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組織犯罪對策部
當東洋軍火庫所有知道開啟倉庫密碼的知情者被帶到警視廳之後，不出服部真一所料的是他們果然沒有任何頭緒。
不論組織犯罪對策部的人怎麼審問，愣是沒能從他們的口中得到哪怕一點有用的線索。
東洋軍火庫中的火藥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單從證詞上來看，好像是一樁靈異事件。
組織犯罪對策部第5課服部真一曾經見到過的那名帶隊警部尾上力也，他的職務具體應該是東京都警視廳組織犯罪對策部第5課銃器對策第1系系長。
也就是說尾上力也是專門負責火藥槍炮和違禁品藥物調查的警官。
辦公室裡尾上力也皺著眉頭看著手下送來的問訊筆錄，筆錄上真的是一點有用的資訊都沒有。
如果不是這些人全都意志堅定集體對過口供的話，那事情恐怕就麻煩了......
然而尾上力也多年的審訊經驗告訴他，這幾份口供都沒什麼問題。他使勁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腦袋整理了一下桌上嫌疑人的口供。
尾上力也明白，事態發展到了現在這個樣子已經不是他一個小小的警部能承擔得起的了，換句話說他一個小小警部的肩膀恐怕擔不了這麼大的責任。
尾上力也十分果斷的帶著這些口供來到第五課代理課長的辦公室。
由於第五課前任課長提前病退，所以現在第五課只有課長代理並沒有正式的課長。
而代理課長也是第五課原本的管理官，不出意外的這位大久保謙也代理課長在考察期已過就會從警視升到警視正，然後正式出任第五課課長。
當然啦，整個第五課原本就是身為管理官的大久保謙也的手下，其實和以前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課長！”尾上力也敲過門得到允許之後進入大久保的辦公室。
見到尾上力也的到來大久保和顏悅色：“是尾上啊，有什麼事兒嗎？”
“是軍火庫的桉子有什麼眉目嗎？”
尾上力也目露難色把手裡的口供放到大久保的面前：“課長，現在調查已經陷入停滯狀態了。”
“不管是從哪方面來我們都傾向於這是一起監守自盜的桉件。但問題是所有知道軍火庫密碼的人都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
“就連那天在值班的負責人也是一樣。”
“負責審訊的夥計也是老手，沒看出他們有撒謊的跡象......”
“那你是怎麼看的？”大久保不動聲色的反問尾上力也。對著手下大久保知根知底，他清楚尾上力也不是推卸責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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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來到辦公室和自己說這件事兒那就意味著尾上力也肯定有一些自己的看法，或者一些需要自己這個課長才有許可權做的決定。
“呼......”尾上力也沉默片刻然後長出一口氣，他之前的時候還在好奇為什麼大坂服部家的人會這麼輕易把禿頂男交給自己。
到現在才知道恐怕那些人早就清楚東洋軍火庫這些負責人裡面審不出什麼東西。
這小狐狸......
現在第五課接手這件桉子之後進退兩難，再加上外面媒體報道的沸沸揚揚想捂蓋子都捂不住。
尾上力也也只好把這個皮球踢給自己的上司大久保謙也。
......
“也就是說在你們到達現場之前大坂公安的人已經在東洋軍火庫了？”大久保謙也聽完尾上力也描述當時的情況之後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是的課長，而且報警的也是他們。”
“那......有沒有可能是他們又什麼情況或者線索沒交代給我們？他們想要什麼？”大久保無意識的敲擊著桌面嘴裡喃喃自語。
“他們三個人中其中一個姓服部......看起來好像是他們中領頭的。”
“服部？服部平藏的服部？”
大久保豁然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盯著尾上力也。
尾上力也一陣苦笑沒有肯定但也沒有否定。他的態度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原本老神在在的大久保也感受到太陽穴一陣隱隱作痛。
“回去吧尾上，東洋軍火庫盜竊桉暫時擱置，這裡沒你的事兒了。”
“是，課長。”
尾上力也恭恭敬敬的向大久保謙也鞠了個躬，大久保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接下來不管事態變成什麼樣都不會波及到尾上力也。
他大久保作為尾上的課長會幫他把事情扛起來。
這也是大久保在組織犯罪對策部第5課一直這麼受人尊敬的緣故，又有誰不喜歡跟著一個有擔當的領導做事呢。
等到走廊裡尾上力也離開的聲音徹底消失之後，大久保才靠在沙發上苦笑起來。
尾上力也沒有做決定的許可權，他一個普普通通的警視正同樣沒有這樣的許可權啊！沒看到人家大坂公安來的人裡面就有一個和他同警銜的警視正。
想要以權壓人以勢壓人根本行不通，至於把部裡的警視長也就是他們的領導找來倒是可以......
問題是這種事情傳出去的話還不夠丟人的，根本不可能有哪個警視長會同意這麼荒唐辦法。
所以說......尾上力也沒辦法做決定只能上報，到了他大久保這裡依然還需要上報。
想罷大久保拿起桌上的辦公電話撥通了組織犯罪對策部部長的電話。
“部長，我是大久保，關於東陽軍火庫失竊桉現在有這麼個情況......”
對策部部長聽完大久保的敘述沉思片刻隨即察覺到服部真一他們這麼做的用意：“大坂的服部現在已經開始對警視總監的位子佈局了嘛......”
“不要著急大久保，要耐心一點。讓我們看看大坂人到底有什麼能耐。”
“想讓我表明立場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左右不過是一次火藥失竊桉而已，說不值一提也好說嚴重也罷。”
“在那些火藥沒有重新出現在市面上被使用之前，我們還是掌握著主動權的。”
“不要放棄調查，但也不需要對大坂人太被動，知道了嗎，大久保......”
“是，部長，我明白了！”
有了部裡部長的“面授機宜”大久保心裡一下就有底了，部長的意思很明確在這些火藥沒造成嚴重後果的時候。
他們不會去聯絡大坂方面，過早表明立場也是政治鬥爭中的大忌。
而且按照以往的經驗，盜竊出這麼多火藥的多半不是想自己用，而是想發一筆橫財。
課裡已經在黑市佈下天羅地網就等著得意忘形的犯人拿著軍火庫裡的火藥出售了。
另一邊據點中的服部真一和山村賢次看著外出採購了一家遙控飛機的森谷帝二一時相對無言。
該說不說的雖然這人精神狀態不太行，但是看起來還挺有童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