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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七章 暫時擱置

這世界上確實有些動物能夠不吃不喝活很久,比如洞螈,但是它們的一生都只在水下度過。在這種環境條件下資源是非常有限的,所以它們可以不吃食物生活長達6年。

6年和幾千年相差也太多了,按常理來說,顯然是不可能的,而且三足鱉有這樣的能力,想來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殺死了。

但話又說回來了,這只三足鱉如果一直處在虛弱狀態都這麼強大了,實在難以想象,它全盛時期會有多麼厲害!

孟子濤不想再插手古墓中的事情,因此也不想考慮三足鱉的事情,隨後他帶著大家走進石室。

大軍等人都安然無恙,而且又有一位傷員醒了過來,孟子濤檢查了一下,雖然還有些虛弱,但性命應該無憂了。

接下來由其他醫生逐一檢查傷員的情況,得出的結果令他們大為驚訝,別人暫且不提,就以大軍的傷勢而言,別說在這種條件下,就算及時送到大醫院,也是九死一生的結局,更別說短短這點時間就能夠清醒而且有所恢復了。

面對這個結果,就算申教授心裡有火也發不出來了,更別說,當他看到犧牲的隊員,以及鱉甲和上面的傷痕的時候,就知道大軍他們已經盡力了,而且要不是孟子濤神奇的醫術,很可能都活不下來。

不過話是這麼說,該瞭解的還是要瞭解,這之後,透過對大軍等人的問詢,大家得知了事情的經過。

說起來,大軍他們的遭遇,比起孟子濤還簡單一些,可能是那把隋刃以及那位趙老身上戴了一顆避毒珠的緣故,他們並沒有中毒,也沒有幻覺,下了階梯後,就到了那個有燭臺的石室。

那間石室的通道原先是關閉的,趙老找到了機關把通道開啟,結果他們身後的石牆突然轉動,那頭三足鱉隨之而出。

再之後就是激動和逃亡,進入了最後他們待的那間石室,此時他們已經油盡燈枯了,接二連三的倒下,最後只剩下一位叫陳靜方的隊員還保持清醒,三足鱉攻破石門後,也正是他發起了進攻,之後因為傷勢過重陷入了昏迷。

護送著一眾傷員返回地面,申教授把孟子濤請到僻靜處:“孟先生,我先向你道個歉,先前是我沒有瞭解清楚,說的話過了。”

申教授誠懇的態度讓孟子濤對他的感觀也好了一些,擺了擺手道:“事情已經過去了,這事就放到一邊吧,不知道申教授還有什麼事情,如果沒有的話,我準備休息了。”

孟子濤覺得申教授單獨找他沒什麼好事,而且他也確實累了。

“確實有些事情。”申教授試探著說道:“我們這些人之中,對古墓最為瞭解的應該非你莫屬了,所以我想徵求一下你的意見,接下來我們對這座古墓應該怎麼處理,是接著進行探索?還是暫時擱置?”

孟子濤直接給出了早就想好的答案:“申教授,很抱歉,我不會再參與進這件事情,還請你另請高明吧。”

申教授眉頭輕皺:“孟先生,要知道這座古墓對我們國家的考古研究等方面的意義非常重大,希望你能夠不吝指教。”

孟子濤淡淡地說道:“我知道這座古墓的意義,但哪怕再重要,也不應該是用人命換來的。”

申教授深吸一口氣:“我也不想有人犧牲,正因為這樣,我才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幫助。”

孟子濤冷笑了起來:“你們想必應該早就知道,最合適進入的古墓的時間是在大暑之後,但你們都聽了嗎?”

申教授有些啞口無言,因為當初他也覺得現在進入古墓就算有危險,但是憑他們的裝備,應該能夠解決,天知道這座古墓居然會是這樣的存在。

申教授到也敢於承認錯誤:“我們先前的決策確實有問題,但現在既然已經有了進展,休門也已經……”

孟子濤馬上打斷了他的話:“誰告訴你休門已經沒有問題了?”

