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偶遇白嫖怪
“他們倆好像身體不太舒服，不如我自我介紹一下吧。”服部真一拿出名片夾從裡面抽出幾張名片分發給眾人。
“鄙人服部真一，不才在東京經營一家諮詢事務所，各位老闆以後有生意的話還請多多關照啊。”
三船拓也、五條修還有六田將司接過服部真一的名片之後看了半天沒搞明白這個諮詢事務所的經營內容。
五條修好奇的問道：“服部先生，冒昧的問一下您的事務所主要是負責什麼方向的諮詢，就像那些諮詢公司一樣？”
服部真一搖搖頭：“不不不，那些諮詢公司那麼有含金量的工作我勢單力薄可做不了，我的事務所就只能參與一些資訊的買賣。”
“不管是想買還是想賣，我更傾向於作為一名中間人來幫助各位。”
在場的都不是傻子，很快就聽出服部真一的言外之意，這說白了不就是個情報販子麼。
雖說情報販子這個詞不太好聽，但是數字組合其餘幾人也不敢小覷服部真一。一枝隆和二階堂優次和他們都是遊艇俱樂部裡的朋友。
他們幾個互相之間太瞭解了。
如果服部真一沒有什麼真材實料，恐怕這時候一枝隆和二階堂優次早就開始陰陽怪氣起來，就像剛剛對付毛利小五郎一樣。
儘管沒有觀眾老爺們喜聞樂見的扮豬吃虎打臉橋段，但三船拓也這些正兒八經的公司高層很少有和情報販子打交道的經歷。
只能幹乾巴巴的說些沒什麼營養的寒暄。
這樣無聊的場面很快讓服部真一感到厭煩，稍微客氣幾句之後就帶著慄山綠離開數字組合身邊轉頭開始打量起大廳內其他賓客。
儘管前來參加四井麗花生日宴會的賓客大多都是四井集團下游供應商之類的公司成員，但服部真一還真在會場找到了一個看起來有些眼熟的目標。
服部真一碰了碰一旁的慄山綠輕聲問道：“那邊那個和服務生打的火熱的大叔你認識嗎？”
“誒，讓我想想啊......”慄山綠仔細端詳了一下那位舉止和穿著完全不符的中年大叔恍然道：
“這不是丸氏集團的總裁，丸傳次郎先生嗎~”
“丸氏集團？”服部真一愣了一下，這又是哪冒出來的什麼集團......
對於服部真一這樣的樂子人來說，柯學世界千好萬好但就有一點不太好，這個世界總會不知不覺冒出來很多服部真一情報之外的集團和公司。
所謂的東京財團聯盟真的不是一句空口白話，這個聯盟裡面真的有很多各種各樣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財團。
見服部真一不瞭解這個丸氏集團慄山綠開始給服部真一介紹。
“說起來對這位丸傳次郎我知道的也不多，之所以認識是因為這位丸先生曾經想把一些桉子委託給老師。”
“而且價格開的很高。”
“聽你這麼說，妃律師應該是沒接受丸先生的桉件委託了？”
慄山綠點點頭：“是的......老師在看過丸先生的桉子之後稍微在行業內打聽了一下這位丸先生的為人和口碑。”
“怎麼樣？”
“不怎麼樣......”
“這位丸先生不僅是丸氏集團的總裁，同樣也是在業內很有名氣的古玩收藏家。”
“不同於普通古玩收藏家，這位丸先生其實更像是以為古董商人，他把收購來的古玩以高價賣給其他的收藏家。”
“因此在古董圈內的口碑並不是很好。”
服部真一從一旁的侍者手裡托盤上取走兩杯香檳，遞給慄山綠一杯之後兩人輕輕碰杯。
“如果只是正常商業行為的話，好像妃律師也沒必要拒絕他的桉子啊。畢竟妃律師平時又不收藏古董。”
“問題就出在這裡。”慄山綠眼神中罕見的流露出不喜的目光，身為妃英理的學生在自己老師言傳身教的教導下慄山綠的三觀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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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丸先生的古董大多都是透過放高利貸得到的抵押物，因為利息太高所以很少有人能抵押物從他的手上贖回去。”
“老師她很不喜歡丸先生這樣的做法，於是婉拒了他的桉件委託。這些桉件的委託我粗略的看過。”
“基本上都是經濟糾紛的桉件......”
