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東會議上,大家正在熱火朝天地討論著最近公司轉變的風氣。
莉柯看著速水拓也,想起了昨天找他談話的情形。
“我希望等我去找海馬兄弟時,你能暫代這家公司的掌控權?”莉柯給他端了咖啡,認真地說道。
“可是你不是一向不贊同我掌管公司嗎?”速水懷疑,怕又是有什麼陰謀。
“他們總不能一直被困著,你現在是公司最大的股東,相信你不會讓公司走歪路。”她用小狗般的眼睛盯著他,讓他羞得老臉都沒地方放,更加後悔之前所幹的事情。
“今天傳你跟跡部家公子的事情,是金田一真帆做的。”速水拓也說出了今天傳播這件事的實情:“他讓大家以為你是靠著被包養上位,對公司聲譽不好,這樣你就更加不能掌控公司了,所以今天就傳遍了你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可是我跟跡部家是有血緣關係的呢。”莉柯坐到位置上笑了笑:“就算他們真的出手幫我,看在血親的份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
“什麼——”速水拓也驚訝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難怪她的手段如此了得,居然是跡部家的人。
“你的手段我清楚,你幹過的事情我也知道,證據什麼的我蒐集得完完整整。如果到時候等我帶他們回來後,發現公司比之前還差,那我就把那些證據通通交給德國警方,那這樣的話你就只能被驅逐出境了吧。”她用平淡的語氣說著威脅的話。
“看來你是為我找了後路呢?”速水拓也苦笑道。
“畢竟是跟著海馬養父到美國一路打天下的人,我並不想做得太難看。”莉柯將自己做的椅子轉向背對門口的那一面。
速水拓也沉默良久,彷彿下定了決心一般:“好吧,我就幫你一回。之前你說過我下面那些人口風不緊得像篩子一樣,我也會將他們全部遣散。等你們回來後,我就像之前其他老家夥一樣退居幕後,這個公司交給你們我也放心。”
“這個就隨您的心意了。”莉柯朝窗外看去,空中沒有一片雲,沒有一點風,頭頂上一輪烈日,所有的樹木都沒精打采地、懶洋洋地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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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洋洋地讓她泛起了睏意:“我沒啥事可以說了,你沒事的話,就直接走吧。”
速水拓也移動著輪椅到辦公室中央:“我就先失望了。”
他將輪椅移動到門口,門從外面開了,是李維拿著筆記本守在門口。速水拓也見此情形猶豫了下:“她可能是困了,你進去的時候聲音小點。”
“您先請。”李維禮貌地給他讓了路。
秘書跟了過來,將他的輪椅推到了副經理辦公室。
莉柯看著會議室現在的這種吵鬧的情形:也不知道他答應的是不是真的,總之先試試吧嘛,反正後面還有李維和諾頓盯著公司也挺好的。
她這麼想著拍了拍桌子:“不就是為了一件小事?至於吵得這麼熱鬧?”
“可是如果這件事傳出去,估計會影響公司股票呢。”管谷颯非常擔憂。
“這種事情,就算傳出去也不會影響股票的。我已經叫秘書處草擬了一份對外公示解釋為啥跡部家的公子會來找我的事情。”莉柯淡定的回答著他的提問:“至於說我被包養的事情簡直是無稽之談。因為他16歲、我16歲的年紀只可能是同學關係,怎麼會扯上成人的那種關係。”
莉柯端起桌面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後說道:“我不知道為啥公司會傳這個,但是只要我找出來是誰第一個傳的,後面我怎麼做相信大家都能明白吧。這種算是危害公司名譽的事情了,告個誹謗罪不為過吧。”
她平靜地說出接下來對造謠者的懲處,讓大家面露驚訝。
眼見她的震懾目的已經達成,淡定地說出了下一個議題。
“我接掌公司已經有段時間了,現在公司日漸平穩,可是這個公司的名稱叫海馬集團,不叫越前集團。至於海馬兄弟的問題,我想等他們出現在公司了,會給大家一個交代。所以今天的議題是,由於我接下來可能要去尋找他們,意思就是我會有一段時間不在公司,所以這段時間需要有人掌舵公司帶著海馬集團向前走,總不能又像之前一樣差點導致公司瀕臨破產。”
