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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仙主雲明之死 愛

黑漆漆的煞氣直衝雲霄,遮天蔽日,陰冷更勝寒冬臘月。

鬼怪緩緩而來,姬小小背靠籃球架子喘著粗氣。

姬小小和鬼怪們玩抓迷藏,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唯一知道的是她一身精純渾厚的內力所剩無幾,如待宰牛羊般苟延殘喘。

汗水淋溼了全身,烏黑的秀髮黏在臉上,看著十分狼狽。

姬小小嘴唇發白,顯然是脫力後的症狀。

這時,努力奮進的一隻鬼抓住了姬小小的腳。姬小小使出最後一點力,一腳踹飛鬼怪,把自己縮成跟個球似的。

後面的怪物奮勇前進,姬小小不斷增大兩方之間的距離,終究是無用之功,它們還是一步一步靠近姬小小。

姬小小眉頭不曾舒展,牙一咬,心一狠,以十年壽命畫下了金剛圈,將鬼怪擋在外面不得寸進。

沒有令人絕望的時候,姬小小盤腿而坐,努力恢復到巔峰。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內力和體力將將回覆十分之五六。

金剛圈外是密密麻麻的鬼怪,此消彼長,後繼無力,金剛圈擋不了它們多久,姬小小必須另想它法脫身。

嗚嗚嗚的鬼哭鬼叫聲不絕於耳,絲絲寒氣由地面升起,下一刻,姬小小全身遍佈寒霜,稍稍紅潤的臉蛋兒蒼白近乎透明。

“它們這是要把我逼出來?”

姬小小雙手摟著自己,手掌不停的摩擦。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天空下起了瓢潑大雨。

姬小小抬頭往上看,雨被金剛圈隔絕在外。

指揮明火符緩緩升上,那雨的顏色竟然是黑中帶紅。

雨黑應該是鬼怪的煞氣所導致,雨紅跟人血脫不了干係。煞氣,慘死後的人血,這兩樣都是不祥之物。

雨水打在金剛圈上,金剛圈金光一閃,又穩穩停住。

“這樣堅持不了多久,我不能只守不攻。”

話雖如此,若是可以,姬小小也想殺上幾個來回。但是,形勢比人強,姬小小有反抗的手段,卻無反抗的能力。

姬小小待在金剛圈內,畫了一張御空符準備御空而逃。然而,符才畫到了一半,金剛圈失效了。

鬼怪一擁而上,有的咬姬小小的手臂,有的吃姬小小的大腿肉,有的垂涎姬小小強大的靈魂。

姬小小雙手背抓住,只能默唸五雷咒。因為來不及在掌心畫符,威力大減,姬小小看看震開和驅殺周圍的鬼怪。

管不了身上的傷勢如何,姬小小縱身一躍,跳到了籃球架子之上,單手快速地畫出御空符。

撲楞撲楞,天際飛下來無數帶翅膀的怪物。

姬小小見之,手上的動作停住了。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姬小小悲壯大笑。

“啊……。”籃球架子被如山如海的鬼怪扒拉得搖搖晃晃,姬小小險些栽倒下去,成為鬼怪的餐中美食。

鬼怪們互相推搡,彼此堆砌,很快和姬小小齊平。似乎是惡鬼率先發難,它佔領高地,飛一般向姬小小撲過來。姬小小上不去,下不得,內力對鬼怪又毫無用處,只能坐著等死。

咻的一聲,惡鬼被一隻利箭射飛了。

姬小小往利箭飛來的方向看去,一個人凌空而立,手持金色黃金弓,背束箭筒,箭筒裡插著十來只金色利箭。

再進一點,再進一點,姬小小看清楚了來人,那是雲明。

雲明連射數箭,姬小小周邊的鬼怪一時少了許多。雲明又趁機放了幾個大招,鬼怪退卻,雲開霧散,露出了彎彎的月兒。

姬小小無力再支撐,直挺挺倒了下來。雲明手疾眼快,穩穩地接住樂遍體鱗傷的姬小小。

“你到現在還不承認你是雲明,不承認你是我的雲明?”姬小小輕撫雲明帥氣的側臉,激動道。

雲明一言不發,慌不擇路把人抱到校醫室,手腳無措搜尋藥物。

短短十分鐘的時間,姬小小被雲明裹成了一個蟬娃娃。

“你別走,回答我的問題。”姬小小見雲明要離去,快快地抓住了雲明的衣襟,“你是雲明,對不對?”

