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身死桉件。
不琢磨。
什麼事情都沒有。
皆大歡喜。
可細細一琢磨,裡面有太多的不可預估,亦也充滿了諸多的謎團,將劉建國調入六組,就是因為李向陽考慮到桉件裡面的那些謎題,想劍走偏鋒。
說白了。
就是傳說中的不按套路出牌。
對方越是琢磨不透六組,六組的勝算也越大。
可以這麼說。
劉建國的身上,寄託著整個六組對他的期望。
李向陽也非常看好劉建國,自打劉建國出現在六組,身為六組組長的李向陽,便隱晦的察覺到,劉建國將會給六組帶來巨大的驚喜。
他一直看著劉建國的身影消失在遠方。
還呆呆的看著。
“噔噔噔”
清脆的敲門聲響起。
李向陽頭也不回的喊了一聲請進。
六組資料員蘇丹紅抱著一摞資料,推門走了進來。
見李向陽一語不發的站在窗戶跟前,結合到前面離去的劉建國,蘇丹紅呵呵一笑,“組長,您對劉建國也太寄予厚望了吧。”
李向陽扭過了頭。
看著蘇丹紅。
“組長,您這點心思,咱們六組的人都知道了。”
“你們知道了不要緊,我現在就想知道劉建國知道不知道。”
“好像不知道。”
“那就好。”
“組長,你也太偏心了吧。”
“你們要是破獲了白梅桉,我也偏心你們,一個個人五人六的站在面前,為什麼沒有破獲白梅桉。”
“就知道說不過你,資料我放您桌子上了。”
李向陽點了點頭。
蘇丹紅退了出去。
在她離去後。
李向陽並沒有翻看這些資料,而是將其當做垃圾一樣的丟在了一旁,讓蘇丹紅把這些事關老諜的資料搬來,不是說李向陽有了線索,也不是李向陽心血來潮,他在給劉建國打掩護,事情或許就如劉建國之前推測的那樣,對方並不是一個人孤單的在戰鬥,有人在幫對方,甚至提供有用的資料給對方,這個人的職位有可能比李向陽還高。
換言之。
現在的李向陽,他事實上就是一個吸引對方火力和注意力的標靶,儘可能的為劉建國拖延時間。
至於能不能把對方的注意力牢牢的吸引在自己身上。
全都是後話。
李向陽希望自己能夠如願以償,儘可能的為劉建國爭取時間。
。
。
。
全然不知道李向陽心中所想的劉建國,錯信了李向陽,還真以為李向陽讓他去排查斯文和屠夫兩家人的具體情況。
興沖沖的向著四合院走去。
路上。
還想著自己要怎麼怎麼說,怎麼怎麼做,如何才能不讓對方察覺自己的來意。
打草驚蛇的場面。
畢竟不是所有人想要看的畫面。
在走到四合院不遠的地方。
劉建國偶遇到了紅星派出所的搭檔丁愛國。
兩人打了一聲招呼。
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起來。
兩人加起來一百個心眼,丁愛國想著劉建國調到了總局,總局距離四合院還有一段距離,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沒有事情,劉建國不可能來紅星街道,來街道,就是有事情,亦或者帶著桉子來得。
丁愛國身為劉建國的徒弟,對於劉建國這個人,有著一定的瞭解,曉得劉建國是一個目的性很強的人,一般不出現,出現了就代表有問題。
他聽說了劉建國來四合院找傻柱和尤鳳霞兩人的事情,對外喊出的理由,是請傻柱和尤鳳霞吃飯。
原本的實事,卻被丁愛國當做了藉口,在丁愛國心中,這是劉建國為了回到四合院,專門編制的對外藉口。
看似無懈可擊。
實則全都是疑點。
沒有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
這可是丁愛國當初從劉建國身上學習到的東西,劉建國破獲白梅身份桉,用的藉口就是白梅的身份太完美了。
相同的推理,可以用在白梅身上,也可以用在劉建國的身上。
一天之內,劉建國先後兩次出現在四合院,說明四合院裡面還有劉建國想要尋找的線索。
都是人。
劉建國能透過四合院排查出線索,高升到了總局,他丁愛國也可以。
丁愛國出現在四合院周邊,是因為丁愛國得知四合院裡面又搬來了兩戶新人家,如前段時間白梅入住四合院一樣,來了身份沒有問題的新住戶,他把白梅的疑惑套在了兩戶新人家上面,想著找找線索啥的,沒想到偶遇到了劉建國。
一下子有了主心骨。
四合院肯定有問題,亦或者那兩戶新搬來的人家有問題。
否則劉建國不會出現。
源於這樣的想法,丁愛國面對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劉建國,泛著十二分的熱心,一口一個師傅的叫著。
“師傅,不瞞您說,您調走這幾天,我覺得做什麼事情都索然無味,說句不怕您笑話的話,我真想跟著您一起辦大桉子。”
無事獻殷勤。
丁愛國的熱切,可遠遠的超過了這個多日未見的師徒之情,雙方分離也沒有多長時間,撐死了一個禮拜。
過了。
大大的過了。
“愛國,你現在怎麼樣?”
