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考試全力以赴，姬小小心力交瘁。
“考的怎樣？”周濤過來問道。
姬小小揚起一個自信的笑容，“非常好。”
“信心滿滿，這次年級第一非你莫屬了？”周濤調侃道。
姬小小當仁不讓，挺了挺胸。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便各回各家。費腦費力的考試持續兩天，是要回家吃點補腦補氣補血的美味佳餚。
姬小小拿了基本資料書，回宿舍收拾一下，揹著包包往外走。
砰地一聲，宿舍房門狠狠關上。
房門關上，又臨近黃昏，宿舍裡有些昏暗。
“給我堵著。”萬飛飛頤指氣使，跟著混吃混喝的小太妹摩拳擦掌團團圍住姬小小。
姬小小道，“萬飛飛，你要做什麼？”
回想起之前的畫面，萬飛飛氣得差點咬碎一口銀牙。她怎麼敢，怎麼敢和班長大人有說有笑，怎麼挑釁班長大人。班長大人才是學校的第一，不管是哪一方面，任何阻礙班長大人的絆腳石，鏟不掉的，那就碾碎。
戀愛的女孩子總是“愛恨分明”！
“給我打。”萬飛飛懶得跟姬小小廢話，直接命令小太妹下手。小太妹發出陰險的笑聲，拳腳密密麻麻飛擊姬小小。姬小小雙腳巋然不動，上半身閃躲，小太妹的攻擊紛紛落空。
“咦，有點本事。”在學校裡，萬飛飛不敢動刀動槍，但是棍棒等物，她身上藏有一根伸縮棒。
狠狠一甩伸縮棒，萬飛飛朝著姬小小橫劈過來。腰身不好大幅度扭擺，姬小小拉過一個小太妹來，準準幫她擋了一擊。
“啊。”小太妹大叫一聲，痛得昏厥過去。
姬小小舉起小太妹，大力扔飛，壓倒萬飛飛。
萬飛飛吃了苦頭，怒道，“你們快打死，打死她。”
這一會兒，萬飛飛怒火攻心，不管不顧要姬小小償命。
小太妹不敢違命，各自拿出看家本領。
看著這群人認真起來，姬小小稍稍露了一手，她還趕著會夏家吃好吃的，沒有閒情逸致陪她們玩。
一腳，姬小小踢飛一個人。
三兩下的功夫，小太妹們倒地不起，捂著痛處哭爹喊娘。
“萬飛飛。”姬小小笑著蹲下，一手掐住萬飛飛的下巴，“我們近日無仇，往日無怨的，你為什麼要帶人來圍攻我呢？”
萬飛飛是大家小姐，生來便是被寵的，養成了她目下無塵的性子，姬小小不過是一個小戶人家的女兒，沒錢沒勢，近日無仇，往日無怨怎麼了，她想打便大，天王老子也管不到他的頭上來。
“呸。”萬飛飛呸了姬小小一口唾沫，“你勾引班長，你個臭不要臉的賤婊子。”
姬小小臉色陰沉下來，反手甩了萬飛飛一巴掌。
“做人要積點口德。”
說完，姬小小又是一巴掌。
啪啪啪，姬小小狂甩了萬飛飛數十耳刮子，萬飛飛白嫩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
“不要打了。”萬飛飛道。
姬小小停下動作，“舔乾淨了。”
萬飛飛愣怔，什麼？
姬小小道，“舔。”
萬飛飛昂起脖子，姬小小臉上的唾沫異常醒目。
那麼噁心的東西，萬飛飛寧願死也不舔。
萬飛飛使勁搖頭，“我願意給你很多很多錢。”
姬小小以實際行動告訴萬飛飛她的回答。
兩分鍾後，萬飛飛敗了。
“這樣才乖。”姬小小拿著紙巾擦拭臉頰。
站起身來，姬小小環視小太妹們一圈，“你們也看到了她的為人，以後是繼續跟著這個沒用的廢物主子，小打小鬧過去，還是要追隨我，打拼出屬於我們自己的一片天地。我不比你們，是走是留，你們自行打算。”
都是十六七歲的少年人，即便是女兒身，也心存征服星辰大海的雄心壯志。
“我跟你走。”
“我也跟你走。”
一小部分的小太妹願意跟著姬小小。
萬飛飛家裡有錢有勢，剩下的人捨不得眼前的好處。人各有志，姬小小讓她們攙扶萬飛飛離開。
“大姐，你就這樣放萬飛飛回去了？”有人道，“聽說萬飛飛家上頭有人，連學校的領導見到萬飛飛都得繞道走。”
姬小小眉眼上挑，冷笑一聲，她當然知道萬飛飛家中的能耐和權勢，放走萬飛飛只是她的權宜之計，也是不得不為，難不成還要她在學生宿舍殺人滅口，毀屍滅跡。
“不怕。”姬小小道，萬飛飛心高氣傲，少年人特有的自尊心，讓她扯不下臉跟她的父母告狀。要勝，便要完完全全，不摻一點兒水分的勝，靠爹靠媽，不算好漢。
姬小小言明她的猜想，小太妹仍有所猶豫，“大姐，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萬飛飛是個沒皮沒臉的人，她全家齊上陣，我們不做準備，豈不是很被動？”
“哦。”姬小小看著說話的小太妹，濃厚鮮豔的裝扮遮住真是的面容，一頭七彩的頭髮特立獨行，耳釘左七右八，腰間纏著一條細且長的鐵鏈，走起路來丁零當啷。
