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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王的陷阱

時光深處的你,美好如初見。青春是一縷和煦的風,吹過稚嫩的臉,留下溫暖的氣息;青春是一次美好的旅行,帶著悸動的心感受情感的變化;青春是一場寂寞的歡顏,那或酸或甜的果實,就掛在枝頭,讓你有了微笑,也流下淚水。

烈焰的紅寶石一入場,舞會中的空氣就變得焦灼了起來。侍者為她恭恭敬敬地開啟了酒店的門,她站在門口,一眼就看到了憤怒離去的女人,以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胡清風。剛才像是錯過了什麼好戲,不過不要緊了,如今她盛裝出席,好戲才正要登場呢。

鳳凰火朝著胡清風呆滯雙目望向的地方看去,除了一隻殘缺不全的烤全羊之外,也就只剩下空蕩蕩的一張沙發了。

那個地方有什麼人嗎?烈焰的紅寶石想,她不知道,在烈焰的紅寶石看向那個地方的時候,沐朝久一樣也在看著她。

只不過,沐朝久已經換了一個位置,躲在人群之中。如果是前不久見到的烈焰的紅寶石,那麼沐朝久自然沒有什麼躲避的理由。但是現在鳳凰火整裝待發,她原本將自己隱藏成一朵花蕾,一朵稚嫩的花骨朵,但是現在她重新綻放,已經沒有人可以阻止她去毀滅一切了——她如今的這幅模樣,像是要把一切撕裂一般。

舞會中的殺氣,越來越濃郁了。氣氛變得緊張,特別是在鳳凰火出現之後,這個地方的情緒彷彿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轉,一個友好的舞蹈交際場所,變成了一個森羅的刑場。

“怎麼會,她竟然來了……不如說,她本來就應該會來的,但是她為什麼會以這一副模樣來呢?她每一年都會到場,今年也一樣,但是如今和過去已經不一樣了。”一些經常在上層舞會中混跡的傢伙,已經認出了烈焰的紅寶石的身份。

“這個女人是誰?你是不是睡過人家啊,不然你怎麼會這麼緊張。”一名女孩正在問她的搭檔,他們已經成為了今晚相互彼此的舞伴,女孩的話語中,有些一些些的譏誚,她認為男孩的激動,完全是因為烈焰的紅寶石的美貌。並不是所有人都認得鳳凰火的,也是有人第一次來參加這個舞會。

“別瞎說,會被殺的!你不知道她是誰,但是烈焰的紅寶石你總聽說過吧!”男孩緊張地說。同樣是貴族,但是貴族也有三六九等之分。烈焰的紅寶石這種級別層次的貴族,在這個地方當著眾人的面,把他一劍劈了,應該也沒人敢放了個屁。

在公共場合放屁是不雅的。

“烈焰的紅寶石?就是和如今月見夜國王殿下有過一段……是那個人啊,原來她就是那個女人。既然她就是鳳凰火,那麼我們要不要過去和她打一個招呼呢?她和國王殿下走得很近,我們和她靠近一些比較好吧。”女孩看烈焰的紅寶石剛剛來到舞會中,還沒有奉承的狗腿子圍在她的身邊,對於這個機會,她不想放過。

“不,別去,別靠近她!”

“為什麼啊?”

烈焰的紅寶石孤零零地一個人待著,她向侍者要了一杯瑪格麗特。這一杯雞尾酒被譽為雞尾酒中的王后,很配得上烈焰的紅寶石的身份,一種人喝不同種類的酒,但是總有一杯酒在拿在手上的時候,人人都會認為那杯酒很合適她。

沐朝久倒是知道,烈焰的紅寶石為什麼會選擇瑪格麗特。就是因為白楊也喜歡瑪格麗特,所以沐朝久才會調配這一種酒,所以沐朝久才會喜歡這一種酒,相必烈焰的紅寶石也是如此。

沐朝久手中的,也是一杯瑪格麗特。不同的是,他手中的是青色的檸檬味的,而烈焰的紅寶石手中的是金色的橙子味的,一處酸楚,一處酸甜。

她相必在回憶起來的時候,心裡頭還會有一絲甜蜜。沐朝久倒是無所謂,他喝什麼酒都可以接受。

烈焰的紅寶石周圍完全沒有人,她走進酒店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為她讓路,不規則聚攏的人群中,像是被紅色的利刃硬生生劈開了一條道路。現在她站著喝酒,又像是平靜池塘中投下的一枚石子,周圍震盪出一圈圈漣漪,沒有人會去靠近她左右。