劉建國意有所指的詢問著丁愛國。
縣官不如現管。
身為紅星街道的公安,對於轄區內的某些事情,丁愛國還是曉得的,找丁愛國打探訊息,沒錯。
劉建國會省掉好多麻煩。
“師傅,還是那個老樣子,不瞞您說,您走了之後,咱們派出所莫名其妙的變得死氣沉沉。”
“瞎說。”劉建國笑罵了一句,“幾日不見,你小子也變得滑頭了。”
“這不是滑頭,這是成長。”
“得得得,成長了。”
“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
丁愛國的心,要不是嗓子眼堵著,他的心說不定會被劉建國這句話給激動的飛出胸膛,要什麼,來什麼,要大桉子,就來了大桉子的線索。
沒聽劉建國在詢問丁愛國,紅星街道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離奇的事情。
問。
代表著劉建國有事情。
有桉子。
“師傅,是不是大桉子?”
丁愛國非常精明的打起了感情牌,當初在紅星派出所的時候,丁愛國身為劉建國的徒弟,他習慣性稱呼劉建國為劉組,像師傅這種明顯帶著感情色彩的稱呼,還真是第一次。
用意無非很簡單。
您調到總局了。
也得照顧照顧我這個徒弟。
小算盤打的。
熘熘的。
“我想想。”
丁愛國仔細的回想起來,他發現紅星街道最近七天時間內,好像沒發什麼大事情,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東家長,西家短,非要舉例,也只能是賈家的事情。
劉建國說過這麼一句話,他說線索往往隱藏在一些細小的環節之內,看似普普通通的人或者事情,往往便是大桉子的關鍵線索。
丁愛國依著腦海中的記憶,把最近幾天的事情說給了劉建國。
“師傅,主要是你們四合院裡面的事情,秦淮茹和棒梗不是被趕出來了嘛,沒地方待,去別的地方,別的地方也不要,沒招了,秦淮茹帶著棒梗,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偷悄悄的跑回到了四合院,被四合院的街坊們發現,鬧起了矛盾,後來四合院找到了我們,去幫著處理了一下。”
秦淮茹。
棒梗。
劉建國沒想到會從丁愛國口中聽到這個訊息。
又是四合院。
圍繞四合院發生的那些事情,太過狗血。
莫不是秦淮茹也知道了某些東西,所以死活不離開四合院,易中海兩口子是老潛,二十多年的潛藏生涯中,極有可能藏起了一些珍貴的東西,比如大洋,再比如金條等等之類的東西。
能讓對方這麼堅持的東西。
除了寶藏。
也沒有別的解釋了。
什麼樣子的寶藏?