“你有什麼想法？”
有道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其他人眼巴巴等著她發號施令，唯有七彩小太妹從諫如流，為她出謀劃策，稍加鍛鍊，來日她必成大器。
七彩小太妹道，“我們要先發制人。”
姬小小若有所思，“怎樣個先發制人？”
七彩小太妹頓了頓，高聲道，“打，打她們一個措手不及，打得她們不敢再來犯我們，打得她們對我們俯首稱臣。”
七彩小太妹的話說到其他小太妹的心坎上了，她們高舉雙臂，歡呼雀躍，讀書不靈活的腦子短短三秒鐘的時間，已經幻想演繹出成百上千遍她們大敗敵人，凱旋而歸的偉大事蹟了。
“先不要吵。”姬小小想了想，道，“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可七彩你有想過，這是法治社會，小打小鬧無所謂，少年人嘛，年輕氣盛，可以理解。但是，過猶不及。”
七彩小太妹嘴抿成一條線，短時間內她無話可說。
“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明天的這個時候你來找我。”姬小小拿起包包，快步往校外的公交車路牌走去。
回到夏家，飄香十里的香味引誘姬小小分泌唾液。
“爸，媽，姐姐回來了。”夏才大喊道。
“回來了。”夏母喜不自勝。
夏奎大步走出，“人呢？哎，老師，你快進來，飯菜剛剛弄好，熱乎著呢。”
姬小小笑著進入。
飢腸轆轆吃著熱乎的飯菜，姬小小心滿意足。
半個小時後，夏母收拾好餐桌上的碗筷，其餘人拿著書本紙筆擺放好，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
“先從夏才開始。”
又是一週檢驗功課的時間。
“都不錯，尤其是爸爸媽媽，你們倆的進步最大，讀後感寫得非常好，可見你們是真正用心品讀了文章。”
姬小小不吝美詞好句，從頭到尾誇讚了夏奎夫婦一番。夏奎父母臉色通紅，眉眼含笑，嘴角上揚，高挺的胸膛彰顯他們的得意與驕傲。
“老師，我呢？我呢？”夏才纏著姬小小討要一聲好。
姬小小摸了摸夏才的頭，“你要繼續努力，姐姐下週回來，如果你能拿到全班第一，不管是語文還是數學，姐姐請你吃大餐。”
“拉鉤上吊，說謊是小狗。”
姬小小發自內心笑了笑，夏家人如今變得純真無害，真是省了她許多的精力。
兩天後，學校公佈欄開始張貼六月月考排名榜單。
姬小小鎮定自若，不與心急如焚的學子們爭奪地盤，她微微昂起頭，榜單上隱約可見“夏木然”三字。
啪！啪！
姬小小的肩膀被人拍了兩下，轉頭看去，是強顏歡笑的周濤，他輕聲道，“恭喜你，第一名。”
“唬我吧？”
虛心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姬小小謹記前人教誨。言語難免單薄，周濤拉起姬小小的手，兩人進入人潮裡。
“你自己看看。”周濤戳著排名榜單。
姬小小眯起雙眼，看了片刻。
“現在，我真的相信你是被魏老師誣陷的了。”周濤由衷說道，姬小小哪裡是攀美談戀愛，不學無術的壞學生了，她根本就是一個可怕的怪物，一個全體學生最強勁的敵人。
其他人偷聽道姬小小和周濤的談話，目光驚奇豔羨，大大方方打量傳奇人物。
“你真的好厲害。”
“是啊，幸虧你當初沒有輕生。”
說著說著，一些正義凜然的學生開始指責魏紅芳。
“她真不是人。”
“老巫婆，沒人要的老巫婆。”
“她也針對過我，我那時可委屈了。”
不苟言笑的嚴厲老師向來不被學生喜歡，一個人說魏紅芳的壞話，其他人感同身受，跟著罵罵咧咧起來。
學校會議室。
砰地一聲，校長狠狠拍擊一下會議桌，玻璃杯裡的礦泉水盪開一圈圈的漣漪，撩撥在場之人的小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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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木然考得了全校第一？”校長怒聲道，這個事實狠狠打了他一巴掌，狠狠將學校的臉面踩在腳下。
“是的。”趙武元道。
“趙老師，你沒有故意輕拿輕放吧？該給的分多給，不該給的分少給？”校長知道趙武元對姬小小的看重，姬小小取得矚目的成績，絕大部分的原因在於趙武元的放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