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專心不再想了,但夏季淵卻起了興趣。
“姐姐,你從今天來了開始就一直走神,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寧楚楚心中尷尬,總不好讓阿淵知道自己糾結的事情吧?
她想含糊過去,但夏季淵卻不肯就這樣被她敷衍過去。
“是工作上的事情,還是生活上的事情?”
夏季淵露出一副對她的煩惱十分好奇的模樣。
“都不是,沒辦法和你說,姐姐也會有自己的煩惱的。”
寧楚楚起身掖了掖夏季淵的被子,溫柔笑著。
“難道是戀愛上的事情嗎,和上次那個男人有關?”
夏季淵驀然提到厲燁辭,讓寧楚楚恍惚了一瞬。
看著寧楚楚的神色,夏季淵心下瞭然,藏在被子下的手攥緊,原本包紮好的手指因為他的用力而傷口綻開,重新湧出了血液。
他彷彿完全感受不到手下的疼痛,臉上仍舊帶著那股天真的好奇。
“被我說中了嗎?到底是因為什麼事,姐姐就告訴我吧。”
雖然承受不住夏季淵的撒嬌,但是寧楚楚還是心知肚明自己和厲燁辭之間的事情既沒法說,又不能說。
“是他,但是......沒什麼。”
看寧楚楚實在不願意說的樣子,夏季淵也聰明地沒有抓住不放,反而開始寬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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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姐姐,如果你們之間有矛盾了,一定要說開才行。”
不知道為什麼,寧楚楚總感覺自己和夏季淵討論戀愛問題很奇怪。
她最終還是強行轉移話題敷衍過去了。
寧楚楚走後,夏季淵臉上的笑容慢慢淡去,他用受傷的手拿起手機,眼神毫無波動地看著溢滿血跡的繃帶,嘲諷地笑了笑。
“喂?動手吧。”
從阿淵的病房裡離開之後,寧楚楚獨自一人走在江邊吹著晚風。
看著天上的圓月,她心中也不禁有些憂愁善感起來。
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多到讓她猝不及防。
無論是父親告訴自己的事情,還是公司裡的事情,還是......厲燁辭的事情。
她想把厲燁辭趕出自己的腦海,但卻不受她的控制,仍舊一遍一遍回放著今天下午的那句話。
厲燁辭依靠在書房的窗戶旁邊,一手執著書,心思卻不在書上面。
他時不時抬起手腕看一下腕錶,隨後又皺著眉頭放下去。
寧楚楚怎麼還沒回來?
在他快要等不及時,樓下終於傳來了高跟鞋的踢踏聲。
看著樓下的那個女人毫無所覺地開啟大門走了進來,厲燁辭才從窗邊離開。
“你去幹什麼了?”
彎腰脫鞋子的寧楚楚驀然聽見那個一直徘徊在自己腦海裡的聲音,愣了一瞬。
“啊,之前不是和你說過了嗎,去醫院看我弟弟了。”
寧楚楚漫不經心放下鞋子,穿上拖鞋。
厲燁辭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只是心裡卻有些疑惑,寧楚楚她是不是和她弟弟關係好的有些過頭了?
“你吃了飯嗎?”
寧楚楚搖了搖頭,一下班她就去了醫院,忙到現在才回家。
“我不餓......”
話還沒說完,一聲咕嚕聲突然響起。
厲燁辭看著寧楚楚的肚子,勾起唇角。
“走吧。”
肚子一響,寧楚楚簡直想把自己埋進縫裡。
【好丟人,為什麼我每次丟人的時候都是在厲燁辭面前!】
厲燁辭拿起了車鑰匙,輕敲桌面。
“去帶你吃夜宵。”
兩人坐在餐廳後,厲燁辭終究還是有些好奇。
“你和你弟弟,一直關係都這麼好嗎?”
原本還覺得肚子不餓,結果自從響起來之後就越發不可收拾,寧楚楚感覺現在自己的肚皮已經貼著背了。
她在心裡催促著怎麼還不上菜,面上心不在焉地回答厲燁辭。
“是啊,我們姐弟幾乎沒有鬧過矛盾,關係很好的。”
說到這裡,寧楚楚有些自豪。
豪門家裡水深,她知道不少人家中兄弟姐妹關係都不好,兄弟鬩牆也是常有的事。
她有夏季淵這樣的弟弟也是十分幸運。
厲燁辭點了點頭,剛想打消自己的疑慮,暗笑自己真是想多了。
【雖然我們不是親姐弟,但是可比那些親姐弟關係好多啦。】
不是親姐弟!?
厲燁辭猛然抬起了頭。
“你們,是親姐弟嗎?”
正在這時候,侍者端著菜上來了。
寧楚楚目光都在烤蝦上面,想也不想就回答:“不是啊,但是我們比親姐弟還親。”
直到把第一口送給嘴裡撫慰了自己的胃,寧楚楚才意識到不對勁。
“你怎麼知道我們不是親姐弟?”
她狐疑地看著厲燁辭。
厲燁辭拿起桌上的酒杯晃了晃。
“你們都不是一個姓氏,不是很好猜嗎?”
寧楚楚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我還以為厲燁辭已經喪心病狂到連我前面幾十年的人生都調查的乾乾淨淨了,嚇死我了。】
厲燁辭一口酒差點嗆住自己,咳嗽了兩聲才咽了下去。
“而且我覺得,你弟弟很面熟,不知道在哪裡見過。”
寧楚楚一邊剝蝦一邊道:“可是你之前不是一直在京市嗎,你又沒來過江寧市,怎麼會見過他。”
厲燁辭仔細回想了下,卻是,雖然感覺他很是面熟,但是讓他說出自己到底在哪裡見過自己也說不出來。
寧楚楚不以為意:“放心吧,我弟弟一直都在江寧市,沒去過別的地方,肯定是你記錯了。”
【原來堂堂的厲總也會記錯人嘛,認錯的還是阿淵。】
厲燁辭預設了自己認錯人的說法,沒再說話。
【等等,他居然問起阿淵和我的關係,不會是因為我和阿淵沒有血緣關係所以懷疑我們關係不對吧?】
寧楚楚看了一眼面前不動聲色的厲燁辭。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真的是多想了,我從小和阿淵一起長大,比親生姐弟還親,如果我們真有什麼關係,那豈不是亂輪?】
想到這裡,寧楚楚打了個寒噤。
【太可怕了,不能想了。】
【反正無論如何,我對阿淵都只有親情,我們從小就說好了的,要做一輩子的姐弟。】
陰暗中,厲燁辭的嘴角微微勾起,他拿起手邊的叉子,開始細心順著肌理切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