慄山綠欲言又止最終化為一聲無力的嘆息：“在老師拒絕之後這位丸先生找到了業內另一位很有名的律師。”
“在那位律師的幫助下基本上打贏了這些關係，只是那位律師的代理費很貴，有的甚至要超過糾紛的金額。”
服部真一明白了，這不就是寧可把錢給別人也不把錢給那些受害者嘛。
這個丸傳次郎還真是個地地道道的帶惡人。
慄山綠剛剛提到古董商的時候，服部真一就把這個丸傳次郎和自己記憶中的那個人對上號。
以前看名偵探柯南的時候他一直以為這個丸傳次郎只是個單純的古董商和高利貸房貸的。
沒想到在現實裡這傢伙居然是個集團的總裁。
一個總裁居然能幹出這麼沒品的事兒，服部真一只能說一句為富不仁和真不愧是米花町。
哥譚人稱小米花這句話絕對不是空穴來風啊，在這個人均帶惡人的米花町難怪小蘭會被形容成天使。
說句不好聽的，這要是單純的看對比的話，毛利蘭和這些人相比說她是上帝都不為過啊。
“誒，服部你要幹嘛去？”
聽完慄山綠的介紹服部真一忽然感覺這個宴會變得有趣鮮活起來，把就被交給慄山綠之後服部真一朝丸傳次郎走去。
“你就在這裡等著看一處好戲就好。”服部真一安撫了一下慄山綠然後來到丸傳次郎身邊。
“稍微打擾一下，丸先生。”
丸傳次郎和一旁青春靚麗的服務生打的正火熱，看他們倆的樣子簡直急不可耐的想找個地方試探一下對方的深淺。
然而服部真一很沒眼色的打斷了丸傳次郎的好事。
“怎麼你是什麼人？我認識你嗎？”丸傳次郎興頭被打斷很不耐煩的對服部真一說道，並且想趕快把服部真一打發走然後好繼續剛剛愉快交流。
“在下服部真一，一個普通的情報商人，我只是想問問丸先生在這裡玩的這麼愉快，不知道尊夫人在家是不是也這麼愉快呢？”
“嗯？”
“你這是什麼意思？”
服部真一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澆到丸傳次郎的頭上。
對於這樣的話題恐怕任何一個男人都沒辦法冷靜對待，更何況已經是半個老頭子的丸傳次郎了。
本來火氣上湧的丸傳次郎被服部真一一句話澆滅了火氣，打發走女服務生之後灼灼的盯著服部真一。
而女服務生在離開之前給了服部真一一個有緣的眼神。
明明能撈一筆外快，甚至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能衣食無憂，結果就被服部真一這麼一句話給打消了。
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堅守本心靠勤奮奮鬥出自己想要的生活，這世界上想走捷徑的人大有人在。
就比如剛剛磨磨蹭蹭離開的女服務生。
“說吧，你都知道些什麼？”丸傳次郎等到女服務生離開之後轉過頭對服部真一說道。
像剛剛那樣的貨色對丸傳次郎來說簡直揮之即來招之及去，只要付出對丸傳次郎來說微不足道的東西就能得到一個青春少女的用心服侍。
對於丸傳次郎來說簡直就是物美價廉。
更何況丸傳次郎更喜歡白嫖，完事之後就連一點對他來說殘羹剩飯的東西都不願意付出。
這人性也活該頭上被戴上綠油油的帽子。
“這是我的名片，如你所見我是一名情報商人，對我們這樣的人來說，每個情報都有自己的價值。”
“就是不知道丸先生願意為它們付出些什麼？”
結果名片的丸傳次郎臉色陰晴不定，半晌之後爽朗的大笑起來。
“服部先生作為生意人我很理解你們的做法，請說出我想知道的東西吧，對於這些訊息我是絕對不會小氣的。”
丸傳次郎笑，服部真一也跟著笑，但嘴裡的話讓丸傳次郎的笑容僵在臉上：“我當然相信丸先生的信譽。”
“但我們這行有這行的規矩，不管訊息真假都要先付錢才行。”
服部真一這話說得含蓄卻也不含蓄，表面上看起來像是在說他們行業內的規矩一樣，但實則卻是對丸傳次郎的信譽報以質疑。
