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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百年酒館

他被人狠狠地羞辱了不止一次兩次,然後又被黑暗騎士給逼出了最為懦弱頹廢的一面。

這個可憐的人,是赫瓦賈·舒鳳登,他這麼個身份的傢伙,遇上了這種事情,差不多算是身敗名裂了。

但是現在他在哈哈大笑,似乎在發狂。

大家都認為他瘋了,但是赫瓦賈·舒鳳登又能夠把他的野心和理想給說出口。

他說:“喂,各位,聽我說一句!你們有沒有曾經想過這麼一種可能,即便只是想一想,有過這麼個念頭,那也算是大逆不道了!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我們現任的偉大國王月見夜·一夜酥或是突然暴斃了,那麼會發生什麼事呢?”

並不是說沒有人去想過這個問題,家族勢力之間的爭鬥如此繁雜激烈,一個一個龐然大物的崩塌可以是變化莫測的,或許睡一覺,第二天醒來,就會得到月見夜·一夜酥國王被暗殺的訊息。但是大家都沒想到,赫瓦賈·舒鳳登這個人居然會把這麼隱私的問題當眾說出口,或許是他的腦子真的壞掉了。

因為自尊心和自信心在短時間內受到強烈打擊,以至於人生觀,世界觀崩塌,進而對大腦的神經系統產生一定影響,並且出現老年痴呆等症狀,這一系列反應確實是有可能發生的。

大家也都不知道,為什麼在月見夜·一夜酥遇到危險的時候,會是傳說中的劍聖一劍天站在他的面前,擋在黑暗騎士的面前。

……

“如果月見夜王族覆滅了,從那之後,世界上再也沒有不公平不公正的跡象,塞勒涅王國中最具有文化和歷史的城市,也變成了沒有月見夜·一夜酥束縛下的文明都城,塞勒涅王都。”一名意氣風發的青年,赫瓦賈·舒鳳登正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黑啤酒,仰著頭一口飲下。喉結上下湧動,他眯著眼,躲在酒杯後的狡黠目光在偷偷觀察著周圍人的反應。

果不其然,故事說完後,整個百年酒館中的人們都將好奇的視線放在了他的身上,其中大部分是欽佩,當然也有不屑。但至少赫瓦賈·舒鳳登因為見多識廣,從而成為了今夜純白鎮百年酒館中最引人注目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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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白鎮是塞勒涅王都的最東要塞,是塞勒涅王都和東夷島國相互聯絡的一個重要城鎮。然而,純白鎮僅有彈丸之地,除了便於旅人休息居住的簡陋瓦房特別稀少之外,其它的方面並沒有什麼亮點。哪怕是可以喝酒的酒館,也僅僅只有一家而已。

然而今夜,百年酒館中的來客註定了純白鎮的短暫不凡,聚集在此地的幾乎全是來自塞勒涅的精英。他們出類拔萃,萬里挑一,受塞勒涅國王的旨意組團來到塞勒涅王國的邊境,去參加一個和東夷島國的聯誼會。由於忍受不了純白鎮的住所簡陋,不知道誰先提議狂歡一夜,然後氣氛就不可收拾,人們相約在百年酒館裡痛飲一場。

一口氣將酒飲淨,赫瓦賈·舒鳳登頂著自己油光滑亮的中分髮型,像是炫耀一般將空酒杯對著整個百年酒館轉了一圈。他的豪邁讓許多血氣方剛的同齡人紛紛舉杯叫好,但更多的人是注意到了他持杯手上的家族戒指。也許有人認出了他的真實身份,也許他們知道戒指的主人非尊即貴。

不過,無論是憑藉什麼,能夠讓驕傲的精英人群投來討好的目光,就已經很是考驗赫瓦賈·舒鳳登的領袖氣質了。

“如果月見夜國王殿下死了,那麼誰來擔任國王呢?實行那個狗屁不通的民主共和制嗎?”女孩捧著酒杯,來到赫瓦賈·舒鳳登身邊的位置坐下,語氣中充滿了對現在國家狀況的悲傷,“我倒是覺得現在這樣子挺好的。”

有人對赫瓦賈·舒鳳登的說法感覺到悲傷,也有人對他的異想天開保留質疑態度:“殺死國王,這可能嗎?就憑你?”

