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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所以為什麼回來呢

屠夫很早就知道,他會在某日某時,作為劊子手,出現在塞勒涅王宮前的廣場上。他一生殺過無數的人,不可能因為知道了要被他斬首的傢伙是輝煌的妃龍姬時,心生懼怕之意。他得到命令,他執行命令,他畢竟在成為劊子手之前,是一名軍人,能夠阻止軍人執行命令的,怕不是只有超過心理承受能力的莫大恐懼。

他可能在成為劊子手的那一剎那,就已經做好了去殺人,然後被人殺的準備。即便那人被殺的必要原因不是因為自己,換了個劊子手,被判定有罪的人該死還是要去死。但是屠夫知道,悲傷的人是不講理的,如果有人死了一個最親近的人,那麼那個人的怒火會牽繫到所有與死亡有任何一絲一毫的關係的人身上。

屠夫一方面,心想,自己殺死了輝煌的妃龍姬,那麼一定會被暴怒的君主報復,但是如果他不殺死輝煌的妃龍姬,塞勒涅王室那邊會因為他違背命令,從而降罪到他的頭上。屠夫抱有一絲僥倖之心,他希望暴怒的君主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在外人眼裡,輝煌的妃龍姬和暴怒的君主是繫結在一起的。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好像早餐的豆漿和油條,兩樣東西相互配到一起,並沒有什麼不妥,並沒有什麼不合時宜。

但是他們兩個又是分開的兩個個體,豆漿並不是一定要油條來搭配,用上肉包子也沒什麼問題。油條也不是一定要去難為豆漿,它對它不是不可或缺,因為油條配上熱牛奶,也是一餐豐盛的早餐。

屠夫覺得,惹怒了輝煌的妃龍姬,並不是什麼很可怕的事情。又不是直接面對暴怒的君主。再說了,即便暴怒的君主會為了輝煌的妃龍姬報仇,到了那時候也不過是橫豎一刀,多少是個死,死亡並沒有什麼可怕的。

屠夫只是知道自己要殺的人,要砍下那腦袋的人,是輝煌的妃龍姬。這是一個代號,一個名號,屠夫並不知道輝煌的妃龍姬長什麼樣,也不知道她是一個什麼人。

所以,屠夫也不知道暴怒的君主是什麼人。

連輝煌的妃龍姬的真面目都不知道,更不要說見到暴怒的君主了。

但是同時,如果知道了輝煌的妃龍姬是誰,似乎就可以知道暴怒的君主是誰了。

在行刑之日的前一天,屠夫見到了輝煌的妃龍姬。他認出了那個白裙飄飄的女孩,她坐在看守嚴密的小房間裡,沒有人敢欺負她,房間裡傢俱被褥乾乾淨淨,一塵不染,與其說是牢房,倒不如說是個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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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煌的妃龍姬坐在房間裡,沒有人能夠留住她,是她自願就在這裡的,既然塞勒涅王室的人讓她呆在這兒,她也就老老實實坐在房間裡,彷彿並不知道自己已經上了異端審判局的黑名單。

房間裡一股濃郁的酒味,她剛才一直在喝酒,她喝酒喝得不快,但是她一直在喝酒,沒有任何一刻的停歇。現在酒壺已經快空了,塞勒涅王室的人讓屠夫進入了房間,帶著酒,讓屠夫確認一下明天要被殺死的人的樣貌,防止明天殺錯了人。

屠夫是來給輝煌的妃龍姬送酒的,他也再一次看到了她的臉。

再一次……

屠夫見過女孩,他在黑市裡有一家酒館,他作為劊子手,只在正午陽氣旺盛的時候殺人,這樣的時辰可以將魂魄冤魂的陰煞之氣給蓋住。他正午過後,就會回到黑市的酒館裡,經營小本生意。當屠夫在自家的酒館坐鎮時,沒有人會在他的酒館裡鬧事……若是有這種不長眼的傢伙,屠夫就會把那人給拖到大街上,燒滾了油鍋,把那種不長眼的傢伙給油炸了,炸一個外酥裡嫩。

屠夫見過這個女孩,女孩是外地人,這幾日才來到黑市之中。她偏偏不愛其他的酒館,唯獨是光臨屠夫的這一家小店,如果不是旁邊跟著一個氣宇非凡的少年,像是一個大哥哥一樣一直在照顧她,他們倆一直手牽著手,屠夫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四十歲老大叔的成熟氣質迷倒了這個女孩,無意中俘獲了女孩的芳心。

