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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灰衣老者和神罰遊戲

沐朝久聽到這裡了,不自覺地挺起了胸膛,右手食指略過自己的髮際線,抬頭的英姿大有王者風範。

老大爺說:“他?嗯……帥是帥,我也不太懂得你們年輕女孩的審美標準,但是你說他帥,那他就帥吧……但是狐狸,帥有個屁用啊!老大要你找的人,是可以上得了檯面的,是可以參加杜鵑花盛開之夜的極品男人,你看你找的這個年輕娃,不就是個花瓶那嘛,怎麼看都不過是個花瓶啊,弱不禁風的,身體素質不行的話,那麼容易被富婆乾死的!”

“沒事,他的身體素質,我來擔保!”狐狸一臉壞笑,偷偷伸出了大拇指,“他那方面,特別厲害,在鎮子裡,可是和兩個女朋友天天同居的呢!”

老大爺聽到這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沐朝久恍然大悟,看起來狐狸最開始提議讓自己去參加塞勒涅王都的杜鵑花盛開之夜,並不是一時興起,似乎背後有著什麼“老大”在在操控著一切。但是沐朝久心想,那個什麼“老大”就是讓狐狸隨便找個人,怎麼會知道有這麼巧合,在純白鎮中就找到了自己呢?

於是沐朝久也沒想太多,他邁出了純白鎮的西門,打算靠著木樁看一看鎮子外的風景,用此來打發掉狐狸和老大爺交頭接耳的時間。

“殺!殺!殺!”

沐朝久剛剛站定,一聲爆裂的怒吼從四面八方響徹起來,灌入了沐朝久的耳朵裡。

天空突然變得烏雲密佈,黑雲壓城城欲摧,一股強烈的氣流在沐朝久身旁亂竄,毫無規律的陰風陣陣,滲得沐朝久的內心發涼。他感受到四面八方的壓力如同牆壁一般,向自己壓迫而來,直接抨擊向胸口的壓力,彷彿要隔空碾碎他的肋骨,碾碎他的心臟,讓心房心室的血液在這一片曠野之中,綻放出一朵小小的絲毫不起眼的血花。

沐朝久感受到自己的骨頭在咯吱咯吱作響,他在無形的壓力之下,彷彿是弱不禁風的紙片人,從天而降的雨滴如同劍刃,陰森的狂風如同削鐵如泥的鋼刀,沐朝久感覺自己快要被撕碎了,他艱難地扭過頭,用極其糾結的身體幅度扭動,轉向背後狐狸的方向,尋找幫助。

令沐朝久驚訝的是,西門內狐狸的世界和自己所處的世界,完全不一樣。狐狸那兒的世界是有著新手村獨特平靜的風和日麗,她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沐朝久這兒的異樣,依舊是和老大爺有說有笑,神秘兮兮地聊著什麼。

難道說,沐朝久陷入了某個魔法結界之中?難道塞勒涅王都那邊派來刺殺自己的殺手,除了天甲地虎,在夢中下手的幻術師之外,還有其他人嗎?沐朝久不明白,究竟是誰不遠千里地要刺殺自己這麼個平民老百姓,雖然看到了九階的冰魔法卷軸後,有意識到一些什麼……但是那個兇手的僱主就不感覺無聊嗎?

現在,只有他一個人感覺到著狂風、陰雨、還有能夠讓人窒息的壓力。只有他現在的天空是陰暗的,別人的世界裡都是萬里無雲。

沐朝久被壓力持續逼迫著,他無法開口,他緊閉著嘴,渾身顫抖,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瑟瑟發抖的他終於從喉嚨中吶喊出了自己遲遲沒有能夠傾述出口的一句話……

“阿嚏!”

他打了一個噴嚏之後,感覺渾身上下都暢通了,腰不酸腿不疼,渾身有勁。至於周圍四面八方無形的壓力,也因為他的一個噴嚏,被震碎成為無形的壓力碎片,魔法結界不攻自破,沐朝久僅僅是稍微廢了一些吹灰之力,就讓看似落入死局的自己活了過來。

“沐朝久,你要去哪?”

