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到了榊太郎的別墅,下了汽車就開始大喊:“莉柯,莉柯。莉柯在哪裡。”這麼優雅的人一點優雅都顧不上了。
別墅裡的管家推開了門:“請進!”
榊太郎從裡屋走了過來,“教練!她在哪裡?”跡部看到後衝著教練喊道。
“房間裡,我叫醫生把抽血的器材準備好了,你先去抽血!”榊教練神色泰然。
“好!我就在莉柯的房間抽血,我要看著她。”跡部著急道。
“請!”榊太郎做了請這邊走的姿勢,跡部就跟著一起進去了莉柯的房間。
莉柯在床上趴著,背部被纏上了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繃帶,手無力地放在床上,手到胳膊這一截到處是擦傷。其中一隻腿被打上石膏吊著,一副重症病人的模樣。
跡部看到這一幕情不自禁落下淚來:“為什麼會遇到這種事情,還是在有可能是家人的手筆的情況下……”
醫生在房間備好了簡易的抽血器具,“你準備好了嗎,我這邊要開始抽血了!”
“啊,好!”跡部坐到醫生對面的那個位置上,醫生開始抽血。
一般人體正常每次獻血200毫升不會影響身體健康,但是床上的病人至少急需輸入800毫升進去的血才會脫離生命危險。醫生先嘗試抽400毫升,結合常用的急救血袋一起看能否使得病人自己轉醒。
跡部強忍著暈眩守在莉柯床邊,400毫升輸血下去,還不見莉柯轉醒。醫生準備勸說里布回去休息。
榊教練回到房間,給跡部拿了補血的食物。“昨天醫生說她還差800毫升,你一時間輸血不能太多。”
“啊?!”跡部看到碗裡的豬肝等補血的內臟,“我還真不愛吃這種東西,可是醫生不是說今天不醒過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嗎。”
“還有些急救用的血漿,可以先把身體各個功能迴圈起來。”醫生說道。
“不了,繼續抽吧,補血的東西今天讓廚房一直端給我,多難吃的東西我也得吃下去。”跡部著急道。
“我怎麼可能看著今天還沒醒過來的她就這麼去休息,無論生活對她多麼摧殘,她都傲然地活著,我怎麼可以就這麼看到她毫無生氣地躺在床上。”跡部輕聲低語,漸漸眼眶佈滿了水霧。
“好!我給助理打電話,從醫院拿一些能快速補血的營養劑。”醫生被這一幕打動,出去打電話了。
“跡部~”榊教練不知道怎麼安慰,就這麼看著他。
“教練,我這幾天不訓練不怎麼要緊,關東大賽的失利可以讓那些人歇上一陣子。”跡部以為教練擔心網球部的事情,於是解釋道;“網球部的事情我交給了日吉若和忍足他們,日吉若是下一屆的部長,該讓他嘗試管理網球部了。”
“啊!”榊教練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走了出去。
醫生走了進來,繼續抽血。跡部景吾就這麼忍著,一直到抽血結束;“我雖然不知道失去父母是何滋味,但是你是我唯一的妹妹啊,就算失去了父母,也有我這個哥哥照顧著。手冢國光,他在你的安排下要來日本了,你總不能讓他看到這麼虛弱的你吧!”不時地在莉柯耳邊低語。
終於,跡部堅持不住了,靠著床邊暈了過去。助理把補血營養劑送來了,醫生慌忙給他在這個房間掛上了吊瓶。
榊教練妻子讓管家在這個房間佈置了個簡易的折疊床。醫生和榊教練將跡部抬到床上,讓他更好地休息。
隔天早上,莉柯緩緩睜開眼睛,渾身疲勞,腿依然被吊著。陌生的環境讓她心生警戒,四處張望無異樣後,這時不舒服的姿勢讓她想起身活動一下,結果背部的傷口扯得生疼。驚醒了睡在一旁的跡部景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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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一躍而起,坐在折疊床上;“啊,我就說怎麼睡都不舒服來著,原來是這種床啊!”
莉柯看到跡部驚訝了:“你這麼會在這裡的?”
跡部傲嬌的回覆:“因為你昨天受傷躺在了榊教練家門口,教練覺得晦氣,就把我從日本叫過來照顧你啦。”然後還一臉自戀地誇了下自己:“看來只有我不嫌棄你啊,你以後要對哥哥好點啊,知道嗎?”