女孩只喜歡酒,她來到酒館的第一件事,當然就是要酒。

女孩也很喜歡少年,她會把自己最喜歡的酒,讓給少年喝。

如果屠夫是那個少年,那麼不需要佳人的酒,僅僅是呆呆看著佳人,那麼也就是痴痴的,醉了。

這對小情侶給屠夫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不會認錯人的。

而那時,愛喝酒的女孩坐在小房間裡,她喝著杯中最後一口清酒,盯著屠夫手中拿著的酒壺看。旁邊的侍衛湊到了屠夫的耳朵旁邊,低聲說道:“她就是輝煌的妃龍姬……”

女孩就是輝煌的妃龍姬嗎?

屠夫聽說,輝煌的妃龍姬嗜酒如命。

“……你明天要殺的人,就是她!”侍衛的話,像是一股驚雷,灌入了屠夫的耳中,將他腦海裡所有的仇恨所有的鮮血所有的驚恐都給鎮住了,屠夫腦子裡一片空白。

女孩就是輝煌的妃龍姬。

那麼一直陪在女孩身邊的那個少年,汙毫無疑問,就是暴怒的君主!

屠夫想到這兒,手中的酒壺,不知不覺就脫手而出。

金光一閃,一道劍茫破空而出,不偏不倚,正好接住了那即將落在地上的酒壺。酒壺是陶瓷做的,經不起在地面上的磕磕碰碰,但是它卻在即將粉碎破爛的一瞬間,落在了輝煌的妃龍姬的手上,女孩手中的金色光芒不見了,她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臉色。

“好酒,好香的酒。即便不是好酒,也不能夠浪費了啊?”輝煌的妃龍姬說。

屠夫戴著黑色的頭套,他本以為沒有人可以認出自己,他進入房間的時候,女孩也盯著的不過是他手上的酒壺,屠夫以為女孩不認得自己。但是當他看到女孩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被看得很透明,身體的每一寸都變得溼潤,冷汗浸溼了他身上的衣服。

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差點讓屠夫嚇得屁滾尿流。

女孩說:“塞勒涅王室裡能夠釀出這種味道的本地酒,也就僅僅有一家呢。”

她仰起脖子,將酒壺裡的酒,灌進了自己的胃裡。

少年在她身邊的時候,她可以放肆地醉,當少年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更是要借酒澆愁。她一直在喝酒,酒上不了她的身體,卻能夠讓她想醉就醉。

但是女孩看起來已經醉倒的時候,她卻又似乎是清醒的。一切都看破,但是不說破。

屠夫轉身,撒腿就跑。

從那以後,一直到今日被赫瓦賈夫人認出來之前,屠夫就像是人間蒸發的了一樣,躲在黑市之中,隔絕了與塞勒涅王室的一切聯絡。因為他身為劊子手的時候,一直戴著黑色頭套,所以當他消失的時候,塞勒涅王室的人也不知道怎麼找到他。

屠夫在黑市的酒館裡頭賣酒,在老地方,他不敢離開。他將這個生意當做了一種贖罪,他只希望不要和塞勒涅王室的人聯絡起來,他會釀出塞勒涅王都美味的本地酒,他希望自己不要被殺死。

他並不是怕輝煌的妃龍姬,輝煌的妃龍姬那麼可愛,那麼清純,那麼美麗,即便是被她殺死,似乎也不是什麼可怕的事情。

但是屠夫,很害怕暴怒的君主啊!

他知道暴怒的君主是誰,他見過他的臉!

“我一直在黑市裡賣酒,等的就是他們的歸來。”屠夫在和赫瓦賈夫人對決後,他鬆開了他手中的菜刀,他已經把話儘量說得很明白了,能不能理解,就看赫瓦賈夫人的腦筋,究竟有沒有變老了。

“哦……那他們回來了嗎?”赫瓦賈夫人問。

“你猜呢。”屠夫彎腰了,他直挺挺的腰肢,終於彎了下去。他以大地為刀鞘,摒棄了左手握住刀鞘的居合起手動作。

現在可能整片大地都成為了他的刀,與他的刀融為一體。屠夫和大地相互配合,相互承接,這一刀揮出去了,像是泥土中爆長出的一道尖石,對於赫瓦賈夫人來說,迎面而來的似乎是一整座山巒,在她的眼中,她避無可避。

沐朝久抱著狐狸,拼命跑了差不多有十多分鍾。他回頭看,已經是看不見赫瓦賈夫人所在的那個地方了。狐狸給了他腦袋來上了一巴掌,慍怒著:“快放我下來!”