一陣陰風刮過,一名灰衣老者站在了沐朝久的面前。他應該是想興起一陣陰風,用石頭沙子眯了沐朝久的眼睛,然後從沐朝久背後的純白鎮西門跑出來,裝作是乘風而來的樣子。但是因為沐朝久即便閉上了眼鏡後,依舊可以感覺到周圍發生的事情,所以灰衣老者的把戲被他頓時拆穿了。

不過看在灰衣老者沒有從背後偷襲沐朝久的意思,沐朝久也就不明著去說出來,讓他丟臉了罷。

“你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要知道,我是路人丙就夠了。”

“那你還是告訴了我你是誰嘛。”

沐朝久見過很多灰衣老者,因為魔法師的長袍一般是光鮮亮麗的,用來代表著身份屬性,而灰色則是毫無代表最為普通的一種。有的人穿上灰色長袍,不但覺得自己很普通,還覺得有一種扮豬吃老虎的迷之自信,所以很多覺得自己是深藏不露的強者的人,都喜歡這麼穿。

沐朝久倒是覺得這一身灰衣毫無特色,他對這名老者的印象,就是一眼看上去,就知道這個傢伙,絕對不是一個好人。

……

“龍游冰,外面……下雨了嗎?”

女孩百無聊賴地盯著落在窗戶外頭的雨滴,她看到雨水在光滑的玻璃上劃出了一道溼潤的痕跡,顫動的手指伸了出來,想要去觸碰,卻又不敢去觸碰。

她從來只有趴在房間的窗戶上,去窺視外面的世界,即便是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她也不敢將手指放在雨水劃過的痕跡上。

房間裡亮著七盞搖搖欲墜的燭火,只有在蠟燭的光芒籠罩的領域之下,女孩才可以自由移動。所以,她從兩個月之前,就從未離開過房間,外面的世界對她來說是陌生而又熟悉。

她開始迷茫了,不知道雨水的觸感還是不是冷嗖嗖的,不知道陰雨天的溼潤還存不存在。

她開始害怕了,害怕自己的手在即將觸碰到雨滴時,會毫無阻礙地穿過窗戶的玻璃,在接觸冰涼的一剎那,被天上的人知道——但這是不可能的,她根本無法進入外面的世界。

女孩或許不存在於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對她來說是假的。

“嗯……是嗎?”聽了女孩的話,龍游冰合上了手中的書本,他方才一直依靠著床頭的燭火,憑藉著朦朧的光亮,正在仔細閱讀手中的古籍殘本。被女孩一提醒,他才扭頭望向窗外,恍然發現窗外已經是灰濛濛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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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壓迫著整個魔域,陰謀的味道讓世界顯得陰森。龍游冰看到了天空中巨大的“蛇”——森綠色的氣凝聚成的蛇形的烏雲,正在城堡的上頭盤旋,“蛇頭”大張,吐出雷電,彷彿時時刻刻會將那棟魔域中最高聳的建築給吞沒。

龍游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按耐著胸中激昂的熱血,忍住了要大喊出來的衝動,卻是溫聲細語地對女孩說:“白楊,神罰終於要降臨了……塞勒涅女神的遊戲,終於要再次開啟!你很快就可以離開七星燈,恢復正常人的生活。只要得到女神的眷顧,你就可以好好地活下去……”

“是這樣嗎?可是龍游冰,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女孩轉過身來,倚靠著窗戶旁邊的牆壁,她有些無奈,說道,“龍游冰,你不應該是無法明辨是非的人,你一定明白,身為勇者的你不該讓遊戲的齒輪轉動。你持有潘多拉的鑰匙,本可以阻止惡魔之盒的開啟,但是你卻沒有這麼做……遊戲一旦再次開始,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失去生命。”

“沒關係的,不過是神罰遊戲而已,沐朝久能夠做到的,我一定也可以做到!我研究過很多的神學古籍,神罰遊戲並不難,只需要一些小小的投機法門……沐朝久,他不就是上一次遊戲的勝利者嗎!”龍游冰低聲辯解道。

“但是他勝利的代價,卻是讓聖戰中的勇者軍團全滅!神罰遊戲就是那些骯髒的無聊的神王的娛樂手段,他們操控著人類的情感慾望,給予某些人無限的力量,然後去相互打賭,看看人類世界會發生什麼事情。”女孩用手指著窗外大聲地說,“你忘了天使說過的話嗎?上一次的神罰遊戲,最後的賭局是看第八次聖戰的結局,是看人類是勝是負。神王壓了我們輸,我們必須輸。我們明明可以擊殺魔王聖亞白,但是卻被神界的人攪了好局……和那些冷血的操盤手扯上關係,不會有好下場的!”