“難道不是嗎?”申教授有些驚訝。

孟子濤說:“你以為接下來的行程就一帆風順了嗎?另外,7號就是白露了,以我的判斷,這座陣法應該是跟隨二十四節氣運轉的,到那天,我覺得陣法又會發生改變,如果我沒猜錯,你認為休門還會是原貌嗎?”

申教授有些難以相信:“呃……這個應該不至於吧,哪怕再變,它難道還能把地形給變了?”

孟子濤嗤笑一聲道:“既然你都認為我的看法有問題,又何必問我的意見呢?”

申教授連忙表示自己不是這個意思。

“我還是那句話,我認為合適的時間應該等到明年的大署節氣,雖說也有可能有更合理的時間,但是找到它可能需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孟子濤心裡嘆了一聲,他也知道,要這些人放棄對古墓的考察是不可能的,到時說不得還會邀請他過來,但那必須等到明年的“大暑”,不然他肯定不會答應。

申教授見孟子濤堅持己見,也不好再勸,他琢磨著,等到7號再看看,如果陣法確實又有變化,那就再重新考慮。

之後,孟子濤就去吃了點東西休息了片刻,天就亮了。考慮到山路難行,孟子濤沒有再睡,檢查了傷員的病情,之後和大家一起,抬起傷員和那幾具屍體出山。

一路無事,出了山已經有多架直升飛機待命了,孟子濤和傷員一起上了飛機,飛機把他們送到醫院,之後就是一系列的檢查。

到了這個時候,孟子濤才徹底松了口氣,並給師傅打電話,把情況簡要地說了一遍。

鄭安志長嘆一聲:“哎,老趙雖然名聲不顯,但他是咱們國家頂級的考古專家,就這麼走了實在可惜,本來以他的身體情況,再怎麼樣活個五年十年應該沒問題的。你也別怪他執意要進古墓,要是你被一個問題難住了幾十年,得知古墓之中的描述會解決難題,也不會比他好多少。”

孟子濤馬上表示不會,人都已經去世了,再糾結那就是心胸狹窄了。況且,以對方以往的經驗,這麼做想來也沒什麼問題,只是沒想到古墓的危險程度超乎想象。

接下來,鄭安志又詢問了大軍的身體情況,孟子濤告訴他,至少要休息兩三個月才能完全康復,好在憑大軍的身體素質,到他結婚的那天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不然婚禮就只能推遲了。

鄭安志沒有多聊,讓孟子濤回去之後再細說。

醫院裡的醫生得知傷員都是孟子濤救過來的,感到十分神奇,一直去叨嘮,搞得孟子濤不厭其煩。

於是,孟子濤乾脆在當天辦理好了手續,和大軍一起回到陵市,本來大軍不跟著回來也可以,但沒有孟子濤的治療,恢復起來就慢了,婚期都會受到影響。

…………

回來之後的兩三天,日子過的風平浪靜,大軍的恢復情況也不錯,一切向好的方向發展。

這天,孟子濤來到古玩店,店裡只有胡遠亮和朱新躍,孟子濤走進店裡的時候,胡遠亮正在教授朱新躍鑑別古墨,看到孟子濤進來,胡遠亮就停了下來,孟子濤示意他繼續。

可能覺得這是老闆在考校自己,胡遠亮打起了精神,侃侃而談起來:“墨的構成必須有膠,由於空氣等侵蝕,年代久遠,膠質極易乾枯,所以年代久的墨自然會有破碎。”

“正因為這樣,明墨流傳到現在,完整者已不容易見到了,更何況宋代以前的。而墨的完整與否,其價值差別很大,所以常常有人將舊名墨破碎的小塊重新粘合起來以博取高價,但是絕不摻雜偽質,並且都依照原來的樣式製作。所以,見到年代久遠的名墨,卻看起來完整如新,基本都是這種情況……”