按照鳳凰火的這個身份,她的父親是赤面鬼家族林氏的繼承人,她的師父是軍隊裡的大將軍,而現在將軍的頭銜還落在了她的身上。鳳凰火可謂是年少有為,她今年才十七歲,妙齡未婚,身材完美,更是塞勒涅利刃,有著烈焰的紅寶石的美稱。按照世界的規則,這種女神級別的人物,無論走到哪裡,都不會缺少奉承的馬屁精才對啊!

但是烈焰的紅寶石依舊孤獨一人。

沐朝久站在她的身後不遠處,背靠著牆壁,品味著瑪格麗特給他帶來的一種酸楚味道。

“她以前也是這樣的,她一直參加這個杜鵑花盛開之夜的舞會,但是卻一直孤獨一個人。之前,是因為她被當成了國王的王妃候選人,幾乎人人都知道烈焰的紅寶石和月見夜國王殿下的曖昧關系,所以大家為了避嫌,也都一直遠離她。倒不是沒有靠近她和她交好的這種選擇,只不過鳳凰火她一直習慣了孤獨,她不習慣在人群之中,在哪兒都是選擇孤身一人。很多人討好她,然後碰了釘子,所以也很少有人去討好她了。”

沐朝久一扭頭,發現龍泉陽正站在他的身旁,對他微笑。

“你喜歡她嗎?”龍泉陽的聲音有一些失落,她喜歡沐朝久,這是她最近才發現的事情。但是當她發現原本應該待在新手村的沐朝久卻出現在了塞勒涅王都,出現在了杜鵑花盛開之夜的舞會上時,她先是開心,然後就看到了沐朝久正凝視著烈焰的紅寶石的背影。

只要是男人,看到那麼完美模樣的女神,都會一眼就喜歡上的吧。

“不喜歡。後來發生了什麼?”沐朝久直截了當回答了龍泉陽的問題,這在無知覺的情況下讓對方心中的一塊石頭落地了。

龍泉陽說:“後來,你知道嗎?鳳凰火她一直把月見夜國王殿下當做自己的未婚夫對待,但是突然有一天,國王殿下把她叫到了王宮裡,突然指著一名剛剛來到塞勒涅王都的男人,告訴鳳凰火,說,他就是鳳凰火的未婚夫,國王殿下要以鳳凰火的哥哥的名義,將她許配給那個男人。”

沐朝久說:“那個人是暴怒的君主。”

龍泉陽說:“沒錯,就是他。但是這件事情裡,暴怒的君主是無辜的,我覺得吧,錯的人是月見夜國王。既然給予了希望,不願意實現承諾,那又為什麼要繼續絕望呢?好好地讓希望破滅不就行了?好好說清楚不就行了?為什麼要讓女孩子在期待著的時候,突然變成一副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樣子,把那種感情說成是哥哥和妹妹的感情,真是噁心死了。”

沐朝久說:“這麼多年,這種事誰說的清楚呢?”

“也許,這就是孽緣把。”龍泉陽說,“現在,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是月見夜國王拋棄了鳳凰火,這也就意味著,在其他人眼中,赤面鬼家族和月見夜王族一定是有著很大的矛盾。不管怎麼說,和國王殿下糾纏不清的女人,不知道是好,不知道是壞,那麼完全沒有必要糾纏到這場恩怨之中,不是嗎?”

沐朝久點點頭,表示自己聽懂了:“沒有人知道,鳳凰火和月見夜·一夜酥之間是不是有了不可磨滅的矛盾。因為愛能生恨,百分之五十的機率,風險很大。”

龍泉陽說:“愛變成恨的機率,不只是百分之五十這麼多了。因為塞勒涅王國的王妃已經確定下來了,不是烈焰的紅寶石。”

陷阱是什麼?

陷阱是為捕捉野獸或為擒敵而挖的經過偽裝的坑,上面覆蓋偽裝物,踩在上面就掉到坑裡。

如果野獸知道什麼地方有陷阱,那麼野獸就不會靠近那裡。只要它們擁有一定的智商,就會明白什麼是危險。

但如果陷阱的目標是人類呢?當敵人知道前方的路途有陷阱,那會不會像野獸一樣,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昧地遠離呢?

