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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屍兇_第三十四章,老刁婆吃人

聽到這話,我更加納悶了,怎麼墳地風水會跟老刁婆扯上關係,她到底是個什麼來歷?

老父親義憤填膺的道:“這事兒得從三年自然災害說起,那時候大家沒糧食,成天上山挖野菜,吃樹根,樹葉子,野獸,甚至連螞蟻都不放過,你別看這山大,但十里八村的人多啊,沒多久就給吃乾淨了,人們只能在家躺著,節省力氣,就是喝水吃鹹菜條,渾身上下都浮腫啊。一來二去,餓死的人就多了。”

老父親提起這段往事,聲音低沉的嚇人,從懷裡掏出菸捲,抽了起來。

“那時候的人命不值錢啊,跟現在比不了,人死了直接往山上的亂葬崗一扔,有塊席子就不錯,一到了晚上,野貓野狗都往山上鑽,那是再吃死人肉啊。那時候村裡有個閒漢叫張大明,他專門上山殺狗宰貓,就塗個餬口,你說那貓啊狗啊的成天吃死人,你也下的去嘴。”

“有那麼一年冬天,大雪下的邪乎,張大明在村口看到了一個女人,快餓死了。他一直是個單身,看見女人就起了歪腦筋,把女人託回去,灌了那些貓啊狗啊的肉湯,女人這才從鬼門關走回來,而她就是老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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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聽入迷了,趕緊催促:“那後來呢?”

老父親眼中出現了一種恐懼的光芒:“後來,後來張大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就跟突然蒸發掉了似的。但那個年月人人自危,誰也不管這種閒事。老刁婆就在村子裡定居起來,可不跟任何人來往,可後來就有人說,經常聞到她院子裡有血腥氣息,有一回隔壁的大娘去他家井裡借水,打上來的水都是血紅的,並且還有頭髮。嚇的那個大娘轉身就跑,回家三天就死了。”

“村子裡開始瘋傳,說張大明就是叫她殺了,隨後又有人看到老刁婆有事沒事就往亂葬崗跑,每次懷裡都抱著一大包東西,又一次被一個村民撞到,發現那包裡都是人的胳膊腿,老刁婆在吃人肉啊!”

聽到這裡,沒噁心死我,張大明吃野貓野狗就夠膩歪,沒想到老刁婆竟然直接吃人肉。

“老人家,這事兒可不能亂說啊,殺人,吃人肉可都是犯法的。你們就沒報警嗎?”

老父親嘆息一聲:“連飯都沒得吃,誰會去報警啊,但大家都不傻,從這兒以後就把老刁婆當成了怪物,她肚子裡都是死人肉,髒的要命啊。等捱過了那段饑荒,老刁婆整個人都蒼老了,眼睛通紅。老一輩的人說,死人肉吃多了,就是眼珠子通紅,人也變的兇了,跟野獸沒什麼區別。等大夥兒開始種糧食的時候,老刁婆就開始偷糧食,去祖墳祭拜時,她就偷貢品,最後成了人人喊打的賊。她被迫逃進了大山,有人說吃多了死人肉會上癮,她在村子裡沒飯吃,又回到山上找死人肉去了。”

“那段時間,各家各戶都重新修繕了祖墳,每天都看著,生怕被老刁婆鑽了空子。這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三十五年,再也沒見過老刁婆的行跡了,可是在三年前,她又出現在了村子裡,形同惡鬼,一身的腥臊之氣,並且不論走到哪兒,就能把黴運帶到哪兒,被人說成瘟神。大夥兒看她年歲大了,就不在跟她計較,不過要是找麻煩,那也沒有客氣的。今天晚上蹲在我家門口,指不定又要幹啥!”

老父親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口乾舌燥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而我呢,心裡非常的震驚,這老刁婆也夠妖孽的,拋開吃人的傳說不提,她一個女流之輩能在大山裡隱居三十五年,這就足夠厲害,她吃啥喝啥?

不過我有個疑問:“老人家,你不是說鄉親們都懷疑是老刁婆破壞的風水麼,這是從何說起啊?”

老父親沒回答我這個問題,反而站起來,說道:“小兄弟,你大老遠而來,還沒吃飯吧。咱們整幾個酒菜,邊吃邊說。”

“不用,我有饅頭就行……”

不容我阻攔,老父親進了廚房,其實我也怪不好意思的,人家剛死了兒子,心裡刀扎一樣疼,還得騰出功夫伺候我。

大約二十分鍾吧,酒菜上了桌子,葷素都有,熱氣騰騰的。這些日子沒吃一口熱乎飯,看到這麼些東西,我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老父親望著院子裡的棺材,自己偷偷抹眼淚,我心思一動,給他倒了一杯酒,那意思,咱們喝點兒,喝點兒就能痛快點兒。

老父親跟我喝了幾杯,話匣子就開啟了:“老刁婆當年吃了這麼多人的胳膊腿兒,早就把祖宗給折騰慘了,所以現在就怪罪我們這些後人。”

我一聽就笑了:“老人家你這話就有些牽強了,這官莊鎮死的人多了,那老刁婆總不能挨家挨戶的吃人吧。再說了,三十五年前的事兒,祖先不可能等到現在才怪罪你們。我看這墳地另有貓膩。跟老刁婆關系不大。”

老父親有些不勝酒力,含含糊糊的拍桌子:“我跟你說小師傅,這老刁婆就不是好人,大夥兒沒什麼證據,沒法治他的罪,千萬別犯我手裡,不然我肯定給她一個狠的!”

