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染此言一出,其餘的人都有些尷尬。
安子塵讚賞地看了眼的岑染,把自己的奶茶推給了岑染,他看出來了,岑染很喜歡喝奶茶。
果然,岑染眼睛一亮,小聲說道:“謝啦,兄弟。”
其實,這種曖昧也是允許的,畢竟是戀愛綜藝,能讓觀眾磕糖就行,一點點似有若無的曖昧能夠迷惑觀眾,增加觀眾的期待感。
但是岑染一戳破,就有些尷尬了。
邰語看了眼正在喝奶茶的岑染,有些天真地說道:“其實男嘉賓可能也沒有想這麼多吧,剛好女嘉賓騰不出手來,所以幫忙穿了一下,就跟朋友間的幫助一樣。”
言下之意,是說岑染是不是想多了。
說著,邰語還看向一旁賀亭飛,“賀前輩,如果是朋友之間,幫忙穿圍裙應該也沒有什麼吧。”
無辜躺槍的賀亭飛尬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岑染嚼著珍珠,漂亮的狐狸眸微微眯起,第一次正視邰語。
在娛樂圈裡,邰語說不上漂亮,長相偏鄰家小妹的那種。
只是不知道能說出這種話來的,是真純真還是人設。
邰語被岑染打量的目光看的十分不自然,別開眼。
烏萬見氣氛有些不太對,正想打圓場,就見岑染突然站起了身,看向邰語身邊的賀亭飛,“賀老師,能請你幫我個忙嗎?”
賀亭飛一愣,“什麼?”
岑染微微一笑,“脫掉你的外套。”
眾人:……
這……車速竟然這麼快了嗎?
賀亭飛雖然不明白岑染到底要做什麼,還是依言脫下了外套遞給岑染。
岑染拿著外套走到了賀亭飛面前,笑眯眯地說道:“還要請賀老師配合一下。”
緊接著,當著眾人的面,岑染慢條斯理地給賀亭飛穿衣服。
兩人此時的距離極近。
賀亭飛視線看向別處,但是感覺到岑染替他穿外套動作,還是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好了。”
岑染給賀亭飛穿好外套之後回到了座位上,從始至終沒有碰到賀亭飛。
眾人看向賀亭飛微紅(憋紅)的臉,閃過一絲瞭然。
“你看,像賀老師這樣有專門的搭配師的藝人都不太習慣不太熟悉的異性的靠近,更何況像女嘉賓這種普通人了。”
岑染突然正色起來,看向安子塵,問道:
“安老師,我記得心理學上好像有一種叫做吊橋效應,就是人在感受到危險時,突然的心跳加速,很有可能會被誤以為心動,具體的我也不太記得了,是有這種嗎?”
安子塵鏡片後眸子打量了一下岑染,點點頭:“是有的,只不過用在這裡可能不太恰當,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安全區,很多時候,曖昧都是不動聲色闖入安全區的一種表現。”
“相比於男性而言,女性會稍微偏感性一點,男嘉賓的這種做法的確很不妥。”
明明是一檔戀愛磕糖的綜藝,卻瞬間成了心理課。
烏萬看了眼角落裡坐在攝像機前導演。
導演此時笑眯眯的,似乎很滿意現在的節目效果,烏萬也就不去湊熱鬧了。
“所以,邰老師現在明白了我的話了嗎?”岑染雙手一攤,笑眯眯的。
邰語雖然心裡已經信了,但還是嘟囔著說:“可能男嘉賓沒有這個意思,岑老師,我們不能把人想的這麼壞。”
岑染不想說話了。
心裡下意識不太喜歡邰語,不論她是真傻白甜還是裝的。
見鬥嘴結束,烏萬又來打圓場了,“我們接下去看吧。”
烏萬畢竟是節目組的老人了,此話一出,邰語也不說話了。
蛋糕做好了,其餘去超市採買的四人組也回到了小屋。
是男三做的飯。
很快,一頓豐盛的晚餐就做好了。
六個剛剛認識的男女圍坐在桌旁,開始吃飯。
大家開始逐一做自我介紹。
男一和女二都是金融專業,並且兩人是同一所國外大學的研究生,只不過男一比女二大三屆,算是師兄妹。
餐桌上,兩人聊相談甚歡,以至於幾乎完全冷落了女一。
女一坐在角落裡,看了好幾眼男一,可男一完全沒有發現。
吃完晚飯之後,就到了寫信環節。
“你們說佳俊(男一)會寫給誰?”畢竟還是第一天,大家並沒有很熟,比較有爭議的就是男一了。
烏萬將題板發給幾人,讓大家來猜猜到底誰會給誰寫信。
裴舒想了想說:“我覺得佳俊會寫給菲菲(女一),畢竟在做蛋糕那裡的時候,佳俊明顯對菲菲很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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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語:“我也覺得是菲菲。”
賀亭飛看了眼對面的岑染和安子塵,沒有說話。
其實很多時候,男人最瞭解男人,但是他不能說出來,怕人設崩塌。
岑染安靜地喝著奶茶,指尖轉動著馬克筆,隨意地開始畫箭頭,沒有說話。
大家亮玩提板後,烏萬做了個統計,錄影繼續,答案揭曉。
女二是最先去拿信的,她拿回了兩封信。
“兩封!”裴舒吃驚。
邰語也有些驚訝:“怎麼會是兩封?!”
岑染掃了眼兩人,繼續看影片。
女二兩封信,女三一封,男生那邊每個人各一封。
而女一,沒有信。
錄影到此結束。
觀察員們都有些唏噓。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沉默。
反倒是安子塵率先開了口:“這就是故意曖昧的後果。”
岑染嗑著瓜子,在一旁點了點頭。
賀亭飛小聲附和:“我也覺得安老師說的很對。”不娶何撩,這其實很不道德。
雖然只是普通的相親,但若是不喜歡,還是不要給人錯覺。
答錯題邰語臉色有些難看,動了動唇,沒有說話。
烏萬打了個哈哈,說了幾句結束語,結束了今天的節目錄製。
岑染從化妝室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同時出來的安子塵。
安子塵並沒有換衣服,只是把眉毛上妝卸了,看到岑染,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邀請道:“都快中午了,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還不等岑染點頭,就見隔壁化妝室的門從裡面開啟。
賀亭飛從裡面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抹痞笑:“安老師,吃飯怎麼能不叫上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