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青年選拔隊的成員們集合到了一起,由政府出資坐上大巴車去參加集訓,為期一個星期。
沒有龍馬的日子,南次郎無聊了起來,時不時地想著過來逗弄莉柯。
莉柯在醫生的建議下,也漸漸開始復健,用著醫院裡的柺杖,一步步使勁。
由於兩隻腳暫時還使不上多大的力氣,她沒走幾步就跌落在地。
護士上前急忙將人扶了起來:“腿躺了快一個月,恢復得不錯,接下來只用好好的腿使勁就好。”
“好。”莉柯回覆道。
她被護士扶到附近的座位上歇歇,遠遠就看到提著飯盒的手冢朝著她走了過來。
“你今天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女僕姐姐說的。”手冢將便當盒開啟,裡面全是姥姥做的點心。
“她最近倒還是有閒心做我的早餐了。”莉柯忍不住調侃。
“聽跡部說,今天她起得早早的,就是為了讓你和他吃上她做的東西。跡部帶了好大一包點心去了集訓,一早上就在跟我炫耀。”
“原來如此。”
莉柯接過他遞過來的糕點吃了起來:“說不定是為了怕跡部真優在食物裡下毒,就直接做了一大堆東西讓我們兩個分了。”
“你是說你姥姥誤導家裡人,還是不想讓跡部真優為了兒子吃醋,又怕她下毒?”手冢感嘆大家族裡的算計:事事都要留那麼多心眼子,那活得多不自在。
“或許是我想多了吧。”她笑了笑:“看著你的隊員們在集訓,你也想跟著一起去吧。”
“我可還等著你幫我介紹那個治療痙攣的專家呢。”手冢顧左右而言它。
“行,等我能出院了,我就帶你去。”莉柯笑了起來:你想讓我多一份開心,還真是要花費不少心思呢。
她想起了自己曾經將醫生的簡介丟給他,讓他自己去九州看病的事情。手冢的一句“是你介紹給我的,當然就得由你帶著我去”深深地戳中了軟肋。
終於,自己不再是利用的需要了,而是一種被需要的關懷。
與海馬集團的那個時候的感覺不同,那是一種自發的責任讓我支撐起了一切,現在我就想靜靜地靠著他,等著時光慢慢流逝。
護士突然走到她面前:“今天還有兩組復健,接著來吧。”
她拿起放到一旁的柺杖,將莉柯支撐了起來,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復健器材附近。
“現在我們開始力量訓練,撐著柺杖,走到這裡來。”
莉柯一步步地照著她的指令緩緩前進,步履蹣跚的樣子讓手冢異常心疼。
“她後面可能不能長期打網球,長期的訓練和在球場上的奔跑會給她的膝蓋和腳踝造成承重的負荷,最多五六年就得退役。”腿部手術後,德國醫生為她今後的網球生涯斷了壽命。
手冢緊緊握住拳頭,猩紅的眼睛壓住將要爆發的情緒:那人怎麼敢,怎麼敢對16歲的少女下如此重的手。
莉柯做完兩組復健訓練後,拄著柺杖被護士攙扶了回來。
手冢將她抱到了輪椅上,帶著她看望醫院內的風景。
“醫院的風景其實還蠻不錯的,可惜就是之前不能下床,錯過了這麼些美景。”莉柯呼吸著外面的空氣,心情好了不少,將今天復健後的抑鬱一掃而光。
“醫生有沒有說這種復健的日子要多久?”站在莉柯背後的手冢問道。
“大概要幾個月吧。”莉柯抑鬱道:“我的腿與其他人的骨折有所不同,要多花幾個月的時間來復健才能達到效果。”
“那個財務經理的事情,武內辦得怎麼樣了?”莉柯想到之前跡部和也發的那封郵件。
“透過查驗她的兩臺電腦,和她經常用的那個隨身碟,已經有了新的發現。她是同型別公司安插的間諜,目前已將所有的證據提交給了跡部董事長,接下來就看他怎麼處理了。”
“那我就沒什麼事情可以操心的了,接下來只能等著武內颯人攻克各高管家裡的電腦了。”她自嘲道:“也不知道海馬瀨人他們兩兄弟怎麼樣了,回美國了嗎?”