“好吧!”莉柯無奈。
教練妻子聽到動靜後,敲門進了房間,後面跟隨著端著早餐的管家:“醒了啊!越前!因為想著丈夫的學生需要補血,早上做了很多補血的粥,不介意的話,一起吃點吧!”
跡部幫忙在莉柯床上放了小桌子,“跡部,你不要碰她的腿哦,醫生說要過半個月,才能長好。”
“好的。”跡部小心翼翼地回答,然後接過管家的早餐小心地放到了桌子上。
“謝謝!”莉柯怯怯的回答。
教練妻子和管家退出了房間。
“昨天你給我輸得血?”莉柯疑惑那位教練妻子的話。
“你怎麼知道的?”跡部一副被戳穿的樣子:“難道你未卜先知。”
“我知道自己中了槍,流了很多血。醫院裡很少有這個血型的人獻血,我一般很少讓自己大量失血,有的時候甚至在醫院獻血儲存就是為了怕自己受傷。”莉柯淡定地說著這一切。“現在是在德國,我輸血的醫院在美國。為了快速匹配血型只能把你叫過來,畢竟跡部家裡唯一能幫我的人只有你了。”
“說得還真現實啊。”跡部無奈道:“追殺你的人有頭緒了嗎?”
“我還不知道啊,前天襲擊我的是兩撥人,有一波人我很確定,但是他們根本不想要我的命。另一撥人還沒頭緒。”莉柯淡淡地陳訴情況。
“要不我深入跡部家打聽一下。”跡部試探。
“沒必要,就算是他們做的,他們也會斷了手腳,你去打探只能打草驚蛇。”莉柯勸他不要做傻事。
“那我讓爺爺慢慢教我,我去慢慢深入,摸清他們的門道了再一網打盡。”跡部想到了飛機上管家的話:“不過現在,你不能在德國待了,奶奶身邊的人偷偷跟我說,有人放出了追殺令,要你在德國消失。”
“消失是不可能消失的。由於是從前一任負責人手上轉變過來的公司,海馬瀨人成為公司掌權人後,還改名換姓了這家公司。雖然他很有實力,但是不服他的人也很多。因此他出事後,想上位的人很多。但是我作為海馬集團的二把手,未必不能平息這一切。”莉柯一本正經。
“雖然我不知道那人為什麼要殺我,但是我在日本觸動到了跡部集團的根基。我無暇顧及海馬集團所在日本的公司時,那邊的生意已經被跡部集團所帶領的幾大財閥集團瓜分,無非就是不想讓我捲土重來。想要我死的人未必不是那幾大家族其中之一。”
跡部聽著莉柯淡定的分析;“果然是經歷過大事的人,我能幫你的也只有慢慢將自己的勢力滲入自己家族集團的背後了。”
“那就加油咯!”莉柯調笑。“啊——我還要在床上躺幾天,麻煩能不能幫我拿一臺電腦來呢,然後你把醫藥費去拿給你教練呢,我現在窮死了。”
“放心,我就是你的提款機。”跡部拍拍胸脯地出去了。
莉柯放下碗筷,摸了摸桌子上被摔爛的手機。“唉,居然壞掉了,虧我還想著保護好能給手冢發訊息呢。這麼久沒聯絡,冰山估計著急了。”
這幾天,莉柯在榊教練家休養著,跡部為了不麻煩教練專門去幫莉柯採購需要的東西去了。雖然有管家去採購也可以,但是他想著這是妹妹第一次要東西,想想就很激動。在挑選手機的時候,他自己的手機突然響了:“啊,手冢,你到德國了嗎?”
“是啊!莉柯電話這幾天一直都說是在訊號外,不知道你可否有她的訊息?”手冢從德國醫療康復中心打來。
“她手機摔壞了,我在挑選。”
“你們在哪個位置?”手冢想過去找他們。
“格倫瓦爾德,不過你先不要過來,你剛到康復中心,就跑這麼遠,醫院也會很頭痛,不說了不說了,我還有其他東西要買,掛了掛了。”跡部慌忙地掛掉了電話。“我要這只手機,跟我同款才符合我的品味。”這麼對著售貨員說著。
等售貨員把跡部挑選的所有產品全部包好後,跡部回別墅去了。
手冢掛了電話:“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嗎?”遠處聽到康復醫生的聲音:“國光,你要做復健訓練了哦。”
“好!”手冢擔憂地去了康復訓練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