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夜搖搖頭，對於杜譚的表現很是不屑。這樣的人，即使達到了凝氣九層的境界，也不會走得太遠。
“之前你不是看見我就要殺了我嗎？現在我站在你的面前，你怎麼反而後退了呢？”柳夜嗤笑道。之前杜譚有張梟撐腰，態度是何等囂張。
“柳夜，你……你不能殺我，我也是聖天學院的學生，你若是殺了我，你在聖天學院也不好過。”杜譚嘶吼道。
“真是可笑啊！”柳夜搖搖頭，杜譚現在說他是聖天學院的學生了，之前他要殺自己和林遠山的時候可沒意識到自己是聖天學院的學生。如今卻想要用這個藉口來活命，這不是可笑是什麼。
最後，杜譚還是死了。對於敵人，柳夜向來不會心慈手軟，他可不想什麼時候自己背後冷不丁地被人捅上一刀。
“柳……柳兄，你現在是什麼境界？不會……不會已經突破到鑄體境界了吧！”林遠山都有些結巴了，之前的一幕對他來說太過震撼了。而且此時的柳夜氣息不顯，很顯然是修煉了隱藏氣息的功法，所以林遠山看不出柳夜到底是何境界。
“自然是沒有突破到鑄體境界，要說真正的境界的話，你可以認為我也是半步鑄體境界。”柳夜說道。柳夜這麼說的確沒錯。若是他和尋常人一樣從凝氣九層突破到鑄體境界的話，他現在就是半步鑄體境界了。
“咕咚！”
林遠山咽了一口口水，剛進入前人洞府的時候，柳夜不過是凝氣七層的境界，如今卻已經達到了半步鑄體。這修煉速度……也太快了一點吧！
“對了，之前我遇到了楚楓，他說你已經死在了那片密林之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柳夜問道。
“那一次真的是九死一生，原本我也以為自己死定了。後來我昏迷了過去，當我醒來之時，我便身處一處奇異之地。我也因禍得福，在那裡突破到了凝氣九層。”林遠山說道，他自己到現在都很迷惑為什麼會出現在那一處奇異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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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就好！”柳夜也沒有再多問，能夠再見到林遠山，的確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這些天我們都是在那個地方度過的，我的境界能夠提升得這麼快，那個地方功不可沒。”柳夜說道。
林遠山點點頭，他也知道這個前人洞府之中有許多不可思議之地。不過他的實力弱了點，不敢隨意闖蕩。
隨後，柳夜把林遠山帶到了那個閣樓之中，為他講述了那三道門代表的是什麼。林遠山聽到這三道門之後有著不同的好處，很快便進入了那道考驗之門。不過，他很快就退了出來，他沒能夠透過考驗。
“厲害，一道身影而已，居然有這麼強的實力！”林遠山一臉興奮，當他恢復了全身靈力之後，便又進入了那道考驗之門。
看到林遠山一臉興奮的模樣，柳夜也沒有再去管他。柳夜開始努力修煉，積累靈力，為突破凝氣十層而做準備。
修煉無歲月，時間迅速流逝著。
某一天，柳夜感覺到自己在凝氣九層已經積累到了一個巔峰，無法再進一步了。而陰陽老人也開口了，讓柳夜開始突破凝氣九層。
閣樓的修煉之門內。
陰陽老人右手一揮，一個巨大的木桶出現，裡面裝著清水。
“進去吧！”陰陽老人開口，示意柳夜進入那裝有清水的木桶之中。
柳夜點點頭，他將身上的衣物脫掉之後，進入了木桶之中。
“突破的過程可能會有些痛苦，若是忍不住就大聲喊出來就行了。”陰陽老人囑咐著柳夜。
“開始吧！”柳夜說道，眼神堅定。
頓時間，一株株靈草靈藥被扔入了木桶之中。而後，陰陽老人用手一指，一縷火焰出現在他的指尖，而後向那個木桶飛了過去。那個木桶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樹木做成的，在那縷火焰的燃燒之下居然沒有一點燒焦的痕跡。
“嗤嗤！”
很快，木桶裡的水沸騰了起來。柳夜感覺到那些靈草靈藥開始發揮出它們的藥效來了。
以前柳夜便用洗髓丹洗髓伐脈過，那時候柳夜也是承受了莫大的痛苦。只不過比起現在來，之前用洗髓丹洗髓伐脈時的痛苦便不值一提了。
此時，柳夜感覺整個人都開始燃燒起來，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血肉被撕碎，而後開始重組。這種痛苦，實非用語言能夠描述。
