以後,陳彬把紙條捏作一團。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隱隱有一種直覺在告訴他,這個偽裝高手不是別人,而是他的師傅。
可是當年他已經找巡捕確認過了,師傅被當場擊斃。
但是他想不通除了師傅之外,還有誰能像幽靈似的待在自己身邊令自己束手無策的同時,還給自己帶來如此強烈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