接下來,胡遠亮從墨質、漆皮、包漿等方面,對古墨的鑑定進行了詳細的闡述,朱新躍也聽得津津有味,有些關鍵之處,他還用筆記了下來。

孟子濤笑道對朱新躍說:“講的真不錯,你可要仔細記下來。”

朱新躍憨笑著點頭道:“胡哥跟我說的事情,我都牢記於心的。”

胡遠亮接過話道:“小朱確實很認真刻苦,而且有天賦,我覺得再這麼下去,要不了多久就能獨當一面了。”

朱新躍連忙謙虛地表示,自己還要多多學習。

孟子濤對朱新躍的態度和天賦還是挺讚賞的,笑道:“做人不可驕傲自滿,也不能妄自菲薄,接下來,我建議你可以結合自己所學的知識去研究實物,但這不是我要讓你貿然下手,咱們這行不管什麼時候,都應該多看少買,這樣才既長了經驗,又不至於打太多的眼。”

朱新躍鄭重地說:“您說的我都會記住的。”

孟子濤微微一笑:“好,那一個月後我來抽查你的成果,如果能夠令我滿意的話,我會有獎勵給你。”

雖說對於古玩店,孟子濤的要求不高,但光是靠胡遠亮一個人也有問題,而且胡遠亮也不知道會否又生出自力更生的打算,這樣一來,培養朱新躍成才,既能夠做為胡遠亮的助手,如果胡遠亮想自己單做了,朱新躍也能頂上。

聽說有獎勵,朱新躍異常興奮,暗自為自己打氣,今後一定要好好表現自己。

閒聊了一會,孟子濤注意到老六手裡拿著東西走了進來。

孟子濤打了招呼,笑道:“聽說六哥最近發了大財了。”

這兩天,古玩街盛傳老六做了一筆大買賣,賺了不少錢,都要買房買車了。

老六抱怨起來:“什麼呀,我這是錢沒賺上幾個,倒惹了一身腥。”

“怎麼回事?”孟子濤聞言有些好奇。

老六就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原來,老六在金陵有個朋友,姓趙外號“方眼”,之所以起這個外號,並不是說他的眼睛是方的,而是因為他太愛財,一聽到賺錢的事情,眼睛裡只有錢,所以才起了這個外號打趣他。

好在他這人除了愛財之外,到也沒有其它不良嗜好,交友還算廣闊。

方眼其實是大“鏟子”,經常有人邀請他去鄉下看貨,前幾天,又有人給了他一個訊息,說是某某村裡有個件宋哥窯瓷器,問他有沒有興趣。

方眼覺得瓷器根本不可能是真品,要是真的,哪還輪到他啊!所以朋友叫他去他也不去。

這時,正趕上老六去金陵找他,於是他將這個訊息告訴了老六,說:“我有個朋友邀我去鄉下看貨,我有事脫不開身,要不你跟他們去看看?”

老六為人比較勤快,一聽這事,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跟著方眼的朋友去了鄉下。

到了那之後,老六才知道,原來那戶人家是撿破爛的,收集了一些古舊器物販賣,東西還都是論堆賣的,價錢也不太貴,一堆一千,一共五堆,如果都買的話,可以送一件六方貫耳瓶。

老六一看那件六方貫耳瓶就愣住了,因為此物雖然是仿哥窯,但卻是乾隆官窯仿的。

這種好事,老六哪有不接的道理,於是討價還價,花了四千五買了一堆東西,再加上那件瓶子。

之後,老六就叫車直接把東西拉回了陵市,他走時也沒告訴方眼。這也是因為老六知道方眼這人的品行,知道了這件事情,肯定會搞出什麼么蛾子。

回家的當天,老六一位朋友去他家竄門,看到這件仿哥窯六方貫耳瓶當即如獲至寶,讓老六無論如何轉讓給他,再加上價錢又合適,老六就同意了。

讓老六沒想到的是,他朋友居然把這件事情宣揚了出去,而且還傳到了方眼的耳朵裡。

方眼聽說有這件事情,就紅了眼,得到訊息的當天就從金陵趕到陵市,找到了老六說,瓶子的訊息是他給老六的,賺了錢可不能沒他的份,得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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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一聽就火了,又不是事先說好的買賣,憑什麼要平分?原本,他心裡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也想給方眼一筆好處費,現在方眼居然提出這麼無理的要求,他乾脆就什麼都不給了。

