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乓乓乓……”
“咣啷啷……”
“阿彌陀佛……”
拳腳，兵器，講經、說法，到最後所謂精神層面的交手都出來了。就是兩個一身儒裝的男子雙方對視，過了一會、其中一人突然抱拳道：我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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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靠，派鬥雞眼的上去一準贏啊~”
“噗……”
站在方遠山旁邊的那位麻花辮女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可能是見到周圍的長輩眾多，小姑娘樂了一下後趕緊伸手捂住了嘴巴，但眼睛一直偷偷的撇他。
來到這座桃花谷的人很雜，道士、尼姑、和尚，喇叭，隱士高人、名門大家、還有所謂的“方外人士”。至於“方外人士”到底是幹什麼的，方遠山就沒問了。反正一個個都顯得高深莫測。這要是弄點騰雲駕霧的手段，妥妥的一個群仙匯演的節奏。
除了剛開始的比鬥還有點意思，到後來方遠山看得昏昏欲睡，也不知道那些“高人”或驚歎、或讚賞、或點頭的表情，到底從中看出了什麼？
見到他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旁邊的女孩拉了一下他的袖子，等他回過頭的時候小聲問道：“你是哪個門派的啊？”
“青衣門~”
“哦，原來是柯道長的徒弟，我聽說過。”
臺上的“表演”太無趣了，正好旁邊這位女孩長得還行，他就一邊聊天一邊欣賞了。
一米六的個子，胖嘟嘟的臉蛋，穿著勁服的身材凹凸有致、顯得很玲瓏。可能是穿了棉毛褲的原因，大.腿有點粗，不過倒是修長筆直。另外她應該是習過武，虎口位置有點粗糙，倒是手背和臉蛋的皮膚還算細膩。
他這一細打量不要緊，人家女孩還是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呢，被他這一頓猛瞧，臉上不自覺的升騰起了紅暈，而且越來越不好意思。
“喲呵，小妮子還挺單純的！~”
現在大都市裡的女孩對於方遠山這種套路早就熟視無睹，客氣點的朝你翻翻白眼，不客氣的直接問“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所以這樣的女孩算是鳳毛麟角了。
“好……”
“嗯，不錯……”
“……”
可能是臺上有什麼精彩的“表演”，圍觀的人群爆發出一陣山呼海嘯，那些“得道高人”也捋須點頭，現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來。
擂臺附近有點擁擠，而且裡面還夾著一些“老頭老太太”，方遠山怕自己擠著他們，回頭再“訛”自己，所以他自覺的往後退了退。跟出來的還有那位妹子。
陰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反正也沒準備深入發展，就當是打發時間了，所以對於這位妹子的好奇心，方遠山能滿足的儘量滿足。
“你是做什麼的啊？”
“跟你一樣，學道唄~”
妹子見他一臉的不正經，急道：“我問的是工作。”
方遠山奇怪道：“你們不都是跟師傅學習道法的嘛，還需要工作？”
“……”
見她滿臉無奈的樣子，估計裡面還有什麼內情。不過他沒問了，這個什麼昆倫交流大會對他是沒有任何的實際意義，哪怕這些尼姑道士裡有什麼道觀主持之類的，他也沒打算去某個一官半職。
“開公司的~”
“哦，那你會什麼啊？是拳腳、兵器還是道術。”
“什麼都會~”
妹子撇撇嘴，不過也沒揭穿他。想了想又問道：“你參加過什麼比賽嗎？”
“沒有~”
回了一句方遠山反問道：“你呢？”
“嘻嘻，我得過青年武術表演大賽的金牌，還參加過硬氣功和柔術的匯演比賽。”女孩一聽他問這個，頓時滿臉驕傲的回到。
聽到她的話，方遠山思想又不自覺的開小差了。按這種桃花谷的“規格”，像世俗間的獎牌從這個女孩嘴裡說出來，他感覺非常的不搭調。如果她說自己得過“華山論劍”女子組比賽的冠軍，或者峨眉青少年比武大賽的銅牌，那樣方遠山反而會有點好奇。
這一切都是因為桃花谷的所在地實在是太特殊了。身處昆倫腹地，周圍萬仞絕壁，嶙峋冰川，看起來就是神仙呆的地方，俗世間的一切都應該跟這裡無緣才是。
“我問你啊，這些高手到底有多厲害啊？”說著話，他把目光投向了前面的那些“世外高人”。
這個女孩還是很聰穎的，一眼就看出他眼裡的不屑，很是認真道：“你別看我去參加那些比賽，那只是我們這一門的歷練，說個不敬的話，柯道長的身手在現場這些人裡連前一百都排不到。”