而服部真一的質疑正如蛇打七寸，丸傳次郎這老小子壓根就沒想過付錢的事兒，白嫖成性的他哪還有什麼信譽可言。
這話服部真一說得明白，丸傳次郎聽得也清楚。
老小子直接收斂起臉上的笑容陰沉的望著服部真一：“你想要多少？”
見到丸傳次郎服軟，服部真一卻調侃起來：“丸先生怎麼是這副表情呢？說起來我也算是幫你忙的人才對。”
“雖然我並不指望你對我感恩戴德，但是我覺得你應該對我保持最基本的尊重，你說對嗎丸先生？”
“您說的對......請您開個價吧！”
丸傳次郎一個字一個字的把這句話擠出來，同時臉上同樣擠出一抹很難看的微笑，這表情看的服部真一直搖頭。
明明是大集團的總裁，結果連個表情管理都做不好。
是不是經常放高利貸總在低段位炸魚，導致這傢伙的技術水平直線下降啊？
“算了算了，你笑的太難看了還是不要笑的好。”服部真一輕佻的趕蒼蠅一樣揮了揮手：“鑑於這是我們第一次打交道。”
“我就要個100萬日元就好了。”
丸傳次郎剛想掏支票本出來結果被服部真一拒絕。
“對了宣告一下我是不收支票和銀行轉賬的，只接受現金交易。”
這老小子到現在還在和服部真一耍小聰明，剛剛掏支票本的時候服部真一發現他明明有足夠的現鈔。
但還是選擇給服部真一支票。
這說明了什麼？
在支票被服部真一兌現之前，只要丸傳次郎聯絡銀行，還是可以掛失支票讓服部真一手上的支票作廢的。
小伎倆被服部真一識破之後，丸傳次郎也不爭辯，從懷裡拿出現金輸出100張萬元大鈔遞給服部真一然後示意他可以把訊息說出來了。
“關於你想知道的訊息，不如你現在給尊夫人打個電話？”
丸傳次郎將信將疑，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於是掏出手機直接撥通家裡的電話。
電話響了半天也沒有人接通，丸傳次郎臉色肉眼可見的更加陰沉。
接著他換了一個號碼撥通過去，不到片刻電話接通另一端是一個女人氣喘吁吁的聲音。
“喂~老公~怎麼啦~~”
聲音百轉千回似小貓撓心一般，服部真一也不得不在心裡給丸傳次郎點了個贊，你老小子好豔福啊。
別管這夫人長得怎麼樣，燈一熄可不就是看不清臉只能聽聲音嗎。
“你現在在哪呢？”丸傳次郎強自鎮定然後對著電話問道。
“我在~外面健身呢~現在正在跑步呢，老公~~”
電話另一邊依然是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如果沒有先入為主的印象說不定丸傳次郎真的就被忽悠過去了。
現在想想他當初在辦公室和自己女下屬談論工作的時候，下屬的老公打來電話，她說話的動靜不也和現在差不多嗎。
“是嗎，我知道了，我今天會提前回家。”
丸傳次郎說完之後就結束通話電話勐地抬起頭和服部真一對視。
“那個男人是誰？”丸傳次郎咬牙切齒，服部真一相信如果自己說出男人的名字，丸傳次郎會毫不猶豫的帶上武士刀去找那個男人solo一波。
可惜服部真一最喜歡對自以為是的人說不~
“關於尊夫人外遇物件到底是誰那就是另外的價錢了，丸先生。”服部真一一副很驚訝的樣子：
“您該不會以為那100萬就能買到這麼多訊息吧？”
“講道理我們是做生意的可不是開善堂的呀，這一點丸先生你應該明白才是。”
丸傳次郎因為還有求於服部真一，現在就只能忍氣吞聲的詢問價格。在得到服部真一1000萬的答覆之後，丸傳次郎整個人都在發抖。
“嗨呀我們就是這樣的價格啦......丸先生好歹我也是服部家的人，品牌溢價也要算進去不是嗎？”
服部真一的話直接讓丸傳次郎透心涼的冷靜下來。
服部家......關西大坂的服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