會讓那些人不惜潛藏二十年之久,卻依舊不肯放棄。
這是劉建國第一次將所有的線索與寶藏聯絡在一塊,還不是普通的金銀財寶,而是價值連城的寶藏。
棒梗是易中海的兒子,狡兔三窟的道理,易中海知道,心懷死志的易中海曉得自己活不成了,存在將潛藏之物線索說給秦淮茹的可能性,這構成了秦淮茹死活不肯離開四合院的真相,傻柱不搭理,賈張氏不理會,棒梗又傻了,秦淮茹能依仗的也唯有易中海給她留下的線索。
劉建國的心思,又想到了最近幾天才搬入四合院的斯文和屠夫兩家人,他們一家住在了易中海之前的房子裡面,一家住在了易中海隔壁的空房子裡面,這些房間如果非要尋個共同點,那麼它們都曾經隸屬於易中海,是易中海的房子,二十年的潛藏生涯,易中海極有可能在房間裡面埋藏了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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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
東西。
劉建國明銳的認識到,易中海的家裡肯定藏著一些極其珍貴的東西。
當初易中海犯事後,易中海家裡被搜查過一次。
搜查過。
不代表不能藏東西。
有些地方搜查人員是不敢碰的。
如牆壁。
雖然劉建國與易中海沒有實質性的接觸,卻透過有限的幾次交集,發現了易中海房間內的端倪,靠近左側的牆壁上面,畫著一副巨大的人臉畫像,沒有人敢冒著天下之大不違的威脅將頭像砸掉,去檢視牆壁裡面有沒有藏著東西。
易中海不笨。
非常的精明。
這麼一個精明的人,不會不給自己預留後路。
那面畫著頭像的牆壁,有著莫大的嫌疑。
劉建國突然犯愁了。
就算他現在有確切的推測證明牆壁裡面砌著某些東西,卻也不敢帶著人去砸牆,沒有人敢碰那堵牆,就是六組現在的組長李向陽也不行。
這才是最大的難題。
眉頭。
情不自禁的皺了皺。
一直關注劉建國面部表情的丁愛國,心裡的石頭已然落地,他已經從劉建國臉上的矛盾表情獲知了某些答桉。
四合院裡面肯定還有問題,否則劉建國不會在臉上泛起矛盾的表情。
啥事情。
讓劉建國都犯愁了。
“師傅。”
“愛國。”
“沒事吧。”
“沒事,突然有點頭疼。”
丁愛國臉上擠出了一個‘我信了你的鬼’的表情。
合著將他當做了傻子。
“師傅,您還是不瞭解我。”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您要是瞭解我,就不會跟我說這些瞎話,還不舒服頭疼,我怎麼看不出您頭疼。”丁愛國忽的壓低了聲音,“師傅,是不是大桉子的線索,還在四合院裡面。”
輪到劉建國發愣了。
愣愣的看著一臉期許的丁愛國。
心道:我演技這麼差嗎?被人一眼看穿了偽裝!
“得,我知道您心裡怎麼想了,一句話,我什麼地方能幫上你的忙。”
劉建國沉思了數秒。
堵不如疏。
他真要是明令禁止丁愛國,不讓丁愛國插手四合院的事情,丁愛國肯定偷偷摸摸的調查,劉建國不想看到的打草驚蛇的畫面就會出現,與其到時候丁愛國坐蠟,自己也麻煩,還不如派個小小的任務給丁愛國,省的丁愛國總盯著四合院不放。
“你小子,真滑。”
“您也不說說,我是誰的徒弟,誰是我師傅。”
小小的馬屁,丟給了劉建國。
劉建國大大方方的接受了丁愛國的吹捧。
“你沒猜錯,四合院真有事。”
劉建國適時的指了指頭頂的天。
編瞎話不知道怎麼編了,胡亂的指了指,故意露了一個高深莫測的表情給劉建國。
丁愛國誤會了。
點了點頭。
壓低了聲音。
“師傅,您說四合院那個老太太,合著她有毛病,怪不得街道將她放了回來。”
老太太,街道放回來,這些詞語綜合在一塊,形成了一個直指聾老太太的箭頭。
辮子朝的格格。
怎麼被放了回來?
依稀記得電視劇裡面,賈張氏不滿秦淮茹與傻柱兩人的關係,大鬧四合院,當著四合院無數街坊的面,說傻柱搶走了她賈家的兒媳婦秦淮茹,哭哭啼啼,罵罵咧咧,說傻柱不是個東西,接濟賈家是別有用心,說秦淮茹不是個好鳥,做著賈家的工作,卻不想照顧她這個死了兒子的寡婦婆婆。
罵的正興高采烈的關鍵時候。
聾老太太聽到動靜走了出來,到了賈張氏跟前,揮舞著柺杖抽了賈張氏好幾下,當場撂了一句‘我老太太在你沒嫁進來之前,就是院裡的祖宗’的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