雲明此時就是個悶油瓶子,不管姬小小好說歹說,他愣是一句話不說,搞得姬小小十分的惱火。

“你是不是?”姬小小高聲道。

嘹亮一聲過後,校醫室落針可聞。

片刻時間轉瞬即逝,雲明轉身向外走去。

“你走,你要是走了,我們便再無關係。”姬小小放出狠話。

瑪德,你以為你誰啊,姐我難道還得為你低聲下氣不成?

姬小小受夠了,真的受夠了,愛承認不承認,雲明要是走出這門,他們以後便再無任何關係,再見面不過是陌路人。

“你走啊,你倒是走啊!”見雲明不動彈,姬小小嘚瑟道。

看吧,他還是在意我的!

姬小小才洋洋得意想到,現實狠狠一巴掌打了她的臉。

雲明回頭看了姬小小一眼,道,“我不是雲明。”

語畢,開門關門的一系列動作,雲明完成得那叫一個行雲流水。

姬小小目瞪口呆,緩過神來,氣得丟掉枕頭。

承認你就好好承認,你步履踉蹌做啥?是心虛嗎?

“咦,怎麼覺得哪裡怪怪的?”

姬小小後知後覺發現,她身上的傷勢已無礙了,大小不一,深淺有異的傷口,癒合看不出任何的痕跡。

摸了摸之前還汩汩流血的傷口,姬小小對雲明的死心,又死灰復燃,捲土重來了。

姬小小解開繃帶,對校園裡裡外外檢視了一邊,發現並無異常,也沒有一個學生莫名失蹤或者死亡。

“昨天的事兒,難道是幻覺?”

姬小小不明所以,回到宿舍收拾東西,回家去了。

寒假過後的幾天,便是除夕。

古往今來,除夕都是一家人團聚,吃年夜飯的美好日子。

姬小小被何飯硬逼著穿上喜慶的大紅衣服,臉臭得跟別人欠她錢不還似得。

“大過年的,笑一個。”女兒圓滾滾紅彤彤的樣子取悅了何飯,何飯伸出惡魔的手掌,拉了拉姬小小的臉頰,看著姬小小露出難看的笑容,不禁捧腹大笑,“爸爸的乖女兒哦!”

姬小小鄙視地瞪了何飯的一眼,說一甩,堅決不再跟何飯玩耍。

“小想。”姬小小叫了一聲。

在廚房巴拉季小白褲子,仰頭想要吃好吃的何想之,眼睛一閃,一路小跑來姬小小的面前,甜滋滋道,“姐姐。”

“姐姐的小胖子。”姬小小抱起何想之,捏著小肥仔的肉呼呼的臉,心情愉快,樂以忘憂。

何想之拍掉姬小小鹹豬蹄,小臉皺成老人樣,嘟嘴道,“姐姐,小想是帥哥,不是小胖子。”

“小想是帥哥?”姬小小怒目威脅何飯,要是敢昧著良心說謊,今晚的紅包要加倍。

與姬小小的糟心不同,何想之目光切切,看得何飯燃起了熊熊的父愛之火。

“小想,當然是……。”何飯突然朝廚房出傾身,大聲道,“什麼,要我來切雞啊,好,我馬上來。”

兩邊都不好惹,還是趕緊溜吧!

姬小小和何想之不是說些什麼,只能相顧無言。

晚飯時刻,豐富而美味的菜餚送上。

“吃飯。”一家之主發話,姬小小他們才動筷。

年夜飯不愧是一年之中最豐盛的,何家一家人吃得撐腸拄腹,東倒西歪,好不滿足。

晚飯過後,姬小小和何想之同時朝何飯伸出手。

“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何飯啐了一句,每人給了一個大大的紅包。

討要了一個,還有季小白沒給呢。

季小白難得大方,姬小小和何想之的存款增加了好幾倍。

“姐姐,好多錢。”

何想之開啟紅包,裡面是一張張嶄新的紙幣。

“小想。”姬小小的手搭在何想之的肩膀上,表情肅穆,正個八經道,“小想,你想這些錢被人偷嗎?”