這話聽著瘮人,我趕緊勸他,不過緊接著我就想起了一件事,我來官莊鎮除了走腳,還得找一個叫蟹先生的人呢。你說光聽故事了,怎麼把這茬忘得死死的。

可沒等我張嘴問呢,就發現老父親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我嘆息一聲,兒子死亡又加上墳地鬧鬼,已經叫他心力交瘁了,算了,明天再問。

由於我的風餐露宿了很久,也非常疲憊,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下午,等我來到院子裡,發現靈棚沒了,棺材也沒了。老父親,阿杰還有一幫村民浩浩蕩蕩的從外面走進來。

我這才知道,阿權的遺體已經被下葬了,畢竟都死了七八天,沒必要在守靈上耽誤功夫。

鄉親們知道我是趕屍匠,對我敬畏的同時,都非常客氣。而我趁機就問老父親,蟹先生住在哪裡。

老父親一聽就愣住了:“什麼蟹先生?村裡有這人嗎?”

嘿!

奇怪了,姑姑的書信裡明確寫到,官莊鎮蟹先生,難道姑姑記錯了?!

不可能,姑姑那樣的人,不會犯這樣的低階錯誤。

我不死心繼續詢問,可其他的鄉親也紛紛搖頭,我頓時就沒轍了,難道叫我直接去河北?!

我正著急呢,打門外忽然跑進一個中年人,大吼:“哎,哎,老少爺們兒們,快別呆著了,都跟我走,二*魔怔了。”

大夥兒一聽全傻了,老父親驚叫道:“到底怎麼回事?”

“沒時間說這麼多,到了二*家裡你們就知道了。”

大夥兒稀裡糊塗的往外跑,我這才知道,二*是村裡一個年輕人,有膀子力氣,今天上午幫忙抬的棺材。

可是下葬回家後,整個人就瘋了,嗷嗷亂叫,專門掐人脖子,兩三個人都按不住。大夥兒這才意識到,可能是被墳地裡不乾淨的東西衝撞了。

等到了二*家裡,就見他長的跟黑熊一樣,肩寬背後,膀大腰圓,非常魁梧。

他一手掐著一個人的脖子,直直的拎了起來,雙目都是白眼仁,口中怪叫,噴出一片片陰煞之氣。

大家急了,三五成群往上衝,再不攔著,非得掐死兩口子。

可是二*太猛,雙臂一掃,這人就跟鐮刀下的莊稼似的,成片成片倒下去。

我眯起了眼睛,果真是碰到了髒東西,但你今天碰到秦爺,那就算你倒了八輩子血黴。

我看著手腕上的三陽鬼門鎖,心說這巫兵只有兩個咒,算是半成品,今天正好驗證一下它的威力。

想到這裡,我不再耽誤,擼下三陽鬼門鎖,對著二*的胸口就拍了過去。

耳輪中就聽他慘叫一聲,背後轟轟噴著白氣,一道透明的影子就從體內彈了出來。

我知道這是一隻成了氣候的鬼怪,因為二*這麼壯,陽火比一般人都要旺盛,沒點本事可上不了他的身。

二*麵條一樣倒下去,躺在地上的人們顧不得疼,全都大驚失色。

只見那個飄在半空的透明影子,似乎非常懼怕三陽鬼門鎖的威力,怪叫一聲就想跑。

我心中大喜,看來半成品也厲害的緊啊,妖怪你往哪裡跑?!

我一個箭步衝到近前,把手串打在了這個影子身上,刺啦一下,青紫色的電弧瀰漫出來,這是雷擊木的威力,雷電中具備封殺妖邪的絕對意志。

當電弧瀰漫在影子周身,我豁然發現,它竟沒有頭。

可淒厲的慘叫卻從影子的身體裡迸發出來,眼看著,它被電弧分割,破裂,最終‘轟’的一聲炸做塵屑,四散揮灑。

在處理這種事上面,我不敢大意,趕緊從懷裡掏出一包香灰,對著魂飛魄散的地方撒去,然後又把一道破煞符貼在那裡,確保陰煞之氣無法殘留。

等做好這一切,我來到二*近前,拿出一道聚陽符,點燃燒成符灰,沖水給他灌下。

不過兩分鍾他就甦醒了,一臉茫然的看著看著四周。

院子裡一片譁然,鄉親們都被我的手段鎮住了,老父親‘噗通’一聲跪倒:“小兄弟,你是真人不露相啊,昨天還說自己只會趕屍,可暗地裡卻有這麼大的手段,還請你幫我們化解墳地的災難啊。”

其他人也跪下了,都請求我幫忙。

我哪兒經歷過這等場面,並且這無頭鬼的確可疑,我也想搞清楚怎麼回事。

渾身的熱血頓時就上頭了,一跺腳:“媽白勺,去就去,大夥兒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