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染長這麼大,還沒穿過這麼短的裙子,陪岑父參加晚宴的紗裙都是過膝的。
“絕了!”
時七七回神,來到岑染身邊,一巴掌拍到了岑染肩上。
岑染抖了抖,差點沒站穩。
“我的眼光果然沒錯,走,姐姐今天就帶你去秒殺眾人!”
時七七十分果斷地付了款,也不讓岑染把衣服換回來,拉著她就出了商場。
晚飯兩人都沒怎麼吃,實在是中午吃的太飽了,加上逛街的時候,奶茶就沒有停過。
簡單地吃了點後,時七七就帶著殺向酒吧。
‘零點’酒吧。
兩人到的時候剛好九點,是酒吧最熱鬧的時候。
人很多,卻沒有想象中的難聞的煙味,舞池裡俊男美女隨著動感的音樂舞動著身體。
時七七拉著她來到吧檯邊,十分熟稔地對著紅頭髮的調酒師說道:“來兩杯‘絕色’”
調酒師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出頭的模樣,火焰紅的頭髮一點都殺馬特,反而給人一種漫畫裡面的人物活過來的感覺。
看到岑染兩人,眉梢輕挑,嗓音也是說不出的好聽,露出一個梨渦淺笑。
“好,稍等。”
我去!
這撕漫男竟然還有梨渦!
絕了啊!
時七七看到岑染這花痴的模樣,驕傲地勾了勾唇,“好看不?”
“好看!”岑染點頭,抬手抹掉嘴角那不爭氣的眼淚。
這就是跟霸總完全不一樣的型別,簡直就是標準年下啊!
“這調酒師叫阿武,據說是酒吧老闆朋友,當了好幾年調劑師了,來這裡不少男男女女都是奔著阿武來的。”
還……男女。
岑染震驚了,不過轉念一想也很正常,畢竟這張臉,誰能不愛呢。
“不過這年紀看起來未免太小了吧,沒想到七七你竟然好這一口!”岑染控訴著時七七老牛吃嫩草的行為。
時七七挑眉,“你不喜歡?”
岑染吸了吸嘴邊不爭氣的眼淚,十分誠實:“喜歡!”
阿武很快就將兩杯雞尾酒放到了岑染兩人面前,嘴角勾起一抹頑劣的弧度:“兩位小姐姐,請慢用。”
啊啊啊啊啊!
這簡直就是小狼狗啊!
時七七似乎是感受到了岑染內心的波動,抬手給了她一個爆慄,“行了,別犯花痴了。”
又有客人來了,阿武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岑染有些失望地收回了視線,“我感覺我老阿姨的心又重新跳動起來了。”
時七七鄙夷地看了眼岑染。
“你這變的倒挺快。”
岑染挺起胸脯,“我這是正常審美,無關情愛。”
其實如果說談戀愛的話,岑染是絕對不會考慮這一類的,畢竟書本裡都是騙人的。
只是岑染有些可惜,如果這張臉放到娛樂圈的話,應該能吸不少粉吧。
“相比於娛樂圈裡在電腦後面叫哥哥的粉絲,我還是更喜歡酒吧裡小姐姐們哦。”不知何時,阿武走了過來,笑著說道。
岑染一愣,發現自己竟然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有些尷尬地對阿武笑了笑。
這時,吧檯又來了其他客人。
阿武去忙了。
“阿武來了,你怎麼都不提醒我一下?”岑染跟著時七七咬耳朵。
時七七接連喝了好幾杯酒,明顯帶著些醉意了,“提醒幹什麼?又不是壞話。”
岑染才發現時七七似乎有些不太對勁,擔憂地問道:“你怎麼了?”
“那老頭子也不知道腦子抽了什麼風,準備把三分之二的遺產都留給我。”時七七喝了口酒,說道。
“……”
岑染:“這不是一件好事嗎?”年紀輕輕就能繼承億萬家產,直接躺平。
時七七嗤笑了聲,“這老頭是想幹什麼?補償嗎?知道自己將不久於人世,回想起過往種種經歷,覺得虧欠?”
岑染抿了抿唇,不知該從何安慰。
其實時七七的性格本來不是這樣的,在原主的記憶裡,高中時候的時七七是個文文靜靜,長相極其漂亮耀眼的女孩。
在時母去世,時父不到一年就娶了現在的妻子,還帶回了只比時七七小一歲的時簡後,時七七的性格就大變。
彷彿全身都長滿了刺,也就只有在面對岑染的時候,才會卸下防備。
“你要是難過想哭,就哭出來吧。”岑染十分爺們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時七七輕笑了聲,腦袋抵在岑染的肩膀,聲音悶悶的,“你姐們沒你想象的那麼脆弱。”
岑染rua了幾下時七七的大波浪卷,順毛。
“是是是,我家七七最堅強了。”
時七七似乎也受不了兩人這麼矯情的姿勢,推開岑染,抬手抹了下眼角。
“我去下衛生間。”
“行!”岑染知道時七七要重新裝上自己的盔甲,也沒說要跟著一起去,看著時七七的身影消失在轉角,端著雞尾酒杯看了眼。
‘絕色’通體呈紅色,就彷彿是血液滴落進水中,四周都是透明的,唯有一團好似血霧一般的東西漂浮在上面,聞起來是白桃酒的味道。
岑染嘗試著喝了一口,酸酸甜甜,帶著淡淡的酒味,還挺好喝的。
“你知道這杯酒為什麼叫絕色嗎?”阿武不知何時來到了岑染對面,笑著問道。
岑染老實地搖了搖頭。
這還是她第一次喝酒,之前喝過最高度數的,也就是十四度的啤酒。
阿武:“因為這是一個絕色美人為了祭奠自己失去的愛情所做的。”
簡而言之,就是漂亮姑娘失戀了,然後做的酒。
岑染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抬頭看向阿武,“你說的絕色美人不會是你自己吧。”
阿武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哈大笑起來,最後實在是笑著不行,捂著肚子發出哎喲哎喲的聲音。
“……”
岑染突然覺得年下小狼狗似乎也不太香了。
與此同時。
二樓某包廂的門從裡面被推開,一頭戴鴨舌帽的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昏暗的燈光下,只能看清男人一截光潔的下巴。
男人來到欄杆旁,雙手撐著,姿態十分慵懶隨意。
“怎麼?覺得裡面悶?”
俞柏雙手放在欄杆上,笑著調侃道,視線隨意地看向一樓,當落到吧檯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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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蘇哥,那、那是岑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