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肌骨玉露丹的藥力還真是很強,兩枚丹藥入腹,精純的藥力便就迅速擴散於全身,作用於血肉筋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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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膚的灼傷,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光潔如玉的肌膚。
血肉正在重組,斷裂的筋骨也被續接上……
凌天正在逐漸恢復之中。
療傷之際,凌天才有時間仔細檢查杜卓的儲物袋,盤點自己的戰利品。
儲物袋裡有不少靈石,雖然都是下品,也有數百塊之多。
除了靈石之外,還有幾瓶丹藥,幾件看著就頗為不凡的材料,還有兩件品質不高的寶器。
當然,這個儲物袋裡,還有許多個玉盒,每個玉盒之中,都有著一枚妖獸或兇獸的內丹。
仔細查驗一番後,凌天那一片慘白的臉上浮現出了笑容,這個儲物袋裡居然是有著幾百個玉盒,自然也有著幾百枚妖獸兇獸內丹,其中光是築基後期頂峰的內丹就足有十枚,築基後期的有近五十枚!
即便是築基期的頂尖高手,也畢竟只是築基期,杜卓的儲物袋裡的收藏並不算驚人,不過對於凌天而言,卻是豐厚無比。
這次險些身死,如果沒有收穫實在是太虧了。
就在凌天盤點戰利品之際,石語嫣、於琴、魯永山、衛光、韋江五人終於是走到了暗河的另外一端,回到了地面的山林之中。
“你們放開我,我要去找二牛師兄!”
石語嫣被衛光與韋江架著雙臂,不過她還在掙扎著。
“小師妹,小師弟還沒追上來,恐怕是已遭不測,裡面兇獸太多,你再返回實在太過危險了。”
魯永山苦口婆心的勸道。
“如果小師弟能夠僥倖不死,他也肯定會回到山門的。”韋江也在勸說。
“你們真不仗義,貪生怕死,居然留下修為最弱的二牛師兄!”石語嫣顯得異常激動,已經有些口不擇言。
“那是小師弟他自己選擇的。”魯永山無奈搖頭,而後給自己的兩位師弟使了個眼色。
接著,大家便不再聽石語嫣叫喊,依然是架著她繼續前進,不過方向卻是正北,看樣子是不打算繼續獵殺妖獸兇獸了。
此時天色已然微亮,因為一心趕路,所以行進的速度很快,只用了近兩個時辰,五人便就到了藍楓山的山腳下。
石陵與幾位內門靈胎期高手,就在藍楓山山腳下等著,等著自己的子弟們歷練歸來。
不過,眼下還有幾乎一整天的歷練時間,倒是很少有弟子已經回來。
但凡是已經回來的,多數都是受了重傷,無法堅持。
石陵望著自己魯永山五人,正在與師兄弟們說笑的他,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你們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石陵迎了上去,面色不佳的問道:“你們的小師弟凌天呢?”
“回師尊,小師弟他……”
魯永山頓了頓,硬著頭皮道:“小師弟他怕是已經死了。”
“什麼?”石陵眼睛一瞪,“到底什麼情況,細細說來。”
“父親,是這樣的……”
不等魯永山再開口,石語嫣已經講述了起來,從他們六人出發開始講起。
“哼!”
待得自己女兒說完,石陵臉色一沉,冷哼了一聲,不過事出有因,他也不好責怪自己的弟子們。
旁邊的幾位靈胎期高手只是默默聽著,也沒有插話。
當然,不可避免的,有些藍楓宗靈胎期高手在心中暗暗幸災樂禍,畢竟他們當初也爭搶過凌天,結果他們沒有搶到,如今凌天遭遇不測,他們的心思自然有些複雜,一方面為宗門失去良材而惋惜,一方面又因為凌天不是自己的弟子而慶幸。
當然,凌天在那種危急關頭選擇斷後,也是讓一眾靈胎期高手有些佩服。
“把你們的收穫給我看看。”石陵又淡然說道。
當魯永山等人將所有內丹取出,石陵一臉的苦笑,嘆然道:“不僅收穫最少,排名必然墊底,還損失了一個天賦極高的弟子……”
其實,石陵與自己的五個徒弟們哪裡知道,凌天並沒有死,而是正在那條狹窄河道裡默默養傷。
凌天的傷勢很重,就算有兩枚肌骨玉露丹,也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只不過,尚未完全恢復,凌天又緊張了起來,因為有六位萬窟嶺的築基期高手找了過來。
萬窟嶺的六人,為首者就是築基後期的葛軍。
他們六人盡皆是衣衫破爛,十分狼狽的樣子,身上有多處傷痕,破爛的衣衫上也滿是血跡,明顯是剛剛經歷一場血戰。
原本他們是九人,此時只來了六人,證明另外三人必然是已經戰死,不然的話,就算是重傷,也該被他們扶持著一起行動了。
他們死了三人,那李明遠的情況如何?
見到這六人緩緩爬來,凌天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
傷勢雖然恢復了不少,凌天此刻也是狀態不佳,不適宜劇烈爭鬥。
對方六人個個都不是弱者,如果輪番攻擊,凌天即便能夠斬殺其中幾人,恐怕自己也不會好過。
不過,凌天並沒有硬拼,而是攥著杜卓留下的那顆爆炎寶珠,像是很惶恐的樣子,迅速退走。
“看到那家夥了!跟著我,快追!”