狐狸雙腿落地,她第一時間就是朝著赫瓦賈夫人的方向跑,並且對沐朝久下了命令,說:“你先在附近找個地方躲起來,我待會兒回來找你。”

“別去,你打不過她的。”沐朝久拉住了狐狸的手,不讓她離開。

“你怎麼知道我打不過她,你個弱小的傢伙,不要摻和我們強者之間的事情!”狐狸另一邊手想要扳開沐朝久抓著她手臂的手,但是卻發現,沐朝久瘦小無力的手卻如同鋼爪一樣,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臂,無論狐狸用上多大的力氣,都是紋絲不動。

“我……”沐朝久總不能說,他是用肉眼看出來,狐狸打不過赫瓦賈夫人的吧。她們兩人之間的力量流動,一個如同星芒,雖然明亮,但是卻孤零零的。而另一個簡直就是皓月之光,與星芒比起來,皓月真是亮到了天昏地暗,顛倒乾坤的程度。

“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我要殺了那個女人,然後再問問老大,為什麼要對我下手!”狐狸惡狠狠地說,簡直就是要咬碎銀牙,“老大一定是被那個老妖婆給欺騙了,那個女人都快要老得成精了,但是卻擁有著一副年輕的身體——豐富的床上經驗和色情的肉體,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招架得住的!”

“你打不過她的!”沐朝久還是重複著這句話。

“我知道有擊敗她的法子!我可是情報販子啊,知道一些特定的傢伙的弱點,是理所應當的吧!”狐狸說。

“嗯。”沐朝久點了點頭,但是他抓著狐狸的手卻都沒有絲毫鬆開的意思。

“你怎麼不問問我,那個女人的弱點是什麼呢?”狐狸突然問,因為她看到沐朝久的臉上,依舊是原本那樣的若然無事。彷彿沐朝久就是已經看穿了狐狸心中所想,所以狐狸說了,沐朝久並沒有覺得有什麼驚奇——他的樣子彷彿好像在說,他知道狐狸知道赫瓦賈夫人的弱點,但是即便如此,沐朝久還是覺得狐狸幹不過赫瓦賈夫人的。

“無所謂的。”沐朝久說。

“你說什麼?”狐狸問。

“無論她有沒有弱點,都無所謂的。”沐朝久說。

“你什麼意思?”狐狸問。

“睡一覺吧。”沐朝久的手,又有更用力了一些。剛才沐朝久抓著狐狸的手的時候,雖然是有著一種牢牢不放的氣勢,但是卻絲毫沒有讓狐狸有疼痛的感覺。但是現在,在沐朝久說了這句話之後,狐狸感覺到手臂上傳來了一種刺痛,似乎沐朝久正在擰著狐狸手臂的嫩肉。

狐狸想低頭去看,然後質問沐朝久想要幹什麼,結果她一低頭,腦袋就出現了暈眩的感覺。狐狸失去了意識,她睡了過去,倒在了沐朝久的懷裡。

“無論她有什麼弱點,又關我們什麼事呢?”

沐朝久把狐狸重新抱在懷裡,他需要離開了,現在還不是他出現的時候,單單是狐狸的話,她絕對不是赫瓦賈夫人的對手。至於屠夫的話,因為赫瓦賈夫人知道屠夫的過去身份,他一定不會被赫瓦賈夫人立刻殺死。沐朝久會把狐狸安置好之後,找機會把屠夫救出來。

至少不能在黑市裡頭和赫瓦賈夫人發生衝突,這個地方魚龍混雜,人多眼雜。

“所以你還是選擇逃避嗎?”

就在沐朝久正要離開的時候,耳旁卻突然傳出了這麼一句話。剛才他確確實實沒有察覺到其他人的氣息,周圍除了他和狐狸之外,應該沒有任何人才對。

世界上,應該沒有人可以在沐朝久的周圍隱藏氣息。

也許只有一個,但是那個不是人。

沐朝久一扭頭,看到了一個穿著紅袍而看不見他樣貌的傢伙,正抱著手,背靠著房子的牆壁,扭頭的方向似乎也正是看著沐朝久。

“既然你一直選擇逃避,那麼你為什麼還要回來呢?”那個紅袍人對著沐朝久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