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郝凱悠驚愕道。
郝凱悠不著痕跡給了郝眉妮一個“你幹得好”的眼神。
莫初語是賤人，是妨礙父親與真愛在一起的醉人，郝凱悠很早就想教訓她一番了。奈何莫初語是他的親生母親，他貿然出手，恐會對他有不良影響。如今郝眉妮給他遞了刀子，他不插個千八百下，他肯定會後悔終生。
“莫初語你敢打我妹，你不要命了嗎？”
郝凱悠一下子精神百倍，按著手指，發出咯咯聲響。
“我那能叫打？”姬小小兩眼睜得大大，“我是你們的母親，我是在教如何你們做人，如何為人子女？”
郝凱悠血氣方剛，殺人放火不敢，打架鬥毆時常有。他隨手拿起一把椅子，瞅準時機和位置，大力向姬小小拋過去。
姬小小快速躲過，椅子砸到地上，頓時粉身碎骨。
“你這是在謀殺親生母親嗎？”姬小小求證道。
郝凱悠大言不慚道，“壞人人人得而誅之。”
兒子把母親定義為人人得而誅之的壞人，原主何其可悲。
姬小小不是原裝母親，對大型孩童下手，一般只用九分力氣。
嗯，只用九分力氣。
椅子散架，姬小小拿起一根殘肢，朝著郝凱悠揮舞。
姬小小打人時神色淡然，好似在做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郝凱悠有先見之明，下意識覺得此時不可與姬小小硬抗，遂拔腿在室內四處亂竄。
姬小小追了一陣子，停下了腳步。
郝凱悠好了傷疤忘了疼，以為姬小小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張牙舞爪做鬼臉，嘲諷姬小小的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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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用的老太婆，你還是早早死了，一了百了為好。”
姬小小是孤兒，沒有母親，卻也知道郝凱悠之語，是大逆不道。
郝眉妮純粹的仗勢欺人，眼看哥哥郝凱悠佔領優勢，巍顫顫開口，“莫初語，你快跪下磕頭，我可以向哥哥求情。”
磕頭認錯？求情？
原本還想留情幾分，但現在看來郝眉妮和郝凱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一個小時後，郝眉妮和郝凱悠躺在地上，哭爹罵娘。
“你們的膽子真不是一般大，到現在還敢罵你媽我。”
姬小小蹲下身來，兩眼眯起，只為看得更為真切清楚。
“等爸爸回來，我讓他休了你。”郝眉妮放聲大哭，哎呀，她的胳膊肘啊，哎呀，她的波稜蓋啊，哎呀，她要痛死啦！
姬小小聞言，不由得笑出聲來。
“休了我？你當現在是什麼時代了，我的好女兒？”姬小小甩手打了郝眉妮一巴掌，“要休，也是我休了郝振然。”
“休了爸爸，莫初語，你說出這種話來，不怕別人笑掉大牙嗎？”郝凱悠自有一股傲氣，“你一個女人揚言要休丈夫，外公外婆那麼好的人，面子都要被你這個不孝之女敗光了。”
郝凱悠一臉鄙夷，談起他的母親，恨不得學人家哪吒割肉還母，剔骨還父，了卻這段孽緣。
身體裡的心愈發的冷，姬小小不禁抖了抖。
到底是女兒，到底是兒子，到底是從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放不下心，動不了手，如今也只是一再被傷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