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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有魚,鼠搬倉,老婦以唱換午糧;
犬守夜,雞司晨,它唱有賞嬤無賞。
不討金,不討銀,只求半碗薄米湯;
賢良女,福壽郎,阿嬤為你祈安康。
徐跟溫和,正在雅間裡吃酒,一曲低婉又略帶淒涼之意的雅言唱腔,從窗外飄了進來。
二人向窗外觀看,街邊背陰處,有一名衣帶百補,卻收拾得乾淨整潔的五十老婦,正在街邊以唱換食。
老婦人的背,駝得很厲害,
滿頭銀髮,用一根老舊的木釵,挽了起來,
她的皮膚,雖然沒有什麼汙漬,卻因為總是拋頭露面和三日兩飢,而枯黯無光。
如今,雖然不是什麼大荒之年,可以她這副相貌,要想討上一餐飽飯,也是難度不小,
沒等溫和說話,徐就喊來了夥計小豆子,讓他把那位老婦人請到包間裡來。
小豆子將老婦人攙到包間門口的時候,徐搶先一步,迎了上去,
他一邊攙著那位老婦人進了包間,一邊吩咐小豆子,去給這位老婆~婆取一副碗筷,再讓吳師傅做些易嚼好咽的吃食,送過來。
徐將老婦人攙進包間,落坐之後,他就一直不住的打量面前的這位老婦人,
老婦人因為駝背的關係,一直低著頭,她顫顫巍巍的問徐跟溫和,想聽什麼曲子?
溫和笑而不語,徐讓老婦人唱一首《紅燭夜》
老婦人為難的搖了搖頭,說這種閨房小唱,她沒學過,要不然給二位好心人唱首《為人子》吧?
徐說,那還是唱個《粉帳搖》吧,老婦人說,老身還是給公子唱個《孫鬧祖》吧,那個熱鬧些。
溫和就在一旁笑而不語的看著徐和老婦人,互報雅言的詞牌名;
徐點《嬌聲語》;老婦人就要唱《子孫賢》。
徐說《閨中秘》;老婦人回《義犬墳》。
徐以酒代墨,在桌上寫下了《郎戲婢》;
老婦人以指彈桌,敲出了《猴盜甲》的前奏。
徐專往下三路招呼,老婦人只用禽畜回應。
兩個人,你來我往,鬥了個不亦樂乎。
要不是小豆子用食盤託著碗筷和吃食進來,溫和覺得徐和老婦人,下一步就該掀桌子了。
“老婆~婆,既然您以唱換食,徐某點幾個曲子,你不會唱就罷了,拿那些指桑罵槐的曲子噁心人,您這就不地道了吧。”
徐兩次稱呼這個老婦人,都故意把老婆婆三個字,斷音念出來。
“堂堂錦州邊軍大雪營的副統領徐,就只會拿一些淫詞浪調,噁心人嗎”
小豆子關門退出包間之後,老婦人的駝背,不藥而癒,她挺直了腰板,眼中盡是不屑之色,都不拿正眼看徐一眼。
“小時候,有算命的,給徐某批過八字,說我這輩子有當駙馬的命。”
“三公主,您覺得那個算命的,算得準不準啊?”
“我覺得那個算命的說得應該是冥婚。”
“不如你現在就拔刀自盡,也好早點去做你的黃泉駙馬。”
這個老婦人,竟然是突厥的三公主阿史那飛燕所扮!
伏省只是請阿史那飛燕幫他與徐牽線搭橋,任誰都沒想到,阿史那飛燕放著麾下隱牙、暗牙的親信不用,竟然會自己親自出馬,來完成她對伏省的承諾。
陵魚面具,能讓阿史那飛燕易容換聲,發如銀雪;
易骨法,能讓她背駝如弓;
某些特殊的藥水,能讓她的皮膚,枯如樹皮。
徐是怎麼發現老婦人是阿史那飛燕所扮的?
木釵,
阿史那飛燕千算萬算,都沒想到,徐是從她戴的那支木釵,把她認出來的。
那支木釵是千年奇檀木的木心所制,它看似老舊,其實卻有溫補心神的奇效。
千年奇檀木的木心難尋,但普天之下,也絕不是僅有阿史那飛燕頭上戴的這一支,
可無巧不成書的卻是,這支木釵是徐親手所制。
想當年,他八歲入山為獵,第一個月,他就在深山裡尋到了這支千年奇檀木的木心,當時徐並不知道此物的寶貴,
他看這支木心形似髮釵,就用獵刀把它深加工了一下,做成了一支木釵,
那時,他只是孩童心性,一時好玩,做了此物。
若干年後,一個與徐常做生意的生藥商,偶然看到了這件寶貝,那是個見多知廣的識貨之人,連哄帶騙的從徐手裡忽悠走了這支髮釵,
然後,他在去突厥走貨的時候,把這支髮釵獻給了阿史那飛燕,以此換來了他在天狼城獨家經營漓陽生藥的權利。
事情沒有不透風的牆,那個生藥商在突厥發了大財之後,雖然再也沒有親自去義縣收購過生藥,可是徐卻從別的生藥商那裡,聽說了這件事。
他這才知道,自己一時興起做的那支木釵,竟然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
事情雖然過去了許多年,可那是徐第一次打眼,所以他對那支木釵的記憶,格外深刻。
這一次,雖然只是從溫家酒樓的包間裡,遠遠的看了一眼,但徐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支出自他手的木釵。
於是,阿史那飛燕的身份就暴露了。
這其中的緣由,他自然不會告訴阿史那飛燕,你不是突厥智帥嘛,不是算無遺策嘛,那你就慢慢想去吧。
徐沒有當街叫破阿史那飛燕的身份,是怕她另有同黨埋伏在附近,
雖然他的武功已經大有長進,身邊還有溫和這樣一個超級高手,就算拿不下阿史那飛燕,二人也能全身而退。
但徐有種感覺,阿史那飛燕這一次出現在這裡,就是來找自己的,並且他在阿史那飛燕的身上,也沒有感應到任何的殺氣。
所以,他才藝高人膽大,且虎假溫和威的,把阿史那飛燕請進了包間,並且還出言調侃扮成了老婦人的阿史那飛燕。
“徐,既然你早就識破了我的身份,卻還敢和我見面,哪怕是你身邊有天榜十魔中的紅衣閻羅相護,我阿史那飛燕都要對你膽氣,說一聲佩服。”
阿史那飛燕點出了溫和的身份,她跟溫和之前交過手,雖然那時候,溫和戴了面具,但心細如髮的她,依然從溫和的身形,判斷出了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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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客套,也沒有什麼機鋒試探,阿史那飛燕和徐,當面鑼,對面鼓,沒用三言兩語,就敲定了伏省與徐,在某些方面上的合作。
伏省會在不傷及他自己和突厥根本利益的前提下,為徐提供其他幾位突厥王子的情報。
徐則需要按照伏省的情報,將其他幾位突厥王子在錦州邊關,暗中扶植起來的掠奴隊和商隊,剿滅乾淨,
斷了那幾位王子在錦州邊關,這條線上的財路。
雙方在依然為敵的情況下,各取所需,各取所利,
負責雙方聯絡的人,就是溫和跟依然潛伏在錦州的伏塗。
阿史那飛燕在離開溫家酒樓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徐,她對這個多次在自己手中,絕地翻盤的漓陽少年,越來越感興趣了,也越來越想除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