葛軍見凌天退走,加快了爬行速度。
很快,葛軍等人就爬到了杜卓的屍體跟前。
雖然無頭,可葛軍等人對杜卓非常熟悉,他們一眼就能認出,這具無頭屍是杜卓的。
“不好,杜卓師弟居然被那家夥給殺了!”
葛軍在這一刻,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心跳也是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許多。
“怎麼可能,杜卓師弟可是我們萬窟嶺築基期的頂尖高手呀!”
“杜卓師弟怎麼可能死掉?”
葛軍身後的萬窟嶺修士個個驚詫,難以置信。
“這屍體肯定是杜卓師弟的,他應該是太大意了,對方手持靈劍,在這種環境下,如果杜卓師弟太莽撞,確實有較大可能被擊殺。”葛軍還算冷靜的道。
“那我們怎麼辦?”
身後有同門師弟問道。
“宗門長輩對杜卓師弟十分看重,眼下杜卓師弟跟我們一起出來被殺,我們必須為他報仇,否則必定會遭受宗門長輩的嚴厲懲罰!”
葛軍臉色惱恨,道:“事到如今,我們必須將那小子斬殺,將師弟的遺物奪回,再奉上那家夥的靈劍,或許可以將功補過,逃過宗門長輩的追責!”
“也只能如此了!”
“那家夥就算能殺了杜卓師弟,也必定是強弩之末,身負重傷!”
“殺,殺死他!”
“為杜卓師弟報仇!”
葛軍身後的同門師兄弟,也是紛紛出聲響應。
六位萬窟嶺的築基期高手像是被逼上絕路的窮寇,個個精神振奮,面容狠厲,追著凌天爬向了狹窄河道的更深處。
沒多久,葛軍六人就追上了凌天。
準確的說,是凌天忽然停止了前進,像是在故意等著葛軍六人。
“殺!”
見到凌天,葛軍便是硬著頭皮衝殺而來。
葛軍身後的五人,也是緊緊相隨。
即便是爬著前進,其實如果大家發力,也能頃刻間前進幾丈遠。
也就在葛軍六人衝鋒時,凌天先是等了片刻,而後嘴角一咧,整個身子倒退了幾步遠。
嗖嗖嗖……
一條觸手忽然探來,直接將凌天全身捆綁了起來。
還不等葛軍六人有所反應,又有幾條滿覆細鱗的觸角飛速襲來,頃刻間,他們六人也成了“粽子”。
在這一刻,葛軍六人都是心中一沉,惶恐無比。
“天隕劍,斬!”
凌天隨即大喝一聲,被他緊握在手中的天隕劍便是開始巨顫。
捆綁凌天的這條觸手,頃刻間便就斬成幾截。
凌天再度恢復自由,他衝葛軍幾人笑了笑,而後又飛入了狹窄河道之中。
呼!
一條觸手又向凌天襲來,不過卻是被凌天反手一劍給擊退。
葛軍幾人完全懵了,他們這才明白,對方是故意將自己幾人引到這裡來的。
凌天有極品靈劍護身,可以展開那觸角,葛軍幾人就只能被死死束縛了。
觸手越勒越緊,葛軍六人全身的骨骼都在啪啪作響。
“啊!”
“啊!”
劇痛傳遍全身,葛軍六人皆是忍不住吃痛的大呼。
凌天在狹窄河道裡冷冷盯著,不過片刻後,他眉頭皺了起來,因為被捆綁的葛軍六人,竟然正在加速變老……他們的頭髮迅速變白,臉上的皺紋也是越來越多,越來越明顯。
凌天可以看出,那個鱗球正在瘋狂吞噬葛軍六人的生命力。
葛軍六人正在迅速衰老,生命力漸漸枯竭,而那個黑色鱗球卻是全身綻放出了熾盛黑光,一股股濃郁的生命力噴薄而出。
凌天眼睛一眯,稍稍猶豫片刻,他又向後退了退,然後一把將手中的爆炎寶珠丟進了洞穴之中。
轟!
一道火光閃耀而出,緊跟著便是一道震天炸響傳來。
炙熱的氣息瞬間將那洞穴與這段狹窄河道裡的河水蒸發一空,即便已經退了很遠,凌天也是感覺臉面有些灼熱。
整個地下河道晃了晃,而後便恢復了安靜。
洞穴之中,濃煙滾滾。
凌天硬著頭皮往洞穴那邊挪了挪,到了洞穴口處,他才停了下來。
透過洶湧濃煙,凌天看到,那株奇花和那鱗球居然都還在。
捆綁葛軍六人的觸手已經收了回去,不過葛軍六人則已經被炸得粉身碎骨,只留下了幾件品質還算不錯的寶器。
那株奇花雖然沒有大礙,不過此刻顯得格外黯淡。
鱗球看似完好,渾身都在冒著黑煙,看樣子也是受到不小的打擊。
凌天硬著頭皮走進了洞穴之中,讓他稍感意外的是,那鱗球並沒有再放出觸角來捆綁他。
緊握著天隕劍,凌天一步步靠近那株奇花。
咔咔……
才走了五步,一道道清脆的炸裂聲傳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