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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愛莫能助

對待楊辰的每一句話,他都是很認真的,也許從逍遙王本人嘴裡隨便透露出來的一點小訊息,對他們來說就是非常有用的,或者說很有可能是他們一輩子也難以查出來的秘密。

楊辰臉上閃過一絲苦澀,半夾半咬著菸頭緩緩說道:“逍遙創立之初……”

一看他這架勢,倪飛連忙喊了聲“等等”。

楊辰一愣,愕然道:“難道你們不想知道其中的內幕?”

倪飛快速摸出了一隻錄音筆,尷尬道:“你如果不介意的話,我能不能把你的話給錄下來?”

楊辰無語,他還以為這房間裡早就裝了竊聽裝備,沒想到對方還真是以誠相待。

殊不知倪飛被他識破跟蹤的本事給震懾了一把,加上逍遙王的鼎鼎大名,他不知道裝些竊聽設施會不會被發現,為了避免惹出什麼誤會鬧得不歡而散,所以就什麼準備都沒做,算是以示坦誠吧!

楊辰沒表示反對,等對方開啟了錄音筆後,翻了個白眼繼續說道:“逍遙創立之初,我也沒想到會在地下世界搞出這麼大的名聲來,我當時只是把一些志同道合的人聯絡到一塊冒險罷了,我們算是來自世界各行各業的精英,說白了就是一些吃飽了飯沒事幹的人,為了尋找刺激而湊到了一起,碰到什麼夠刺激的事情,覺得誰合適參加,我就會聯絡他們,問他們誰有時間、誰有興趣參加,願意來的就來,不願意來的也從不勉強,時間久了,我和他們自然就有了些交情。”

“啊!”倪飛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逍遙就是這樣來的?”

楊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在地下世界廝混,免不了就會和其它組織發生些衝突,對方往往會問我們是哪方勢力,為什麼要搶他們生意,或者為什麼要壞他們好事,我們開始也沒招牌,後來我覺得人家問話,你老是不答,或者總是用武力招呼人家,也太不禮貌。”

“有一次我就隨口扯了個‘逍遙’出來回答,壓根就沒過大腦,結果同伴都笑著說這個旗號很風騷,於是大家一致決定,以後就統一對外宣佈我們是‘逍遙’!”

倪飛啞口無言,感情叱吒地下世界的‘逍遙’竟然是來自於一句無心之言,若不是當面聽到逍遙王親口所說,誰會相信?

“像我們這些吃飽了飯沒事幹的人,完全就是為了尋找刺激,至於什麼錢權和名利之類的,其實都不會太在意,當然了,能順手賺點錢的事情,我們也沒意見,反正是不賺白不賺,也許是因為我們在地下世界戰無不勝的原因,名頭越來越響亮,願意出大價錢找我們辦事的人也越來越多,結果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逍遙’。”

楊辰苦笑道:“我知道這些人都是衝錢來的,大家對此也有些意見,因為我們這批老人中,有不少人的身份非同一般,不願洩露身份,平常大多都會採取些手段掩蓋真實面目現身,大家相互之間甚至不知道對方是誰,也墨守成規不會去打聽,畢竟事後大家都有各自的真實生活,不想受到干擾,一旦人多且雜後,就很容易洩露身份。”

倪飛插話道:“但你是他們之間的唯一聯絡人,所以你應該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

“那是因為他們信任我,把我當朋友,同時也需要我這個朋友以備不時之需,所以才會讓我知道他們的身份。”

楊辰一句話帶過,話題不想再糾纏成員的身份,接著原來的話題繼續說道:“為此,我極力掩飾那些老人的身份,一般情況下,不會讓老人和後加入者同時參與任務,只有老人不願做的任務,才會讓給後來者去幹,可是後來加入‘逍遙’的人越來越多,我也沒那閒心思打理,就讓德克來操心他們,只有碰上解決不了的麻煩時,我才會親自出面或找人幫忙解決。”

“只是後來事態的發展有些超乎我的意料,許多人覺得‘逍遙’既然有如此大的能量,就不應該再如此散亂下去,建議組織化做大做強,成為地下世界的頭號組織!最後的情況你也應該聽說了,‘逍遙’進行了一次表決,我們那些老人自然是不贊成‘逍遙’組織化,但是耐不住他們人多,大多數人都贊成組織化做大做強賺大錢發大財,無奈之下,我們這些老人只好宣佈退出,而德克成了那些人的首領。”

楊辰吸了口煙吐出,看著倪飛戲謔道:“這是不是有點鳩佔鵲巢的味道?明明‘逍遙’是我們創立的,結果反倒被他們給逼走了,這理到哪說去,你現在該明白,儘管我手上還掌握著一定的力量,但是根本無法為國效力。”

倪飛眉頭深皺,沉聲搖頭道:“我不明白!你既然還掌握著一定的力量,為什麼不能?”

