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二下午，克來恩像往常一樣在黑荊棘安保公司休息，品嚐著羅珊泡好的紅茶。
安保公司的大門被敲響，克來恩打開門，籤上名字接過了一封信。
“一封信，寄給倫納德的。”克來恩將信件放在羅珊面前，隨意說道。
他知道這封信來自貝克蘭德，還是由正義小姐寄過來的，信封上大機率寫著兩個簡體漢字“弱智”。
見證了命運書寫的漢字，克來恩不由得懷疑起命運的身份，能夠寫出標準的簡體漢字，說不定命運真掌握著另一個世界的連通方式。
又或者，命運也是穿越者，一位比他更強大、懂得更多神秘學知識的穿越者前輩。
“寄給倫納德的？”羅珊拿起信封檢視了一下，好奇道：“倫納德居然會收到女士的信件，真想知道信件裡寫的什麼，說不定我們會見證一段愛情故事。”
“不，你不會想知道的。”克來恩情不自禁勾起嘴角，當羅珊拆開信封時，會發現信件裡只有兩個疑似羅塞爾大帝創造的符號——弱智。
那時，羅珊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
當然，前提是羅珊要認識簡體漢字，並清楚知道“弱智”這兩個符號所代表的神秘學意義。
……
沃頓公館正是廷根市最大妓院的名稱，位於公館最上層的舞女郎有一個令人著迷的稱呼——白天鵝。
而每一位白天鵝都有單獨的花名，就比如塞拉的花名是魔女。
進入沃頓公館，劉易斯沒有脫掉禮帽，而是擠入了人群中。
“朋友，塞拉的情報有沒有興趣？按照這份攻略做，你很快就能體會到貴族名流的快樂。”一名半禿頂，有著濃密胸毛的男人拍了劉易斯一下，提醒道。
“多少錢一份？”
劉易斯確實對攻略有興趣，對方說的貴族名流的樂趣，自然就是和魔女塞拉共度美妙的夜晚。
要知道，很多白天鵝都是不輕易接待客人的，就算是那些貴族名流，想要讓白天鵝搖著屁股歡迎，都需要支付昂貴的費用。
“一磅。”半禿頂的男人報出價格，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
劉易斯抽了抽嘴角，一張破紙就敢要一磅，怎麼不去搶？
不對，搶錢還有風險，賣垃圾攻略比搶錢來得還快。
“不了，我希望你能把攻略賣給更需要的人。”劉易斯躲開了半禿頂男人，進入了等候室。
雖說他很想知道攻略上寫的什麼，但一磅的價格太高了，自己手裡的錢加起來也就剩下十磅了。
對他來說，手裡的錢應該用到更需要的地方，比如增強自身的實力。
清晨的陽光照射在這間人滿為患的房間內，空氣中的灰塵在陽光下翩翩起舞，劉易斯看到不少人都捧著一張紙，認真分析著什麼。
毫無疑問，那是魔女塞拉的攻略，樓下的半禿頂男人有販賣。
“騙子真賺錢啊。”劉易斯略有些羨慕，他找了個位置坐下，像迎接相親物件一樣，忐忑不安等待著魔女塞拉。
過了一會兒，一名穿著繁複花紋的禮裙、頭戴細網格黑紗帽的女人在侍者的陪伴下走入了房間。
女人身上似乎有一種特殊的魔力，從她進入房間的一刻，劉易斯便感覺身旁男人的呼吸粗重了一些。
隨著塞拉進入等候室，房間裡安靜下來，劉易斯接連眨了三下右眼皮，開啟了靈視。
目光透過塞拉的乙太體，劉易斯看到了塞拉星靈體深處呈現出明亮的鮮紅色，就像動脈血一般。
“這說明塞拉真的是超凡者，從乙太體看來，她比我更強大，至少是序列七的魔女，很可能是序列六的歡愉。”
確認好了塞拉真是超凡者，劉易斯決定趁著大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進行表現，他趁機吟唱起詩歌。
“誰，執我之手，斂我半世癲狂；
誰，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離；
誰，撫我之面，慰我半世哀傷……”
一邊深情吟唱著，劉易斯一邊注視著塞拉的表情變化，但很不幸，細網格黑紗遮住了塞拉半邊臉，他無法辨認出塞拉的表情。
隨著詩歌聲響起，等候室裡的男人紛紛躁動起來，有幾名財大氣粗的捲毛狒狒用金錢競爭了起來，明碼標價炒到了一晚上兩百磅。
最後，魔女塞拉輕笑著在侍者耳邊說了幾句話，退出了房間。
劉易斯再度忐忑不安起來，直到侍者來到他面前，在他耳旁說了幾句話。
得到了塞拉的邀請，劉易斯得意的站起身，俯視了那些明碼標價的“商人們”。
有些時候，才華比金錢更有用，現在看來，塞拉更喜歡有才華的男人。
昂首進入塞拉的房間，劉易斯已經想到了塞拉搖著屁股歡迎他的模樣，畢竟，除了羅塞爾大帝，很少有人能再寫出來這麼動人的詩歌了吧。
他突然理解羅塞爾大帝的快樂了，裝逼這事，只有一次和無數次。
“你好，塞拉女士。”劉易斯脫掉禮帽，將禮帽放在胸前，略微躬身。
“歡迎你，先生，可以告訴我你的名諱嗎？”塞拉挽住劉易斯的手掌，讓劉易斯坐在鋪滿天鵝絨，有著拖地床單的床邊。
劉易斯感覺到身體內的血液流速加快了不少，差點就退出了“機器”的扮演狀態，魔女就是那種讓人血脈僨張的超凡者。
“稱呼我劉易斯就好。”
“劉易斯先生，您吟唱的《那一世》太棒了，相信您一定是一位知識豐厚的紳士。”塞拉取下帶有細網格黑紗的帽子，顯露出精美的容顏。
美麗，是魔女的代名詞，可以說，凡是魔女途徑的女性，都有一種勾人心魄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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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世？”劉易斯嘴角勐然抽動了一下，塞拉居然知道《那一世》，他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對，這首詩未被收錄進《羅塞爾詩選》，甚至知道它的人都很少，但我認為，這首詩歌絕對是大帝寫過最好的詩之一。”塞拉誠懇道。
“我擦！”劉易斯在心裡暗暗罵了羅塞爾大帝，按照大帝的裝逼方式，完全是不給後來的穿越者留活路啊。
“你能喜歡就太好了。”劉易斯收斂心中的不快，不管怎麼說，這首詩創造了他和魔女獨處的機會。
“是的，我非常喜歡。”塞拉靠近劉易斯，劉易斯將塞拉擁入懷中。
午後的陽光照射在天鵝絨製成的被子上，劉易斯穿好衣服，告辭了魔女塞拉。
走在青石磚鋪成的道路上，劉易斯心情雀躍著，他甚至想吟唱詩歌，雖然他並不擅長。
“魔女的滋味真棒啊，突然感覺人生也不是那麼糟糕。當然，更重要的是我沒付錢，原來有才華真的可以白嫖。”劉易斯忍不住想道。
一陣風吹來，他按住禮帽，坐上馬車前往了女神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