當然不會,人類是有智商的生物,對於陷阱,他們的選擇更加的多。可以選擇繞行,遠離危險;可以選擇反埋伏,反擊獵人;也可以原則故意踏入陷阱,引誘敵人出現。

出於最後一種想法來考慮,月見夜·一夜酥知道,烈焰的紅寶石一定會來。哪怕她知道這是陷阱,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鳳凰火對於陷阱並不在意。

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的,這是一個會讓所有人高興,但是唯獨讓她傷心的“陷阱”。

連暴怒的君主她都尚且不畏懼,世界上能讓她懼怕的東西很少,能讓她忌憚的東西也很少。而且,有了陷阱正合了她的心意,畢竟,她放手之後還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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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了。

“怎麼了,不高興嗎?”柿子從後面雙手抱住了月見夜·一夜酥,說,“其實並不急著公開我們的關係的。或許,一直瞞下去也沒問題,我不介意的。”

“我要告訴所有人,我愛你。”月見夜·一夜酥抓著柿子的手,緊緊地握著,“沒關係的,一切有我在。而且我很高興啊,我希望高興的事情很多一些,最近少了很多讓我頭疼的事情。”

赫瓦賈夫人和赫瓦賈·舒和河的死亡,確實是一件大喜事。

“你的狀態不太好。”柿子說。

“柿子,我昨天做了一個夢,噩夢。”月見夜·一夜酥說。

肉眼難以察覺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小孔,一根人類的手指頭從小孔中鑽了出來,像是不知名殺人案件以後留下的屍體殘渣。

那根手指頭從上而下,“刺啦”一聲劃開了空氣,在它劃過之後,空氣中多了一道傷痕,正在流動著黑色的光。

手指頭消失了,但是從那道傷痕中出現了兩隻人類的手,那雙手被繃帶纏滿,露出來的肉體是有著惡臭味的腐爛。

那雙手撐開了傷痕,傷痕背後的身體出現在塞勒涅王都中。那是一個渾身都是繃帶的傢伙,從他身上的氣味來說,或許將繃帶說成裹屍布比較合適。

乾癟的肉體,墨綠色的血液,腐爛的肉體,種種特徵結合在一起,拼湊成了一個獨一無二的惡魔。

惡魔從天而降,像是篡奪了天神的領地。

他來到了塞勒涅王都,劃破了虛空而來。

雨滴落在惡魔的身體上,雨水溼潤了惡魔身上的繃帶,被包裹住的一個個暗傷開始流膿,屍毒侵犯著塞勒涅王都的大地。

這麼過分地對待大地,大地會生氣的。

可是惡魔沒有管大地,他那被繃帶圍住,卻依舊散發著紅色光芒的眼睛,看上去有一些呆滯。從他到達塞勒涅王都之後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一直在發呆。

沒有人知道惡魔在想什麼,或許他曾經來過塞勒涅王都,在這裡留下過一些故事:

“這個世界已經拋棄我了,除了你。”看著拖刀大步走來的女孩,曾經有人不由自主地傷感。

牢籠在記憶中,曾經在那個方位——他趴在牢籠的視窗上,這是牢籠裡唯一能看見外界的地方,也是唯一可以看見女孩的地方。

刀光掠過,牢籠被硬生生地斷開。他緊緊地抱著女孩,雨水朦朧了他的雙眼。他睜大了眼睛,驚訝地看著女孩臉上陰森的笑意。

“為什麼……”女孩斬斷的不只是牢籠,還有他的身體。

雨水沖刷著女孩的臉,女孩的臉變得模糊,她全身的每個毛孔都在滲著血,衣服和頭髮被染成了鮮紅色。

他胸口上的鮮血也開始噴湧,他想說話,發出的卻只是慘笑聲,就像萬鬼在歌唱,想要發出美麗的聲音卻無能為力。

女孩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惡臭的鼻息吻過他的臉頰,長髮劃破了他的臉。

下一刻,血漿飛濺,女孩如同一個被注滿鮮血的紅色氣球,然後,用針挑破。

“因為你是王,我是鬼。”女孩說。

月見夜·一夜酥就是夢中抱著女孩的那個人,而夢中的女孩不是柿子,而是烈焰的紅寶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