“無論可不可能,總得要試試吧,我相信世界上不會缺少這種有膽識的人。”赫瓦賈·舒鳳登用手做了一個剪刀的動作,對著最靠近他的一名女孩的胸口,漫不經心地劃拉著白皙肉團上的布料。

右手大拇指上的戒指讓人轉移不開視線,黃金如同缺月作為裝飾,戒指中心的黑色翡翠像是夜空,神秘而又高貴。

女孩欲迎還拒,嬌嘆一聲“討厭”後躲開了赫瓦賈·舒鳳登的手,然後又湊了上去。她用胸部的溝壑夾住了赫瓦賈·舒鳳登的手臂,自然而然地靠在他的身上。赫瓦賈·舒鳳登用另一邊手端起酒杯,臉上的驕傲顯然表現出了他內心中的愉悅。

很多人都端著酒杯聚在他的身邊,不約而同都露出了諂媚的笑容,眾星捧月的感覺讓赫瓦賈·舒鳳登很是享受。

就該如此,我是天生的領袖,世界應該圍繞著我旋轉!赫瓦賈·舒鳳登在心中狂喜,他已經完成了計劃之中的第一步。接下來只要表明自己是貪食主家族的繼承人——赫瓦賈·舒鳳登的身份,在場的人們都會尊崇他為領導者,聽從他的命令。雖然臨行前赫瓦賈夫人一再叮囑他不要暴露身份,一切以低調為主,但是赫瓦賈·舒鳳登的野心讓他違背了赫瓦賈夫人的旨意。

赫瓦賈·舒鳳登這個名字大家都聽說過,但是卻不一定見過。有一些有眼力的人在看到赫瓦賈·舒鳳登手指上的家族戒指的時候,已經把他的身份猜的差不多了。

這一次的外交聯誼會議,不過是簡簡單單的一次普通日常交流罷了,塞勒涅王國派出的人雖說是精英,但是實際上也是在實力上面有所餘力,但是在政權權力上面卻是僅僅是剛出爐的小毛驢一樣的那種存在的。赫瓦賈·舒鳳登混在其中,他想要得到這些人的歸屬權,從而構造起自己的勢力,以便於為日後的事業鋪墊一段路。

因為他的身份,他完全是沒有必要出現在這裡的。但是他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他才會選擇跟著他們來到這個偏僻的城鎮。

與他同行的有來自祖國的二十餘名精英,如此一股強大的力量若是聽從他的差遣並且成為赫瓦賈家族的附庸,那麼作為塞勒涅貴族貪食主家族的赫瓦賈·舒鳳登將會在塞勒涅王室中佔據主導地位。到了那時,整個世界的都將對他俯首稱臣,財富與榮譽都是搓手可得,更何況月見夜·一夜酥遲遲不肯讓出的塞勒涅王位?

“請給我一杯瑪格麗特,謝謝。”

一聲淡淡的話語夾雜在滿是奉承的詞彙中,更是恰不湊巧地進入了赫瓦賈·舒鳳登的耳朵裡,這讓他感到一絲不快。赫瓦賈·舒鳳登抬起高傲的頭顱,目光穿過了周圍故作和睦相互吹捧的人群,他看到不遠處的吧臺前,一名稍顯瘦弱的青年正在和李杜康對話。

那名青年就像是憑空出現在這個百年酒館之中的,無聲無息,卻又不顯任何突兀,貌似他已經和百年酒館融為一體,一直就坐在紅色的旋轉高椅上。赫瓦賈·舒鳳登覺得很奇怪,善於見風使舵的他時刻都在觀察著百年酒館中每個人的臉色。按理來說,青年毫不掩飾的淡漠在清一色的討好嘴臉中應該很是顯眼,他很快就會被赫瓦賈·舒鳳登發現才對。

“這個傢伙,剛才一直在哪裡嗎?”赫瓦賈·舒鳳登吧唧吧唧嘴自言自語,將唇邊的啤酒泡沫舔掉。他沉思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忍不住指著那名青年向旁邊人詢問:“朋友,問你件事。那一位坐在吧臺前的朋友一個人挺孤單的啊,他叫什麼名字?是與我們從塞勒涅一路同行的夥伴嗎?”

