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143章稽核了，腦闊痛。
袁飛推開門，果然見外面的人是許大茂。
不知道他跑了多少地方，渾身臭烘烘的。額頭，手背以及衣服上都有泥土的痕跡。而且，滿臉疲憊之色。
袁飛把人拉進屋子，問道：“怎麼樣，肉票的事情搞定了嗎？”
許大茂畏懼地搖著頭。
袁飛臉色一下變得鐵青，“沒有？”
許大茂趕忙解釋道：“我有一哥們，平時就專門收肉票糧票紅糖票的。平時他手上別說五百斤，就是一千斤肉票都不在話下。可今天我去找他的時候，他才跟我說一斤都沒有了，全被附近的廠子收去了。”
“許大茂，你可真是個......”袁飛剛想發飆，就被許大茂打斷。
“我那哥們給我指了一條路，說肉票沒有了，肉倒是還有。”
袁飛皺眉道：“什麼意思？”
許大茂問道：“袁哥，要不你跟我走一趟？”
袁飛和婁曉娥說了聲，然後跟著許大茂往外走。
兩人走出四合院，又走了兩條街。
最終，來到一處不起眼的房子前。
許大茂敲了敲門。
片刻時間後，房子裡才有聲音傳出來。
“誰？”
“我。”許大茂輕輕應了聲。
沒多久，門開了一條縫。
裡邊是一個頭戴草帽，穿著背心短褲的中年男子。
那人看了許大茂一眼，又上下打量了眼袁飛。
反覆觀察後，才打開門，讓袁飛和許大茂進來。
袁飛進了門，很快發現屋子裡有三頭豬。他腦子轉得飛快，“許大茂你沒有弄到肉票，但是你直接和人買了豬？”
三頭豬，每只大概兩百五六十斤。剁成豬肉，大概也有個五百斤。
許大茂點點頭，接著又開始訴苦，“袁哥你是不知道，我按我那哥們的指引，走了好幾個村子，這才找到這麼一家養豬的。最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成功說服人，讓人把豬賣給我。”
袁飛把許大茂拉到牆角，小聲問道：“一斤多少錢？”
許大茂小聲道：“八毛五。”
這年頭，即便有肉票，去供銷社買豬肉的時候，豬肉也是八毛五一斤。如今這豬雖說是整豬，可無論怎麼算，都比先買豬肉票，再拿著豬肉票去供銷社買豬肉來的便宜。
“這麼便宜？”袁飛勐地拍了下許大茂的肩膀，“許大茂，你簡直是個人才。”
......
沒敢耽擱，袁飛連夜去找了楊廠長一趟。
楊廠長和廠子裡其餘領導一起住在一個筒子樓裡。
袁飛找到他後，和他說了豬肉的事情。
楊廠長興奮得直拍大腿，當即喊了財務科的科長一起去看豬。
看完豬後，財務科科長和老農民兩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豬。因為怕夜長夢多，老農民拿到錢，反覆數了幾遍，確認無誤後，趕忙拿著錢跑路。
“小袁啊，沒想到你直接把豬都給我弄來了，挺有本事的啊。”楊廠長對著那幾隻豬看來看去的，越看越滿意，臉上洋溢著曬足一百八十天的笑容。
許大茂在一旁恨得心癢癢，好幾次都想站出來說這是自己的功勞。但由於袁飛在，他生生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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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飛眼見許大茂這麼聽話，自然不介意抬他一手。
“不是我弄來的，是許大茂弄來的。”
許大茂，放映科的一個小職員，楊廠長自然是認識的。
“哦？”他上下打量了幾眼許大茂，對許大茂有點刮目相看。以前，他還以為這個許大茂只是有點熘須拍馬的本事。不曾想，他搞物資還是一把好手。
楊廠長讚賞地點點頭，“不錯不錯，我會讓人事這個月給你多加一級浮動工資的。”
許大茂大喜過望，“多謝楊廠長。”
他高興的當然不止是這一級工資，而是在楊廠長面前露臉表現了。
......
國慶節去供銷社買豬頭的時候，是不需要肉票的，供應本按戶分配，三四口的人家就能買到一整個大豬頭。
第二天，楊廠長發動一批原本就沒打算買豬頭的人拿著家裡的供應本去供銷社買豬頭。買到的東西，又拿回廠子裡。
就這樣忙活了一整個上午，加上國家分配的，廠裡一共準備了一千一百斤肉。
楊廠長把袁飛叫到辦公室。
“每人大概一兩肉，按照這個方式分配下去。你身為食堂主任，可千萬別給我掉鏈子。要和底下人說好了，平時就算了，可國慶的時候，千萬不能有工人沒肉吃的事情發生。”
擔心楊立萬的事情發生，他現在是真的怕了。
袁飛點點頭，道：“楊廠長，國慶期間工廠所有工人都放假，唯獨我們食堂廚房的人卻必須加班加點地幹活。你說是不是......”
“你可真會挑時候伸手。”楊廠長翻了個白眼，“行，只要這次歡慶國慶活動順利進行，月底我給你們每人加一級浮動工資。”
袁飛咧嘴笑一下，“那我就替他們先謝謝楊廠長你了。”
頓一下，他又道：“楊廠長，我那徒弟馬華，進廠子都好些年了，現在還是個臨時工。我現在是食堂主任外加一食堂廚班班長，但一食堂的事情我都是讓他幫忙管著的。讓一個臨時工一直管著一食堂，怕是不太妥當吧？”
楊廠長聽出袁飛的意思，皺眉道：“後勤編制不是滿了嗎？”
袁飛提醒道：“傻柱。”
楊廠長這才想起來。
傻柱當時是以盜竊公物的罪名被開除出廠，人都被開除了，編制自然空出來了。
楊廠長想了想，道：“行，空出來的編制就給馬華了。但是，馬華不能在這次加浮動工資的範圍內。”
有編制，從臨時工轉成正式員工，本身就已經加過工資了。如果再加浮動工資，一下就加兩級工資了。
袁飛想都沒想就點點頭，“行。”
接下來，楊廠長又叮囑了幾句要認真做事，不能有意外發生。
最後，在袁飛即將離開的時候，楊廠長忽然出聲道：“這個許大茂，搞物資是一把好手。”
袁飛點點頭。
見袁飛不理解自己的意思，楊廠長又道：“你不打算把他調到食堂裡來幫你嗎？”
袁飛沉默一下，“我去說一下，但他自己不一定肯來。”
楊廠長點點頭表示理解。
這年頭，放映員可是美差。
袁飛從楊廠長辦公室離開後，把一食堂和二食堂廚房的人召集在一起。
一聽到要加班，所有人都耷拉著臉。可一聽到有浮動工資，所有人瞬間又幹勁十足。
袁飛叮囑幾句後，宣佈解散。結束後，他和馬華說了轉正的事。
馬華激動得當場落淚，恨不得給袁飛跪下。
然後，被袁飛攔下。
當天，廠裡宣佈了國慶會餐的事，並且給每人都發了餐券。
接下來幾天，廠裡每個人臉上幾乎都笑嘻嘻的。