“他們最近剛把海馬集團的日本牌照和公司地址整理出來,我昨天離開你這邊後還去看過,比之前的氣派不少,接下來就是要招人了。”手冢一件件的圍著莉柯說著外面的事情。
“如果現在的這日子,是所有事情都結束了,那該多好。”
“總會有那一天的。”他笑了起來:居然開始暢想未來了,這是好事啊。
在醫院的院子裡,手冢推著她走了好一會兒,見她漸漸地呼吸平穩,看樣子是睡著了。於是,轉身將她推回了病房。
這時,跡部和也坐在董事長辦公室裡為著財務部的那些空缺頭疼。如果一時間攆走了,他也不知道去哪裡招攬些人才填補空缺。
沒想到財務部的壞蟲這麼多呀。
他抓耳撓腮時想起了父親:不知道他那邊是否有財務部的人才,可以要幾個過來救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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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和也又找父親求助了,“要幾個財務部的人才?”跡部忠一十分不爽:“我這裡又不是百寶箱,你說要什麼都有的。”
“可是現在全部趕走的話,財務部就癱瘓了。”跡部和也無奈地說著現狀。
“整個部門的人都有問題?”跡部忠一神煩兒子為啥不在解決財務部問題之前準備充分。
“是啊,全部人都有問題。”
“我記得當時吞併海馬集團的日本公司的時候,那邊是有幾個財務高層的。雖然之後被你收編成普通職員,至少現在也能拉過來頂頂壓力不是?”跡部忠一出著主意。
“果然不是老爸呀,一下子就想到辦法了,不過就幾個人也有點不夠。”
“中國有句古話說得很好,擒賊先擒王,你將所有的財務領導趕走。將我說的那幾個精通財務的人提拔起來,讓他們去招人或擴編財務人員,漸漸地將現有的人排擠出去。”
跡部忠一掛掉了電話後懷疑人生:“是我太強勢了嗎,導致現在兒子總是想要詢問我的意見,自己沒轍就找我出主意?”
跡部董事長在辦公室裡將整頓財務部的各個事項依次安排了下去。
等秘書一一通知財務部涉事相關人員時,已經擴大了影響,導致他們人心惶惶。
下午的康復訓練就要開始了,莉柯早早地被手冢抱到輪椅上活動下腿。
“你要不要跟你舅舅出出主意,讓他多討好討好你舅母。我發現他有的時候做事有點傻傻的,簡直讓人無語。”手冢無情地吐槽著每年為日本政府繳納幾個億稅收的公司掌舵人。
“你還真是想多了,討好妻子是男人的本能好不?”莉柯調侃道。
“現在不僅要防著跡部內部的人,還要防著跡部外部的人,恐怕會防不勝防。”
“今天跟在我四周的,是海馬安排的幾個人?”莉柯察覺到有人跟了他們一路。
“是海馬把之前保護你的那些人調了回來,他說反正他們閒著也是閒著,直接調回來保護你多好。現在跡部董事長身邊的人處處都得提防,萬一遇到啥事,悔之晚矣,乾脆誰都不用。”
“我就說總感覺身邊多了些熟悉的面孔。”莉柯抱著柺杖笑了笑:“活動得差不多了,推著我去復健中心吧。”
東京某別墅內,佐藤悠希左手與右手下著日本軍棋,下面圍著一群保鏢。
“今天醫院附近多了一些德國常見的新面孔?”
“是的。”
“她還真是命大,原本我還想著等著她康復訓練的時候出手,現在看來是不成了呀。”悠希一臉無所謂的笑道:“這盤居然輸了呢。”
“先下去吧,讓我再想想接下來要從哪方面入手。”
“是。”下面的人紛紛退了出去。
“還真是越來越有趣了,不過我就是享受給你這種暢快的折磨。”他大聲笑了起來:“等你所有的傷疤都好了,我再給你這麼來一下,看你接下來還能有什麼招。”
跡部亞美子在家裡越想越不對勁:兒媳婦難道幹的不只殺侄女這一件事?為啥他們提到這人時顯得異常慎重?兒子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這是代表又發生了什麼新的事情嗎?
她無奈地只能折騰老頭子想一探究竟。
亞美子走到了跡部忠一所在的書房,敲了門。現在不能直接破門而入了,書房的門早已從裡面反鎖,她靜靜地等著老頭子來開門。
“啪嗒”一聲,門從裡面開啟了,跡部忠一站在門口疑惑道:“你現在不是應該在房間煲劇嗎?”
“劇什麼時候看都可以,我現在是有事找你。”亞美子推開門進入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