“沐朝久付出的代價,不僅僅是一場聖戰的失敗,他還失去了你。”龍游冰說。

“這一次的神罰遊戲,其實很早就已經開始了,從兩個月前,你被懲戒天使殺掉的那一刻開始,遊戲就已經再次進入輪迴。早就已經有人失去生命了——你就是新遊戲的第一個犧牲者,這不僅僅是神界的錯,還是塞勒涅王室的錯,更是沐朝久的錯。否則,他怎麼會看著你落入死亡的深淵,卻不管不顧呢?”龍游冰說,“人類的過錯,就讓他們來承擔好了,你是無辜的!遊戲的結局無論再怎麼血腥,都無所謂。”

“你什麼意思?”女孩問。

“你被殺了,我必須救你,我需要可以和沐朝久相提並論的力量,所以只能和他一樣,從神罰遊戲中奪得天選之人的資格,讓神王把賭注壓在我的身上,讓我舉世無雙,這麼一來,我就有辦法復活你了。”龍游冰說,“他們一定也明白,只是殺了你,而不是殺了我,殺了沐朝久——他們早已經預知未來,知道我一定要復活你。神罰遊戲,無休無止。”

“龍游冰!就因為這個理由,你就用七星燈囚禁著我的靈魂,緊緊抓著不放?我已經死了,我不需要你復活我!哪怕是沐朝久也沒有這個資格決定我的生死!我不希望一個神的無聊遊戲既能讓我死,又能讓我生!”

龍游冰緊閉著雙唇,不敢回答女孩的話。

“對不起。”他只能道歉,“如果可以聯絡上沐朝久就好了,有他在,一定可以解決這些問題的。”

龍游冰起身,他將手中的殘本卷起來,牢牢抓住。他需要找個藉口離開,這個藉口是真實的,而不是即時隨意憋出謊言:“聖亞白魔王差不多要召見我了,我需要出一趟門,魔域發生這種程度的異變,他一定也已經坐不住了吧。老了,怕死,我們怎麼會輸給這個傢伙。”

“龍游冰,我不怪你,我也沒有能力去責怪你。誰讓我只是一個靈魂呢?一個已經死掉的人,早已經和世界脫離了關係,我說什麼你都不會聽,我說什麼你都會一意孤行。”女孩無奈地苦笑,她望著龍游冰的背影,她連阻止他離開這個房間的能力都沒有,“龍游冰,我只求你一件事,看在我們是戰友的份上,答應我。”

“你說吧,看在我們是戰友的份上,我都會答應你的。”龍游冰說。

他也就只能說說而已,如果女孩要求他立刻結束這一切,那他也無法做到。龍游冰更不會去贏得神罰遊戲之前,做這樣的事情。他是一名九階的牧師,力量在人類世界中已經是巔峰的存在,如果還想要變強,那麼他必須得到足夠跨越人和神之間界限的力量,那會是一股可以逆天改命的力量。

女孩說:“以後,不要和我談論任何關於外面世界的事情好嗎?我只想看著趴在窗外的小花,或枯,或榮,而不是聽到一個流血的世界。”

“好,我答應你。”龍游冰回頭,望著女孩的臉,說,“或枯,或榮,而不是生死。花謝了還會開,這才是世界。”

房間裡有兩個女孩,一個女孩穿著鬆散的白色褶皺連衣裙,正靠在牆上,和龍游冰對視。她笑起來時帶著淺淺的憂愁,她的容貌定格在兩個月之前,像是永遠不融化的冰凍櫻花一樣美麗。

另一個女孩躺在床上,寒冰凝結的慘白的病床,寒冰凝結的慘白的床單,天生就白得徹底卻因為沒有血色而顯得慘白的皮膚,她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紅潤,冒著寒冷氣息的冰塊包裹著她的身體,保證她不會腐爛,保持著身體的完整性。

她們是同一個人,只不過一個是軀體,一個是靈魂。

躺在冰床上的女孩並不是植物人,因為她已經沒有了呼吸和心跳。但是,她也不是屍體,因為她的靈魂就在房間裡,她隨時可能會醒來。

魔王聖亞白給了龍游冰七盞燭火,只要蠟燭不滅,女孩的靈魂就不會消散。這七星燈是遠古的鍊金術製品,放在塞勒涅王國的黑市之中,是一定可以拍出如同神器一般天價的存在。

說來可笑,女孩抱著殺死魔王聖亞白的念頭來到魔域之中,沒想到竟然在死亡了之後,卻被魔王聖亞白給拉了一把,讓靈魂沒有墮入輪迴之中。

“那我就先出門了。”

“下雨了,記得打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