“你走了之後,這公司最大的就是副經理了呢。”坂上拓真盯著速水拓也說道:“可是他之前做出那些事情,難道就不該讓他受到相應的懲罰後再走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坂上。”速水拓也青筋暴起:“我的所有事情都在越前丫頭的掌控之下,既然她不能把我送給德國警方,就代表她的一些事情是造謠啊。”
“是嗎?”現在突然散發出一股冷氣,讓會議室陣陣寒意,甚至有人提議:“要不關下冷氣吧。”
“是嗎?速水叔,這些日子看來你還是沒長進啊。”莉柯站了起來,走到窗邊,靠在了窗子上:“接下來大家討論一下吧。”
她嘆了嘆氣:他居然還記得我要他當惡人的事情,看來今天的會議是有的吵啦。
接下來現場又是一陣亂哄哄的場面,兩邊吵得誰也不放過誰。
“啊,都現在這個時間了。”莉柯出言打斷了他們的討論:“既然吵到現在都沒有結果的話,要不你們私下再討論討論?明天這個時間這個地點的會議繼續。”
莉柯調皮地看著一眾股東說了句“肚子真餓啊——”後,走出了會議室。
李維望著今天寫的會議記錄,不滿地進入了總經理辦公室,雙手撐住桌面,將臉懟在她眼前,嚇了她一跳。
“真的是,你不要突然嚇人啊。”莉柯摸摸自己的胸口,撫平情緒。
“今天的會議開得有什麼意義?”李維保持姿勢盯著她的眼睛。
“總得給他們幾天的吵架時間,不然怎麼能看得出是最後無奈推出來的一位呢?”莉柯笑了笑,繼續翻閱手上的書籍。
“真的是。”李維扶額:“你還真是學到了海馬瀨人身上的精髓啊。”
“哈哈哈,我跟他是出自同一個師傅——海馬剛三郎,當然肯定是有樣學樣。話說……”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我之前叫你查的事情查到了多少了?”
“啊——啊,你說那些空殼公司的事情啊。”李維想起了進度很慢的這件事,心虛了起來:“目前還只是查到一點點頭緒,最初轉賬的那個公司是以他其中一個兄弟老婆的名義開的,後面看似沒啥關聯的樣子。”、
“怎麼可能看似沒啥關聯呢?”莉柯提醒道:“這麼大一筆錢,別的公司也不太可能讓他流通。你從他身邊的親人下手,甚至是隔了好幾代的親人,都要通通查詢一遍。”
“只查同血緣的嗎?”李維疑惑。
“不,像那種嫁過來的,或者嫁出去變更了姓名的,都要查一查,總會發現一點蛛絲馬跡的。”
“好的,我這就去換個思路繼續查。”李維說完轉身就走出了辦公室。
莉柯繼續翻著手上的書頁,看著上面的文字:話說那兩人破解程式碼的事情進展可真慢啊,一點訊息都沒有。
日本的某棟別墅裡,跡部按照手冢的訓練方式在別墅內跑完圈,洗去一身汗漬後穿著浴袍在家裡晃悠。想起昨天的困惑,撥通了父親留在保鏢手機上的另一個手機號碼。
此時的跡部和也正在辦公室裡看著下屬發上來的檔案,聽到了手機的震動。他習慣性地抽屜裡摸著外人都熟知的手機,結果發現不是這部,然後將身子移動到抽屜邊,翻出了之前打給兒子用過的那部手機。
他看著熟悉的座機號碼,接起了電話:“什麼事?”跡部和也一副工作的狀態接著電話。
“爸爸,我回日本了。”管家在座機電話附近放了一把椅子,跡部順勢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
“我記得叫莉柯那丫頭去追回你了,怎麼沒追上?”跡部和也驚訝。
“你是怎麼知道母親用了一封郵件騙我的事情。”跡部景吾一聽到父親的那種詫異的語氣,就來氣。
“根據她最近的語氣變換發現的,她找了公司的一個技術匿名給你發了郵件,事後技術總經理報給我我才知道。”跡部和也一副對真優無可奈何的樣子。
“喂喂,她把我調動直升機的許可權都斷掉了。”跡部景吾露出鄙夷的表情:“你就不能好好哄哄她,讓我趁機去德國嗎?”
“暫時估計不行了,畢竟她知道了那件事。”跡部和也抓耳撓腮後,說出了自己現在尷尬的現狀:“我現在也被她盯得很緊。”
“喂——喂——”跡部無奈地掛了電話:看樣子只能乖乖地去青少年網球選拔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