楊辰有些頭疼地看著他,無語道:“費了半天口舌,你怎麼還沒明白我的意思?我問你,我背後的力量之所以讓你們看中,你們是看中了哪一點?你千萬別告訴我說,你們是看中了我們能衝鋒陷陣打打殺殺。”

倪飛也不掩飾,直言不諱道:“就如你自己剛才所說的那樣,成員涉及到各行各業的精英,據我們所知,其中很有可能涉及到各國權貴中的子弟,一些超級財團和各要政中的子弟也很有可能是你們的成員之一,試想這些人發揮的能量有多恐怖?你們的觸角勢力幾乎涵蓋了世界軍事、政治、經濟等各個方面,這也是各國政府想要找到你的原因所在,因為你手上掌握的力量實在太恐怖了,也正因為有這些人的存在,才有原來‘逍遙’戰無不勝的輝煌,而德克也因為沒有掌握這些人,所以如今的‘逍遙’才不復昔日的榮光。”

楊辰攤了攤雙手,無奈道:“你都把事情說得這麼明白了,難道你還沒找到你我之間的問題關鍵所在?”

“恕我愚昧,我沒想明白。”倪飛搖頭道。

楊辰想不通機密部怎麼會招這樣的笨蛋,再次在菸灰缸裡面掐滅菸頭,也懶得和他兜圈子了,明白無誤的解釋道:“問題的關鍵所在,就是他們來自各個國家,不但是我愛國,他們也同樣愛國,畢竟他們自身的利益是建立在他們自己國家利益的基礎之上的,我們之間只是朋友關係,他們不可能幫助我來對付別的國家和自己的國家,因為那不符合他們的國家利益,同樣我也不會幫助他們對付我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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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間的友誼僅在於我個人需要幫忙的時候,他們才會提供幫助,這是衝著友情,不涉及國家之爭,是我們相互之間的承諾,所以當我們聯合起來的時候,才會讓人覺得能量恐怖,但那只是在我們玩的時候,如果真像你們想的那樣,那我豈不是能統治整個世界了?現在你總該明白了吧?”

倪飛聽完後,愣了半晌,才緩緩說道:“原來是這樣!”

語氣中不免有些失落,謎底被揭穿後,才發現道理很簡單,逍遙王的能量僅限於他自身能使用,卻無法被旁人所利用,頗有點不是別人的,別人想得也得不到的味道。

楊辰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道:“內幕就是這樣,所以你們也不要老揪著我不放了,能說的,我都說了,不能說的我也不可能告訴你,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有件事,上面讓我問問你。”

“什麼事?”

“你現在還有沒有去關注如今的‘逍遙’的狀況?”

“你看我如今的樣子就知道了,我已經退出了地下世界,所以不想再招惹上地下世界的事情。”楊辰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可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句:“‘逍遙’怎麼了?”

“看來你是真不知道。”倪飛俯身把對面的膝上型電腦拿了過來,開啟後調出了一份圖片和文字摻雜的資料,送到他面前說道:“德克所領導的逍遙,早已經不復昔日的榮光,自從你們那些老人退出後,他們想再像從前那樣輕鬆完成任務是不可能了,失敗率很高,這也就是為什麼地下世界說逍遙真正的力量還掌握在你手中的原因。”

“可因為在你手上的時候,逍遙威名赫赫,在地下世界聚集了大量的人手,又在德克手上完成了組織化,如今他們因為再也無法像從前那樣通透過完成任務獲得金錢,於是為了獲得財富,他們已經成為了整個地下世界最邪惡的組織!殺人、綁架、勒索、搶劫、販毒、販賣人口、販賣軍火等等一些令人髮指的事情背後,都有他們活躍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