“不想。”

“那好,把錢給姐姐,姐姐幫你存著。”姬小小忽悠何想之。

“可是,小想想自己拿著。”何想之神色猶豫。

“小想已經是天底下最帥的帥哥了,如果身上還有很多很多錢,小想一定會被人販子拐走的。小想,你想和姐姐分開嗎?”為了何想之手裡頭那幾個紅包,姬小小不啻好話。

“小想是帥哥?”何想之小心翼翼問道。

“嗯,小想是帥哥。”姬小小堅定地點了點頭。

“那小想把錢給姐姐,姐姐你一定要幫小想存好,小想還要留到以後娶媳婦的,不能丟了。”

當真是志存高遠,圓滾滾的小屁孩都懂得要存錢娶媳婦啦!

姬小小咳了一聲,順手把紅包收進了口袋,顧左右而言他,半點不曾給何想之承諾或者保證。

何想之想著紅包有保障,高高興興地玩著玩具,而坐在一邊的何飯和季小白,一個橫眉怒目,一個但笑不語,但他們夫妻倆心有靈犀一點通,坐山觀虎鬥,眼睜睜看著何想之上當受騙。

姬小小拍了拍何飯的肩膀,“爸,任重而道遠,小想就靠你了。”

有那麼純潔的孩子,當爸的是該忙裡忙外。

何飯對女兒的調侃聽而不聞,目不斜視看著電視節目。

除夕有守歲的習俗,何飯和季小白本不想何想之摻和進來,奈何孩子就愛湊熱鬧,死活不想上床睡覺,誰敢勸他動他,鬼哭狼嚎,潸然落淚給你看信不信。

拗不過何想之,何飯和季小白聽之任之,熬一夜而已嘛,沒什麼大不了的。

“媽媽,我要吃布丁。”

“媽媽,我要吃雞腿。”

“爸爸,我要吃餅餅。”

“姐姐,我要和你玩,我們一起吃蝦蝦。”

“嘔……。”

何想之開口就是吃,大人們稍稍不注意,他吃撐了,胃難受了。

前往醫院的路上,季小白既傷心驚恐,又忍不住惱怒,戳著何想之的腦門道,“讓你吃,等你回家,零食全沒收。”

“不要,我的,都是小想的。”

何想之護食的執拗樣兒深深刺激季小白,讓季小白恨不得把何想之塞進肚子,回爐重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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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收,以後不可以吃零食。”季小白難得強硬。

何想之害怕季小白嚴肅的臉,轉身對姬小小張開手,“姐姐?”

可憐兮兮的表情,姬小小瞬間敗下陣來,“來,姐姐抱。”

季小白把何想之交給姬小小,何想之埋頭進姬小小的懷裡,肉呼呼的屁股對著季小白扭來扭去。

“媽媽是壞蛋。”何想之悶悶說道。

聞言,姬小小與季小白對視一眼,兩人無神笑了。

車子一路飛馳,轉眼停在了醫院的大門口。

“張嘴,啊……,好乖,舉起手來,姐姐給小帥哥測體溫。”

從檢查專案來看,女醫生得出結論,何想之是吃多積食了,住院一晚,再吃點藥,以後注意著點飲食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神經繃緊的季小白松了口氣。

忙活了一晚,何想之在姬小小的懷裡熟睡,打起了小呼嚕。

姬小小三人誰也沒有離開醫院,決定將就在醫院度過除夕夜。

新年的第一天,凌晨三點,姬小小心悶出去走走。

“讓開,讓開。”

“醫生,患者失血過多,心率過緩。”

“馬上準備手術。”

通道的一端幾個醫生和護士急匆匆推著病床進來。

姬小小閃到一邊,不小心偷看了病床上人的一眼,姬小小渾身發冷,“怎麼會?怎麼會?怎麼會是雲明?”