於是兩人吵了起來,最後還是在雙方友人的勸解下,老六給了方眼一筆好處費才算了結。

但事情到這還沒有結束,昨天老六的那位朋友居然又把東西退了回來,說是他覺得東西有些不太對勁,很可能是後仿的。

老六當場就怒了,你這人做事可太不地道了,買了自己的東西瞎嚷嚷,搞得方眼跑過來,等自己給了方眼錢了,你又把東西拿過來,說是東西不對,哪有這樣的道理!

老六那位朋友也坦誠自己的錯誤,不過接著他就開始哭窮,還請老六能夠幫幫忙,把錢退給他,至於老六給方眼的錢就算在他的頭上了。

考慮到雙方是多年的朋友,自己也沒什麼損失,最後老六還是硬不起心腸,同意了下來。

“喏,就是這東西,還要請你幫忙看看對不對。”

說話間,老六把他說的那件六方貫耳瓶拿了出來,放到孟子濤面前。

孟子濤拿起瓷器,仔細研究了片刻,說道:“這確實是後仿的,而且還是大名鼎鼎的同泰祥的精仿。”

老六驚呼道:“啊,同泰祥的?”

大家都知道,明清官窯瓷器是我國陶瓷器物的珍品,向來為收藏家和富貴人家所青睞。因其金貴,民國時期明清官窯仿品屢屢現身。當年,津門鍋店街的同泰祥便精於此道,其所出真假難辨,撲朔迷離,給收藏界造成極大的危害。

同泰祥仿明清官窯瓷器比當時京城的德泰之所仿,色彩、品種要多,數量也大,國內外現存明清官窯瓷器中的贗品,不少是同泰祥於上世紀0年代和0年代在瓷都仿製的。

0年代中後期,居住在津門租界地的官僚政客和大戶人家,包括溥儀,慶王爺的後裔,軍機大臣那桐,北洋軍閥曹錕、黎元洪,以及王佔元,李純,還有孫傳芳等人,都買過同泰祥的仿官窯瓷器。

據說,當時大名鼎鼎的古玩藏家沈吉甫,就是在同泰祥製作的贗品上打了眼,有了他“八萬元聽一響”的故事。

想那沈吉甫玩了一輩子古玩,基本沒買過假貨上過當,卻在同泰祥製作的贗品上打了眼,可見其仿製水平之高超。

老六接著問道:“仿的和真的區別在又在哪裡呢?”

孟子濤說道:“款識真的和仿的不太一樣,具體來說藍色的深淺不同,真的深,仿的淺,另外這個‘乾隆御製’款在官窯瓷器上並不多見,而且仿制者還留了記號,‘御’字篆書少寫了半筆,你看是不是這樣?”

老六仔細看去,發現還真是這麼回事。

孟子濤接著說道:“不過你也別惱,這東西畢竟是同泰祥仿的精品,雖然不能和真品相提並論吧,但至少你買的不虧。”

老六苦笑一聲:“這事先不說了,我發現我好像做錯事情了。”

“怎麼了?”

“你看看這個古銅釉印泥盒的照片,注意這個款識。”

老六掏出手機,選了幾張照片給孟子濤看。

孟子濤看了照片,發現款識和六方貫耳瓶一樣,不出意外,應該也是同泰祥製作的仿品。

(4/6)(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