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彬為什麼會放壯漢離開?
心生敬佩,所以心軟了?
根本不是這樣的。
還是那句話,對待敵人,他的手段,一向都是非常殘忍的,絕對不會給敵人留有任何喘息以及報復的機會。
就像他每一次不管人死沒死,都要補上幾槍一樣。
他也不去檢查,直接補上幾槍。
沒死的就補死,死了的就令其更是死的透透的。
所以,他是不可能會因為一些客觀原因就放敵人離開的。
如果真的有。
那就說明他有其他目的。
正如現在,他放壯漢離開,其實就是想借壯漢找到孫權。
知道這批黃金準確埋藏地點的人,一共就只有這麼多。
之前那一批穿迷彩服的,已經被團滅了。
金銳也被胖子殺死了。
然後胖子又被他殺死。
只要幹掉孫權,就只有他自己知道黃金埋藏在哪裡了。
不過還有一個人知道,那就是不知道被溪流衝去了哪裡的馮芷煙。
陳彬斷定,馮芷煙應該已經死了。
雖然他自己還活著,可是連他都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
跟蹤了一段距離,壯漢身上多處槍傷,血流的很快,沒多久,壯漢停了下來。
陳彬也跟著停下。
因為距離要放遠一點,避免被壯漢察覺到自己在後面跟蹤,所以陳彬不知道壯漢為何要停下。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
壯漢在自身周圍撿了一些幹樹枝,然後生了一堆火,接著就用燒紅的樹枝摁在自己的傷口上。
“嘶!”
距離很遠,可陳彬還是聽見了壯漢吸涼氣的聲音。
陳彬也不由得暗暗點頭。
壯漢這是在用最粗糙殘忍的方法為自己的傷口止血。
過程雖然很痛苦,一般人也下不了這麼大的決心,可是效果也是立竿見影的,傷口瞬間就不在流血了。
壯漢為傷口止完血後,已經痛的渾身大汗淋漓了,他靠著樹休息了五六分鍾,這才站起身來,他沒有立即動身,而是朝著陳彬這邊看了過來。
陳彬微微眯眼。
看壯漢的反應,顯然他是被發現了。
可是他不信!
第一,他保持了最大的安全距離,對方不可能從腳步聲或者其他的聲響中判斷出自己被跟蹤了。
第二,他對自己的跟蹤技術很有信心。
憑這兩點,他不相信自己被發現了。
然而。
壯漢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
“出來吧,我發現你了。”
陳彬的英語水平和普通話一樣,自然聽得懂對方在說什麼。
頓時,心中一凜,暗道:“真被發現了?”
很快。
陳彬搖搖頭甩開了這樣的念頭。
他選擇相信自己。
於是,他沒有任何反應,並且目光很平靜的看著壯漢身後的樹,目光並沒有直接落在壯漢身上,他只是用眼角餘光去觀察對方的動向而已。
他自己也是受過訓練的,他知道,對於一個常年無數次歷經生死的人來說,被人盯著的感覺是非常明顯的。
所以他在跟蹤的時候,想要不被高手發現,最好的辦法就是目光不要直接落在對方的身上。
這樣就能很大程度上避免暴露自己。
所以,陳彬得出一個結論。
對方這是在誆自己!
果然。
三分鐘後。
壯漢見自己盯著的方向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才繼續動身。
陳彬笑了笑,然後跟了上去。
一路上,壯漢走走停停,除了因為身上傷勢嚴重外,還因為多疑。
他不相信陳彬會這麼輕易的放自己離開。
可是反追蹤的經驗和直覺告訴他,身後沒人!
為了謹慎起見,他還是不停的去觀察身後。
一直等來到白湖山山腳,白鵝湖邊上,跳上木筏子,他都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人。
木筏子劃到白鵝湖中心了,回頭望去,還是沒人。
這下,他總算是松了口氣了。
這麼遠的距離那人都沒追來,很明顯是真的放過自己了。
緊繃的神經頓時放鬆下來。
剛放鬆,人便跌坐在木筏上,休息了十分鐘左右,才繼續朝著路邊划動木筏。
而這個時候,白鵝湖的水面之上,一個根本就察覺不到的鼻子露出了水面。
僅僅只是露出兩個鼻孔,緊接著又把嘴露了出來。
三秒鐘後。
鼻孔和嘴又悄然潛了下去。
前面划動木筏的外籍壯漢完全沒察覺到這些異狀。
等抵達路邊,開車離開後。
陳彬也上了岸,恰巧有輛車經過,他把車攔下,然後將司機拽了下來,自己上了駕駛位踩著油門就追了上去。
至於被拽下車的青年,則是一臉懵逼的待在路邊。
足足過了半分鐘,他才反應過來,於是馬上報了警,說自己的車被搶了。
......
白湖村,一間簡陋的土磚房內,一家三口正在盯著躺在床上有呼吸心跳,卻遲遲未曾醒來的女人。
這個女人就是被溪流直接衝到白鵝湖的馮芷煙。
本來她必死無疑了,正巧遇到去湖邊洗衣服的王蘭,於是就把她背回了家。
“孩子他媽,這女人長的白白淨淨,看著年齡也不大,給咱孩子當媳婦,正好合適。”
旁邊的王蘭一聽,有些猶豫,他們家很窮,一直在為兒子沒錢娶媳婦這件事犯愁,如今白鵝湖中撈上來這麼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似乎是上天給她兒子的天賜良緣。
聽了老公說的話,她確實心動了。
可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妥。
萬一人家不樂意怎麼辦?
“算了,這事強求不得,除非她自己答應,否則我們也不強求。”
王蘭雖然從小沒念過書,大字不認識幾個,可是她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媽,她...好漂亮,反正她的命也是你救的,她必須報恩,我要她當我媳婦。”旁邊的青年拽了下王蘭的衣袖說道。
“不行。”
王蘭突然嚴厲的喝了一聲,隨即瞪了兒子一眼,厲聲道:“兒子,咱們雖窮,但不偷不搶,窮也要窮的有骨氣,就算你這輩子都娶不上媳婦,也絕對不能做這種挾恩圖報的事,知道了嗎?”
青年噘著嘴,一臉委屈不高興的看向了自己的父親。
與此同時。
躺在床上的馮芷煙終於睜眼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