病床上臉上毫無血色的人,竟然是幾天前大發神威的雲明。

姬小小不敢置信,急忙邁開步子追過去確認。

“雲兒,我的雲兒。”那是一位母親撕心裂肺的哭聲。

“站起來,雲兒還沒死。”那是堅強的父親,不認輸的吶喊。

聲音挺熟悉的,姬小小回頭看去,堅強的父親是在學校見過的李先生。哈,那那個人當真是雲明了。

姬小小腦子空白,衝了上去。

“雲明,雲明,雲明……。”姬小小在手術室外大喊大叫。

“小姐,請你冷靜點,不要妨礙到手術。”護士出聲警告姬小小。

姬小小顧忌雲明的生命,咬著唇,一言不發。

李先生和李夫人而後趕來,看到了一個披頭散髮的瘋婆子,靠在牆壁上無聲落淚,無助的表情似乎斷絕了生活的所有希望。

李先生滿心滿眼都是兒子,沒有第一時間認出姬小小。五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開了。

“手術成功,只要二十個小時之內能醒來,病人會好。”

換句話來說,雲明還沒有脫離危險。

“我命令你治好他,我命令你不能讓他死,如果他死了,我要你全家償命。”姬小小衝到醫生的面前,揪著醫生的衣領,咬牙切齒說道。

雲明不能死,不能再眼睜睜看著他死,會受不了的,真的會受不了的。

醫生見慣了生死有命的無力回天和病人家屬的無理取鬧,好生安慰了姬小小,拍拍屁股,輕輕鬆鬆地走了。

“你是何念之嗎?”姬小小突然衝出來,露出了黑髮下的面目,李先生細細端詳了許久,終於記起了那是何人。

姬小小點點頭,向兩人詢問雲明為何會這樣。

李先生嘆了口氣,娓娓向姬小小道來。

幾天前雲明回來,臉色慘白如月,食慾全無,除夕那天的年夜飯,雲明僅僅喝一碗雞湯,便再也不曾進食。李先生原以為雲明是沒胃口,沒有多想,哪裡知道,不過一會兒沒見,雲明渾身是血,倒在地板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像是食人族留下的。

潔白的大理石,被鮮血染紅,不知還能不能洗乾淨?

“傷口,那傷口是不是像被人咬了?”

姬小小急促的喘著氣,從腳底板寒氣是要致她於死地。

李先生回想當時的情景,不是很確定道,“很像。”

那天的事不是幻境,也不是一個夢,而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難怪身上的傷口一夕之間不見蹤影,難怪雲明離開的時候腳步虛浮,那根本不是透支力量的後遺症,而是傷勢嚴重不宜移動,偏偏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而引發的劇痛。

姬小小捂著嘴,淚水不停往外冒。

“明明不認我,為什麼又要這樣做?”

為什麼?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守得雲開見月明,姬小小和李先生他們等了一夜,終於等到雲明脫離了危險的訊息。

李夫人緊張的神經瞬間鬆開,兩眼一閉,人昏倒了。李先生不能對李夫人置之不理,託付姬小小照看一下雲明。姬小小求之不得,一口應下了李先生的請求。

“醫生,我夫人昏倒了。”

李先生離開後,姬小小小心翼翼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人在,反鎖了病房的門。

“你醒了,就別在裝睡了。”

姬小小反鎖房門的那一刻,雲明的眉毛顫了顫。

姬小小一臉的平靜,緩緩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手裡不以為意翻轉著鋒利的刀子。

“你如果不是雲明,你為什麼會殺神驅鬼的手段?如果你不是雲明,你為什麼要救我?如果你不是雲明,為什麼要移我的傷至你的身上?我之前才威脅了你啊,你難道都忘了?”

姬小小說著,悲涼地笑了笑。

“如果你不想認我,真的要忘了我,我會如你所願,但是,我姬小小向來恩怨分明,你救了我,幫了我,我知恩圖報,會千倍萬倍還給你。”

姬小小反手抓著刀子,眉頭皺都不皺,割了一塊肉出來。

“我沒有什麼好償還你的,只能用我這條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