柳夜忍不住了，他開始嘶吼起來。
“啊！”
一道痛苦的嚎叫聲響起，柳夜感覺自己正在受著地獄之中的十八般酷刑。
陰陽老人看著柳夜的模樣，他的臉上罕見地露出了緊張的神色。要想打破凝氣九層的桎梏，哪有那麼容易，必須要承受常人難以承受的痛苦才行。陰陽老人扔進去的那些靈草靈藥，只不過是起了一些輔助作用而已。最為關鍵的，還是要靠柳夜自己的意志。
若是柳夜能夠承受那種痛苦，那他自然能夠騰飛化龍，一飛沖天。
“要成功啊！”陰陽老人不由得輕聲說了出來。看到柳夜那痛苦的模樣，陰陽老人心有不忍。
“我是不是對他太嚴格了，即使不打破凝氣九層的桎梏。在我的教導之下，他也能夠成為一方蓋世強者。”陰陽老人唸叨著。
柳夜的哀嚎聲沒有停止過，之前他聽陰陽老人說要突破到凝氣十層，會經歷不小的痛苦，可他也沒有想到這痛苦來得這麼劇烈，一下子就讓他忍不住叫了出來。痛苦如同潮水般湧來，將他整個淹沒了，柳夜的全身都在顫抖。
這一刻，柳夜相信痛是可以要了人的命的。現在的他，就已經快要丟了半條命了。
“凝氣十層，凝氣十一層！難道我要放棄？陰陽爺爺為我做了那麼多，也是希望我能夠打破凝氣九層的桎梏，突破到凝氣十層，甚至是凝氣十一層。陰陽爺爺早就為我準備好了，難道我要讓他失望？”柳夜內心嘶吼著，他在堅持著，以自己的意志力戰勝這種非人的痛苦。
對於此時的柳夜來說，每一分鐘都顯得那麼漫長，將他的痛苦無限地延長著。
最後，柳夜叫不動了，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內部已經變得傷痕累累了。這時候，柳夜感覺到一股新生的力量在他的身體之中誕生了。那股力量一誕生，便讓柳夜的身體煥發了生機。
“成功了！”陰陽老人的眼眸亮了起來，他密切地關注著柳夜的身體。當那股力量從柳夜身體之中誕生之時，陰陽老人便知道柳夜已經突破了凝氣九層的桎梏，境界達到凝氣十層了。
“真是不容易，這孩子受苦了。”陰陽老人喃喃道，他看向柳夜的眼中滿是欣慰，這個孩子終究還是堅持了下來，成功地突破到了凝氣十層。
“我這是……突破了！”
很快，柳夜也發現了自己身體的變化。那種變化是翻天覆地的，給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我感覺……整個身體都輕鬆了！”柳夜說道。
“恭喜你，小家夥，踏出了很多人都沒有踏出的一步。有些人的見識雖然夠了，知道凝氣九層之上存在著凝氣十層，凝氣十一層。不過他們承受不了突破凝氣九層桎梏時的那種痛苦，都半途而廢了。你很了不起，能夠堅持下來。”陰陽老人笑著說道，他是真心為柳夜感到高興。
“那實在是太痛了啊！我不想再經歷一次了。而且，我能夠堅持下來，和陰陽爺爺您使用的那些靈草靈藥有關係吧！我能夠感覺到那些靈藥靈草傳遞過來的力量，使得我能夠一直堅持下去。”柳夜想起之前自己承受痛苦的時候，那些靈藥靈草能夠緩解他的一些痛苦。即使如此，這種痛苦對於柳夜來說還是太過深刻了，他是不會忘記的。
“的確是能夠減少你承受的一些痛苦，不過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你自己意志強大，一直堅持著，沒有放棄。否則的話，即使有那些靈藥靈草相助，你也無法突破凝氣九層的桎梏。”陰陽老人點點頭。
“突破了凝氣九層的桎梏之後，從凝氣十層到凝氣十一層便不會感覺到痛苦了。那種痛苦，經歷過一次就夠了。”陰陽老人說道。
“那就好，若是再來一次那樣的痛苦，我怕自己真的無法承受。”柳夜說道，他是真的怕了。
“哈，突破了凝氣九層，應該開心點，苦著臉做什麼。”陰陽老人笑道。
“對啊，我現在已經是凝氣十層的境界了。這股新生的力量，好強大。凝氣十層不愧是凝氣十層，居然能夠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不枉我之前承受了那樣的痛苦。”柳夜不由得說道，他開始細細感受起那股力量來。
陰陽老人已經收了那縷火焰，他看著柳夜那副認真的模樣，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這是他挑選的孩子，終究是沒有讓他失望，連這樣的痛苦都承受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