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頗讓四合院一幹街坊們不能理解的事情發生了,從賈家出來的秦淮茹,揮舞著手中的賬單,主動找到了尤鳳霞。
“傻柱媳婦,這是我問傻柱借錢的賬單,上面記得清清楚楚,借了多少多少錢,什麼時候借的。”
秦淮茹一直以來都喚柱子,直呼傻柱的反倒是秦淮茹的兒子棒梗,秦淮茹有時候也喊傻柱這個稱謂,通常是揹著傻柱,不讓傻柱聽到。
人設。
精明的秦淮茹可不會讓街坊們誤會她是放下碗就罵娘的主。
這一次當著尤鳳霞和傻柱的面,直呼傻柱的名字。
無非一個意思。
從今往後。
賈家是賈家。
傻柱是傻柱。
兩家人雖然不至於老死不相往來,但是也不會再像從前那樣親密無間,吃傻柱、花傻柱、用傻柱。
算是秦淮茹的一種表態。
至於能不能做到。
另當別論。
最起碼人家秦淮茹當著街坊們把自己的態度表達了出來。
尤鳳霞接過了秦淮茹的賬單,大致瞅了一眼,便曉得這份賬單不對,槐花今年六歲,她出生那年死的賈東旭。
賈東旭死後的第三天,易中海就開大院大會,讓傻柱幫忙照顧賈家,從那天算起,賈家就開始大錢小錢的朝著傻柱借。
一年就按一百塊算。
六年也得六百塊。
秦淮茹賬單上面羅列的這些錢數,加起來還不到四百塊錢,相當於傻柱欠賬的三分之二,甚至五分之一都不夠。
“鳳霞,我們家的日子,你想必聽傻柱說過了,沒別的意思,也不是賴賬,就是想跟你說說,畢竟現在柱子家是你在當家,等以後我秦淮茹手頭寬裕了,肯定會一筆筆慢慢償還這筆外債,我秦淮茹可不是賴賬的那種人,我有錢了一定還,街坊們都可以作證。”
換成別的女人。
沒準就相信了秦淮茹這番說法。
尤鳳霞嘛。
回到四合院短短數天,已經摸清楚了四合院街坊們的秉性,存在幾大禽獸混蛋。
算計老扣閆阜貴。
不打大兒子,往死打二兒子和三兒子的打兒子選手劉海中。
隔壁的算計養老選手易中海。
對面的心機白蓮秦淮茹。
一二三位大爺跟尤鳳霞沒有太大的利益糾葛,尤鳳霞認為她最大的對手,便是對面的秦淮茹秦寡婦。
老話說的好。
聽蝲蝲蛄叫喚,還不種莊稼了。
這個女人有毒。
吊著傻柱,死活不讓傻柱結婚,自己卻揹著傻柱,遊走在軋鋼廠一幹男人中間,跟這個胡搞,跟那個亂來。
吃傻柱、花傻柱、用傻柱,卻偏偏做出了不把傻柱當人的勾當來。
沒有了傻柱的幫扶。
賈家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笑話。
換成別的女人,肯定要大鬧一番,但是秦淮茹卻乖乖的把這個虛假的賬單給羅列了出來,又一口一個傻柱,一口一個鳳霞。
看似要斷絕兩家的關係,實則包藏禍心。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秦淮茹現在就是那個光腳的寡婦,名聲臭了不說,還在軋鋼廠打掃廁所,妥妥的一個爛人。
這樣的一個爛人。
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秦淮茹,你剛才說讓街坊們作證,也不是逼著你現在就還債,為了讓我們大家夥都放心,讓街坊們瞅瞅,看看你啥時候還這個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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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尤鳳霞要把賬單做成欠單。
秦淮茹頓時就急了。
承認歸承認。
不還是不還。
這六年來,秦淮茹前前後後以各種名義向傻柱借了上千塊,儘管賬單做成了三百八十多塊,不到真實欠賬的三分之一。
但是對秦淮茹而言。
這依舊是一筆鉅款。
賈家的錢。
都在賈張氏手中存在。
賈張氏把錢放在了什麼地方,秦淮茹真不知道,昨天晚上專門找了一晚上,就零零散散找到了二三十塊錢的散錢,像這個老賈和小賈的撫恤金,六年間從傻柱身上吸血來的錢,還有那枚金戒指,都被賈張氏藏了起來。
要是往常。
求求賈張氏。
這個錢沒準能找到。
現如今。
賈張氏瘋瘋癲癲,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幹什麼,人都找不到。
這筆錢也就沒有了下落。
否則秦淮茹不至於這麼犯愁。
下放掃廁所,又被降了工資,這頭逼債三百多塊小四百塊,秦淮茹頭大如鬥,不知道要如何應對了。
光靠秦淮茹一個人的工資,省吃省喝三年,都不一定能還得上。
昨天四合院街坊們都在,易中海也在,話趕話的把秦淮茹僵在了那塊,沒招了,秦淮茹才連夜羅列了這麼一份賬單出來,依著秦淮茹的本意,稍微意思一下就成,讓傻柱、尤鳳霞、街坊們知道自己不是那種借錢不還的人。
失策了。
沒想到尤鳳霞忽然認真了起來!
要用這份賬單說事。
這可如何是好?
秦淮茹巴巴的望向了傻柱。
遇到事情找傻柱。
傻柱把頭扭在了一旁。
秦淮茹又看了看易中海。
易中海一臉的冷笑。
傻柱、易中海兩人,是易中海橫行四合院及軋鋼廠的兩大依仗,都站在了秦淮茹的對立面,秦淮茹也就是秦淮茹了。
“秦淮茹,你別緊張,也不是說現在就讓你還錢,而是咱們對對賬單,讓街坊們看看我們家當家的六年時間內借給你多少錢,到時候咱們弄個借條,請幾位大爺掌掌眼,做個見證,省得日後變成湖塗賬,真要是沒錢還。”
尤鳳霞忽的打量了一下賈家的房子。
秦淮茹的心。
提到了嗓子眼。
街坊們也都愕然了。
沒想到傻柱媳婦居然也是一個狠人。
這都盤算開賈家的房子了。
要是賈張氏那個撒潑高手在,這個房子估摸著沒那麼好拿,賈張氏都瘋了,家破人亡的秦淮茹真不是尤鳳霞的對手。
易中海跟秦淮茹鬧矛盾。
傻柱娶了媳婦。
秦淮茹又敗壞了她的名聲。
誰也不會冒著被扣屎盆子的威脅接濟秦淮茹。
賈家的苦日子眼瞅著要來。
“鳳霞,這個錢的肯定還。”
尤鳳霞擠出一絲微笑,“我就是不相信別人,也得相信你呀,我相信你秦淮茹一定會還我們家這個錢的,這麼多街坊們都在,你總不能不要自己的臉吧。”
秦淮茹臉上的笑意看著比哭還難看。
尤鳳霞甜甜一笑,“我們沒想過讓你立馬還錢,緩幾年都沒問題,就是怕這賬變成湖塗賬,有你家的房子,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