“真的假的？”
“你以後就知道了，這些前輩的手段不是你我能猜度的。”
“嗯，這還差不多。”他點點頭笑著回了一句。
用他的話說，這些現場的高人如果跟電視上還有臺上那些年輕人相差彷彿，他真覺得沒必要待下去了。
這個交流大會並不是打擂臺，還需要什麼分組對決的，就是各家子弟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上去露一手，給底下的那些人品評。
基於這兩個原因，所以他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有走。
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這位叫“豐如青”的女孩聊著天，等輪到青衣門上去“表演”的時候，方遠山頓時一臉的無奈。不過看到柯元河那副老懷大慰的表情，他到底還是沒忍心拒絕，在豐如青“咯咯”笑聲中，朝著前方的擂臺走去。
不管這個大會多枯燥，有一點他還是認可的。這個跑到昆倫大山裡舉行的交流會沒有世俗的浮躁，這些人是真的在交流，而不是跑到這裡裝逼玩神秘感了。
每家弟子的拿手絕活、這個大會的發起方都清楚，但方遠山是個新面孔，而且連柯元河都不知道他會些什麼，所以就按照他自己說的，給他報了個全能……
整個擂臺附近黑壓壓一片，人數不少於300。但是整個現場只有擂臺正前方有一條石制長條凳，上面坐了四男一女，個個面色嚴肅，眼神銳利。在見到方遠山上臺後，最右邊穿著長款道袍的女道姑面無表情的問說：“你就是柯元河的高徒吧，你會點什麼？”
“我嘛……基本什麼都會點，不過還是以拳腳兵器比較在行。”
女道人跟周圍的幾位商量了一下，然後一位陳姓居士的弟子便迫不及待的跑了上來，跟方遠山行了個禮後微笑道：“最近一年多我對長生訣的總綱又有了新的體悟，這位居士請聽我說來。天長地久。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是以聖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
“……”
看著對面男子一臉認真的樣子，方遠山內心是崩潰的，臉上的表情是懵逼的。
他剛剛已經在考慮是出拳好還是出腿好？出腿用幾分力？出拳又用幾分力？萬一打死了怎麼辦等等。然而這個傢伙竟然跑上來對他唸經了……
見他一副“手足無措”、“滿臉佩服”的表情，對面的男子更顯得意，嘴裡也滔滔不絕了起來。
“非以其無私邪？故能成其私……”
方遠山轉頭朝下面的柯元河看了一眼，這位便宜師傅以手扶額，滿臉羞愧的表情。方遠山這個弟子跟了他一共沒幾個月，期間也多以練氣為主，根本沒時間教他經法道文，又如何能駁斥對方？
色難，有事弟子服其勞。師傅找自己過來不就是為了給他掙點面子嘛，現在見他一副羞愧的表情，方遠山也不想讓他太失望。
眼看不使絕招是不行了，他轉回頭對著還在唸誦經文的男子道：“等一下~”
對面男子被他打斷了，明顯有點不悅，意猶未盡道：“這位居士對我剛才所講可是有什麼不同的見解？如果我有哪裡說的不對、還請你給我指點出來，好……”
聽他羅裡吧嗦一大堆，方遠山心裡一陣無語，但讓他奇怪的是，下面坐在那裡的五位“高人”對這個男子講的經顯然很認同，有兩個竟然還撫須而笑。
他打斷道：“我不是對你講的經文有什麼不同的見解，我只是想問問你，你所說的事情，你自己能做到嗎？”
聽到他的話、輪到對面男子懵逼了。說是說，做是做，何況他現在講的是長生之道，怎麼可能做到？如果他能長生不死，何必還要跟他論道，早就逍遙世間了。
方遠山不等他反駁，跟著道：“我對道經沒有這位兄臺研究的深入，不過如果你是以經入道的話，那我就是以武入道。雖然道不同，但條條大道通羅馬，我相信我以後也一定能成其大道。”
對面的仁兄被他說的有點傻眼，他們不是講經論道嘛，現在怎麼變成了如何入道這個話題？
坐在下面長條凳中間的束髮中年男人好奇道：“哦，這位小兄弟此話何意？”
“很簡單，以經論道，以武證道。我跟這位仁兄的道不同，所以不相為謀~”
“呵呵，柯元河這位弟子有點意思。”
“哈哈，沒想到今年還來了個有趣的小家夥~”
下面的幾個人一聽他的話、頓時笑了起來。還是那位中年道人問道：“那你打算怎麼以武證道啊？”
“很簡單，光說不練假把式，比試一場~”
“哈哈，好。”
說完男道人在身後的人群裡點指了一位青年男子，讓他上臺和方遠山“論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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