“哦,那個傢伙啊!難怪你沒有什麼印象。他是在我們車隊出發前,國王陛下臨時把他塞進來的,先前在塞勒涅王都進行人才選拔考核時根本沒有他的影子。我懷疑他是不是哪個重臣的兒子,走後門來參加這次的外交會議,混一混閱歷,好回國當官。”

“那小子啊,不用在意。說實在的,我眼珠子瞪了他一路也沒瞪出他的名字來。一路上就窩在馬車裡,除了吃飯就是睡覺,和他打招呼也不搭理,一點禮貌也沒有。怕不是在家裡嬌生慣養壞了,連自己都忘記自己姓甚名何了……來來,別說他了,我們聊一些有趣的事情。”

“喝酒,喝酒。”赫瓦賈·舒鳳登舉了舉杯子,人們也紛紛舉杯附和。身旁的女孩在傲人的胸脯間夾了一瓶啤酒,雙手環抱托住那兩團肉球,身體在起起伏伏中將酒液倒入了一個個杯子。赫瓦賈·舒鳳登笑罵她“宮妓”,然後拍拍她的屁股,嬉笑著自罰三杯。

然而,喝酒的同時,赫瓦賈·舒鳳登還一直在打量那一名正在吧檯旁等待雞尾酒之後“瑪格麗特”的青年。普通的氣質,普通的樣貌,赫瓦賈·舒鳳登心想也難怪自己會忽略掉這名青年,他本身就是不起眼的存在。

沒有太多印象,但那個傢伙好像確實是從塞勒涅一路同行過來的……算了,不起眼的傢伙忽視掉就好,如此平庸的傢伙不需要拉攏。赫瓦賈·舒鳳登心中如此打算,並且繼續和周圍的人們談笑風生。只不過,他的視線卻時不時會探向青年的方向,默默觀察著這名平庸的傢伙。

明明是普普通通的存在,放在人群中很輕易就會被忽略。但是當發現他之後,卻又被一種奇怪的氣質吸引,似乎他才是一切的中心,讓人無法釋懷。

沐朝久可不知道赫瓦賈·舒鳳登心中複雜糾結的心理活動,他閉著眼睛,享受著百年酒館中正在用唱片機播放的樂曲,手指輕輕敲打著旋律,彷彿周圍的喧囂嘈雜都與他無關。直到李杜康將調酒器開啟,沐朝久才睜開雙眼,淡淡的酒味傳了過來,還帶有一股檸檬的味道。

李杜康將酒杯邊緣貼近青檸檬片,轉一週以溼邊。然後他把酒杯倒置在放了鹽的小碟上,轉一週做出雪花模樣的裝飾。一邊做著這些,李杜康一邊問道:“喂,小子,偷偷打量了半天吧,這批人怎麼樣?”

“不怎麼樣。”沐朝久用眼睛的餘光看向赫瓦賈·舒鳳登那邊,人類都是有著蠅營蟻聚的本性,哪怕自己再怎麼優秀,也擔心他人拉幫結夥,從而導致自己吃虧。抱有這種心態的人,往往會更渴望與有權勢的人聚集在一起。沐朝久不認為他們是錯的,卻也不認可他們。

“別打擾到我的生活就好了。”沐朝久說。

“諷刺的話差不多得了,人類屈從於慾望的嘴臉本就醜陋,何必苛求高貴的美感?好好喝你的酒吧。”

李杜康離開後,沐朝久端起雞尾酒杯,碧綠色的酒液上倒映出了來人的模樣。一名女孩走了過來,她摘下棕色麻布縫製的斗篷帽子,純黑色的長髮順暢地流了下來,髮梢上帶著一些圓筒餅乾似的小卷卷。

女孩正逢綻放美麗的年華,雙腿藏在長裙裡,讓人不由得聯想到破繭過程中折斷雙翼的蝴蝶兒。她雙手交疊放在大腿上,對著沐朝久微微傾身,金色的瞳孔投來渴望的目光:“請問我可以和你喝一杯嗎?”

沐朝久放下雞尾酒杯,杯沿落下了一些白色的鹽粒。他跳下椅子雙腿併攏,右手握拳後置於胸口,以迎接貴族的標準向著女孩行了一個騎士禮:“能得到您的邀請是我的榮幸,我又怎麼敢無禮地拒絕呢?”

他用輕得像是鵝毛落地的聲音說:“尊敬的公主殿下……”

女孩愣了一下,她的手不經意玩弄著頭髮上的髮捲,笑著發問:“騎士,你把你見到的所有漂亮女孩都叫做公主嗎?我本以為今夜在小城鎮的百年酒館裡不會遇到太多傻瓜,至少呆頭呆腦、獨自一人假裝品味孤獨的你不會。沒想到你能忍住奉承權貴的心,卻忍不住為了討好女孩子而說出的諂媚之語呢?”

“誇讚應該誇讚的人是誇讚,誇讚不該誇讚的人是奉承。按照這個道理,如果被我尊稱為公主的人是真真切切的公主,那麼就算不上是諂媚了。”沐朝久看了一眼女孩的金色瞳孔,然後低下頭,說,“都這麼熟了,還要玩這種陌生人的遊戲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